【作家想说的话:】
某福音书:你们的男朋友除了杀人还有什么爱好吗?
阿索卡:不把我算在内的话,大概是做木工吧。
肯尼:不清楚,可能是打工,包分配制服的岗位他都愿意干。
以利亚:我不确定杀人是赛弗林的爱好,他应该只是普通的恐怖片爱好者。
朱利安:……蹲监。(卢尼:其实是带小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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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否将你比作一个夏日”:是莎士比亚的一首诗,广为流传的一个说法是它是莎翁为年轻的同性爱人而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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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阿索卡对之后发生的事情没有准确的记忆,除了他忙于将贾克斯当作一件外套使用。他们几乎没有分开过,自然而然地从这一轮进行到下一轮,本就漫长的夜晚被一再拉长,时间在这里失去意义,仅凭感觉来说,阿索卡会认为他们已经度过了好几天。
他大多数时候都是昏昏沉沉的,无论是清醒还是昏睡的时刻都伴随着不知疲倦的性爱。贾克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他喂水,避免欧米茄在发热中脱水;可能还喂了一点食物,阿索卡记不清了。
阿索卡对餐桌的最后印象是一把从手中跌落的餐勺,然后他沙哑地喊出杀手的名字,贾克斯立即将所有餐碟推开,把原本坐在他腿上的男孩推到桌面上。阿索卡仰卧着张开双腿,贾克斯的嘴在他身上,手指在他体内,所有感觉都很好,但这都不够。
“现在。”他哼哼着,闭紧眼睛拉扯那些棕红的短发。
贾克斯极不情愿地结束压在男孩大腿内侧的吮吻,将手抽出,很快就将阴茎放进去,他们都为它沉入正确位置的感觉而呻吟。被彻底操开的欧米茄湿滑且开放,他们的结合非常顺畅,贾克斯放慢节奏,花了很多时间来抚摸男孩白皙光滑的身体,用鼻子磨蹭年轻的阴茎,直到阿索卡的手指在他头发间绞紧。
除了彼此的喘息外,他们基本上没有交流。当这场交配狂潮结束时,阿索卡浑身酸痛,声音沙哑,大脑就像是经历了一次糟糕透顶的苦旅,终于决定回到安全的颅骨中。他睁开疲惫的眼睛,发现自己依然依偎在杀手怀抱中,侧脸紧贴着贾克斯的胸膛,膝盖蜷缩在身体中间,双脚可以说是踩在贾克斯腹部。
阿索卡连一根小指都不想动弹,也没有挣脱拥抱的想法。在所有发生的事情之后,他基本上已经忘记了没有贾克斯的碰触是什么感觉,现在再来划清界限是没有意义的,他们更像是裹在同一层皮肤里的两个人。
事实上,围绕在他们身边的所有织物都已经浸透信息素的味道,成为一座温暖安全的堡垒。阿索卡花了一些时间来回忆发情期开始之前他在做什么,他的同伴们肯定都已经结束审判,为什么他还在这里?现在究竟是白昼还是夜晚?
贾克斯很快也醒了,他摸了摸男孩平静的脸,然后将后者的一条腿拉到腰间,顺势顶入那个依然很敏感的小洞。阿索卡靠在杀手胸前喘着气,热潮已经过去,他不能继续毫无节制地制造自体润滑液,但显然他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贾克斯的尺寸,他们非常默契地嵌合在一起。
“天啊……”
阿索卡在年长者强有力的心跳上方呻吟着,他能够感觉到后者的性器在体内来回移动,被完全填满的奇特感受让男孩再次抵达高潮。他射出些许稀薄的精液,对此几乎没有发言权。
贾克斯将失神的男孩拉得更近,手掌在他身后顺着脊椎轻轻拍打,就像在安抚一只宠物。
阿索卡无意识地打了个嗝,然后吸了吸鼻子,低声抱怨:“该死的……我的身体一团糟。”这其实是一种委婉的说法,他现在是真正意义的合不拢腿。
当贾克斯把他抱起来,带进一间浴室时,阿索卡心里很不自在,在明亮的灯光下,他能够看见这场性爱马拉松在身体上留下了多少淤伤。
但至少温暖的湿毛巾能给他带来些许安慰,特别是在他的皮肤刚刚经受过一场磨难之后,阿索卡觉得自己的身体仍然处于某种休克状态。
贾克斯背对他,伸长手臂去取一条干燥的浴巾时,阿索卡看到杀手宽阔的后背上有很多长长的红痕,他忍不住观察自己的指甲,漫无边际地猜测着是否还能从指缝中提取出贾克斯的DNA。
沉默的洗浴过后,阿索卡没有得到任何蔽体的衣物,贾克斯用足够宽大的浴巾将男孩裹好,然后像对待新娘一样将他打横抱起。
注意到贾克斯正在离开木屋,阿索卡不安地仰脸看向杀手,他已经戴好了面具,眼神也很平静。
“我们……你要带我去哪里?”
贾克斯没有回答,只是从胸腔里发出一些低沉的咕噜声。
通过信息素的交流,阿索卡得到了安抚,他将脑袋靠在贾克斯肩膀上,被深沉的林木气息包裹,放松地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一种明亮的光线穿透黑暗,落在阿索卡眼皮上,他睁开眼睛,惊讶地看见前方是敞开的逃生大门。通常情况下,阿索卡会欣喜若狂地奔向出口,但现在他赤身裸体地裹着一条浴巾,而且被他的阿尔法紧紧抱住。
贾克斯伫立了几分钟,才将阿索卡稳稳地放下,见欧米茄没有立即转身离开,而是站在原地,茫然地看着自己,不禁在面具下露出一个微笑。他用一只手托住男孩的后脑勺,稍微抬起面具,俯身亲吻他的欧米茄。
阿索卡的身体僵硬了一瞬,然后闭上眼睛,任其发生。与强势环抱他的手臂不同,贾克斯的亲吻很笨拙,甚至有点尴尬,阿索卡不得不主动分开嘴唇,给出一些引导。
最终他们都分开了。贾克斯将脑袋靠在男孩肩膀上,深吸了几口气,才重新站直,戴好面具,棕眼睛里闪烁着强烈的喜爱光芒,让阿索卡脸颊发烫。
杀手抬起一只手,在男孩柔软的棕发间揉了揉,随后落在后者肩膀上,轻轻推搡。阿索卡看了一眼出口,再回头看贾克斯:“所以……我可以离开了?”
贾克斯微微点头。
小幸存者抿了抿唇,将险些要滑脱的浴巾拉好,沉默地转身。在即将迈入大门之前,他停下脚步,扭头望向依然站在不远处的杀手。
“仅仅是确认一下,你知道我的名字,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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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的房间醒来时,阿索卡感觉恍如隔世。他从床上坐起,环视四周,不知为何,隙间给他的私人空间是复刻自夏屋的一间套房,只窗外并非郁郁葱葱的山林景色,而是无边无际的白雾。
他走进盥洗室,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然后打开房门。
一张纸条随着他的动作滑落。阿索卡将它拾起,并发现自己门外贴着好几张便签,精细清晰的字迹属于恩美:恢复后,请务必让我们知道一切都好。
凌乱潦草的是洛伦兹的笔迹,他留下了一些毫无用处的鼓励,就像阿索卡只是暂时离开去参加一场球赛。
肯尼的笔迹飘忽不定,阿索卡认真分辨了一会儿,才发现他依然在建议自己去找一个阿尔法幸存者解决问题,并列出了几个可作参考的名字……
将所有便签摘下来揉成一团塞进口袋,阿索卡仰头看向钟表,发现当前是白昼时间。而根据便签上的内容,他在午夜山度过了不止一个夜晚,恩美等人没有将他的缺席当作失踪,应该是因为门前铭牌上的字迹还没有黯淡。
径直朝通往公共领域的大门走去,阿索卡现在急需补充能量。
广场之外的世界是一个看似寻常的小镇,因缺乏人气,有一种模拟失真的违和感。阿索卡匆匆走过街道时,遇见了一两个不熟悉的幸存者同伴,他隐约听见了小声议论的声音,没有很在意。
他来到唯一营业的咖啡厅,点了两份甜点和一杯拿铁。在等待店主兼甜点师提供食物的时候,阿索卡看见恩美一行人出现在街道对面,于是举起一只手招了招,同伴们很快朝这边走过来。
虽然咖啡厅里混合着甜腻和苦涩的香气,恩美还是在坐下的第一秒就察觉了阿索卡的信息素气味变化,脸色微妙地改变了。
一无所知的洛伦兹还在朝店主大喊:“两杯咖啡不加奶,一杯橙汁,谢谢。”
肯尼非常明显地皱了皱鼻子,视线饶有兴味地在阿索卡身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移开,不紧不慢地道:“橙汁加碎冰。”
两个男同伴的插科打诨有效缓解了阿索卡的紧张,他摸了摸鼻子,坦诚面对恩美询问的目光:“我被标记了。”
东方女孩依然盯着他,直到阿索卡吐出后半句话:“是贾克斯。”
肯尼忽然吹了一声口哨,仿佛自言自语般道:“我可否将你比作一个夏日?不,你比它更温和也更可爱。”
的确,所有拥有第二性别的人都能同时在阿索卡身边闻到森林和鲜果的气息,就像一个明亮的夏日。
恩美犹豫再三,还是首先指出一个疑问:“我不知道午夜山杀手是阿尔法。”
否则她绝不会将一个发情期的欧米茄单独留下。
“我也是直到那个时候才知道……”
阿索卡将一块蛋糕送进嘴里,好奇地问道,“时间有点混乱,我究竟消失了多少天?”
“五天。”洛伦兹快速道。他刚刚从恩美和阿索卡的对话中解读出一个惊人的事实,“老天,你该不会是——你和那个面具男——你们疯狂地操了整整五天?”
肯尼靠在椅背上,喃喃地骂了一句脏话。
而阿索卡,除了继续努力往胃里填蛋糕,无法给出任何回答。
“我不理解。”
洛伦兹有一种局外人的兴奋和迷茫,“这意味着什么?我们的阿索卡男孩和午夜山杀手陷入爱河了?”
“这意味着阿索卡被迫与我们的敌人绑定了。”
恩美严厉地道,她眉头紧皱,显然正在不必要地自我谴责,“只要午夜山杀手愿意,他会在下一次审判中利用这一点对付阿索卡……”
“我不认为——”
阿索卡小声打断恩美的话,“我不认为贾克斯会这样做。实际上,他在过去的几天里似乎相当照顾我……而且是他主动把我送到出口附近。”
咖啡厅里有一瞬间的安静。
恩美眼神复杂地看着阿索卡,忽略她的实际年纪,更像是一位长姐:“你知道,这多半是基于你们初次结合的特殊情况。”
“我知道。”
阿索卡迅速低头,将第二份甜品拉到面前,“他仍然是一个杀手,会在下次见面的时候试图杀死我。”
“喔……这很糟糕。但欧米茄也能反过来影响阿尔法,不是吗?”洛伦兹左看右看,希望得到回应,“或许阿索卡可以将它转化为一种优势。”
其余三人都没有理会他。
直到店主将咖啡和橙汁都端上来。恩美搅动着苦涩的饮品,慢吞吞地道:“至少——从此之后,你能够更顺利地度过发情期了。”
阿索卡耸了耸肩:“或许这就是隙间的目的,避免我四处乱窜的信息素干扰到其他无辜的阿尔法。”
“于是将最可怕的那个阿尔法分配给你?”
肯尼哈哈大笑,举起浮着碎冰的橙汁杯,“告诉我,你的新男友除了杀人还有什么爱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