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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阿ABO(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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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简介:夏屋之夜后,阿索卡作为“最后的男孩”逃离午夜山,但随后就作为幸存者被隙间带走,他会在这里遇上熟人,并解决一些个人问题。

大概是出于某种恶趣味,隙间总喜欢在审判开始前将新人扔进来,让他们在几乎一无所知的时候迎接第一场屠杀。今晚也是这样,江恩美只来得及交待完在隙间的死亡并非真正的死亡,阴影就吞噬了广场。

几秒钟后,他们惊讶地发现,身周的环境变成了一间客厅,而且众人没有被分散,这说明一张新地图出现了。

“这是个什么鬼地方?”

洛伦兹在窗女手底吃过不少苦头,并不敢贸然接近门窗,只在屋内走来走去,对地毯、墙壁和楼梯上喷溅的血迹视若无睹,胡乱翻检着橱柜和置物架,想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恩美微微皱眉,尚未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一个颤抖的声音。

“午夜山……这里是午夜山。”

众人齐齐看向站在稍远位置的新人。他是个漂亮的年轻人,但此时被恐惧扭曲了表情,绿眼睛在震惊中睁大。

恩美心中有了猜想:“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年轻人随手推倒了身边的一盏立式台灯,“因为这栋房子名叫夏屋——是卢米斯家的度假屋。”

肯尼靠在柱子上,微微挑起眉毛:“你刚刚好像说过,你的名字是……”

“阿索卡。”

年轻人几乎是在喃喃自语,“阿索卡·卢米斯。”

恩美盯着阿索卡看了一会儿,冷静自持的表情逐渐柔和下来,探究的目光在新人身上梭巡了片刻后,她认为弄清楚新地图的情况是首要任务:“那么,阿索卡,你知道我们的新杀手长什么样吗?”

“他是一个巨大的怪物……”

阿索卡闻到了熟悉的贝塔气味,就像导师和医护人员的手在柔和拍打他的后颈,有助于他保持冷静,“戴着兽皮缝制的面具,凶器是一把砍刀,我也见过他使用铁镐,用来驱逐每一个闯进午夜山的入侵者……对了,他的名字是贾克斯。”

“这个杀手有名字?”幸存者中的一个不敢相信地问道。

众人为此停顿了片刻。他们都猜测杀手们和幸存者一样,是隙间从时空中搜寻出来,但得知杀手们也有名有姓还是有一种奇异感。

“这并不会增加他的人性。”

洛伦兹终于敢靠近窗边了,他稍微掀开窗帘的一角,看着窗外黑影幢幢的山林说道。

一段时间后,阿索卡才意识到隙间其实是在不同的时间和空间里绑架幸存者,看起来比他还小的恩美其实比他早出生好几十年,洛伦兹则来自相对于他的未来。肯尼和他来自同一个时代,如果他们能够离开隙间,或许还能在现实中见上一面。

另一个明显的事实是,并非所有幸存者都有第二性别。恩美和他来自不同的世界,她是个贝塔,而且很神奇地,通常在一队幸存者中担当领导者。洛伦兹没有第二性别,是个无拘无束的自然人。阿索卡从肯尼身上闻到过隐约的气味,并不明显,他或许是个贝塔。

“你是个欧米茄。”

完成第一场审判后,恩美敲开新人的门,指出这个事实。

阿索卡下意识地拉起衣领,遮挡颈后的腺体,虽然那并没有什么用处。

“广场外是幸存者的生活区,有商店,电影院,游戏厅……但是没有药房,因为隙间总是能够治愈我们受到的伤害。”

阿索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东方女孩冷静地看着他的双眼,“所以你在这里买不到抑制剂。”

“……什么?”

“你是一个未经标记的欧米茄,阿索卡。”

恩美觉得自己说得已经很清楚了,“想象一下你在审判中进入发情期的情境。”

阿索卡的脸霎时失去血色。

他在十七岁那年分化成欧米茄,这严重挫伤了卢米斯夫妇的骄傲,在那之前,他们一厢情愿地相信他会是个体面无害的贝塔,就像绝大多数人一样。

在阿索卡生活的小镇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居民都是贝塔,这个比例放之世界也没有太大误差,对于部分保守人士来说,阿尔法和欧米茄几乎是都市传说。而且阿索卡是个男人,他不敢想象自己以后都要背负着“可以生孩子的男人”这个标签生活。

从第一次经历热潮,阿索卡就在使用抑制剂。他听说过阿尔法和欧米茄结合的故事,被‎‍‌‍‎兽‍‎‎‍‌欲‎‌‎‍‌冲昏头脑的阿尔法会不惜一切代价抓住未经标记的欧米茄,然后……繁殖成为他们的本能,即使是女性阿尔法也能使男性欧米茄受孕。

腹部被刀刃剖开的血腥画面足以让阿索卡昏厥,用巨大的伤疤和死亡的风险来为另一个人孕育大量后代?他宁愿在一针接一针的药剂中度过余生。卢米斯夫妇从不讨论这件事,但阿索卡总能得到抑制剂,这多少说明一些问题。

现在阿索卡十九岁,依然是一个未经标记的欧米茄,被困在一个没有抑制剂只有无尽杀戮的荒谬世界。

“其实你可以在这里找一个阿尔法,让他或她临时标记你。”

肯尼建议道,“我知道有几个人愿意帮助你。”

“我甚至不认识他们。”

阿索卡做不到随便找个人来混淆自己的信息素,“也许我不会在隙间发情。或者,当我进入发情期的时候,隙间不会把我扔进审判中。”

肯尼哈哈大笑:“你不应该把它想得那么人性化。另外,你应该清楚,考虑到你在之前的两年里一直依赖抑制剂来度过热潮,下一次发情对你来说会特别真实也格外煎熬。”

阿索卡沉默着,他能从肯尼身上闻到淡淡的烟草味,若有若无,显然不会给他带来困扰。

“是其他人让你来提建议吗?避免我的特殊情况在审判中连累他们?”

肯尼没有回答,而是心不在焉地说着:“也可能有另一种方法……话说你真的不考虑在这里找个伴侣吗?”

事情终究是按照最糟糕的预设发生了。阿索卡在手心里紧紧抓住一枚拼图碎片,努力将身体蜷缩在树根下,他知道碎片能屏蔽杀手对入侵者位置的感应,但如此浓郁的信息素气味……

幸好,恩美是首先循着气味找过来的人。年轻女孩一看见他满脸烧红的模样,就用母语骂了句脏话,并非针对阿索卡,只是针对当前的情况。

“你还能走路吧?”

恩美试图将比她高半个头的年轻人拖起来,“洛伦兹说他们已经集齐了七枚碎片,加上你手中这枚,我们应该很快就能开启出口了。”

“不……不要碰我……”

阿索卡浑身滚烫,他的牛仔裤已经湿透了,甚至浸湿了身下一小块草地,一种厌恶和尴尬的混合感受加剧了他的痛苦,贝塔的柔和气味于事无补。

“我们必须尽快和他们会合。”

恩美加‍‌大‍‎‌力‌‎‌‎道,强行将阿索卡架在肩膀上。

“不,你听我说……”

阿索卡拼命挣脱她的援助,向后倚靠在那棵大树上,“碎片只能掩藏一个人的行踪,我们两个人一起走是自寻死路。”他摊开手掌,“你带上它,去和洛伦兹会合。”

年轻人勉强弯了弯嘴角,“理智一点,我们稍后就能再见。”

恩美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接过碎片,藏入腰包中。

“那么……稍后再见。”

看出女孩眼中的担忧,阿索卡对她回以微笑。但恩美的身影消失后,他再也支撑不住了,后背顺着粗糙的树皮滑落,阿索卡重新蜷缩起来,他希望同伴们能尽快开启出口结束审判,或者午夜山杀手尽快找到并杀掉他,这样他就可以在自己的房间醒来,在安全熟悉的地方熬过该死的热潮。

现在阿索卡知道肯尼口中的格外煎熬是什么意思,高温冲刷着他的身体,在大汗淋漓中反而勾出一丝寒冷来,他将颤抖的手夹在双腿间,老天,‌‎‍‌‎性‌‎欲‍‎‎‌‌是一场可怕的烈火,它会烧毁所有东西,首当其冲的是阿索卡的理智。他觉得衣服就像砂纸一样贴在皮肤上,无法忍受。

沉稳的脚步慢慢接近时,阿索卡已经挣脱了自己的衬衫,他目光呆滞地侧卧在潮湿的树根下,脑袋昏昏沉沉,就像塞满了棉花。

但他还是认出了出现在视野里的这双靴子。没有出口开启的提示,所以是杀手先找到了他。

“该死的……”

阿索卡将滚烫的脸埋进草丛,土壤、苔藓和树木的气味扑在他脸上,带来些许安慰,他依然头晕目眩,浑身无力。

一段时间后,阿索卡才意识到贾克斯还没有动手。艰难地睁开眼睛,他看见杀手正蹲在他面前,脑袋稍微倾斜,棕眼睛在面具下直勾勾地盯着看。不是对猎物的紧迫盯视,只是观看,好像这是一场有趣的表演。

当一只染上肮脏血污的手缓缓伸过来,搭在阿索卡肩膀上时,他响亮地呻吟出声,同时在大脑中发出另一种尖叫:这是什么?这是什么玩笑?

他从未考虑过贾克斯的第二性别,无论是在隙间前还是隙间后,阿索卡从来没在贾克斯身上闻到任何气味。当然,他过人的体魄和咄咄逼人的态度都彰显着阿尔法的特征,但相较一个男人,阿索卡更倾向于将贾克斯看作一台永动的杀人机器——而机器不需要性别。

可是突然的接触正在对阿索卡的腹股沟产生影响,它太强烈也太敏感,让他宁愿蜷缩成一个球然后死掉。该死的发情期。

“别……求你,杀了我……”

与含糊不清的恳求相违背的是阿索卡蠕动身体,追逐着更多碰触。如果他没有立即死在发情带来的高温中,他会在随后死于羞耻。

贾克斯收回了手,他的表情被面具遮挡,只有深棕色的眼睛在审视着幸存者的身体,就像一只等待屠宰的猎物。

这种残忍的目光洞穿了阿索卡逐渐增长的厄运感。

在他组织出一句完整的乞求之前,贾克斯轻而易举地将阿索卡扛了起来,扔在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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