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梦醒甜甜脐橙
-----正文-----
世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寸寸崩塌,墙壁一寸寸化为碎片又湮灭在一片白光里。
那句诅咒终究还是刺进了徐霜策心里,梦境于是顺理成章随之坍塌。在整个世界连同自己都被白光燃尽之时,徐霜策才终于惊醒。
睁眼时还有一瞬的眩晕和迷蒙,下意识收紧双臂却惊动了怀里的小美人儿。宫惟睡得正迷糊被闹醒,勉强睁开眼见是徐霜策就又把眼闭上了,仰头凭感觉在徐霜策下巴上轻啄一口继续懒洋洋窝回人怀里。
亲昵小动作安抚了他,此刻记忆回归才意识到当初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阴谋和苦难都早已离他们远去,那多少年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神明也早就被自己抱回了家好好生生养着了。
可是为什么会再做这样的梦呢?
是被什么力量魇住了吗?怎样的力量竟还能对现在的他有影响?
徐霜策知道这里一定有什么问题,但他现在不想思考这一点。梦里的绝望真实得叫人心惊,仿佛要将他拉回当年那场大梦里的那十六年。痛苦似乎仍有余悸,影响着徐霜策惯有的冷静。他用手指描摹着宫惟的眉眼,紧接着吻上爱人的唇。
起初吻是温柔的,似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但当宫惟下意识作出回应时,猛兽便出笼了。凶狠的带侵略性的吻似要将宫惟一起吞吃入腹,软舌纠缠共舞,唇齿进军攻城掠地似要将肺中空气都噬尽。徐霜策一手将宫惟抱得更紧,另一手按在宫惟脑后让吻更深一些。宫惟被突然袭击猝不及防,被动迎合着爱人这一吻,口中发出呜咽声响。
一吻结束宫惟轻喘着气被徐霜策拢在怀里,刚睡醒迷迷糊糊还有些迷茫,直到抬头对上爱人的视线。
“徐白?”宫惟仅仅犹疑了一瞬,多年相处早已让他对爱人的情绪了如指掌。“你不高兴。”他笃定道。
“徐白,你为什么不开心?”
“没什么。”徐白敛去情绪矢口否认,但宫惟才没这么容易被敷衍过去。他掀了被褥一下按倒徐霜策跨坐在人身上,“明明就有什么!徐白——”
一声软绵绵的撒娇似的徐白一下击中了徐霜策,他微不可查叹了一口气,“做了一个梦罢了。”
“徐白你还会做梦吗?”宫惟思路一下子就被带偏了,“你梦见什么了?”
“虚妄过往,不足挂齿。”徐霜策只是这么说。
宫惟听这话就意识到自己问不出来了,也重新意识到他的徐白还是有些不开心。他不知道爱人为什么不开心,但他知道怎么让爱人开心。
“徐白——”宫惟跨坐在徐霜策身上甜甜喊着他最喜欢的那个名字,他俯下身来附在爱人耳旁轻语,“徐白,我最喜欢你了,你不要不开心。”
多少年来这招从未失灵,徐霜策心中负面情绪悄然散去,视线柔和起来却又逐渐变得更加深邃。
宫惟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多诱人。
室内温度恰到好处,暖得人懒洋洋的,宫惟也就顺理成章未曾意识到他掀了被褥却也不着寸缕。他柔软身体趴在爱人身上,仅仅皮肤接触仿佛都带着催情效用。白皙身体嫩得能掐出水,细瘦腰肢仿佛一手就可以掐住。
而徐霜策也的确这么做了。
他按着宫惟后脑再次吻上爱人,在口中水声交织的同时悄然调整重心坐起身子,当宫惟回过神来徐霜策已经斜靠在床上了,他正跨坐在徐霜策大腿上,细腰被爱人掐在手中。
疑惑还未问出口便得到了答案,他感受到了身下爱人的反应。宫惟状似无辜声音却仿佛带着几分得意:“徐白,你硬了。”
灵力牵引带着床边小罐飞来,徐霜策单手拧开瓶口随手丢掉盖子,另一手微微使力提起宫惟的腰。多年相处下宫惟对爱人动作不能再熟悉,他顺势跪立起来,乖顺等待徐霜策动作。
润湿的手指探入后穴耐心扩张,罐内脂膏带着花朵甜香被挖出大块,徐霜策用两根手指将整块的湿腻软膏推入宫惟后穴,紧接着深入他那修长的手指搅动、按压。冰凉软膏很快升温又化成水滴落,咕叽水声为整个室内更添几分旖旎气息。
手指压过敏感点时宫惟条件反射浑身一软,双手撑在徐霜策肩头才堪堪保持跪姿,却又被抓着把柄在那处多摁了两下。宫惟发着颤下意识娇吟一声,却感觉身后手指突然被抽了出来,奇异的空虚感攀上身体。
宫惟正要急切询问停下来的原因,还未来得及开口,徐霜策竟是掐着他的腰臀直直坐了下去!早已挺立的性器一下捅入小穴深处,宫惟未说出口的疑惑化为了一声惊呼。轻微痛感和比疼痛更显眼的快感一下击中了他,他险些坐不稳倒下又被徐霜策揽着扶回身前坐好,紧致内壁勾勒着体内性器轮廓。
“唔、啊……”宫惟还未喘上一口气,便被徐霜策紧紧钳住腰肢再次抬起又落下——几乎是片刻不停抽插起来。骑乘之姿性器本就进得深,重力更是让每一次冲击都更加快而猛。娇喘从那红唇间声声泄出,催得徐霜策性欲更加高涨。
“啊!……徐、呜……啊!”徐霜策手上微微调整,钳着宫惟的腰让性器直直撞上体内那点。快感从那一点沿着脊柱冲上大脑猛然袭击了宫惟,他惊叫出声险些弹起来,却被牢牢钳住腰失去挣扎余地。
徐霜策完全掌控着爱人的身体,性器每一下都碾过敏感处捅进体内。快感节节攀登、一步步将宫惟送上欲望高峰。二人身体本就契合,每一次碾过敏感点宫惟肠壁都会不自主收缩,给徐霜策也带来极致快感。
猛烈冲撞将娇吟也顶撞成一字一断,宫惟无意识求着饶,但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想“慢些”或是“快些”,只有一声声“徐白”是真切的。他几乎完全臣服于欲望了。抽插愈来愈快,快感也越登越高,不知道多少下的抽插后,宫惟身体紧绷、后穴猛然缩紧——他生生被做射了出来。
但是徐霜策没有停——他竟是片刻不停地抬起手中钳着的爱人,在宫惟射精的同时再次狠狠碾着敏感点贯穿了他!
“……!”宫惟完全失了声连尖叫也无法发出,他眼前炸开一片白茫,射精时紧绷的身体哪里受得住如此冲击,快感重重凿入脑髓,那一刻他几乎要失去意识。
抽插半点不缓甚至愈来愈快,高潮过后的敏感身体根本坐不住,宫惟完全失了气力,只得被徐霜策钳着撑着被动承受这狂风暴雨。他仿佛是那风暴中的孤舟,欲望卷起滔天巨浪,快感的浪潮重重拍向他的大脑将小船彻底淹没,他几乎要在这欲海中窒息。
仿佛只过去片刻又仿佛被顶弄了一万年,几度高潮失去意识又被快感挟持回顶峰的宫惟才终于迎来了解放。精液打在肠壁上让宫惟再一次干性高潮,他失神趴在徐霜策身上、抽搐着说不出一句话。
性事终于告一段落,徐霜策抽出性器捏了个诀将床上清理干净,将宫惟揽着抱到怀里轻吻爱人额角,深情唤着宫惟的名字轻轻拍抚他脊柱。好一会儿宫惟才缓过神来,软绵绵舒舒服服缩在爱人怀里撒娇念叨,声音有点哑还带着点儿粘糊,小雀儿似的念着“徐白我最喜欢你”,念着“徐白你现在开心了吗”,念着“徐白我今天不要出门啦”,念着“徐白要亲亲”。徐霜策只得毫无底线答着“是”,一项项满足爱人的要求。
吻从额心一路点到双唇,徐霜策用宫惟心目中第一好听的声音轻声应允:“再睡会儿吧,没事的,今天不出门。”宫惟总算是安了心,他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挣扎着仰头向爱人讨了最后一个吻,在徐霜策怀里蹭了蹭便重新坠入梦乡。徐霜策也躺下身来,决定和宫惟一起补个迟到的回笼觉。
徐霜策吻了吻爱人的耳尖,声音轻的像风。
“我也最喜欢你,我的宫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