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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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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曾直接回了自己租住的公寓。

他换下那条明显要厚实许多的四角平底裤,穿了条轻薄透肉的再次出门。

男人肩上单挂着背包,不知道装着些什么。

这会儿屋外已是月没参横,风冷飕飕的,雪停了,落在地上结了层冰。

何曾这两天出现的频率有些高。

乔凌自猫眼里看到他,她打开门,却不预备让何曾进来,“今天我身体不太舒服,你走吧。”

“娇娇,我吃了药,这两天都硬不起来。”何曾拦着她,半个身子欲往门里挤。

女人拿眼神瞟了瞟他胯下,垂眸道:“那就更没什么理由让你进屋了。”

何曾笑:“好,等我能满足娇娇的时候。”

他松了手,乔凌关上门。

何曾却没有走。

他就坐在三楼的台阶上,正斜对着乔凌家的门。

乔凌透过猫眼看过去,何曾竟从包里拿了本书出来,就坐在那处,戴着帽子、口罩,旁若无人地翻看。

楼上晚归的住户,从何曾身旁越过,疑惑地再三回头瞅他。

这栋房子面对着街道,委实称不上多安全,何曾大半夜的,又这么一身,莫名其妙杵在楼道里,很难不叫人多想。

乔凌有些烦躁,她站在门后,在楼上住户报警前,蹙着眉轻声唤他,“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何曾扭头,瞬间拎着东西蹬蹬跑到她跟前。

男人半张脸都藏在口罩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可男人眸里光是那样的亮堂,毫不掩饰的亮,恨不能将自己那么点火星末子的喜悦都给她。

乔凌没遇过比何曾还不要脸的人,而且还越发有猖狂的趋势。

陌生得像是她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

谁知道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目。

“娇娇,不管我在别人面前如何做戏……可对你……”何曾说不出口,他没有骗过她么。

他的心虽然昭昭可见,但他还想哄骗得这女人再次交心。

何曾这么一出声反把乔凌吓了跳,才发现自己不知怎的竟把话说出口。

她摆摆手,“你不用跟我说这些,何曾,你这样让我觉得困扰,你这是在做什么呢……你那么忙,去做你自己的事不好么……”

乔凌指了指他的书。

何曾清楚乔凌的意思。

他浑身上下也就胯间那根棍子在她那儿还有点用。

她与他的界线划得清清楚楚,钥匙不收,送她的手表也不要。

“娇娇,我今天有些难过,只想离你近一些,跟你说会子话。”他手勾住她,头搁在她肩上,轻轻道,“说完我就走。”

“娇娇,秦溪想跟我上床,我吃了药,跟她说我阳痿。”这药效真大,平时见着乔凌早昂首挺枪的‍‍‎‌‎阳‎‍‌具‎‎‍,此刻还乖乖地睡着。

乔凌不太听得进去他的话。

他和秦溪那点儿事,报道她见过,何曾的解释她也听过。

她都不是很在意。

他什么意思,这么胡乱折腾自己,然后跑到自己面前来表忠心?

乔凌只觉这人魔怔了。

乔凌不愿意听,“何曾,男欢女爱本就是很正常的事,你要不想拒绝就好……何必搞这种腌臜的手段……”

何曾很委屈。

乔凌自始至终都这样看他,觉得他为人低劣,手段见不得光。

但这也是他应得的。

他确实就是这样的人。

何曾如今仰仗的,不过就是她那个病而已。

男人半点都不怀疑,身旁这女人一旦病好了,她能立刻就把他给甩了,重新找个野男人厮混,再也不出现在他面前。

何曾这么个锱铢必较的人,被磋磨得底线全无。

好歹她还乐意让他‍‎‌‍‌肏‍‌‌‎‍她。

他的手探进女人睡裙下,摸到肉肉的穴花,“娇娇……娇娇,我就碰一碰……”

似乎这样才安了些心。

在秦溪家里见着女人裸体的时候,吐虽是假装,但恶心是真的,他分外想她,比任何时候都想。

他想见她。

这会儿摸着她的娇软,何曾知道自己完了,这辈子都要栽在她身上,他那么个会趋利避害的人,当下竟然甘之如饴。

……

周末的时候,乔凌还在屋子里睡觉。

对门合租的两个小姑娘大清早来敲门。

“……那边的纸箱能送我们两个么……”其中一个小姑娘指着二楼与三楼平台间的几个纸箱,之前乔凌拆开打包好了搁在那儿。

“好啊,你们拿走吧。”乔凌看了眼她们的屋子,门敞开着,东西大半堆在门口,“你们这是要搬走了?”

“是啊,这不想问你要几个箱子打包……租房子就是这样,房东让搬也没办法。”

“好在还赔给我们一个月押金。”

京漂哪个不是一次次从这过来的,租房永远是最大的问题。

乔凌刚毕业那会儿,为了省钱,她跟几个女生住过那种群租房,一百来平的屋子被分成六七间,上厕所都得轮流排队,后来被人举报,房东怕查,凌晨三点将她们赶到街头。

乔凌跟两小姑娘也算不上熟,平时基本见不着面,稍聊了两句,她没放在心上,又去床上睡回笼觉。

当晚,离开京市近两周陈叙从海市回来。

他电话打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乔凌楼下等着她。

乔凌简单收拾了番,套了件羽绒服下楼。

陈叙穿着大衣,西装裤站在车旁,脸上挂起笑意,他将手里的花塞到她怀里,“两周不见……好像瘦了点……没好好吃饭么?”

他撩开她额角的碎发,乔凌不着痕迹地偏了偏身。

陈叙这还当两人是‍‍男‍‎女‌‍朋友呢。

乔凌做不到他这样。

这么些个男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本事一个比一个厉害。

哪怕乔凌在电话里已经委婉说过,陈叙还能跟没事人似的。

乔凌抱着花怔在原地,面上尴尬之色难掩,“陈叙,我请你吃饭吧,附近新开了家铜锅,每天人气看着挺旺。”

其实就是铜锅涮羊肉。

去吃饭,抱着这么大束花明显不合适。

“放你车上吧先。”乔凌说。

女人变聪明了。

这么多的城市地方,论讲究,还得数京市的老少爷们。

无论穷富,就看这吃上,涮羊肉得配着“酱料老八件”、“配菜老三样”。

他们这讲究是埋在骨子里的,千百年皇城根底上养成的习惯。

陈叙不待服务员动手,亲自将酱料给调拌好了给乔凌递过来,“尝尝看。”

陈叙的生活离不开个“精”字,酱油、韭菜花到虾油,添多少,什么时候添,分得清清楚楚。

酱用勺子浇在涮肉上,男人说道:“等明年春天,我带你去锡林郭勒盟,那儿的羊肉虽没呼伦贝尔名气大,但肉质可不孬。”

乔凌走神了。

她没陈叙的那点乐趣,这会儿更做不到若无其事。

乔凌藏不住心思,她搁下筷子,看着对面的男人,“陈叙……我们……”

不过,没等她开口,陈叙已接过她的话,笑看着她,“乔凌,你这是打算要甩了我第二次?”

乔凌窘迫地撇开脸。

好容易平复了思绪方正色道:“陈叙,你真觉得我们合适么?那天的事儿你没质问我,看着都能不在乎,让我觉得你这人挺深不可测的。”

陈叙同样认真地看她,“乔凌,我不问不代表我不在乎,我今年三十六岁,比你年长了那么些岁,我可能考虑得更多,轻易不会下决定,但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过,你呢,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

乔凌怔住。

“乔凌,何曾他不适合你,倒不是他人不好,只不过他能走到今天,自比常人经历得多,也更功利的多,跟着他你会很辛苦。”陈叙轻声道。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弃子。

铜锅馆里熙熙攘攘,谁都没注意到他们的谈话。

乔凌摇头,“你想多了,我没想过要跟他一起,我们没可能。”

陈叙清楚。

他故意这样说而已。

乔凌跟何曾间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早在认识他之前。

他不知道,也走不进去。

“他伤害过你,乔凌,是他害了你。”

这是个肯定句。

乔凌并不想多说。

陈叙向来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可她的沉默让陈叙觉得难过,替这姑娘难过,什么样的伤害让她再接受不了男人的碰触。

她笑着说曾支教过,那一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陈叙不敢再想。

她不该经受这些。

陈叙脸上的笑容终于一点点敛去。

女人垂眸,意识到话题早被他拐远了。

锅上笼了片薄薄的烟雾,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陈叙,是我对不起你,我欠你的,你以后要有什么需要,我肯定不会推辞,不过,我现在这状况,我们还是算了吧。”

陈叙没有说话。

他的手无意识敲着桌子台面,良久看着她长吁了口气,“乔凌……真是败给你了……”

他最后也没说同意分手了没。

一顿饭并没有吃多久。

两人很快从店里出来,陈叙陪她一路走回家,那束花放在男人车子后座,陈叙没忘了抱出来给她,“送你的难道还想着还我么。”

陈叙看着她上楼,没提出去坐坐的话。

在乔凌踏上台阶时,他忽地唤住她,“乔凌,他之前并不知道我认识你,说要报考我的研究生,你觉得他现在还会这样做么?”

乔凌没回头,看向自己脚下,“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

“他会的。”

陈叙站在路灯下盯着女人的背影,嘴角露出抹浅浅的笑意。

乔凌抱着花走到三楼,对门两小姑娘上午刚搬走,这会儿就已经有人来看房子。

乔凌原以为是对门房东有卖房子的打算,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回事,她隐隐听见两个中年男人谈着租金之类的。

三楼平台的空间并不宽敞,乔凌侧着身让对方过去。

王生青看了眼半张脸被花遮住的女人,四目相对,双方微微颔首,眸光瞬即又挪开。

乔凌进了屋。

王生青转身下楼。

王生青说是助理,其实也跟何曾半个经纪人差不多,李明手下好几个艺人,虽紧着何曾,也没法随时跟在他后面。

何曾的事情照常说来还是王生青了解得多。

但何曾是个特例。

王生青入行前后跟过好几个艺人,没见过像何曾这样的。

呆在‎‍‌娱‎‌‍‍‎乐‎‍‍圈‌‎里跟苦行僧没两样。

以他现在的咖位,同件衣服能被媒体拍到四五次,之前一万多一个月的公寓还嫌贵,突然说是要换到这里来。

虽然何曾大多数时候都住在酒店,公寓充其量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地方。

王生青想不明白,就像他搞不懂之前在徽城时何曾偷偷摸摸去了哪里。

何曾这个人,看着身处‎‍‌娱‎‌‍‍‎乐‎‍‍圈‌‎中,敬业而努力,可有时候,他似乎又常游走在这圈子之外。

繁华喧闹都与他无关,那些腌臜的东西也不见沾染多少。

王生青走到楼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何曾打电话。

那边电话通了却没人接听,王生青这才想起来何曾这会儿应该还在真人秀节目拍摄,要到明天才收工,自己临时被打发回来处理这事。

他不像别的演员,愣是连个空档期都没给自己留,刚从剧组出来就马不停蹄接档新的工作。

年纪轻轻,简直拿命在换钱。

赚了钱又不懂得花。

王生青摇摇头,开着自己那辆普通的大众走开。

可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何曾并不想让乔凌知道自己搬到了对面。

或者说,他不想那么快叫她知道,还是怕这女人头也不回地跑走。

何曾想多了,乔凌这房子付了一年的房租,明年八月份才到期,就算是为了那两三万块钱,她都不会搬走。

挥霍是富人们的专利。

乔父那病最后报销下来也花了七八万块,主要还是胰腺炎大多数进口药及器材都不在医保范围内。

是以乔凌在凌晨三点多接到电话匆匆出门,见到正准备进屋的何曾时,她心里除了陡然冒出的“阴魂不散”四字,倒没别的想法。

况这会儿班上有个学生突发癫痫,她心急,更是分不出神来。

何曾僵在原地,眼神飘忽不定,好容易理了理思绪面向她,女人已经往下走了几个台阶。

何曾忙追上去。

……

男人直接开车将乔凌送到友谊医院。

犯病的女生还在救护车上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这会儿她不大记得发生了什么,精神有些恍惚,半倚靠在急诊室的床上,宿管阿姨正陪着她。

乔凌忧心忡忡,显然考虑的更多。

她不敢耽搁,给学生父母和系里院长拨去电话。

院长那边的意思让她跟医生谈过,再根据情况,让乔凌给女生父母透个底。

这不是什么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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