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露儿到了书房内。
就如同她所预料的那样,书房内依然没有一个奴仆,只有业展鹏立在正当中,双手背在背后,仿佛早就料到她会折返一样——
司露儿心里冷冷嗤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露出那副茫然的模样。
她行了一个礼。
“业掌门,我家掌门……打发我过来取一幅画,不知……”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业展鹏却已急不可待向她扑来。
她一闪身,避开了。
那业展鹏转过身,全然没有了方才作为名门正派掌门的端方,脸上还挂上了猥琐的笑意。
“夫人,实不相瞒,我已在心中记挂了你小半年,这世上还从未有女子能如此令我魂牵梦萦……这般说来,你我二人或许就该是命中注定的有缘人。”
司露儿都快要听吐了,面上却还是装出惊恐的模样。
“业掌门,我……我已经嫁为人妇,你怎可……你怎可……”
那业展鹏哈哈大笑一声,说,“那又如何?今日在书房之内发生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与我度过这良宵一夜,明日我还能再重新送你回去,做这显赫的掌门夫人。那风掌门与我情同手足,想必也不会计较这一件事。”
说完那业展鹏又再度扑了过来,心里的得意简直要溢出来。
这般柔弱的小女子,若把玩在掌心,上下摩挲,听她娇喘呻吟,还不知是怎样一个酥到骨头的光景……
他家中已经娶了好几房,正夫人如今又待临产,实在不适宜在此光景再多娶一女子过门。
再说这司露儿是风掌门的夫人,天下皆知。
他若明着弄到自己身边,总是会惹人非议。
倒不如像现在这样偶尔弄来几回偷偷情,天亮了再叫人送回去。这样,既疏解了自己的欲望,风称拓与业展鹏二人脸面也不会丢失。
他撕拉一下就扒开了司露儿的衣衫。
那脆弱轻薄的衣衫被他大手一拉扯,瞬间撕成粉碎,散落在地。
司露儿仿佛是绝望无助,不知所措,竟忘记了逃跑,只跪在地上,认了命一般的啜泣起来。
她哭着用丝帕轻轻的擦拭自己的眼角,泣不成声。
“我露娘的命怎么就这么苦?打小父母双亡也就罢了……现在又遇人不淑……呜呜呜……露娘命苦啊,怎么就这般遇不上一个好人家呢?”
那业展鹏瞧她哭得柔弱,梨花带雨,心都要酥软下去一大半。
他笑了一声说,“你若乖乖从了,我便好生待你,做你第二个相公!以后风称拓不在的时候,你便可到我这来,我府中供你锦衣玉食。平日也会告诉下人,你是我在外头养的外室,与家中小妾平起平坐,凡事都不可冒犯你!”
司露儿抬头,梨花带雨,问了一句。
“可当真?”
“业掌门您是……真心待我?您刚才说的这话,切不作假?”
“我对风称拓早就已心灰意冷,若是业掌门真心待我,我……我便……”
业展鹏见她三两句就被自己诓骗过来,哈哈大笑。
“当然不作假,你这般如花貌美——虽不是处子之身有些惋惜——但做个外室自然绰绰有余!不过还得看看你床上功夫如何,能不能伺候的我舒服……”
说着业展鹏又要扑过来,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大喝。
“你这个淫贼!我要杀了你!”
业展鹏扭头一看,却见瞿浦和已站在门外,手中的剑比他人先到,闪亮的刀锋擦着他的喉咙过去。
业展鹏惊得后退几步,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喉咙上的一层薄皮已被割破,一摸手上都是血迹。
业展鹏怒火上来了,“你是哪根葱?竟敢闯老子的书房!”
瞿浦和护在司露儿的面前,“你亵渎我家师娘,罪该万死!今天我便在这里杀了你!”
业展鹏一听就懂了,原来是个不懂事的小弟子。
我连你家师傅都搞定了,还怕你这小弟子不成?
今日就算杀了他,想必风称拓也不敢过来追责。
业展鹏动用全身修为,扑向了瞿浦和。
司露儿的眼泪才擦了一半呢,手帕还没来得及完全打湿,却见局势忽然急转而下,事情的走向忽然变得不可控制了起来。
她心里暗暗的懊恼。
这个瞿浦和过来凑什么热闹?
她正逗业展鹏这老头子玩儿呢,说不定还能脚踏两条船,挖出更多名门正派的有效情报来-。
现在倒好,事情都被搅黄了不说,恐怕他们二人今日还会有性命之忧。
她在一旁挂着泪痕,装作怯怯的模样,眼神却在二人之间打量,开始观战起来。
瞿浦和虽是山中排行前三的弟子,但武功必然在他师傅之下。
而这个业展鹏,好歹也是江湖上有名的长老。他的武功和风称拓不分伯仲,甚至有可能还在风称拓之上。
这样一来,这两人之间的输赢完全没什么悬念了。
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弟子,怎么打得过与自己师傅同辈的人。
几十道凌厉的剑锋下来,瞿浦和捂着自己的染了血的胸口,缓慢后退了几步,勉强站立。
业展鹏走上前,眼神凶狠。
“今日你坏我好事,出去怕也只会在外头多嘴,不如就让你死在这。放心,你师傅绝对不会替你伸冤,反而还会连夜卷个铺盖把你埋在哪个后山,唯恐你的尸体被人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