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仓!快把这盘沙拉端过去给10号桌的客人——”
“知道了。”
主厨从忙碌的后厨里掀开帘子,将一盘刚刚做好的生豚沙拉放到窗口前。早已等待在一旁的朝仓立即上前,利落地将它端走了。
相比起总是不好好穿的制服,他打工时倒是没那么吊儿郎当——名牌好好地挂在胸.前,前几天重新染过的扎眼金发在居酒屋特意弄暗的灯光下也不算太过分,最多是笑容没有别人的那么亲切热情,但态度确实端正很多。
在这里打工虽然比较累,但时薪比别的地方要都高出一百日元,朝仓不怕吃苦,他很需要钱。
“今天就到此为止了,辛苦了。”老板西野拍拍正在取名牌的朝仓,“要不要在这吃碗拉面再走?”西野将近五十,与妻子一起经营着这家居酒屋,家中也有两个正在读高中的孩子。
高中之后,朝仓一有空就会到他们店里打工。店里的人没有不熟悉他的,也都会和他随意闲聊、开几句玩笑。西野比较熟悉他的情况,偶尔也会多给他一些照顾——比如无论是否缺人,只要朝仓提出请求,他就一定会聘用他。
“谢了西野大叔,”朝仓转过身来,露出个嚣张的笑容,“你这家黑心店的东西我可吃不起。”光是一碗拉面就得两千元,他还不如去便利店里买日清杯面。
他的灿烂笑容实在太欠揍了,让西野忍不住伸出手,强行把他一头金发给揉乱了,“你这臭小鬼,别以为我会饶了你!”嘴上威胁着,可他脸上却挂着慈爱的笑容。
朝仓被他揉得哇哇大叫,挣扎地逃了出去。“可恶,别以为我会尊老啊——”他正要报复回去,西野却忽然叫住了他。
“朝仓小鬼,门口站着的那个是你朋友吗?”西野一脸惊奇地看了过去。
谁啊?他可没跟那群狐朋狗友说过自己在这里打工。朝仓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转过头去,却意外地见到了那个他压根不想见到的眼镜男。
正笔直站着、在他转过头来之后还礼貌地微微鞠躬问好的人,不是名濑那家伙是谁?!
“哟,我可没想到你这小鬼还能有这样的朋友。”西野完全不掩盖自己的好奇,不停地在朝仓与门口之间来回转换视线。
“我怎么会和这种人做朋友?!”朝仓不爽地啧了一声。真是麻烦死了,他转头和西野随意敷衍地道别,抓起自己的包便大步往门口走去。
门前的名濑见他朝自己走来,还未露出笑容,便被朝仓一下子抓过手臂,一声招呼都没打地扯着他往别的地方走去。
“朝、朝仓同学,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他走得就像小跑一样,名濑跌跌绊绊地跟在他身后。
朝仓没有回话,只是抓着他手臂的力度更大了一些,直到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巷入口,他才一把抓着人走了进去。名濑被他扯进了巷子之后便获得了自由,两人面对面地站着,朝仓神色冰冷,完全不似刚刚在居酒屋里时的轻松。
“朝仓同学……”名濑低声地叫了一句。
“你跟踪我?”朝仓语气不善地问道,“今天明明是周末,会长大人不应该好好地待在家里、或是去哪个补习班努力学习吗?而且我之前根本没提过我在打工的事情。”
“……”一向在他面前很老实话也很多的名濑,此时竟有些心虚地将脸转到了一边,简直就像是默认了朝仓的话一般。
“妈的,你是变.态吗?”朝仓一看他这幅心虚的模样就火大。一想到面前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地跟踪自己,搞不好家里地址也被他知道了……朝仓心中一阵恶寒,语不择言地讥讽道:“你真让人恶心。”
“抱歉。”名濑垂下头轻声说道,“可是——朝仓同学总是什么都不跟我说。”
他的语气一点也没有反省的意思,隐约还听出一丝委屈。火大,除了火大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憋了一肚子火的朝仓原本还想把他臭骂一顿,可看到他这幅表情,瞬间便觉得自己无论再说什么也毫无意义。
他顿了顿,在名濑还想继续开口时,迈开脚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朝、朝仓同学?!”被他撇下的名濑一脸惊慌,立即跟了上来,“朝仓同学,你要去哪里?!”
“不关你事。”
妈的,实在是太烦人了。他不言不语地走了一段路,可身旁的人却依旧倔强地跟在他身后,朝仓索性迈开长腿,直接奔跑了起来。
“——朝仓同学?!”
风声呼呼地在他身边刮着,奔跑起来的朝仓忍不住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他倒是看看对方还能跟到几时。
半小时之后,两人气喘吁吁、一前一后地倒在了公园的沙地上。
朝仓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累过了。大口大口地呼吸让他的嗓子干渴到就要冒烟,连吞咽口水的时间都挤不出来,更别提是说话了。他倒在地上喘着气,一转头便看到同样累到说不出话、满脸大汗的名濑,明明已经到了极限,却还正努力地伸出颤.抖着的手指,想要抓住他的衣角。
“你、你、你——”累到没有发脾气的力气,就连谩骂也让朝仓说得有气无力,“你、你有病啊——”
“朝、朝仓同学……”名濑终于抓住了他衣服一角,紧紧地握住。他倒在地上,灰头土脸,一丝不苟的模样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抓、抓到你了……”
太可怕了,这真是太可怕了。仿佛自己此时已经成了落入蛛网的幼小昆虫,越是挣扎,蛛丝就越是缠紧。
也许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朝仓伸手捂住自己的脸,虚弱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名濑慢慢地爬起身来,挪到了还不死不活躺着的朝仓身边,从上往下地凝视着他被手盖住的脸——那眼神执着得令人心生畏惧。
“我好想见朝仓同学,不止是在学校,私下里我也想和朝仓同学见面——我好想见你。只要有一天看不到朝仓同学,我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这种空虚,只有朝仓同学才能补满。”
“你这个变.态……”朝仓小声地骂了一句,正想把手收回,却忽然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落在了他的手心上。
是名濑的嘴唇。
“——把我绑在家里吧。给我戴上链子吧。让我哪里也去不了,永远地待在朝仓同学身边吧。”
骗人。
是骗人的。
一个两个都说得那么好听,可到头来,最后剩下的还不是他自己一个。「永远」这个单词,原本就是为了欺骗而出生的虚幻之物。他已经十七岁了,他不是小孩子了,又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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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朝仓一把将他推开来。他面无表情,眼睛也看向别的地方——那不是具体的位置,而是谁也不知道的远处。“会长大人的口才还是留到发表会上吧,用来对付我岂不是太浪费了?”
他站起身来,轻轻地瞥了一眼仍旧坐在地上的名濑,“或者说,生性淫.荡的会长大人不被玩弄就无法满足,饥.渴得只能靠变.态行为来发泄欲.望,这样的话我还更相信一些。”
他一把将名濑拉起来,“起来吧!这么想去我家的话,那就去吧。”反正也只是个随时可以更换的居所而已。
“真、真的可以吗?”听到他终于松口允许自己,名濑显得十分激动和兴奋,也因此忽略了朝仓之前不太正常的情绪。
朝仓无所谓地点了点头,环顾四周,却发现两人已经跑到了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地方。他摸了摸口袋,却只摸出几个硬币,转而对名濑道:“你带钱了吗?”
“带是带了,朝仓同学想买些什么吗?”名濑主动地从包里翻出钱包——朝仓只看了一眼,就被钱包里厚厚的一叠纸币给吓到了。他立即低声呵斥名濑一句,让他赶紧把钱包收起来。
“你是笨蛋吗?别把钱包直接露出来,小心被流.氓盯上。”还好现在还只是下午,如果是深夜那就糟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少爷可真是令人头疼,朝仓深呼吸一口,这才把心中又升起的怒火压了下去。
“没关系的朝仓同学,我也学过一些柔术,如果遇到打劫的流.氓,我不会拖你后腿的——”名濑认真地说道,朝仓正想鄙视他的不知高低,可他的下一句话却让朝仓实在忍不住了,“——退一步来说,即使破财消灾也没事,这些只是小钱。”
“只是小钱?”朝仓冷淡地抿着嘴,“有钱人还真是让人羡慕啊。你的小钱对我这种穷人而言就是需要接连不断地打上半年工才能够赚到的生活费。”他的表情不像是生气,可却没由来地让名濑觉得心慌意乱。
“抱、抱歉——”这才发现自己的失言伤害到他的自尊,名濑匆忙道歉。“我并没有看不起朝仓同学的意思,我觉得朝仓同学很努力、真的——”
“好了,我没生气。”朝仓背过身去,率先一步走在了前面。“只是觉得和你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罢了。”
名濑小心翼翼地跟着他,很想与他并肩而行,可却又失落自责于自己的发言,只好垂头丧气地走在他三步以外的距离。
两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直到朝仓停住脚步,名濑这才抬起头来——他十分惊讶地发现朝仓停在了一家成人用品店的前面。这家店就连外部装饰都显得十分媚俗,艳丽的桃红色与满是性暗示的图标布满了门口,谁都能一眼就看出他们卖的是什么商品。
“兴奋了吗?会长大人。”朝仓露出一个假笑,“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进去挑选你需要的玩·具。”
从成人用品店走出来时,名濑手里已经提了一大袋沉甸甸的东西。他的脸颊已经在微微发红,不知道是因为提着东西太费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这里离朝仓家太远,名濑提议坐计程车回去——朝仓第一次坐这么昂贵的交通工具,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名濑也不敢跟他搭话,只是默默地坐在他的身旁。
直到计程车停在一条窄小的商店街前,两人下了车,名濑这才敢开口说话。
“朝仓同学……为什么这条商店街的店都是关着门的?”他第一次看到明明是大白天,却不在营业的商店。
“看不出来吗?因为这一整条街都是夜晚才营业的风俗店。”朝仓走在前面带路,“不好意思啊,会长大人,我的家就在这种又脏又乱的地方,让你见笑了。”他难得礼貌的口吻却充满了讽刺意味。“行了,我来拿吧。”他把名濑手里的那一大袋情趣用品都接了过去。
不可否认朝仓是出于报复性质才让他买了那么多东西,可他并不是什么变态色情虐待狂,充其量只是想吓吓名濑而已。可对方的过分配合总让他心中的破坏欲肆无忌惮地跑出来——从这一点上来说,名濑真的太可怕了。
两人绕过关门的店铺,拐进小道,又走了一段路,这才走进了一栋破旧的二层公寓里。
“我自己一个人住。”朝仓拿出了钥匙,“这里也没什么邻居,旁边的大叔是个工作狂,总是半夜才醉醺醺地回来。”他推开房门,回头朝名濑恶劣地笑了一下,“所以,你待会可以尽情地浪叫了。”
他话中的意有所指让名濑的心脏砰砰直跳,脸一下子又烧得更厉害了。
朝仓的家并没有他想象得那么乱。那是一个六张榻榻米大小的单间,屋内设施一目了然,只摆放着必要的家具,其余多余的东西一点都没有,简单易懂得和朝仓这个人一样。
朝仓将屋内的矮桌一脚踢开,把手里的大袋子直接扔在了榻榻米上——他像是故意的,里面的情趣用品一下子就从袋子里滚了出来。
“还愣着做什么,东西放下,衣服脱了。厕所在旁边。”朝仓头也不回地坐下,一副要好好研究研究那些情趣用品似的。
手摸上越来越快的心跳,名濑深呼吸一口气,温顺地应道:“是,朝仓同学。”
他把衣服折叠好放在厕所外,才光着身子进了浴室。浴室很窄,单人的浴缸小得必须要蜷缩起身子才能泡进去。名濑忍不住拿起一旁的洗浴用品闻了闻——正是以往朝仓身上传来的那种味道。他颤抖着手将沐浴露涂抹在自己身上,丝毫没有意外地发现自己已经勃起了。
朝仓总是说他淫.荡,实际上就是如此。每一次对着朝仓,他总是无法抑制心中的情.欲。即使只是朝仓的玩物,他也能从中体会到至高的快乐——能成为朝仓的东西,光是这一点就足以令他高.潮。对方每一次看似恶劣的玩弄,内里总是藏着不经意的温柔体贴,从来都只是点到为止从不越界,像是担心他受到伤害一般,却仍然逞强嘴硬。
朝仓同学……为什么会有你这样温柔的人呢?
过分的明明就只是自己而已。
“哈啊——”不知何时眼镜前已经是一片模糊的白雾,发自内心的感叹也成为一团暖洋洋的雾气从嘴里逸散开来。坐在朝仓平日用着的浴缸里,名濑几乎要忍不住想要自.慰的冲动。
“你洗完了吗?”
呼啦一声,门突然被推开,惊得浴缸里的名濑一个大抖,满溢的热水不由得泼洒出来一些。赤身裸.体的朝仓光着脚走了进来,他皱着眉看了一眼名濑,走过来试了试水温。
“好烫!你白痴啊,”他受惊一般地缩回手,“这么烫你不会被烫伤吗?”
名濑满脸赤红,甚至连耳朵都红得熟透了。他摇了摇头,“我在家里都洗这个温度。”
“站起来把水放了,我加点冷水进去。”朝仓一把把他拉起来,不由分说地把堵着出水口的塞子拔开,打开水龙头,直到水温调成一个令他满意的温度,这才分出心思看了一眼站着不动的名濑。
他站在浴缸的角落里,两条白皙的长腿紧紧并拢在一起——可这也遮挡不住他腿间勃起的阴茎。
“我还什么都没做,变.态的会长大人就已经这么兴奋了?”朝仓皱起眉,在名濑看似不好意思实则暗藏期待的目光中坐进了浴缸里。“我要泡澡了,你别挡着。”他一坐下,浴缸里的水立即满溢出来,水位升高至名濑的膝盖以上。
“朝仓同学……”有些失望的名濑站着不动。他身上已经开始有些发冷,可还是不愿意就这样离开。他打的什么注意朝仓一眼就看出来——毕竟表面一本正经的会长大人实际上骨子里有多么淫.荡,他朝仓凛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他慢条斯理地把脚插.进名濑的小腿间动了动,“分开。”在名濑乖乖地站成大字型之后,他便屈起膝盖,一左一右地顶在了名濑的膝盖上,“坐下吧。”
这么窄的浴缸当然挤不下两个发育得不错的少年身体,名濑只能坐在浴缸边缘上,冰凉的瓷砖贴在他赤.裸的背后与臀部上,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刺激。
朝仓靠在墙上,双手也搭在浴缸边缘上,“你想做什么做什么,我好累……”他嘟囔一声,闭上了眼睛。
凛——名濑只敢在心里偷偷地叫他名字。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躺在浴缸里的朝仓,他的金发半湿,几缕贴在他的脸颊上,让他看起来比平日里柔和许多。荡漾着的水波轻轻地推着他高大的身体,水位只到他的胸口,两粒浅色的乳头不时被水波爱.抚着。在清澈的温水之下,他的身躯若隐若现,名濑光是看一眼都觉得快要受不了了。
名濑的嘴无声地叫着他的名字,双手终于忍不住抚.摸上了自己硬得发痛的阴.茎,就像他在还没有跟朝仓告白之前所做的那样,一面叫着朝仓的名字,一面激动地为自己手.淫起来。
水声,耳边满是水声。除了浴缸之中轻轻摇晃的水,还有他被淫液弄得又湿又滑的阴.茎、在他不停撸动之下发出的淫.荡声音。名濑满脸通红,他偷偷地将视线往下,找到了正在水中轻轻摇摆着的——朝仓腿间沉睡的巨物。
想要舔舐,想要吮吸……想让它插.进自己的身体里……想要让朝仓同学露出愉悦满足的神情……
名濑的手微微一用力,他便低喘着,将积蓄了几天的精.液全都射进了水里。浓稠的精.液在水中旋转着下沉、被水稀释溶解,最终与水彻底地混为一体。
啊啊,朝仓同学正躺在他的精.液之中。这种古怪的想象让名濑再一次地,兴奋了起来。
醒来时朝仓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被褥里了。屋外的天色已黑,他在被窝里使劲伸了个懒腰——随即才反应过来,他的被子只有在睡觉时才会拿出来——名濑这家伙竟敢乱翻他的东西。他在浴缸里不知什么时候真的睡着了,一开始还只是听着名濑在那偷偷地自慰,后来是真的因为疲倦而入睡了。应该是名濑把他背出来的,那家伙的力气一直都很大。
朝仓坐起身来,却没看到名濑的身影。
啧,走了吗?
走了正好。他揉了揉自己被枕头压得有些僵硬的脸,摸摸尚未觉得饥饿的肚子,拿起手机却发现有一条未读的LINE消息。
【朝仓同学,如果你醒了可以回我一下吗?我出去买点吃的,钥匙我拿走了。】
他转头一看,放在桌上的钥匙果然不见了,心中微恼:又这么自作主张,烦死了。发送时间是半小时之前,朝仓想了想,并没有回复他,而是坐起身来。
果然十分钟之内他便听到钥匙开锁的声音,是名濑提着许多东西回来了。
“朝仓同学你醒了!”名濑看到他坐在那,对他的臭脸视而不见,反而十分高兴地举起手里的东西,“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就把便利店里所有种类的饭和面都买回来了。”那一大袋东西比他们下午买的情趣物品还要沉,也不知道他一个人是怎么提的。
“你是白痴吗?!这么多,你是要是我吃到下个月吗?”朝仓头疼地接过那一大袋东西,惊悚地发现里面几乎有将近三十人份的食物。“我不管,我家没冰箱,你走的时候记得把剩下的都给我带走。”
“哦……”名濑乖乖地应了一声,正坐在他面前,“朝仓同学饿了吗?要吃饭了吗?”
“我觉得,比起吃饭,”朝仓危险地盯着他汗津津的脸,“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窄小的房间里,嗡嗡的奇怪声音正在回响着。朝仓打开手里的开关,将那颗正在震个不停的跳蛋放在名濑的腰窝上。那个桃红色的椭圆形物体立即欢快地在他赤裸的肌肤上舞蹈着,又痒又酥麻的感觉让名濑立即受不住地呻吟出声。
“唔、唔唔!”他的嘴含着朝仓的阴茎,被如此刺激,也只能湿着眼眶呜咽一声。可他腰上的跳蛋实在太让他发痒难耐了,忍不住扭着腰想要躲避那股奇怪的震动感。
“轻点,咬到我有你好看的。”朝仓瞪了他一眼,一手则是挤了一些润滑液,涂抹到他身后的穴口上。
名濑正从左横趴在他腿上为他口.交,在他的命令下弓着腰翘起屁.股,让朝仓伸手就能摸到他的后穴。朝仓一指插了进去,立即就被饥.渴收缩的内壁咬得更深。他把手里的润滑液丢到一旁,啧了一句。
“你流的淫.水简直比女人还要多,这东西根本没必要。”
他可没说谎。好几次他发现,仅仅是让名濑给他口.交,这个淫.荡的学生会长就能把自己的内.裤给弄湿,简直色得不可思议。
他一手慢慢插着名濑的屁股,另一只手则是按着他的手,迫使他张大嘴巴将自己的粗长性器吞到更深。
“还能吞得更深吗?会长大人?”他轻声问道,如同情.人般的低语让名濑相当兴奋,努力地将嘴张到最大,努力地含到了根部。
从朝仓的角度看来,他的阴.茎几乎整根没入了名濑的嘴里。在此之前他的任何一个女友也从未做到过,这让朝仓感到十分惊讶。他温柔地将手指插.入名濑的发间,摸了摸他的头,称赞了一句“乖孩子”,对方便像是得到鼓励一般地,努力地用嘴吞吐起了他的阴.茎。
在这种时候他总是听话得像一条狗,朝仓只需要随意地使唤玩弄他就好。
原本就又湿又热的小.穴已经含入了朝仓的三根手指,里面不停分泌出的淫液让朝仓惊奇,一旦他将手指收回,就会将穴内的一些淫液带出,顺着外翻的媚红穴口流出,名濑的大.腿内侧也已经沾上了许多淫.水,十分狼狈。
“好了。”朝仓收回手按住他的头,也将自己的阴.茎抽了出来。
直起身子名濑满脸潮红,满是色.欲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还有些合不上的嘴.巴四处都是溢出的口水。除了他脖子上戴着的黑色项圈与那副金色细框眼镜,他全身上下什么也没有。
朝仓把手上湿漉漉的淫液全都擦在了他的脸上,低声夸了一句:“会长大人可真厉害。”
“朝、朝仓同学……我想要朝仓同学——”名濑忍不住握住仿佛正在抚.摸自己脸颊的手,喘着气恳求道:“求求你……”
朝仓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从榻榻米上捡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地上、还在嗡嗡作响的跳蛋。他提着电线,将那个椭圆形物体吊在名濑面前晃了晃。
“像这样的东西好像还有几个,不知道饥.渴的会长大人能吃掉几个呢?”
好、好难受。
名濑难耐地垂下头,额上的几滴汗水顺势滴落在榻榻米上,一起滑落的,还有他因不停喘气而溢出的几滴口水——不行,这样他会把朝仓同学的家弄脏的。
“会长大人走得好慢啊,”见他突然停下来不动,朝仓轻轻扯了扯手里的银色链子。“走得这么慢的狗,我可不需要哦?”
那条长长的银色链子,正链接在名濑的阴.茎上,链子末端的那根细长棍体深深地插.入了他阴.茎顶端的小孔,此时被朝仓一扯,便拔出来了一些——即使只是这样的轻微动作,也让跪趴着行走的名濑一下子就有些受不住地呻.吟了起来。
“加油,如果走到我这里,就给你奖励。”朝仓向他咧开嘴,化成一个恶劣的微笑。
被折磨到双眼失神的名濑听到他的话,便又像是强行鼓足了劲一般,不停颤.抖着的身子跪着又往前前行了两步。
好、好想射.精……后面的小.穴也好涨……他就像一条真正的狗似的大声喘着粗气,全身上下都已经被汗弄得湿透了。他咬牙迈开腿,可一旦腿一动,后穴之中不停震动着的三个跳蛋便会受到影响互相碰撞着,叫他不得不停下来,皱眉去忍耐体内翻涌到疼痛的情潮。而留在穴口之外的细长电线也会不时地拍打在他的臀部与大腿上,让他恨不得伸手去抓去揉。
“朝、朝仓同学……”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要被跳蛋的嗡嗡声所盖过,可一旦叫着这个名字,就像是给予了他坚持下去的信念与勇气一般。
一步又一步,名濑缓慢地朝着朝思暮想的人爬了过去,他的眼中满是因情.欲而产生的泪水,让他根本看不清朝仓的脸,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终于,在他崩溃地倒下之前,他终于接近了那个温柔的怀抱——“可以了,辛苦了。”
即使朝仓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次做得有些过火。他刚把堵着名濑阴.茎的银棒拔出,终于得到解放的大量精.液便汨汨流出。而被三个跳蛋充分开发的后穴也比先前松软许多,穴内的媚肉也外翻出来。他有些内疚地将那些东西都拉了出来,湿漉漉的跳蛋脱离穴口时,名濑便像是痉挛一般地在他怀里抖动,破碎着发出呻.吟。
朝仓抱着他的手上几乎全都是汗水,他难得自责地说了句抱歉,便想把名濑抱进浴室里替他清洗,可名濑只是抓着他的手,小声地恳求着:
“朝、朝仓同学——”
“什么?”朝仓低下头。
“奖、奖励可以、可以让我自己选吗?”他尚未恢复力气,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可以。”出于内疚,朝仓的声音又轻又软,和他平日里的凶相根本就是两个人。
“那,我、我想要朝仓同学,插、插.进来……”名濑拉着他,恳求道。“朝、朝仓同学,请你占有我吧——”
蠢货。都这幅模样了,还想着这种事情吗?朝仓下意识地就要拒绝,可名濑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凄切与哀求,就像如果被他拒绝、下一秒就要流泪似的。
朝仓真的很害怕别人在他面前哭泣,正考虑着要不要把名濑打晕了让他好好休息时,对方的手突然握住他的阴.茎。
“……”朝仓头疼地扶额,先是凶狠地瞪了怀里的名濑一眼,却又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我真是输给你了。”
“朝、朝仓同学一直没有解放不是吗……”名濑抚.摸着他的阴.茎,嘴角微微牵起一个满足的笑容,“如果能用我的身体让你得到满足,那是一定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最开心的事。”
朝仓皱着眉把他平放在榻榻米上,随手抓来一个枕头把他的臀.部垫高。
“你这么聪明的脑子,这种事情就不要记了吧!”
随着他这种无奈的感叹,他也将自己的阴.茎插.进了名濑的身体里。
好久、没有做.爱了。朝仓用力地按着身下之人的臀瓣,不停地在那个紧致炽热的窄穴里冲刺着。名濑虚虚地搂着他的脖子,一旦被他顶到深处,便会发出一声色.情的低吟。
“哈、哈啊……朝仓同学……”他双眼因充斥着情欲而显得无神,细长脖子上的黑色项圈因为他的不停吞咽而上下滑动着。“朝、仓同学……好、好厉害——啊、呃啊,我、我好开心——”
这是件很让人快乐的事情,毋容置疑。朝仓抬起他的一条腿压.在肩上,刻意地将自己的速度放到最慢,却又抬起他的屁.股,将自己刺入得更深。
得不到满足的名濑几乎要哭叫出声来哀求他:“求、求求你,朝仓同学……快一点、快、快一点……我要死了——”
受不了,他为什么这么烦人。朝仓把他翻了个面,将他虚软无力的双.腿更大地掰开,速度一下子加快,名濑的上半身几乎是随着他的冲刺在榻榻米上前后摩.擦着。他一边带着哭腔哀求朝仓继续给他,一边又因为看不到朝仓的脸而努力地要回过头来,整个人越发脱力,到了最后,几乎是只能任由朝仓将他摆成各种姿势,沉浮在欲海之中。
“射在里面,可以吗?”朝仓的身子压了下来,有些低哑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问道,同时手也按在了他吃进粗长阴.茎的穴口上轻柔地抚.摸着。
“射、射在里面!”名濑使劲地往身后伸出手,要去握住插.入自己体内的巨物,他哭泣着哀求着:“我、我要朝仓同学的精.液……射在里面——”
“一句话不要重复这么多次。”朝仓用力地抽.插几下,单手按着名濑的后颈,将他完全压制按在地上,另一只手则是提着他不停下落的颤.抖腰肢,一个冲刺,将自己炙热又浓稠的精.液全都射进了最深处。
“哈、哈啊——啊啊……”名濑徒劳地张嘴喘息,眼前一片发白,几乎要晕死过去。在他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听到朝仓仿佛不耐烦到了至极、又仿佛温柔到了至极的声音。
“真是个笨蛋。”
“这位同学……请、请问,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那一个晚上,沉沉睡去的名濑做了一个梦。那是他总是白日里反复回忆,却从来没有在夜里梦到的一个场景。
面前的少年一脸冷淡地嚼着口香糖,微蹙的眉头与眼底深藏的不屑无一不显示了他的坏心情。他有着太阳一般颜色的夺目金发,在循规蹈矩的学生之中格外显目,不好好扣扣子的制服随意地敞开着,露出脖子上挂着的饰品——无论是外表,还是性格,他和自己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可即使少年看起来再怎么嚣张,名濑却觉得他和自己一样,是个习惯伪装、害怕孤独的人。
“我的名字?”少年将口香糖吐到地上,蹲到名濑身前,看到他执着的眼神,嘲讽地笑了一声,“如果是报恩就免了,我只是路过。走了。”
他任性地离开了,可那个张扬、孤傲的背影却一直留在名濑的心里。
第二天,在名濑的刻意打听之下,他就问到了那个少年的名字。
——他叫朝仓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