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恋人突然改变形象的这件事》
最近自己的男朋友变得有些奇怪这件事,若月已经不止一次从周围的友人那里听说了。
非要描述的话,那些一脸惊恐地跑来询问他的朋友们数量加起来应该可以凑满一个温泉吧——还是男女混浴的那种温泉池。
“就……真的很恐怖啊!”例如面前这位名为大岛的朋友,虽然带着夸张成分,但他眼睛里的惊慌绝对是刚看完恐怖电影出来的那种级别,“咲君,你好歹也管管啊。那家伙突然变得那么奇形怪状的,我们车行几乎都快没人敢和他搭话了——虽然以前也没多少人敢和他搭话,可,可现在变得更可怕了!”
大岛是那家伙的同事,大概是那家伙在车行里唯一能正常对话的朋友了。
然而这个唯一的朋友,却在背着他偷偷向自己打小报告。
看起来事态真的蛮严重的。忍着笑意,若月把手里的酒杯放下,瞥了一眼那个在厨房里忙着料理的人。
“嗯,抱歉吓到你们了。”他把脸转回到大岛面前,诚挚而认真地说道,“我会好好说说他的。”
被那双墨如曜石的眼眸如此注视着,即使大岛知道他已经是个有「家室」的男人,却依旧忍不住心里扑通一下,差一点就犯下了给友人戴绿帽子的大错。
直到小聚结束,将友人们逐一送出门去,若月还未来得及关上门,腰上就已经摸过来一只不怀好意的手。
他低头看下去,那只手指节分明,修长灵活,正在擅自地解着他的衬衫纽扣。就趁着他把大门彻底关上的这短短十几秒,就已经解掉了三颗。
再纵容下去的下场一定是在玄关这里肆无忌惮地做上一回。联想到第二天可能出现的腰酸腿痛,若月连忙按住了那只乱来的手,沉声道:
“真弓,别在这里。”
交叠在一起的两只手大小相似,被按着的那只肤色却更深,与它的拥有者一般野性十足。果然,若月的警告丝毫不起作用,即使是被按着,那只手仍在不听话地、用滚烫的指尖去抚.摸他的肚脐。
“有什么关系嘛……”带着几分任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一会儿,就连耳朵也惨遭袭击——贴着他的人轻轻咬上了他的耳垂,暧.昧地低语邀请:“咲难道不想要我吗?”
肚脐和耳朵都是他的敏.感点,被上下夹攻的若月差一点就腿软得趴到门上。纵使他平日里再怎么好脾气,此时也忍不住带上了些微恼地挣脱出去,转过身来面对恋人。
不得不说——这样子的真弓,让他实在有些不习惯。
他的微微出神被真弓看在眼里,这个性格急躁直接的人立即就有些不太高兴了。他哼了一声,上前直接把若月的腰用双臂抱住提起,就这么抱着一个体重与自己无异的成年男人穿越玄关客厅,来到两人的卧室里。
像这样被抱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若月一开始还不太习惯,但习惯总是能被养成的——可自从真弓开始改换形象,他却又开始不太适应了。
“咲——”真弓把他放躺在床上,不耐烦地把拖鞋蹬掉,直接骑到他的腰上。“做吧。”他刻意地用臀.部摩.擦着若月的下.体,不一会儿便把自己的恋人勾得燃起了火。
抵着腿间的硬物热度与硬度都不是假的,真弓露出满意的神情。在粗鲁地脱掉若月下.身的裤子之后,他迫切而又期待地掀起自己的短裙——是的,短裙。
短至膝盖的裙子之下,不知何时内.裤已经不翼而飞,若月不敢猜测他究竟是在聚会结束时就迫不及待地脱掉了,还是一晚上都没穿——从真弓的性格上来说,后者的可能性很大。
他不是很敢直视裙下赤.裸的风光,面红耳赤地别过眼睛。可下一秒,真弓低哑的声音直接贴到了他的喉结上。
“咲……今天你想先使用我的哪里呢?”
他的手被真弓牵引着来到了裙子下,窄小闷热的空间本就让人遐想连篇,而指尖触摸到的湿润液体,却更是让若月的脸红得即将滴血。
真弓趴在他胸.前歪着头,如同观察猎物的野兽一般看着他,那跃跃欲试的神情看起来就像是觉得他的反应有趣又可爱似的。饶有兴致地观察了一会儿,他这才轻笑着,细啃若月耸动的喉结。
“快点决定吧,我亲爱的咲——无论是哪个小.穴,都已经饥.渴不堪了……”
他的话大部分含糊不清,然而重点的部分却咬字清楚。若月听得一清二楚,心跳如雷。他没有在口头上回答,而是选择把手指小心翼翼地插.入恋人位于前方的那个女性性器里。
“呼呼?”恋人愉悦的轻笑声再次传进他的耳朵里,探进去的指尖也被紧紧地包围住了。“原来如此——那么今天,我就来当咲的女人吧。”
他的恋人大矢真弓,是一位双性人。
第三性别在今天也并不罕见。不如说作为妇科医生,若月所接触到的双性人比平常人更多出几倍。只是最开始见到真弓时,若月完全不觉得、也并没有发现他也是一个同时拥有两个性别的双性人。
他和真弓的第一次见面就像是搞笑艺人的短剧一般富有戏剧性——虽然这种戏剧性只有若月本人才知道。
那天,他像往常一样工作,当天的病人数量不多,三位女性,两位自称男性的双性者。虽然体貌特征不同,但双性者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心理性别——不过老实说,若月见过的自称男性的双性者,几乎每一个从外表看起来都像是女性。
大概是受到体内的雌性激素影响,虽然自称男性,他们却总会忍不住打扮自己——香水、饰品、中性衣着或是直接的女装。就算是没有那些,相较于正常男性偏矮、瘦弱的身材,柔美的轮廓,以及女性化的说话语气与姿势动作,这些特征都能让若月一眼就辨认出他们的真正身份。
漂亮的双性人若月也不是没见过,那是真的像女性一样的精致好看;可依旧有一些人因为用力过猛和品位的关系,即使画着妆容、穿着昂贵的衣着,看起来依旧有些滑稽,充满肉眼可见的违和感。
只希望今天的患者不要使用过浓的香水就好——拥有花粉症的可怜医生若月如是想到。
第一位病人就是一个双性人。他记下对方的名字,边祈祷着、边走出病房出去叫号。
外面的妇科等候区里坐满了今天预约的患者们。除若月大致扫视了一圈,辨认出了坐在其中的几个第三性别者——令他意外的是,在这群人中却坐着一个男性。
他的头发剃得很短,看起来很有精神,细长的双眼锋利得几乎凶狠,下巴上甚至还有一点冒出的胡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他穿着普通的白色背心与工装裤,手里提着一件同色的夹克,姿势随意而大大咧咧地靠坐在座位上,仿佛一匹栖息的野兽。因为全身都散发出一种「请勿接近」的冰冷感,他周围的座位没有任何人敢坐,形成了一小圈真空地带。
常年只见到女人与双性人,若月已经很久没有在等候区看到如此阳刚的男性了,不由得失礼地多看了几眼。好在那个在休息的男性没有注意到他惊讶的目光,若月心虚地收回目光。
大概是谁的家属一起来了吧。他如此猜测着,把心思放到工作上。
“请问大矢真弓先生是哪一位?”若月对着等候区的人问道。
一瞬间,有些吵闹的等候区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被这个清澈温和的声音所吸引,紧接着便把目光移到了这个穿着白大褂的温和医生身上。
对于他人惊叹的目光已经十分适应,若月正准备按照往常的习惯再问一句,却发现先前那个男人忽然站起身来,提着那件夹克朝着他大步走了过来。
是要询问自己什么吗?一时间若月在心中设想了很多种情况,可却完全没预料到接下来他所面对的这一种。
“是我。我是大矢真弓。”
男人细长的黑瞳紧紧地盯着他,嘴角轻抬——那个轻得让人心底发寒的笑容,仿佛就像是捕猎前的势在必得。
在惊愕之余,若月忽然汗毛直立,觉得后颈发凉。
为什么,他有种被盯上的错觉?
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保持良好职业操守的若月医生把人带进了病房中。没事,只是见到了一个甚至比正常男性还要正常的双性人而已……这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这位大矢先生今天只是来做常规检查,因此在询问了几个基本问题之后,若月便让他脱下裤子躺在仪器上,自己则是转身过去戴上手套,准备做进一步的检查。
对方的动作比他快上许多,等若月磨磨蹭蹭地戴好胶手套之后,他早已经在椅子上躺好了,并且主动地抬起了腿,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地把下.体展示给他,面上毫无一丝应有的羞涩。
这个人的性格好爽快,甚至比同性还要更爽快。在见识到不少比女人更害羞扭捏的双性人之后,若月不由得对他生出一丝好感。
他走近一些上前观察。
对方的肤色相当健康,比常年待在病房里过分白皙的他要深一些,可以看得出他全身肌肉匀称,蕴含着十足力量。在他两条支起的长腿间,垂下的阴.茎尺寸正常,不像某些双性人一般娇.小。
若月轻轻把他的阴.茎抬起,露出那个本该不存在的女性器官。那里色泽鲜红,难得的是体毛稀疏得近乎没有,宛如轻绽的花蕾——该有的都有,一个发育完好的女性性器,只是稍微小一些。
他伸手去检查那两片阴.唇,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反倒是一直很镇定的病人因为他的这几下触碰,呼吸变得有些乱。若月对此竟然有些欣慰——还好这位病人并不是露阴癖,否则那就很麻烦了。
接下来还需要检查阴道。若月一边转身去拿工具,一边问道:
“请问大矢先生的性生活正常吗?”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我从没有过性生活。”
若月了然地点点头,拿起另一个扩阴工具。“待会会有些疼痛,请忍耐一下。”他温和地看着对方的脸,说道。对方只是盯着他,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将冰冷的工具抵在那个从未被异物侵犯的小口上,若月小心翼翼地、正打算推进去,忽然听到名为大矢真弓的病人开口道:
“医生——这算是夺走我的初次吗?”
若月被这句话吓得差点没把工具拿稳,尖端一下子从对方的穴口处往下滑去,差一点就要从手中脱落——是另一个人伸出手帮他握住了扩阴器,并且一下子抬起了上半身,仿佛流氓似的吹了声口哨。
“小心点,医生。”他笑了起来,“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是谁胡乱说话才害得他失态的啊?!若月在心中抱怨了一句,深呼吸一口气,尽量平静道:“大矢先生,请你躺好。为了你的安全,接下来请不要打扰我的工作。”
他注视着对方,直到这个病人听话地躺好,这才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好在接下来的检查十分顺利,也并未检查出什么病症,无论是对医生还是对病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请保持卫生习惯,特别是在有性生活之后,”按照惯例叮嘱了一番之后,若月把病历递给那个穿好衣服的人,“这是大矢先生的病历,接下来你可以回去了。”
对方接过病历,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好一会儿仍未挪动步子。
“大矢先生?”若月不由得疑惑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在听到他的呼唤之后,大矢真弓忽然俯下.身来,贴近了坐在桌子后的他。属于男性的气味、压迫感全方面袭击过来,若月不适应地往后退去,却被按住了握着笔的手。
“医生,”大矢真弓盯着他的脸,眯起眼睛,“如果你不介意与双性人发生关系的话,考虑一下我怎么样?”
这就是他和真弓的第一次见面。
那个根本看不出是个双性人,穿着朴素简单、外表看起来有些凶恶的大矢真弓。
那个直接、莽撞、完全没有羞耻心、行动力更是远超一般人的大矢真弓。
“哈……哈啊……咲,更用力一点!”
与那个骑在他腰上,正努力地配合着他的冲撞、发出淫.荡叫声的大矢真弓;那个突然留起了长发、细致地处理体毛、穿上女装的大矢真弓——完全是同一个人。
这判若旁人的巨大差别,期间也只不过经历了短短的半年。从一个完全不知道打扮为何物的直男,变成了这样一幅一看就是为了取悦他的女装模样,也难怪大岛他们会被吓到了。
若月满脸是汗,粗长的阴.茎在他的花穴里冲刺着,双手捧着他柔.软紧致、正随着上下起伏而晃动的臀肉,不住地揉搓着。
“真、真弓……要射在里面吗?”他喘息着问道,得到的是对方毫不犹豫地点头。
唉,明明第一次见面时就告诉过他,健康的性生活必须要带套——可如果他戴套或是射在外面,对方立即便会不甘心地要求再来一次,就算是用嘴也要得到他的精液。好在两人彼此忠诚,稍微可以安心一点。
“……咲——”当他射进真弓的体内时,对方便立即叫着他的名字凑上来亲.吻他。
真弓的吻和他这个人一样总是一往直前,仿佛永远不屑于打出变化球一般坦白直率。
仍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之中,若月闭上眼睛任由他用尖牙细细地在自己嘴唇上轻咬。这种野兽一般的亲昵动作,倒不让他觉得讨厌,反而觉得这样的真弓有点可爱。
“真弓,你还是去把头发剪了吧。”
“咲,后面也想要——”
温存了一会儿后,两个人同时开口,说的话却截然相反,仿佛南极与热带一般,不仅毫不相关,温度差也惊人得可怕。
糟糕了。若月看着他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的脸色,明明脸颊上还带着情事过后的红潮,眼神却毫无一点柔.软,凶狠得仿佛就要去寻衅斗殴一般恐怖。
“咲,厌倦我了吗?”真弓神色复杂,眼神里夹杂着诸如不安受伤、不甘嫉恨的成分,仿佛他敢说一句是,便会立即爆发。
即使是与他发生了亲密行为的若月,在看到这样的真弓时,仍然会忍不住感到心底一凉。
可相比起最近越来越柔.软的真弓,像这样明明受伤却仍然保持着凶性的真弓,才是若月认识的那个他。
若月忍不住探出手,抚摸着他的头发。明明更习惯初次见面时的短发,却为了他把头发留得这么长,长到了已经超过了肩膀、可以扎起来做出各种造型的程度。
他忍不住温声道:“真弓不需要因为我而勉强自己。”
和自己在一起之后,真弓一点一点的改变,他全都看在眼里。慢慢地从硬汉路线的外表一点一点变得柔.软美丽,即使他从未表露出来,但若月也知道他其实很辛苦。
“做回原来的真弓也很好。”若月轻声道,直视着他慢慢解除警戒、变得平静下来的双眼。
一旦知道了恋人并非厌恶自己,真弓便松懈下来,忍不住磨蹭了一下仍留在体内的性器。他歪着头,“咲不喜欢这样的我吗?是因为……因为很丑吗?”
坦白来讲,除去高大的身形与过于凶狠的神情,尤其像现在这样在床上露出柔.软姿态时,若月不得不承认对方是挺适合这个打扮的。
“别、别蹭了……”恋人故意的小动作让他红了脸,忍不住出口制止,“真弓!”
稍微抬起身体,让那根又兴奋起来的、湿漉漉的深色阴.茎从体内滑出,真弓稍微往前坐了一些。他伸出手接住正在慢慢从阴道内流出的、属于若月的温热精.液,将它当做润滑剂似的涂抹到自己后方另一个饥饿的小.嘴上。
“比起那些乱七八糟的——”真弓握着他的阴.茎,“咲,先从后面来一次吧。你最近好久都没有用过那里了,”他暗示性地勾起嘴角,“会很舒服的。”
“还有——”他舔了舔自己满是精.液的手指,“虽然咲这么温柔让我很开心,可是咲明明更喜欢穿着女装的我。说谎的孩子,要怎么惩罚才好呢?”
啊啊、被发现了。若月羞愧地捂住了脸。他还以为自己掩盖得不错,可野兽的直觉总是准得恐怖。
“哈、哈啊……决、决定了……”一脸愉悦的真弓慢慢把他的阴.茎吞入后方更窄小紧致的穴口,喘息着说道:“明、明天——咲陪、陪我一起去逛街吧。”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一定不是普通的逛街。
可若月完全没有思考的余地了——管他的吧,他现在只想和恋人好好地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