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紧抿,那股子笑意很快逝去。
女孩儿安安静静地睡着了,收敛起满身尖刺,就这么乖巧地躺在他身下。
这瞬间的感觉太过复杂,男人不愿意去思虑过度。
他低头埋在她的颈间,暧昧的嗓音扑在耳边,沉重得令人窒息,轻轻低喃,“初初,孟初初......”
郑惟面上神色不明,他红了眼圈这么恨恨地说着,却着实比起多年前她冲出来说的那句‘陈殊观,我喜欢你’还要令人失控。
他的巨龙还埋在她身体里,重不得,退不得,她满脸的信任,他舍不得搅扰了这片刻,自己又濒临癫狂边缘。
郑惟从她身上轻撤下来,昂首挺立的硕物舍不得离开穴肉,在花口磨蹭了好会儿“啵”地一声方彻底拔出。
他搂着孟初翻了个身,轻靠在女孩儿白皙秀颀的玉颈间。
女孩儿身子弓起背对郑惟,滑嫩几乎没有一丝瑕疵的香脊正抵靠着他硬挺的胸膛。
他从她身后探去,一手缓缓揉捏着她娇羞的乳尖儿。
孽根自她合拢的腿缝间伸进去,如炙铁一般滚烫坚硬的长物再次掀开润湿的花唇,戳挤进入。
这个姿势使她身上覆压顿时消失殆尽,他又念着几分,未完全插至花心,孟初仅是闭眼哼哼两声,人依旧睡着。
男人全身着力点都落在埋藏于她肉缝间的棍子上。
他自后搂住女孩儿耸动腰身,原只是缓慢抽插着,可小姑娘紧得很,即便人睡了也不肯松口。
小嘴狠狠吞咬着硕物,穴口黏糊糊的,蜜液顺着甬道滑出,浸湿了他大腿根部。
郑惟呼吸渐重,甚至能听见他清晰的喘息声,腰腹的动作愈发凶猛起来。
孟初浑浑噩噩地感觉到身后有人在撞她,腿间涩涩的,被个粗壮的物什占据着不停歇地捅。
她是真困倦了,就这样还没完全醒呢,她话都说不清,破碎的呻吟声溢出,低低嘟囔着,“唔……你做什么呀,让我睡觉啊。”
男人靠在她肩头,拿话诱她,“初初乖,你睡你的……我一会儿就好。”
说完还去吻女孩儿的青丝。
倒是可以证明,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在床榻间的保证都没什么可信度。
粉嫩嫩的肉瓣一直张着口子,堪堪吃下男人阳具,孟初由着他弄,具体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隐隐觉得对方还在顶她,还在肏弄,没个停歇似的。
穴肉酸胀疼痛得厉害,不知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不要了……你别动了,我们睡觉好不好……”她开口媚着眼儿求饶,不安分地扭动着臀。
“初初真乖。”大概哪个词又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他虽没即刻应她,却莫名其妙夸了她句。
郑惟安抚好孟初,又继续抽动了数十下,忽极速抽出身下阳具,将她翻平了仰躺在床间。
男人硕长的,未疲软下去的物搁在她腹部,一阵抽搐后,乳白色的浓液自顶端的小孔处喷射出,尽数浇灌在女孩儿娇嫩的肚皮上。
她身上乱糟糟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郑惟打横抱起她,“初初,我们去洗个澡。”
她待人的心思变得快,于这些东西的喜好倒是多年如一日,男人挤压出透着熟悉味道的沐浴乳,将两人都给冲洗干净,这才拥着她入睡。
难得的一夜无梦,郑惟醒得很早,初始尚有些恍惚,望着四周少女情怀的装饰怔愣了会儿。
孟初进S大后便很少回来住,卧室平时都是周清在整理,依旧保留着她真真十八岁前的样子。
床头的柜子上摆着个相框,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头发刚及肩处,因拍照的缘故,摆出经典的剪刀手姿势,歪头羞赧地笑。
女孩儿还没醒,两人盖着同床薄被,身上的味道很接近,这么小小的一只藏在他怀里,男人但觉的心口那处空落落的地儿似被瞬间给填满了。
虚幻且不真实。
他们竟也有能和平共处的一天。
江城天亮得晚,薄纱窗帘后此时黑雾散去,露出深蓝色的帷幕。
天将破晓。
又是崭新的一天。
孟初昨晚喝得醉醺醺,被男人又是啃又是戳地折腾,醒来时出现宿醉症状,浑身上下都难受乏力。
她十分钟前就已经醒了,鼻尖处就是男人光裸精壮的胸膛,男人的掌心在她脊背后徐徐摩挲着,孟初僵硬了身子,呆愣几秒后,很快想起昨夜的疯狂。
不能单说郑惟趁人之危,毕竟她自己其实也是半推半就。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上辈子,她从未遇见过郑惟这么一个人,除了那人,她还真没有一觉醒来,床上多了个裸男的经验。
孟初细微的变化没能逃过郑惟的眼睛,他倒是很享受这一刻,乐得故作不知,女孩儿肌肤滑嫩堪比上好的丝绸,贴着他时的触感柔软细腻得令人忍不住叹息。
孟初感到头疼,暗自思忖良久,终于推了推他。
男人顿觉失望。
孟初从他怀里挣脱开,往后挪了挪,被子虚虚隔开两人。
郑惟一直盯着她,也不作声,她不自在地垂首咬唇,半晌期艾道,“唔,昨晚是个意外,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偶尔有需要很正常,我们就不用在意这个吧。”
孟初想撇清关系。
郑惟愕然。
他对男女间关系的认知其实浅薄得很,当初是,而今也是。
他从前不是没有遇见过投怀送抱的女人,只觉肮脏而心生厌烦。
小姑娘缠着他,不知怎的竟追到他公寓来,他顺了她的意。
虽默认她是自己的所有物,他以为两人是达成了共识,她愿意把身子给他,就是要与他一起,不过因着那些纠葛孟初不肯要他。
后来,他换了个身份,他在她醒来前甚至想,她说“我们”,她乖乖给他肏,她这次该是接纳自己了。
便有丝意难平,终归抵不过她在身侧的餍足。
可看样子她似乎根本没这念头。
孟初禁不住打了个冷颤,郑惟直勾勾看着她,幽暗深邃的眸子泛着冷冷的寒光。
令人背脊发凉。
她未料到,短暂的沉默过后,男人竟看着她慢悠悠道了句,“我只有过你。”
言下之意么,你要对我负责。
孟初差点没控制住笑出声来。
他一国外回来的,跟她讲这个,他这勾搭人的手段未免太蠢了点。
况他也不瞧瞧,他昨夜那娴熟的样,像个雏儿么。
郑惟把不知道从哪个剧中现学来的台词套用上,偏生弄巧成拙。
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郑先生,这种一眼就叫人拆穿的谎言还是收起来吧,这是我家,你可以走了。”
郑惟完全懵圈。
“初初……”他还想说些什么。
被子却已让她直接给卷走,男人全然暴露在外,夜里稍尝了些肉末的男根正蠢蠢欲动,女孩儿自己给裹得严实,走路姿势有些怪异。
郑惟着实很不喜这种感觉,他跨下床,突然几步走过去托住她的腰身,将她连人带被搂进怀里。
郑惟俯身凝望着孟初,额抵住她的,态度异常地慎重,眸里渐生的纷乱情愫她看不太懂。
呼吸散在她鼻尖,她听见男人的嗓音,暗哑而低沉,“初初,我真的只有过你。”
她疑惑他怎么就执着于此。
郑惟顿了一下,又艰涩补充道:“……资料看过了些……”
男人于这事总是有天赋的。
孟初噗嗤笑出声,“你先松开,我要去浴室。”
女孩儿肆意扬起唇角,眉眼间带着满满的笑,男人瞬间晃神。
孟初手撑在洗脸台上,浑身上下都让人洗干净了,连穴花里都没残留丝毫痕迹,只微微难受。
她觉得郑惟这人有点意思。
此般青涩不似作假,偶尔深情款款的模样,真不知道是不是他伪装的好。
孟初虽对他感觉并不坏,然毫无根据的自我防御本能告诉她,这个男人并不适合她,谁会对只认识了一天的人动心呢。
对孟初来说可是天大的讽刺。
她遇到陈殊观时几乎一眼就爱上了他,而今她却质疑起他人对自己的情意。
陈殊观或许永远都没有机会知道,他曾经究竟摧毁了什么。
孟初从浴室出来后明明白白拒绝了郑惟。
郑惟已穿好衣服,人就站在门边上,听到她如此说,手足无措地僵硬了几秒。
女孩儿的心思着实难揣测得很,他以为她接受了,谁知迎来的却是她的离去,他面上看不清表情,唯有眸色渐黯淡下去,深不见底。
郑惟低头思忖片刻,似忆起什么,正色道:“初初,我会对你好。”
好是真好,阳具埋在她甬道里,她不让动,他便真不动。
这么个冷情冷肺的人,虽说是违逆本性刻意为之,为了自己那不可见人的执念,但待她可是凿凿的揣放在心尖上。
被人扫地出门了,还不忘告诉她,“我昨晚没弄在里面。”
郑重其事,仿佛在说着要紧事的模样,饶是被人肏过数次,早非不知世事的孟初,也不由得涨红了脸。
这人大概真不知道尴尬为何物。
孟老爷子那边,不知道孟元南他们怎么劝说的,孟初又在江城呆了两天,中途去医院几次,老爷子心情好歹缓和下来些。
她尚没能松口气,临走时拎着行李去看老爷子,他突然问她,“刚才老郑给我打电话,听说你和他家那小子处的不错?”
孟初见老爷子一脸欣喜的表情,迟疑片刻,终还是顺从地点点头。
“那孩子人不错,说是明年工作的医院又在京市,有他在我也能稍微安安心。”老爷子没看到孟初不自在的样子,自顾自说着。
孟元南和周清也当了真,夫妻两个出发点虽和老爷子不同,倒是意见罕见的一致,孟初如今的境况,有个人来分散分散她注意力也是好的。
孟元南要照顾父亲,孟初准备从医院直接叫辆车去机场。
老爷子却说:“郑惟一会儿就到了,让他送你。”
孟初看了眼自作主张的老爷子,有些无奈。
她有两天没见到过郑惟,昨天去看郑老爷子,他人也不在别墅。
……
郑惟果真很快就到了,周清送他们下楼。
到底是坦诚相见过的人,孟初此时坐在车中,与他独处时还是露出丝窘态,郑惟反是面色如常,“这两天去了趟京市,那边临时有点事要处理。”
他是在特意跟她解释。
“嗯。”孟初含糊不清地应了声。
她自己的性子虽不如年轻时果断,也断然做不到拖泥带水,暧昧不清地吊着对方胃口。
“那个……郑惟,我自己去机场就可以了。”她想下车,与他划清界限。
男人眼睛看着前方,抿着唇未说话,开车驶离医院,几个弯后上了高架,开口道:“这里不能停车。”
孟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