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大家继续去催更咩大
我就喜欢看他痛苦日更,背地里不得不向我求饶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发出变态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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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朝阳站在坟前,目光扫过面前的四座坟。
三小一大。
普普埋在右手边第二的位置。
挨着普普最右边的,挖的坑要大一些,明显是张东升的。
朱朝阳的坟,跟张东升的坟,隔得最远。
中间有严良,还有普普。
那个时候的张东升,心理十分复杂。
既有找到同类的兴奋与快慰,又有被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愤怒与不甘。
就连死,都要离他又近又远。
朱朝阳偏要问他:“你的坟是哪个?”
张东升指着朱朝阳旁边那个,睁着眼睛说瞎话:“在你旁边。”
朱朝阳笑了笑:“张老师,你现在学会说谎话了。”
谎话被戳破,张东升脸上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抬起,在朱朝阳头发上揉了揉。
“近墨者黑。”
张东升收回手,就在他的坟里躺着。
坟不是他的,果然小了一些,张东升的脚刚刚放下,成年人的身躯塞在里面,显得格外狭窄。
“那天夜晚。”张东升说,“普普哮喘犯了。”
朱朝阳站在他面前,看向张东升的时候,似乎高高在上,又似乎跟他平视。
张东升看着湛蓝的天,身体舒展,双手交叉置于小腹上。
“徐静养了一只猫。”
“我不喜欢”
“猫很小,我一直扔在她父母家里,定期会过去倒上新的猫粮和水。那段时间联系好了一个同事,准备把猫送给他,不过台风天来了。”
朱朝阳知道。
台风天来了,意味着严良和普普找到了他。
住进了张东升岳父岳母家。
朱朝阳学着他的样子,躺进了旁边的坟里。
身后是冰冷的泥土,眼前是远远的天空,耳边是知了的叫声。
有风吹过,带着山间特有的静。
“那天,严良给了我一张空白的卡。”
“我被欺骗了。“张东升扭过脸,视线被泥土阻隔,看不见朱朝阳。
“我给你们买吃的,背了高利贷给你们三十万,收留你们,给你们地方住。我被追债的人堵的无处可去,对方甚至找到了我家里。”
“这么想想,我对你们真是够仁至义尽的。可还是被你们骗了,你们实在是太无耻了。”
张东升轻笑一声,闭着双眼:“当然,最无耻的还是你。”
朱朝阳也闭上双眼。
“我去找普普的时候,她跟猫接触了,犯了哮喘。本来我可以把药给她,或者是送到医院,但我没有。”
“我就那样眼睁睁看着她涨红着脸,一点一点停止呼吸。”
张东升缓缓吐出一口气。
“我抱着普普的尸体,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来到这里。
“后备箱里带着铁锹,我把车停好,又走了十几分钟,才选了这个地方。”
“那晚只有一点点月亮,很暗,你知道我近视,又看不太清。我摸黑挖了两个多小时才挖好。后来太累了,我就躺在了其中一个坟里休息,周围都是新鲜湿润的泥土,包裹着我,我感觉——”
他顿了顿。
“我感觉我的灵魂,有了栖息地。”
朱朝阳静静听着他的话。
周围的鸟叫声和知了声交错,幽静而深远。
泥土已经被晒干,但仍旧可以将他的身体包裹。
朱朝阳似乎体会到了张东升的感觉。
世界在他的上面。
灵魂比大地还深。
他栖息在这里,享受着罪恶后的安宁。
“我当时准备先杀你。”张东升说,“我把你骗到水产厂,我已经不在乎复制卡了,我就是要杀死你。”
“刀子藏在我的口袋里,大门被关闭。你马上就会死在我的刀下,就在王立死去的那个位置。”
朱朝阳说:“但是我没死。”
“对,所以你是个小混蛋。”
朱朝阳的嘴角翘了翘。
朱朝阳听见旁边传来悉悉索索地声响,他睁开眼睛扭脸看过去,却发现张东升坐了起来。
他侧过身子,隔着一条窄窄的土垄,俯身过来,在朱朝阳唇上落下一吻。
张东升背上沾了泥土,俯身的时候有细小的尘土簌簌落下。
在空中漾起一捧尘埃。
朱朝阳闭上了双眼。
“朱朝阳。”张东升目光格外平静,他左掌撑在了朱朝阳的肩膀上,低头俯视着他,“我把一切都给了你。”
包括生命。
如果朱朝阳决定跟严良联手,他的生命献出去,也心甘情愿。
“我知道。”朱朝阳说,“我知道,张老师。”
张东升紧紧揽住朱朝阳。
他的身体几乎陷进了朱朝阳的坟中。
这个窄窄小小的坟,容纳不下两个人。
他只能和朱朝阳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紧一点。
再紧一点。
直到他们合为一体。
朱朝阳是贪婪的。
嫉妒是他的原罪。
贪婪是他的灵魂。
他贪婪着父爱,所以嫉妒朱晶晶。
他想要一个毫无保留,爱着他,抓着他,世界只有他的人。
他要张东升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
他都要贪婪地索取过来。
徐静不要的,他要。
徐静看不上的,他看得上。
张东升越是在乎,他越是愉悦,越是快乐,越是感觉到世界的充盈。
朱朝阳蜷缩在张东升怀里,他听着男人的心跳声,和周围的声音几乎融为一体。
“张老师。”朱朝阳坐直了身体,“我们回去吧。”
张东升伸手揽住他的腰,一声不吭将朱朝阳又拽回自己的怀里。
朱朝阳挣扎了一下,身体忽然不动了。
他听见男人逐渐沉重的呼吸声。
“张老师……”
张老师的阴茎勃起了。
两人身体紧密的贴在一起,彼此的体温和呼吸交融。
张东升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本能反应。
他很久没跟朱朝阳做过了。
“朱朝阳。”张东升为自己的想法和接下来要说的话感觉到羞耻,“我……我想要……”
朱朝阳侧过脸。
他跟张东升挨得很近,可以看见对方通红的耳垂上细小的绒毛。
朱朝阳迟疑了一下,才开口:“张老师你想要什么?”
张东升收紧双手,紧紧箍住朱朝阳的腰,将对方摁进自己怀中。
他的一只胳膊深陷进泥土里,潮湿而冰冷,另一只胳膊却紧挨着朱朝阳的腰腹,滚烫而炙热。
“我……”张东升声音有些发颤,他捉住朱朝阳的一只手,往自己单薄的衣内探去,直到朱朝阳的掌心压住他的奶尖,才低声开口,“……我想要你……操、操我……”
朱朝阳已经过了对性好奇的阶段。
他在去年的时候,曾经对成人间的性非常的好奇。
那并不是对欲望的追逐或者是别的什么,只是单纯对大人们避而不谈而对自己来说又是未知领域的事物感觉到好奇。
两张片子让他了解,他又在张东升身上得到了实践。
快感迸发的那一刻确实有着深入骨髓般的快感。
但对于朱朝阳来说,并不是十分渴望。
他天生不是追逐快感的人。
他喜欢的,是完全掌控张东升的感觉。
“张老师。”朱朝阳眨眨眼睛,显得乖巧无辜,“你想要什么东西操你。”
“朱朝阳!”
张东升恼羞成怒,但最终还是自暴自弃地将脸埋进朱朝阳的肩窝里,含糊不清开口:“性器。”
“什么?”
“……性器,阴茎……或者你喜欢怎么叫都行,鸡……鸡巴也行。”张东升肌肤已经滚烫,勃起的性器束缚在内裤里面,显得十分难受。他下意识抬腿圈住朱朝阳,用对方的身体压迫在性器上,似乎这样才能慰藉他体内的燥热。
“实在不行……手指也可以……”
仅有的两次经验都是用手指,却让张东升的身体沉沦。
他喜欢那种被占有的感觉,喜欢自己的奉献被人全盘接收。
正是因为曾经被抛弃过,张东升才拼命的抓紧朱朝阳,让他必须接受这样罪恶糜烂的自己。
他给出去的,朱朝阳必须全盘接收。
一点不剩。
“朱朝阳,你……你摸摸老师后面……”张东升拼命按捺住自己仅剩的那点成人自尊,“你帮帮老师好不好……”
朱朝阳忍不住偏过脸偷笑了好几声。
他拢住张东升的奶肉,手指捏了捏,眼角忽然瞥见了手腕上的手表。
已经下午四点了。
“糟了张老师,我们要回去了,再晚我妈该担心了。”
张东升的呼吸猛然一滞。
又是周春红。
之前因为周春红辞职了的原因,朱朝阳每天都必须回家,已经很久没有在他家留宿,睡在他旁边了。
这小半年的时间,张东升都没怎么休息好。
偶尔的见面,也是匆匆来,匆匆去。
上次年底前那种亲密的接触,再也没有进行过了。
朱朝阳从坟中坐起来,回头看张东升:“张老师,你忍一忍没事吧?”
张东升用那只干净的手掌挡在脸上,声音显得很平静:“没事。”
“好,那我下次再帮你。”
“嗯。”
朱朝阳想了想,凑过去在张东升唇上亲了亲:“这样呢?”
张东升失笑。
烦闷感散了一些,又多了一些。
两个人起身,绕过巨石,穿过这片荒地,坐到车上。
张东升替朱朝阳系好安全带,平静地打火开车。
“我先送你回家。”张东升说,“我会开很快,六点之前送你到家,不会让周春红发现不对劲的。”
“嗯,谢谢张老师。”
车开到一半。
朱朝阳忽然开口:“张老师。”
“嗯?”
“你以前……从来不叫周春红的。”
张东升语气十分温和:“是吗?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