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回来路上遇到封城,季鱼因为信息不通,没有意识到疫情的严重性。如今听君王一说,又见他忧虑得病情不见好转,也就大概了解了江城的瘟疫比自己想象中的更为棘手,若不解决怕是会重创楚国实力。
季鱼调了地方上来的奏折,对江城的情况有了一定的把握,又去太医苑问了一番,得知这个病的病症与普通的发热咳嗽无二,但江城传来的死亡人数却也不是唬人的,这病能要人的命。不过季鱼同时也发现,与楚王一同回来的剑客并无大碍。太医苑自然没放过剑客,带他去研究了一番,初步得出的结论是跟人的健康状况有关。
因而在给楚王的用药中大多是有强身健体作用的。
医病的事情自有太医苑负责,季鱼主要为君王分担的,是江城方方面面的问题。医师人数不足、药物不够、封城后的食物供给、病患的隔离等等。虽然也有在调配,但老百姓人心惶惶,事情总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顺利进行。
季鱼思考了许久,最终将所想列成数个问题,交给地方去统计具体的数据,掌握好数据,才能知不足。
眼看着又要过去一天,季鱼手头上无事,想了想便往楚王的寝宫去。
楚王依旧躺在床榻上,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一看,却是季鱼。
“鱼怎么来了?快出去。”楚王半坐起来,焦急赶他,“万一染了病可怎么好。”
季鱼却走得更近及至床榻前,说道:“喝了太医苑给的预防的药,来看看大王。”
“胡闹!太医苑的药若是有用,孤何须这般难受。”楚王气极,恨他不爱惜自己。
“大王哪里难受?”季鱼跪坐下来,扫视着他。
知道他是故意岔开话题,然而那表情确实是有些担心的,君王的气也就全消了。
“回去吧,若是鱼染了病,孤恐怕更难受了。”
“大王只顾着自己,却不知鱼更不好过。”季鱼难得在他面前露出一丝关心。
“鱼……”
“鱼只是……鱼已经失去一个信任的君主,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这样的失去……”
季鱼是害怕的,他在归秦路上听到秦王病逝的消息,每每想到当时的感受,他都不寒而栗。
或许夜晚使人更容易感性,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在楚王寝宫里了。
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君王满脸的憔悴,看得他的心尖泛起一阵涟漪,是有些心疼的感觉。
然而楚王听完他的话却没有想象中的感动,病中的君王脆弱又敏感,不愿提及的那个人横亘在两个人之间,他出口的话便有些赌气:“孤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鱼还是想他。”
楚王盯着他的眼睛,问:“孤是不是……永远比不上一个死人?”
死人?季鱼难以置信地看着楚王,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难道不明白他的担心与在意吗?为什么要用这么不尊重的字眼去描述他敬重的君主?
季鱼张了张口,一时说不出话来。
“在鱼看来,孤只是一个替身,一个床上的工具,谁也比不过他对不对?”楚王的话更为难听,“鱼从来不曾关心过孤,只是害怕孤死了,就没人像他和孤一样任由鱼施展雄才大略,亦少了一个给鱼两个小穴止痒的工具,是也不是?”
“大王身体患了病,脑子也不清醒了吗?”季鱼被他的言语刺到,终于不复平静。
楚王不说话,伸手摸到床榻里的柜子,拿出一个盒子来,扔到季鱼脚下。
里面的东西咕噜掉了出来。
是那根被他吃进去不知道多少次的玉势。
“若是想要了,便用它吧,孤暂时不能满足鱼了。”
“……”
季鱼站起身来,一时也分辨不清他是故意的还是心中所想就是如此,怕自己开口就要跟他吵起来,握着拳头哼了声,话也不多说拂袖而去。
听着他的脚步声走远了,楚王松了口气,又开始咳起来,等气顺了,才捡起地上的玉势放回原处,继续闭目养神了。
此后几天,季鱼便投身于江城的疫情当中。地方的数据上来了,他按着数据,在各方面的薄弱处着重处理,一番整理下之后再让地方去一一执行,江城方面也算是开始步入了正轨。
还有一个好消息是太医苑的药似乎有了效果,楚王日渐有了起色。
季鱼这几天没去看他,君王之前放手让他负责,因而太医苑有了消息也就传到他这边。
半个月后,经过太医苑的多方观察确认,楚王已经痊愈了。
楚王也不急着找季鱼,又自己修养了几天。
在太医苑再三的肯定无事之后,君王才迫不及待地去往季鱼的住处。
季鱼正在用着晚饭,料想不到君王急吼吼地过来,还遣退了左右。
从那喷火的双眼也知道,君王已经忍不得了,季鱼预感自己要遭殃。
果然,楚王也顾不得他正在吃饭,人在身旁一坐下,就要撩他的衣摆。
季鱼放下筷子推开他,坐到另一边。
楚王将碗筷拿到他面前,讨好道:“鱼吃,不用管孤。”
季鱼没好气地拿起筷子继续吃自己的,尽力忽略君王那吃人的眼神。
看着他一口一口地吃着食物,楚王不知怎么的也有些馋,更馋的是他那吞咽着食物的嘴。
季鱼坐得笔直,楚王在他身后坐下,搂住他的腰,整个人贴在他的背部。
见他没有抗拒,君王的手便有些不安分地伸进他的裤子里。季鱼的男性器官软趴趴的,楚王挑开它继续往下,摸到腿心的肉缝,在上面揉了揉。
久旱的花唇被他一碰就敏感地瑟缩了一下,楚王继续揉弄着,打开花瓣摸他敏感的花蒂,在穴道口磨蹭着,很快那处就湿润了。
“嗯……”
季鱼受不了地轻哼出声,夹紧了双腿,上半身却仍是挺得笔直。
见他碗里的饭已经吃得差不多,楚王手上加重了力道,碾磨着他的蚌肉。
季鱼放下碗筷,双目迷离地软倒在君王身上,腿心的花穴流出一股股的蜜液来,诉说着他的渴望。
楚王吸咬着他的耳垂,对他的反应感到十分满意。指尖划过那濡湿的肥美花瓣,他的手只在外边勾动,堪堪避开已经一张一合的穴道,不一会儿摩擦处传出咕啾咕啾的水声来。
季鱼将他的手夹紧在腿间,扭着腰运动起臀部来,期望着将他的手指含进去。
他的里面好痒好痒,急需又烫又硬的东西进去碾磨一番,杀一杀那钻心入骨的痒意。
楚王看着他的反应就知道他已经动情,却坏心地抽出自己的手,转而将他身上的衣服扒开,裤子褪到膝盖上,露出他胸前一片和下身的风景。
楚王揉着季鱼的胸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这里似乎变大了一些,手感更好了。
被揪着胸前的两粒红豆,季鱼更是受不了地拱起上半身,想要更多的接触。但他最想要得到满足的,是下身那个小穴。
季鱼打开双腿,受不了的抓住君王的手朝那处摸去,急急的含进一根手指的指尖,自己动着小幅度地抽插起来。
“一根手指,就够了吗?”楚王红着眼看他这副模样,下身已经支起一个帐篷。
“嗯啊……不够……还要。”季鱼性急地回答。
楚王便伸进第二根手指,模仿性器进出的动作抽插起来。
“啊啊……啊……啊……好舒服……还要,还要……”季鱼仰着头靠在君王身上,嘴里说着令人发狂的淫语。
楚王将第三根手指也放进去,被他的花穴畅快地吞入、绞紧,配合着那欲仙欲死的表情,他怀里的人活像一只吸人精气的妖精。
“啊啊……戳到了……啊……那里好舒服……啊啊……”楚王的手指触到花穴里最敏感的一处,季鱼得了趣,自发扭动着腰臀,用那里去撞君王的指尖。
“啊啊……”
连续对敏感点的刺激让他不一会儿就在楚王的手上一泄如注。
瘫在君主身上,季鱼抽出他的手,闭着眼睛平复呼吸。
楚王被他的媚态逼得受不了,忍不住上下其手。
季鱼却抓住他乱动的手,求饶道:“大王,让鱼歇一会儿。”
“好。”见他乖巧,楚王内心一片柔软,只抱着他亲着。
少顷,季鱼的呼吸变得平稳,睁开了眼睛。
但见他的眼里已经是一片清明,再无一丝情动的痕迹。
挣扎着从楚王怀里出来,季鱼开始将身上的衣服穿好。
楚王不明所以地看着季鱼背对着自己收拾,他站起来穿裤子的时候,穴里的蜜液沿着大腿流下来,说不出的淫靡,但很快就被衣物遮住了。
“天色不早了,大王请回吧。”季鱼转过身,对他下逐客令。
“什么?”这回轮到楚王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他。
“天色不早了,大王请回吧。”季鱼复述了一遍。
他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楚王不禁回想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他了,然后就想起来两人不欢而散的那一夜。
果然还是因为那个人!
他连听见别人叫那个人“死人”都接受不得!
“呵……”楚王冷笑,站起身来,凝视着他说道:“若孤不走呢?”
“大王请便。”季鱼转身欲要进里屋。
楚王两三步追上他,将人一拽紧紧地搂在怀里:“怎么?鱼胃口变小了,只需要手指就够了?”
季鱼挣扎着想要脱离却不得,也不想跟他说话。
“还是说,在孤患病期间,鱼有了其他入幕之宾,不需要孤了?”
“大王请自重。”季鱼听他口不择言,脸上的表情有了些裂痕。
“自重?现在知道自重了?鱼在孤身下淫荡浪叫的时候怎么不见要孤自重?”楚王摸进他腿间,濡湿的花穴一碰到他的手指就贪心地吞了进去。楚王笑:“鱼的这里舍不得孤呢。”
“放开……嗯啊……”季鱼握住他作乱的手,冷不防被他的手指再一次触到敏感点,娇吟出声。
楚王狠狠摸了一把他的花穴,趁他腿软之时将人一推抵在墙壁上。
君王笼罩在他身后,湿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边,季鱼敏感的觉察到身下的小口又吐出一口花露来。但他现在就是不想和他欢好,在气消之前,他不打算和他进行身体的交流。
楚王那根又粗又硬的东西已经顶在他的臀部,那热烫的气息隔着布料都能被他感受到。季鱼只顾挣扎着,没发现在他的摩擦之下君王的肉棒变得更加粗硕。
“啊……别动……”楚王的声音变得喑哑,恨不得下一刻就将他吞吃入腹。
季鱼挣扎得更厉害,终于寻得空隙转身,一把将他推开。
楚王退了几步才站定,这一下他才真实感受到了季鱼此刻对自己的抗拒。
君王本就忍了一个多月的情欲,此刻人在眼前吃不着,怒气横生,不自觉地将季鱼生气的原因归到他最在意的那个人头上。
“鱼现在是要为他守寡了?”
“与他无关,大王何必将怒气撒在一个已逝之人身上。”
季鱼饶是伶牙俐齿,此刻也知道说不通,见楚王一脸怒容,只想躲进里屋。
楚王因为刚才被推开,离他有一段距离,季鱼往里屋走他没反应过来,便看他走进去将门关上了。君王尝试着推了推门,推不开。
“季鱼!”
靠在门后的人听到君王一声怒吼,有些害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