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其实这么看,我觉得主cp比副cp幸福多了。不过一开始主cp的人设可能不怎么讨喜,估计憧憬爱情的姐妹看不惯他俩hhh慢慢进展下来,我觉得卫淙还不错是吧?
感谢上一章留言的姐妹!!本来这篇一直没几个读者,每次更新如果没有彩蛋基本上就没留言,你们的留言给了我继续写完的动力!!感谢(づ ̄3 ̄)づ╭❤~
今天是立冬,吃饺子了吗?北方人什么节气都吃饺子hhh也许其他地区有吃别的食物的习俗(*︿▽︿*)
-----正文-----
周末时夏一去找占星,事情在电话里已经说过,钱都到账了——次次是占星救他的急,不拿出点实意怎么行?说请占星消遣一把,占星不去,电话里哼哼赖赖:
“我都热闹烦了,我现在想过日子,像你那样。要不你来我这儿吧,我想吃你做的家常饭。”
二话没有,时夏一拎了材料上门做老妈子。
占星穿着浴袍趿着拖鞋来开门,一看就刚醒不久,门开了还犯懵呢,见只有时夏一自己,竟说:“卫淙呢?别说我没请他——早该请了,上次的事。”
“真行,你请他还得我上门做饭,那我请他好不好?”时夏一把手里的两兜子东西递上去,一边换着拖鞋,笑,“嗐,他根本也没帮什么。他今天有事,忙着挣钱呢——忙点好。我一个人陪你不够啊?我今天一天都是你的。”
“唉,你说我现在怎么这么羡慕你呢?”
“别气我啊,我这上门都有种穷亲戚受接济的感觉。”
占星新近搬家,换了套独栋别墅,时夏一羡慕他还差不多。
“真的。以前我对卫淙吧,是有偏见,觉得他爱玩没真心。可人家不是说不玩就不玩了,收心了,担得起婚姻的责任,比只会说爱的强多了。说爱多容易啊,一到领证就怂,纠结得……”
“哪有你说那么好,还爱呢……”不过都是实际的人,彼此有诚就够凑双。时夏一唯有干笑。
占星揪着字眼惊讶道:“他没跟你说过爱?”
“你看他像浪漫的人吗?”时夏一不欲解释,绕着屋子咂舌,“看看,照你比他差远了——打工人哪有闲心浪漫?还得是你。要是咱俩型号配多好,我可愿意你包养我了,我只要在床上床下把你伺候美了,我也就美了。可惜啊,我下面这个中看不中用。”
“嘁,你不够大。”占星还嫌他。
他哈哈笑:“最美的梦就是有个又养我又操我的,我就负责享受,太他妈美了,爽死了。”
洗了手,时夏一将鱼虾拿到水池收拾。占星跟过来说陪着,告诉他每样炊具放在哪儿,结果净指错,开了柜门找抽屉里的东西,还得靠时夏一一个外人翻。
“你的家,自己都不认识?”
“都是找人收拾的,还没开过伙。”
“少爷啊。”时夏一带点自嘲地感叹。
占星很讲义气地说:“那钱不急着还,不收你利息,有生之年就行。”
“诶!我就喜欢少爷,少爷人美心善!”时夏一马上改词儿,语调之谄媚,不要脸极了。
转脸,他提醒占星:“这事别告诉卫淙啊!”
“我都没存卫淙的号,怎么告诉?”
“跟大江也别提,他们俩有时候瞎聊。”
说到这,时夏一后知后觉,才恍悟从进门就嗅出的一股气息,不是真的味道,是总觉得这里到访过其他人;再看占星睡袍领口若隐若现的印子,可以啊,昨晚没少疯狂。
“你们俩性生活又和谐了?”
“是不是越处越回去?”占星苦笑着,“成炮友了。”
可即使如此,谁也不甘心对方从自己的生活里消失。连结的方式千千万,肉体是最简单的,也最不相欠。
“怎么,现在你叫他他就过来?”
“也没总叫,偶尔。”
占星绕到中岛台前坐下,给自己煮咖啡。他唯一擅长的饮食就是煮咖啡。
“夏一,”他很亲切地叫了一声,说,“最近我总想,人和人之间是不是生来就充满了麻烦?而关系本身就是在解决麻烦——要么是彼此内部的麻烦,要么是共同对外的麻烦。内部重于外部,外部急于内部。外部有麻烦,内部不可能不受牵连,但处理好了,两个人的关系会更紧密;内部有麻烦就不同了,伤筋动骨,再看外面,看什么什么是麻烦。”
这说法在时夏一听来毫不陌生,对时夏一,生活就是麻烦组成的。想不到原来对占星这种好命的、在家在外都得宠的也是?
“你和大江到底出什么内部问题了?”
“我们俩……”占星笑一下,摇头叹气,“内外现在都不是我说了算了。”
时夏一不知该说什么,他自己都稀里糊涂,在他和卫淙之间,时耀东属于内部问题还是外部问题?
“真羡慕你。”占星又把这气人的调重弹了一遍,说大江若像时夏一一样多好,有麻烦了找他帮忙,该开口就开口,何必见外?
“现在倒是我,求他都求不来。”
“别这么说,我也不愿意找卫淙。”
“懂,又要说你们都有自尊了。”
“其实说自尊,无非面子——谁也不希望在床上俩人干着干着,一个抽冷子想起自己欠另一个钱吧?多腻味,扫兴。”
这是大实话。占星没言声,斟了两杯咖啡,自己端起一杯小口小口地抿。
时夏一看看他,说:“是,结婚了就是一家,但这个‘家’仍然可遇不可求。也是缘的一种。你身边、周围,见的还少吗?有的十年八载还各存各的小金库,有的没登记光恋爱就不分彼此,我的就是你的……这事没有可比性。”
不过从这个角度讲,占星和大江是真恋爱,不是随意搭伴,都好成一体了怎么还那么要面子?时夏一不理解。恐怕占星自己也不能百分百理解。
“我感觉他最近特别忙,总接私活,估计是手头紧。”
占星的直觉一点不错,就在说这话时,大江正约卫淙晚上喝酒,顺便还钱——太想回到无债一身轻的时候了,感情债一时半刻还不上,实实在在的账少一笔是一笔。
从没见大江喝得这么醉过,就差抱着卫淙哭了,一个劲儿骂自己无能,骂缘分不讲理,说人群中怎么就一眼喜欢上了追赶不上的那个?一开始真没看出占星大自己五岁啊,这可好,家庭条件一个天一个地,自己除了年轻,一无所有……
“年轻是财富,别不当回事。”卫淙说,“他比你有钱,你比他年轻,这不扯平了吗?五年,你怎么知道你混不好,到时候你到了最好的年纪,该他有危机感了——有点钱还不许了?你也得让他心理平衡啊,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那么个对象,你还挑?要是觉得在一起迷茫,总这么没信心,那就撒手,撒彻底点,让人家找合适的去,别黏黏糊糊,更显得你不成熟。”
“撒不了,我舍不得……”
酒吧里光线比酒更惹人醉,大江的脸迎着一盏摇晃的射灯,目光闪闪,似有泪。卫淙见他真要动情,偏又在这般不十分清醒的状态下,有些不知所措,可也不能愣愣地岔开话题,关键是岔不开,待要开导几句,大江自己续上了,话和酒一齐:
“每回都说最后一次,每回他叫我别走就睡在他那儿,就……就那么搂我腰……一看他那样我就……怕……真的,怕这样久了,总不给他个结果,早晚——就上回打了的那个,下回要是再来一个呢?成了呢?”
“那你就求婚,把他霸到自己床上,难吗?户口本一拿,登记去!没有比这更简单的事了,赶上日子清闲,队都不用排。”
卫淙恨铁不成钢地点点大江,同时左右顾盼两眼,只见舞池里群魔骚动,多少条腿多少双臂,分不清哪个和哪个是一副。越是兴奋,越是寂寞。沉迷来此的人,不说全部,起码一半是为了躲开孤独和寂寞。偏偏孤独和寂寞就像影子,人人脚下踩着一个,以为往黑里钻就消失了?显不出来而已。越想摆脱它,它越跟着你,欢蹦乱跳;到太阳底下晒一晒,兴许它倒静了;它是静是动还不是在于你。怕管什么用?面对。底气都是攒出来的,赢一步是一步,生来就含金汤匙的毕竟少数。大江这个人,就是骨子里太内向了,连在这段爱情里那么显而易见的不自信都要掩耳盗铃地藏起来,藏一点是一点,心焦焦地寄希望于时间,快些让他成熟到他敢于不藏的那天。
想着,卫淙就一叹:
“窝囊样,你才工作多久?一年半不到两年,可以了,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干嘛?占星也没说你得有了什么什么才跟你。看他那劲头,就差包养你了,你拉不下脸就拉不下,还怪他?这你可没道理。”
本意为大江打打气,没起作用。这轮胎自己裂口了,兜不住鼓励,一头打气一头泄气。
“我没怪他,我怪我自己。”大江梦游似的狠命摇头,酒劲上来了,动作幅度不受控制。
倒是卫淙一个没正经谈过恋爱的成了过来人,大几岁就是不一样,装腔作势地呲一句:“你们这情啊爱的,烦死人。”
“你和那……”大江打了个嗝,眼神迷离,“你们不也情啊爱的才领证?”
真令人费解,明明卫淙和时夏一一再否认,占星和大江怎么就认准了他们是难分难舍才结的婚,一年了,眼见感情越来越好,还不承认。这叫卫淙如何解释,越解释越像秀恩爱,仿佛一切好运、缘分都那么刚刚好砸到了他和时夏一的头上。
既是朋友,就不要在这种辩不清的时刻刺激大江了。
回到家,卫淙把心里的那点无奈全倒给了时夏一,说这个大江啊,想得太多,钻牛角尖,又下不了狠,他其实要求不高,自己怎么都行,他就是想把父母接出来。安顿好了父母他才有精力顾自己。这种情况,他不敢,也没法把占星带回家亮相;又知占星粘人,喜欢浪漫,他现在连时间都快抽不出来了,什么都给不了占星。
“要我说,这两者不冲突,他就是转不过弯。年纪轻轻,思想那么传统。”
“他还挺孝顺。”时夏一说。
心里不知怎么被大江的困境安慰到了,想想自己似乎也不算一无所有,虽说老家的房子值不了几个钱,但总归是个退身步。这年头,不是爱得死去活来,谁愿意扶贫啊?占星是什么都不缺,从未指望大江,但真的一点不嫌?
就像时夏一,一头占了便宜,回首也心虚卫淙看不起他。
假如问卫淙对他算不算扶贫,卫淙会作何反应?大概不会正面回答。以时夏一对卫淙的了解,卫淙多半会说:结都结了,说这些没意义,要不然就断,要不然就过,嘚啵嘚啵烦不烦?心里一套,嘴上一套,做的还他妈再一套,是男人吗?拐着弯揶揄时夏一啰嗦,不爷们儿。
所以时夏一才不多嘴,就人家的事论人家的事。
卫淙笑笑说:“你不也挺孝顺?”
“别,能选我才不想孝顺。说句那什么的话,我有时候巴不得他早点……我给他烧纸,年年烧,初一十五都不落。”
“举头三尺有神明,还是别总说这种话。”
“那是你没摊上,摊上了你也骂。”
卫淙不置可否,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沉浸在这样的气氛里,就那么嘴角一挑,流氓腔来了:“不去洗洗,几点了?”
“干嘛?”时夏一成心不懂,“明天又不用早起,催什么,不急。”
“啧,”卫淙凑近些,非要在两人世界里咬耳朵,“今天大江跟我说,他昨天把占星操得哪都流水,下面尿上面哭,差点给他哭得射不出来。”
“大江还有心情跟你说这个?你们俩也够……”
“他喝多了。”
“我看你也多了。”
“多了才好,更持久。你喜欢啊。”
“烦不烦?”时夏一白他一眼。
“来不来?”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