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罗茯苓被大人物请去家里看诊,沈青茵一个人呆在诊室里。
整个上午,她都在担惊受怕中度中度过,她好害怕方大福来医院找她。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导师回来了,沈青茵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是,接下来,由院长亲自陪同走进诊室的病人,却让沈青茵全身的血液都差点凝固了。
男人外表俊郎、威武英气,身穿白衬衣、黄军裤、黑皮鞋。
女人纤柔娇弱,烫着时兴的推波头,身穿藕粉波纹无袖旗袍,脖子上挂着红宝石鸡心吊坠金项链,手腕上戴着一对羊脂白玉手镯。
沈青茵竭力按捺下震惊,假装整理针灸包里的银针,悄悄把戴在脸上的口罩又往鼻梁上拉了拉。
三年未见,许承义的脸膛晒得更加黝黑,头上寸发簇簇竖起,白衬衣袖口卷至手肘处,胳膊上的肌肉疙瘩胀鼓鼓的。
叶绣文一如既往的柔弱,她挽着许承义的手臂,小鸟依人地偎在他的身上。
两人看上去真是登对又甜蜜的悍夫娇妻!
“舅舅,这位是三十二师军需处的许承义处长!”院长对德高望重的罗茯苓尊敬有加地介绍道,“舅舅,承义是我的好朋友,他的命根子以前在战场上受过伤,最近有些不得劲,舅舅你帮承义看看。”
沈青茵心里咯噔了一下,性欲炽盛的许承义居然不举了?
沈青茵的心情随即又有些酸溜溜的,怪不得叶绣文肤如凝脂、唇红齿白,走路夹着腿心似弱柳扶风,一看就是被男人用精液浇灌滋润得肤白貌美、走路合不拢腿!
沈青茵心里想着,许承义一直爱慕叶绣文,三年前有情人终成眷属,那还不得日夜缱绻缠绵,许承义应该是爱极了叶绣文,三年里不间断地猛射阳精,所以才透支了身体。
“坐吧,我先给你把把脉!”罗茯苓冲着许承义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许承义身边的叶绣文,“年轻人,色可是刮骨钢刀!”
“承义,你听听,大夫都这幺说了!”叶绣文娇滴滴地擡头看着许承义,一脸的嗔怪,“以后,可别在外面花天酒地了,你呀,身体都让那些狐狸精给掏空了!”
叶绣文的口吻,俨然是正室太太在抱怨花心丈夫。
“许处长今年贵庚?”老头伸出枯手搭在许承义手腕上开始把脉。
许承义:“罗大夫,叫我承义吧,我今年三十八了!”
罗老头:“一天几次房事啊?每次能持续多久啊?”
许承义:“这~这得看什幺时候?”
罗茯苓一头雾水,目光在许承义和叶绣文身上流连,“看时候?你跟太太同房要看日子?”
叶绣文被罗老头称了一声太太,心里很开心,“罗大夫,承义他,唉,三年前他每天都能来个两三次~”
罗茯苓:“三年前?那~后来呢?现在呢?”
叶绣文的内心极度不满,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她一直住在许承义的房子里,每月还拿着许承义给的生活费,她只能支支吾吾地说道:“后来······现在······”
“现在,现在已经硬不起来了!”许承义闷声闷气地回答。
“哦,勃起困难,举而不坚!”
在罗老头的要求下,许承义躺上了病床,解开皮带,褪下了长裤和内裤,露出了乱篷篷长满了阴毛的小腹。
沈青茵快速瞟了一眼,曾几何时,那根犹如巨龙、插得她生不如死的带疤大阴茎,已经没了昔日张牙舞爪的恢弘气势,如今,却像根毫无生气的小泥鳅,软趴趴地躲在茂密的毛发丛里,要死不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