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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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ro)
1,权舆:萌芽,新生。
-----正文-----
白卿云只是暂时地离开了迎仙楼。
如今轮到夏侯璋做皇帝了,在这个皇位坐稳之前,门下的幕僚还要替他在朝野活动,这其中当然也包括效忠东宫的白卿云。
国丧期间,江州司马兼镇东将军袁涛入京吊唁。
白乐师近日游走于燕南侯府与袁将军暂居的馆驿雨宫天之间,是有了新的任务。
而一直在寻找白乐师踪迹的秦世子,没找到乐师的下落,先被丞相派出来拉拢袁将军了。
袁涛的弟弟是荆州桂阳郡守袁海,之前在长沙和秦氏旁支打起来的就是袁海。
连袁家人,丞相也要试一下能不能离间拉拢,可见他的确到了无人可用的地步。
好巧不巧,来雨宫天拜访的秦世子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在迎仙楼和乌衣巷蹲守了许久的世子,如今在雨宫天却见到了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秦岫被雨宫天的小厮送到门口,自然不可能再转头回去。这并非他的地盘,到时候捉人不成,反而打草惊蛇就不美了。
世子略一思索,到了车架处吩咐屠鲞,派几个在五崇轩见过白卿云相貌的过来盯稍。
夜里,眼线传回消息,说看见白卿云傍晚从雨宫天出来,被一辆马车拉到了燕南侯府。
那么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丞相说的不错,白卿云果然不是二皇子那个草包的人。
他是太子的人。
七天之内,秦岫摸清了白卿云的动向,亲自在雨宫天到燕南侯府的必经之路上蹲守白卿云。
秦世子带了几个好手,悄无声息地放倒了驾马的车夫,掳走了白卿云。
白卿云被蒙住眼睛捆到了秦岫在东府城所置的一处宅院,东府城为建康外郭城,上头是东郊,下头就是丹阳郡城。
乐师对于建康的地形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焉能不知自己被带到了何处?对于绑走自己的人,他心中也有些想法,或者说……他是故意被他们得手的。
安睦那里他不好下手了,李雪竹安排了别的人去试探。至于他频繁地出入雨宫天,其实是在为袁将军治伤。
袁涛手臂有暗伤,白卿云便被李雪竹安排过来替太子收买人心。
与袁家交好的是姚家,不是太子。
国舅是国舅,太子是太子。
白卿云师从翳羚,袁涛手上的暗伤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经过乐师连日的施针,袁将军手臂上的暗伤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
乐师也是时候找点别的事来做了,比如说,用美色绊住秦家这位风头正盛的少将军。
到了地方,白卿云率先开口:“卿云不过一介庶民,并无宝贝之物,敢问阁下掳我前来……所图为何?”
秦世子示意左右将美人乐师眼睛上蒙的布解开。
眼前光明陡现,白卿云看见了抓他来的人是谁。
“世子。”
“云云骗得本世子好苦啊。”
秦世子放下茶盏,抬手示意乐师入座。
乐师从善如流地坐下,同时,房间内的侍从都退了出去。
二人对坐,世子仔细打量着两月未见的美人乐师,企图从那张倾城祸世的脸上看出点纰漏。
可惜乐师早就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本事,若他真有什么反应,多半都是在做戏。
“卿云何时骗过世子?”
“云云是太子的人,何不早说?若非丞相提点,恐怕到今日我还觉得云云是二皇子殿下的人……”
“卿云从未说过……自己为二皇子殿下做事。”
“好,你不算骗了我,可实实在在是瞒了我一场。”
秦岫突然凑近,二人的鼻尖都要挨在一起了:“云云说,我该怎么罚你?”
白卿云面不改色:“并非卿云隐瞒。世子当日问二皇子是否为卿云所事之主,卿云分明否认了的。”
“呵。”
想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男人轻笑一声,似乎是被气笑了。
这人反倒怪起自己没有问到点子上了。
秦岫退开,又盯着白卿云打量起来。
白卿云顶着秦岫颇具压力的目光,风轻云淡得很。
秦岫不喜欢白卿云这副神佛无心的样子,他更喜欢这人在床上那副情难自已的模样。
男人眸色渐深,指尖轻轻地敲击着案几。
“今日是初十了……”
今日是初十,意味着明日便是谷雨了。
每逢春夏节气,是姑媱发作最猛烈的日子。
世子看了一眼窗外,乐师顺着男人的视线,也抬眸看向窗外。
清濛濛的雨珠顺着脊瓦落下,本来该是连串的透青琉璃,因为倒映着江南飘渺的雾,也罩上了一层忧愁烟色。
碧珠含烟,如同佳人郁愁于胸。
侧脸突然被一只大手捧住,美人乐师回眸,望进那双饱含欲望的凤眸之中。
秦岫这双眼睛,和沈素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世子的模样最像侍中,二郎的性子最像侍中。
“卿云可没忘了世子。”
“哗……”
除夕夜秦岫送给白卿云那串铜钱被摆在了案几上。
看到那串钱币,秦岫脸色好了些。
乐师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男人,然后轻轻用脸颊蹭了蹭男人那只长着粗茧的大手。
秦岫的目光瞬间更深沉了。
有些话,不必言明,便晓其意。
“嘭!”
七宝镶嵌的木案被撞倒,价值千金的家具在此刻成了妨事的存在。
满铺室内的簟席之上,眉目英挺的世子将欲说还休的美人乐师压在身下,两人腿脚交叠、纠缠在一起,乐师的足尖诱惑地摩擦男人的胫骨。
察觉到小腿处那似有似无的触感,秦岫抓住那只作乱的腿,猛地捏了一下手中的软肉。
“云云从来没乖过,今日……本世子定要好好罚你!”
言语间,男人便扯松了乐师的衣襟与腰带,上下其手。
“唔——”
敏感的胸肉和下面那口隐秘之穴都被男人掌控着,乐师喉间溢出些许呻吟。
带着粗茧的大手插进湿润的暖穴里抠挖,抠得美人乐师心神大乱,喘息不已。
白卿云有意引诱,便夹着秦岫的手指挤压起来。
“嗯~啊……”
美人叫得及其妩媚,脸上也浮起薄红。
“云云……”
将美人兴致挑起的男人这时却抽开手,把人揽进怀里,捉住唇便吃。
美人柔软的唇肉和舌尖都被他细细地伺候了一遍,被咬得酥麻不已。
轻薄的布料被彻底拨开,露出圆润的肩头,握在手里是细腻的触感,令男人爱不释手。
“呃啊——”
又是一阵比比剥剥的响动,美人乐师竟被高大的男人压到了窗边。
有宽阔的屋檐遮住,白卿云不至于被淋湿,可半个身位都在窗外也令他有些惊慌失措。
“世子你要……唔,嗯!”
男人不由分说地扯下美人最后一层保障,将那沉甸甸硬邦邦的大棒槌抵上了敏感的蚌肉。
白卿云不喜欢这种悬空的感觉,用手肘去顶身后的男人:“秦岫!”
秦岫紧紧锢住他,犬齿咬住他光裸的肩头:“……云云放心,没人。”
衣衫被扯松,胸前凉飕飕地被春暮的风拂过,那两颗红樱立刻挺翘起来。
许久没被抚慰的缝隙被男人饱满炙热的肉冠头抵着摩擦,磨得美人腰肢酸软,大腿颤抖。
白卿云强撑着:“不要……在这里,我不喜欢……嗯!”
粗到骇人的蟒头毫不讲理地往里进了一寸,趴伏在窗框处的美人立刻紧绷起来。
“都说了是惩罚……让云云喜欢了,还算什么惩罚呢?”
“呃啊!”
白卿云抓紧了窗框。
秦岫那物还是这么让人难以承受,过于粗的尺寸,让那蟒头开拓得很艰难。
刺痛感从下身传来,可乐师体内本来还算安分的妖蛊,此刻尝到了男人气息,立刻活跃起来。
光是失了一寸土地,乐师整个人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难耐的细喘,朦胧的泪眼,夹紧的甬道,不断吐露的春水……
无一不令人血脉贲张。
世子爷数十年如一日的习武,他那在战场上打磨得矫健骁勇的熊腰猿臂,此刻只在一片名为“白卿云”的疆场上驰骋。
一步又一步,直捣黄龙。
美人被架在窗口,摇摇晃晃的,如同青瓦上摇摇欲坠的雨珠。
触底的那一刻,男人彻底发了狂,粗大狰狞青筋虬结的蟒龙破开周遭顽固的软肉,将它们蹂躏得和它们的主人一样狼狈。
“啊——秦岫!停——停嗯下……”
美人求饶的话语被撞得粉碎,手指也被男人粗糙的大手牢牢掌握,二人十指交缠。
一个逃不开,一个不愿放。
乐师纤细的骨骼和细腻的皮肤挨在男人的胸膛之上,那汹涌有力的心跳声透过瘦削的后背,让乐师自己的心跳也跟着乱了起来。
“云云……云云……”
耳边是情人的呢喃,肌肤上是狂风骤雨般的吻,还有那擂鼓般的心跳。
倒像是身后那人在这场淋漓性事中将一颗真心都捧给自己了一样。
白卿云在颠颠荡荡的浪涛之中,看着檐下连绵不绝的雨珠,远处浮浮沉沉的天际。
秦岫吻了吻乐师的白玉珠般的耳垂,然后猛地撞了一下娇穴。
“……这个时候还能分心,该罚!”
“嗯~”
怀中人不满地发出一声幼兽般的哼叫。
世子终于笑了笑,视线恋恋不舍地从乐师身上转移,也移向了窗外。
他在好奇,是什么勾住了乐师的注意。
引入眼帘的是一片连绵苍翠的绿,他们所处的楼阁还算高,能通过这一扇小小的窗,看见东郊雾霭缭绕也难掩绿意的群山。
不知怎得,秦岫回想起了他和乐师的第一回。
没记错的话,那日是立春。
春天。
角之见于东方也,物换春回,鸟兽生角,草木甲坼。
乐师在校场驰骋的英姿飒爽与妖蛊发作时的柔情百媚,都被世子目睹,让他心醉神迷。
于是春山心动,百草权舆*。
然而,谷雨一过,就要立夏了。
春天要过去了。
窗口水乳交融的二人,被照映进了那织成雨幕,不断下坠着的剔透水珠中,一次次地坠地、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