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卿卿:牲口!
岫岫:多谢老婆夸奖!
-----正文-----
建武十一年,正月初十,雨水。
太极殿。
“臣有本要奏。”
听见这声音,朝上的大臣都心里都咯噔一下。
说话的是御史中丞伍大人,如今的御史台台主。
这是哪个倒霉蛋要遭殃了?
台下的官员们噤若寒蝉,仔细思索最近有没有犯什么事。
元昭帝在殿上,巡睃百官后才徐徐开口道:“伍爱卿何事要奏?”
“臣参大司马马九轩在武昌私设盐场、私炼铁矿,利用地方运河与江水向闫国和吐谷浑输送盐铁,里通外国,欺君瞒上!”
大司马听见御史中丞的话,强装镇定,指着中丞破口大骂:“一派胡言!马某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岂是你三言两语可以抹黑的!给马某安这么大罪名,伍大人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我是不是在胡言乱语,待会就见分晓了。”
只见中丞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大堆文书:“陛下,请看。”
夏侯治示意在阶下的宦官帮他把文书拿上来。
“此乃马家在武昌私贩盐铁,勾结外国的罪证,囊括了罪臣马九轩与闫国察轲王霍山的书信往来,以及马家商铺的账簿,请陛下过目。”
马九轩面色苍白,仍是不可置信的模样。
若是事情败露,他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这些文书都可以伪造,伍大人不拿出更有力的证据,马某……”
“哼!”
坐在龙椅上那位重重哼了一声。
“白纸黑字,大司马你的笔迹朕会认不出?”
元昭帝看了证据,气得都直呼其名了。
“臣冤枉啊!笔迹可以模仿,陛下明察秋毫……”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你的私印!”
夏侯治把那叠书信砸下去。
马九轩连忙捡起来看,看那些证据到底怎么回事。
伍谅农看见马九轩那副落水狗的样子,嫌弃地往旁边退了退,然后补了一刀:“马大人好好看看吧,看看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安固灭国以后,你滥用权力,逼迫新上任的益州刺史将安固王的一双儿女献给了闫国王族。凭着这一手,你才和闫国的贵族有了联系,找到了财路。”
马九轩看见那些熟悉的书信和账本,心脏一抽一抽地疼,看着马上要厥过去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些私密的文书他都保管得好好的,怎么会被御史台的人搞到手?
“你……你,你也是滥用私权,这些东西你怎么可能搜得出来?我!我也要参你一本!”
御史中丞像看傻子一样扫了一眼大司马,回头拱手,对元昭帝说道:“启禀陛下,侍御史楚明宣联合觅王押解在武昌犯上作乱的马氏族人,不日便到京城。”
听见自己在武昌的族人都被觅王抓起来,马九轩的嘴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一个字。
“廷尉何在?”
“陛下!”
主管诏狱的廷尉从百官中出列。
“马氏族人押解至京后下诏狱,此事交你审理,务必给马爱卿一个交代——以免马爱卿含冤莫白。”
“那马大人……”
“先下诏狱……马爱卿应该没有意见吧。”
马九轩已经半厥过去的状态了,哪里还有意见。
马家既不是姚党,也不是秦党。
姚晦和秦寅这两头老狐狸就在旁边吃瓜,一点也不掺和。他们身后的文武百官也跟着沉默,一时之间,连个帮马家说话的都没有。
这两头老狐狸开始都猜是对面在搞马家人,毕竟御史中丞是个油盐不进的。油盐不进就意味着是个趁手的工具,只要计谋用的好,哪一边想用他都能发挥大用处。这也是他这么多年稳坐御史台的原因。
言归正传,听到楚明宣的名字一出来,很明显这事就是秦党的人干的了,楚家可是明明白白的丞相一派。
至于当事人秦丞相和楚尚书令,他们俩都很懵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人都是一头雾水。
楚镜华看着自己大舅哥,心想这大舅哥怎么还是这么顽固。这么大个事吧,他弟还往里掺合了,结果你个浓眉大眼的一声不吭!
赵大将军呢,站在太极殿上,则是想着,马九轩要是真被秦寅搞下台了,这个大司马是不是就轮到他来做了?
到时候他也是大司马大将军了?
三家各怀计较,此刻不约而同地沉默着。
朝堂上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建康城的每个角落,别人看不出门道来,世子秦岫却是有了些计较。
和楚明宣、觅王同时扯上关系,这事儿准和他弟脱不了干系。
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给夏侯瑜使绊子,他的好弟弟就先他一步把事情办成了。
作为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秦凤峦焉能不知他这弟弟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白卿云如今在他手里,秦皎又被禁足在家,他自信秦皎做得再多,也绝无把白卿云从他手里抢走的可能。
“你昨日出去做什么了?”
秦岫昨日放了差回府,却扑了个空。他被五崇轩的侍女和亲卫告知,白公子午后便出门了,说是要去见个朋友,一直没回来。
他留下看守蓼毐和白卿云的护卫就剩下给他汇报情况的这一个,其余的全都跟着白卿云走了。
跟着去监视。
那些亲卫们才是苦不堪言,没想到世子带回来的美人看着弱柳扶风的,却是个手段强硬的。
他们不同意白公子外出,白公子就威胁说要向世子告状,到时候叫他们全掉脑袋。
秦岫对白卿云的喜爱,亲卫们都有目共睹,不敢触怒白卿云,却也不敢放人出去,当时颇有些进退两难。
白卿云见他们态度松动,便折中道:“既然诸位担心卿云逃走,那便跟着卿云一起去吧,届时卿云自会向世子爷解释。”
亲卫们无法,跟着白卿云一同上了画舫。
后来看见和他们对接的是顾家人的画舫,才安了心,没有跟上去打扰。
顾家和秦家有些交情,不会和他们爷抢人。
世子却不知道后面这些事,但他知道白卿云不会跑,因为银奴还在他手里。可他没想到白卿云居然胆子大到一晚上都没回来!
秦岫等了一晚上都没等到人,等到后头,直接气笑了。
第二天心情再臭也要去虎贲军点卯。
今日放差,白卿云倒是在家了。
“见个朋友,我知会过鱼霓了。”
鱼霓是秦岫指给白卿云的侍女,也是五崇轩为数不多的侍女之一。出于某些历史原因,秦岫身边侍奉的女子仆从少得可怜。
“见了谁?”
秦岫当然知道他出去见人了,可见的是谁?莫不是以前相好过的野男人——譬如秦皎?
“这个人你也认识……”
难道真是秦皎!
“不,应该说这两个人你都认识。”
还一见见两个野男人?秦皎和谁?
秦世子脑子里快速闪过一片认识的喜欢花天酒地的纨绔,然后他想起了那日在校场牵白卿云下马的赵子蹇。
“是宣城顾家的顾西洲公子和世子的弟弟——秦三公子。”
看世子耳根子都已经气得泛红,乐师终于慢悠悠地开口。
“顾病春和三郎?你见他们做什么?”
男人拧起眉,顾西洲又什么时候和白卿云扯上关系了。
“都说了是去见朋友,西洲公子和我几年前就结识了。至于三郎,他是西洲公子的好友,来凑热闹,没有问题吧?”
顾西洲。
几乎要被秦世子遗忘的事情又浮上心头:“……不知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和另一个人的眼睛很像。”
“世子不会是想说卿云的眼睛和西洲公子很像吧?”
顾西洲和白卿云都是桃花眼,的确很像,但又细微的不同。白卿云的眼睛比顾西洲的眼睛略长一些,眼廓也略深一些,看起来更加的魅惑。
白卿云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就当他开始怀疑秦岫是不是暗恋顾西洲的时候,秦岫终于开口了。
“不是顾西洲,是顾皑,定远大将军顾皑。”
顾皑,是顾西洲和顾怀进的二叔,前朝的定远大将军,亡故多年。
秦岫只在很小的时候见过他,但那一双锐利坚毅的眼睛,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除了眼神不同,白卿云的眼睛和顾皑的眼睛一模一样。
孰料,白卿云的眼神更一言难尽了。
秦岫一看就知道白卿云肯定是想歪了。
“别胡思乱想,我青睐你不是因为那些顾家人。”
而白卿云根本不可能和顾皑有什么关系,他娘怀上他的时候是在西南,那个时候顾皑在豫州和新齐打仗。
定远大将军总不可能隔着千里让他娘有感而孕吧?
顾皑性情高雅,洁身自好,没有惹出过什么绯闻,又英年早逝,没来得及娶妻生子,大概只是巧合罢了。
这世上总是有很多巧合。
比如秦曜和秦皎两兄弟,明明差了两岁,却比双胞胎还像双胞胎。
又比如秦岫,他和他爹在长相上几乎没什么共同之处,和他小舅舅沈涧琴却生得很像,面容上有五六分像。
有调侃他俩的,说若沈涧琴是武官,必定是秦岫那样的,若秦岫是文官,必定是沈涧琴那样的。
其实这话说的不对,这叔侄俩都是文武双全。而且话又说了“姜还是老的辣”——沈涧琴各个方面都比外甥秦皎厉害得多,只是他很多年都没有出过庙堂了而已。
经历过十六王之乱的,都见识过沈素在战场上有多神勇,远不是秦岫这个行军还没几个年头的小将能相提并论的。
“凤峦——”
秦世子的心情因他擅自外出而不太美妙,白卿云决定说点什么来哄人。
“卿云昨日去见朋友,是为了腾出今日……专门陪你呀~”
美人乐师用指尖轻轻推了推男人的胸膛。
秦岫的眼神立刻从微愠的怒火变成了压抑的欲火。
“今日可是个雨露丰沛的日子~”
美人把重音放在了“雨露丰沛”四个字上。
白卿云要利用秦岫,自然是不介意先给秦岫一点甜头尝尝的。
嗅到乐师身上甘甜惑人的气息,秦世子最终卸下来心防,把人拦腰抱起,放在了床上。
“等等……”
乐师制住了世子的动作。
“世子用过晚膳了吗?”
秦岫一放差就回府了,哪里用过晚膳?他心里憋着火,气也气饱了,没好气道:“先用你垫垫肚子。”
话毕,世子饿狼扑食般啃上了乐师秀美精致的喉结,手也不老实地开始往人家衣服里钻。
有过几回经验的世子俨然半个老手,一边嘴巴在上面啃个不停,把白卿云的脸颊和脖颈、肩膀都弄得湿乎乎的,一边手指头在下面抻个不停,把下面两张小嘴也弄得湿乎乎的。
“呃啊……”
美人的眼睛雾蒙蒙的,无神的目光和蹙起的秀眉,更激起人的凌虐欲。
扩张结束的秦大世子扯住美人乐师的长发,深深吻住,猛地将自己抵住红穴的孽柱往里推进。
“嗯!”
大美人的目光突然涣散,整个身体绷紧。
技术突飞猛进的秦世子,学会了在自己的暴力撞击里增加一些会让白乐师舒服很多的小技巧。
比如,抵着敏感点猛撞。
想法是好的,但用处不大。
因为秦岫撞击的力道和频率远非常人,敏感点持续高强度地被刺激,白卿云根本无法承受。
“啊!呃啊~”
美人在世子宽阔的脊背上留下整齐又对称的艳色抓痕。
世子回报以更加猛烈的“爱抚”。
秦岫像头离不开母亲的小豹子,不停地在白卿云后背的肌肤上啃噬,不放过一个角落。
那两片振翅欲飞的洁白蝶骨,被他亲吻留下的痕迹染成了更加靡丽的艳色蝴蝶。
在白卿云看来,秦家的两兄弟都有毛病,一个沉迷于吃自己下面,一个像有渴肤症一样,痴迷于自己的肌肤。
譬如现在,秦曜连他的腋窝都不放过,把那里都嘬得红肿了。
白卿云感觉自己像是被大狗含在嘴里的骨头,湿漉漉的还全是牙印。
“嗯!”
还有一点,秦岫的体力太恐怖了,有时候白卿云都不知道到底是谁中了蛊,秦岫简直是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后来五崇轩就没有他们没瞎搞过的地方。
雨水正是姑媱发作的时候。
也正因为如此,他昨日才必须要出去一趟,见见顾西洲是其一,传消息是其二。
姑媱发作起来,他可就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了,到时候和秦岫折腾起来,又不知道要恢复多久。
白卿云其实有克制姑媱的药,但那药太毒了,服一粒就少一粒的寿数,远不如他和男人交合来的效果好。
也因此他并不把和男人交合当作一回事,只是解药而已。
他们上他,他利用他们,这何尝不是一种两厢情愿的交换?
此时,趴伏在塌上的大美人,臀高高翘着,蚌穴深深咬着男人勃发的孽根,愈发沉沦下去。
“嗯啊啊~~~”
大美人身后眉目英挺的男人跪在塌上,紫红的肉刃狠狠捣着漂亮湿濡的蚌穴。
艳丽的花唇毫不知耻的依附在满是经络的柱身上,在一次一次抽插中把狰狞的柱身含得亮晶晶的。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姑媱不仅都快有让人发情的作用,还放大快感的作用。
白卿云身体变得比平时更加敏感,更加适合承欢,更加适合被施虐。
于是在秦岫的存心报复,打桩般的强力撞击下,也能品尝到快乐的滋味。
看白卿云满面春色,甚至颠着臀迎合自己的模样,秦岫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有些泄气,放慢了动作,九浅一深地肏着身下让他又爱又恨的人。
真在兴头上的大美人却不满起来:“唔……别停……快……”
男人冷气外泄,居然直接停下了抽插的动作。
春蛊发作的乐师只认那活不认人的,主动晃着臀吞吐。
可没有男人的帮助,那么粗硕的肉柱,吞吃起来十分有难度。
被勾的不上不下的大美人便放起了从纳入式的交媾中获得快感,转而抠弄自己的前面以获取快感。
从前面获得快感似乎效率更高,秦岫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老二被那紧得不行的湿穴夹得更紧了,还一跳一跳。
秦岫一个控制欲爆棚的人,哪里会允许白卿云有这样的行为。
立刻捉住美人正在抠自己花蒂的手,拦住美人的腰身,硬生生把小屄还含着自己那根驴玩意的大美人转了一圈,和自己面对面。
“啊——啊呃!”
被根又粗又硬的大棒子钻着转了一圈,白卿云张着口喘气,大腿肌肉都在微微发颤。
一汪热泉直接浇在插在蜜穴里的蟒头上。
世子劲腰一颤,还是稳稳守住了精关,没让面前这妖精夹射。
他一手死死锢着白卿云的腰,一手往人家花蒂上抠,还低声命令:“我给你抠,你老老实实伺候我!”
“啊~嗯~啊嗯~”
秦岫扣花蒂的拇指一用地,白卿云就承受不住地往上抬臀,秦岫手一放松,他又泄力地往下坐。
白卿云被抠得直哆嗦,把秦岫胯下那根东西夹得紧紧的,被引导着,“老老实实”地上下起伏的吞吃着硬邦邦暖呼呼的肉刃。
吃的汗流浃背。
因为沁着汗,秦岫锢住白卿云腰的手有些打滑。
男人有些可惜美人这副受自己摆布的乖顺模样,但最终柔情地和美人接了个深吻,让后把人放到在床上,按着人的肩膀,猛烈地撞击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响亮的肏穴声不绝于耳。
“啊~~~啊!嗯唔~~”
不知道过了多久,持久又浓稠的烫精终于打入了承受了过多狂风骤雨的肉腔。
“呜呜——”
白卿云被秦岫干得小腹发虚,浑像从山崖跳下来的失重感一般,怕得不行,但仍然本能的舔吻搂住自己的男人的嘴唇。
像个眷恋巢穴的小兽一般。
也不知道这人有过什么样的过往……
秦岫眸色深深,不过见他这副仍然神志不清的样子,姑媱还没平复。
他抠着美人满腔热精的蚌穴,又硬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卿云都快被折腾散架了,秦岫终于肯放过人了。
美人摊在床上,小腿还被男人握在手里把玩。
白卿云居然被肏清醒了,他惊讶于秦岫强悍的体力,伸起酸软无力的腿点了点秦岫的胸膛:“世子……你这么重欲,以后你的娘子可怎么受得了你啊?”
孰料秦岫脸色一黑,拉着小腿,把白卿云又拖进了怀里:“我不会有娘子。”
“为……嗯~”
哼,看来是还没被艹够!
见白卿云还想再问,秦岫挺着又硬起来的东西,要往小穴里塞。
不是吧,生气也能硬?
白卿云可不想再受一次罪,连忙握住秦岫那活,抬起臀想从男人身上离开。
“云云——”
大美人耳畔响起男人性感沙哑的声音,同时,他那口小穴正被男人用手掌不断揉弄着。
白卿云的腰又开始发软了。
“啊……”
还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
秦岫把人抱进怀里,用粗糙的手掌揉弄美人胸口细腻的肌肤。
不多时,世子把人转过来,抬起被揉得晕晕的大美人的下巴,交换了一个绵长深入的吻。
然后,白卿云的脑袋被按到秦岫小腹下,对着那勃发的蟒柱。
“云云下面都肿了,就用上面来帮帮我吧。”
说完,秦岫又按了按白卿云的脑袋。
白卿云被晃得鼻尖蹭了一下那腥膻的阳具。
这夜的确是个雨露丰沛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