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莺儿达成君子之约后,吴公子第三天上,便以探病之名,去拜访了男人。
男人先已听闻奴畜局的开年拍卖会上,莺儿当着所有达官贵人,喊出要对自己从一而终,已是十分欢喜,吴公子来时,又汇声汇色说莺儿在奴畜局如何以泪洗面,日夜思念他,甚至不惜求死也想回到他身边,男人一高兴,缠绵病体立时就痊愈了。
“这狗东西就是抹不下脸,在奴畜局中见了我,本可以哭天抢地磕头哀求我,大不了叫我抽几个耳光,踹几脚,又不是多丢面子的事,难道我还会铁石心肠不肯牵她回来么?定是我往日管教得她太严,她害怕,才不敢的,真拿这贱货没办法。少不得我放下架子,先开口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吧。“男人不停口地抱怨,脸上却喜形于色。
吴公子顺着他夸奖:“到底是柱国公宽宏大量,这畜生也是有福气,能遇着柱国公这样的神仙主人。
男人呵呵笑道:“就带她回来吧,得给她上上规矩,在外头这些日子,怕是都学坏了。”
莺儿就这样被送了回来。
男人令全体公畜在外院背对着背,夹道跪着,母畜则于内院往立威堂去的一路上列跪,要他们见证莺儿如何爬回他的脚下,也好做一次忠贞不二的教育。
小花顶着一卷男人写下的手令,爬到大门口,向莺儿宣读。但他谨慎地背对莺儿,跪到了大门的一侧,这不仅是要遵守府中公狗和母狗不得面对的规矩,也是男人特意吩咐下,给莺儿保留足够的体面,免得日后说起,莺儿是让公狗看过的,在府里寸步难行。
“柱国公有令,叛徒莺儿,忤逆出走,大不孝顺,本当恩断义绝,任尔沉沦,但念你往日恭敬勤勉,现又有悔过之心,在奴畜局拍卖中,表明效忠,又寻死觅活苦求回归,柱国公以大慈爱之心,重新收留你这条贱狗,需牢记柱国公恩德,心怀感激!现准你一路磕头爬入,接受入门刑杖!”
“贱畜感激涕零,谢爹爹重新收留饲养,贱畜谢爹爹大恩,谨遵爹爹慈令。”
莺儿饱含热泪地趴在大门口,恭敬地磕了八个头,便在公狗们的夹道背影中,小心翼翼一路往里爬去。
才一进门,冷不防跪在道路两旁的公狗们齐声高喝:“爹的大恩,你记住了么?”
莺儿吓了一跳,马上明白过来,这是男人在给她立威的,忙配合地高声回答:“爹爹大恩,贱畜铭记在心,给爹爹磕头。”说罢磕了个响头,继续往前爬去。
公狗们又齐声喝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自己记得么?”
莺儿大声回道:“贱畜记得的,贱畜是爹爹的贱狗,是猪狗不如的畜生。贱畜绝不敢忘记。给爹爹磕头。”再磕了个头往前爬。
公狗再喊:“爹对你如何,你记得么?”
莺儿磕头:“爹爹对我恩重如山,慈爱至极,给爹爹磕头。”
公狗们又再一次回到最初的问题:“爹的大恩,你记住了么?”
莺儿也依例回答:“爹爹大恩,贱畜铭记在心,给爹爹磕头。“
“你是个什么东西,自己记得么?”
“贱畜记得的,贱畜是爹爹的贱狗,是猪狗不如的畜生。贱畜绝不敢忘记。给爹爹磕头。”
“爹对你如何,你记得么?”
“爹爹对我恩重如山,慈爱至极,给爹爹磕头。”
…………
如此重复了数十次,莺儿的脑袋都已快磕破了,才刚刚爬到二门之外。
二门缓缓打开,莺儿停在门口,做了个虚拟的整理发髻和衣服的动作,郑重其事地再次对着门内,恭恭敬敬磕了八个响头。
“贱畜莺儿,求爹爹怜悯,许我进入内院请罪受杖。”
喊了三遍之后,里面传来一等畜玉琅的声音:“滚进来吧。“
“多谢爹爹。“莺儿脑袋上磕出了一个大大的乌青,透着血丝,两边膝盖也都磨破了,每爬一步都感到锥刺股般生疼,但她还有一半的路要爬,进入内院,母狗们可是面对着她跪的,每一条母狗都是男人的眼睛,她的动作和神态稍有不敬,就会有母狗报告上去,她今日就别想领入门板子了,会被直接轰出府门,再要回来行入门爬行礼,都不知等到何年何月。
振作了一下精神,莺儿慢慢爬过门槛,爬进了内院。
一条狗链哗啦一下,套上了她的脖子。
玉琅紧了紧狗链,笑着俯身道:“爹爹要我来接你,不用磕头了,跟我爬进去便是,记得态度要恭谨。“
莺儿眼泪都快流下来了,男人还是对她非常宽容体贴的,知道她爬这么长的路,一路磕头,再磕下去,头破血流在所难免,所以让玉琅来牵着她进去。
不过她还是感动得太快了点,内院的一路也并不好爬,玉琅没有加快步子,而是如闲庭漫步般,牵着莺儿缓缓向前。
本来跪在道路两旁的奴畜,见莺儿过来,都向前爬了一步,伸着脖子,仰头看着玉琅的眼色,只听玉琅正色吩咐道:“都起来吧,按着等阶从低到高,依次岔开两腿站着,让她从你们的裤裆下爬过去。”
“尊小娘令。”母狗们齐刷刷站起身来,面向着莺儿排成一行,分开两条腿,屈膝站好,顷刻间,蜿蜒的青石板路,便搭出了一条长长的裤裆“山洞”。
玉琅拉了一下狗链,轻轻叹了口气:“莺儿,你还记得以前我让你钻裤裆的事么?你在我和若月、翡儿的裤裆下钻来钻去的时候,爹爹突然来了。”
莺儿抬起头,露出熟悉而卑贱的笑容:“贱畜记得,爹爹扇了贱畜一个大耳光,贱畜怕极了,爹爹慈祥地把我们四个都揪到房里罚跪,还赏了好一顿责罚。”
玉琅眼神迷离地望着远方,不知不觉又叹了口气:“哎,那时候真好啊,只要认低服软,爹爹打几下都是会饶了的,如今……翡儿也不在了……你又……”说着说着有点想哭,但随即意识到不妥,忙整顿了一下情绪,严肃地说教道:
“莺儿,你能认识错误,迷途知返,回来伺候爹爹,我是十分高兴的,不过,爹爹说了,家里的畜生没有出去后又回来的先例,所以你这次回来,只能当成新买的畜生对待,家里原有的母狗,都是你的前辈,要尊重她们,听从她们的管教。”
这是在转述男人的话,莺儿忙直挺挺跪好,满脸恭谨地应道:“是,贱畜谨遵爹爹慈令。”
玉琅顿了顿又道:“先告诉你一声,若月前几天也升回一等畜身份了,一会儿见了她,不要错了称呼。”
莺儿低头道:“是,多谢小娘告诉我。”
“行了。”玉琅把狗链从手里丢到地上:“你自己叼着,从前辈们的裤裆里钻过去,从今后,要牢记爹爹教诲,安分守己,听话守规矩!”
“是,贱畜遵命。”
莺儿俯身用嘴叼起狗链,压低了身子,向前方爬去。
最面前站着的是九等畜,大都身强力壮,人高马大,她们要么负责洗马桶,要么专门执刑打人,心里只有主人,六亲不认,便是亲娘老子到了跟前,主人说打,也会毫不犹豫地举起棍棒轮下去,绝不留情。对她们来说,自己不过是主人的一个工具,跟一块板子、一个刑凳没有分别。现在要她们打开双腿让新狗子钻裤裆,她们也别无杂念,管这新狗子是谁,严格遵从主人的命令才是天道。
莺儿卑微地钻进了第一个奴畜的裤裆,谁知头刚进去,那奴畜猛地把两腿一收,莺儿的头就被夹在了她热乎乎的胯下,整张脸贴在大腿上,挤得口鼻变形,几乎无法呼吸,莺儿不知就里,也不敢挣扎抵抗,好在不一会儿,头上的两条腿就松开了,莺儿逃离了桎楛,大口喘了两口气,赶快爬向前一个人,不想头一探进裤裆,眼前一黑,脑袋又一次被两条又粗又壮的大腿死死夹住……
起初莺儿还以为是个别的奴畜在难为她,连爬十来个奴畜的裤裆后,竟是个个如此,才意识到是男人特意安排下的,要她细细体会胯下之辱,收心养性,重新找回顺从主人的感觉。
九等畜的裤裆爬完,便到了八等畜和七等畜,她们虽也份属低等畜,可比起九等畜来又要高级些,且大部分容貌姣好,还有升级的期盼,便多了一份人情世故,收腿夹住莺儿脑袋时,多少会放一点水,不会夹得太紧,会留一条缝让她透气。
再钻到五四三等畜胯下,只因她们原本等级就比莺儿高,并不把她放在眼里,故而夹起头来也是毫不腿软,更有恶劣的,故意夹住头放屁,或本来胯下气味就不敢恭维,是让莺儿阵阵作呕,却是敢怒不敢言。
待从二等畜裤裆里爬出,莺儿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从脸到脖子都是夹出来红红的一片,最后只剩两位尊贵的一等畜,前面玉琅已经赶到,和若月笑盈盈的前后站着,等着她了。
莺儿快爬两步,到了若月面前,磕了个头:“贱畜给小娘请安,小娘一向安好?”
若月有点眼湿湿的,叉着腿半蹲着,哽咽回道:“我很好,你回来就好了,这次不要任性,别再让爹爹赶出去了。”
“贱畜谨遵小娘教导。”莺儿说完,低头钻进若月的裤裆,若月心地善良,不过虚虚夹了一下腿,就算施过威了,把她放了出来。
又到了玉琅面前,莺儿恭敬地也给玉琅磕了个头:“贱畜给小娘请安。”
玉琅忍着一阵阵心酸,呵斥道:“别婆婆妈妈了,快钻吧,要不然你这仪式要搞到什么时候去。“
莺儿让她说的噗嗤笑了出来,低头忙从她裤裆里钻入,玉琅一下就夹住了她的脑袋,还扭动大腿用力碾了碾,并伸手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两下:“贱狗,贱狗!让你往外跑,让你不领我的好意,还敢不敢了?敢不敢了?“
莺儿口鼻都压在玉琅两腿之间,努力用闷闷的声音含糊地回应:“不敢了,不敢了,小娘,我不敢了。“
玉琅这才恨恨地把莺儿放了出来,等她钻出裤裆,又在她头上打了一下:“贱货。“
莺儿吐了吐舌头:“小娘还是那么厉害。“
“那自然,不然能替爹爹管教你们这群下贱母狗么!“玉琅自豪地挺了挺胸膛。
莺儿双手举着脖子上的狗链,献给玉琅,让玉琅牵着她又往前爬了几步,便到了立威堂的台阶下,一个月前,她便是从这里被带走,卖给奴畜局的。
重回故地,仿若隔世,莺儿也心知肚明,要不了多久,这里又会是一片别样光景,但她此刻无暇多想,眼前一个摇摇晃晃的木凳,和两块又重又长的木板在提醒她,紧接着便是入门仪式的第二项,挨入门的训诫板子了。
“自己把裤子脱了,趴到凳子上去等着,我去恭请爹爹出来赏你入门板子。“玉琅指着那个摇晃的破凳子,吩咐莺儿。
“是。“莺儿这一个月,没怎么挨打,身上伤都好得差不多了,突然要挨大板子,心里还是有点犯怵的,加上那个熟悉的破凳子,莺儿再清楚不过,趴在上面挨板子,借不到半分力,还要格外用心稳住身子,否则就会滚到地上去,男人正是用这种法子让奴畜们挨打变得更加顺服。
莺儿轻轻咬了咬牙,进门的第一顿打,一定要加倍乖乖受着才行,否则无法消除男人对她背叛的怨恨。
她慢慢褪下裤子,露出屁股,自觉地把裤子一直拉到小腿处堆着,这样等一会儿挨打时,连大腿也能打到,男人看她态度好,大概也会多原谅她一点。
然后爬到破木凳上趴好,破木凳嘎吱嘎吱的,像随时就要垮塌似的,莺儿努力维持好平衡,不敢压一点力在凳子上,撅起屁股。
“贱畜准备好了,恭请爹爹赏我板子。“
玉琅看了看莺儿浑圆的屁股,这个屁股不知挨过多少打,但用了药后,仍能迅速恢复成弹性十足的样子,怪不得男人喜欢,饶是玉琅心高气傲,也不免妒忌她有这样恢复力好、经打的屁股。
玉琅忍不住伸出手,在莺儿屁股上抹了一把:“还好今日风和日丽,我让她们把刑凳放在日头底下了,别冻着你。”
莺儿激得一抖,嗔怪道:“小娘,你行行好,快去请爹爹吧。”
“好了好了,撅好了等着。”玉琅笑着说了一句,便转身往男人卧房去了。
想着男人很快会出现在面前,莺儿心跳如鼓,终于回来了,终于又要挨男人的杖责了,男人见了她,是会恶声恶气地说:“给我结结实实打”?还是会面露不忍地吩咐:“你乖一点,爹爹便少打你几板子”?
多半是结结实实地打吧。若是能消了男人的气,就算被结结实实地打,莺儿也心甘情愿。
时间过得异常缓慢,母畜们从莺儿眼皮底下爬过,鱼贯地爬入了立威堂。莺儿撅着屁股静静等待,尽管晒在日头底下,莺儿的光屁股还是不免感到越来越凉,但是男人不知什么时候会来,自己的趴姿随时会收入男人的视线,所以莺儿始终高高撅着屁股,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终于,男人的脚步传了过来,莺儿绷紧了身体,一动不动地趴着,男人越走越近,停在了她的刑凳前,莺儿不敢抬头,连大气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