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5月3日
拉萨
我有一个亲戚
他曾经骑单车去过拉萨
他说拉萨好美好漂亮
那里的妇女肤白如雪,娇羞似花
可拉萨不是高原吗
那里的每个人不都应该是一张红脸蛋,一身宽长袍吗
亲戚摇摇头:
你不懂,有的西藏女人比内地女人还白呢
我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喜
原来拉萨这么好这么的多情
难怪人们说拉萨是圣城
在八角街转上一圈等于梦回高原
喝杯八廊街的咖啡好像一场穿越
再说还有大昭寺和布达拉宫
不去一次拉萨
虚度半生浮华
就好像穆斯林一生不去一次麦加
有违神意,教理不达
每一个心中有佛的人
都应该去一次拉萨
但拉萨下雨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是雨点穿过布帘带来清新的空气
还是风铃在雨中发出清脆的鸣音
或者还有穿着藏袍的小孩子一摇一摆的跟在阿妈后面奔跑
我想下雨的拉萨肯定是最美的拉萨
雨水把所有的尘埃和灰尘都洗刷一空
并带来一种叫空灵的梦幻感
走在下雨的拉萨街道
看着雨中忙碌的人们
你根本不会有陌生感
就好像你生于斯,长于斯,最后归于斯
当你吸进一口清新而甘冽的拉萨雨后空气
你会觉得获得重生
就好像你从来没有真实的存在过
只在拉萨下雨的这天
你才找到了自己
但拉萨的意义远不止于雨
还有太阳呢
别忘了拉萨是日光之城
所以最美妙的拉萨时光
是在午后还有阳光的时候下一场太阳雨
而你窝在一家带玛尼堆的藏式客栈
和天南海北的人讲一下午雨的故事
这才曼妙奇幻得无以复加呢
没有遇到过拉萨太阳雨的人
都是不幸的人
因为他们没有被神明挑中
他们只能活在自己的狭小空间
真的有神缘的话
会透过大昭寺的屋顶看见太阳的旁边有一朵积雨云
而积雨云下面站着一个肤白如雪的女人
正当你想上前看个清楚的时候
一阵淡淡的风吹过来
把一切都虚化成了一个梦
所以仙女是有的
她就住在拉萨
但你轻易不要去探望
因为所有最完美的事物往往是一种幻觉
不用沮丧
拉萨还在
拉萨的甜茶馆和藏餐厅都真真实实
我们喝一杯甜茶
吃一碗藏面
最后告诉自己:
我不是个有神缘的人
我见不到仙女
然后你落寞的走入拉萨下雨的街道
在你没有发觉的时候
街道对面正站着一个穿漂亮藏袍的少女
看着你吃吃的笑
焦糖集三
创建时间:2024/6/3 9:54
2024年5月3日
弟弟
我有一个弟弟
其实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我甚至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多大年纪,现在在哪里
但他确实存在
因为“双”字是有两个“又”
所以世界上就绝不会只有一个kevin
一定还有另一个kevin
而那个kevin比现在正在写诗的kevin更好更高尚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们我有一个弟弟
因为我弟弟也写了一本书或者还有诗
我弟弟的书和诗我都没有看过
其实我害怕看他的文字
因为如果他把我放弃的理想都坚守了下来
那我如何自处
我有什么脸面去面对他
或者说我是否有足够的理由去说服他
并且这种说服是合理合法的吗
我拿不定生意
我感到胆颤心惊
就好像我从不承认自己邪恶
但如果我弟弟过于高大
那我也会被他给比下去
从而堕入凡间
多年以前我曾经和我弟弟一样执拗
但生活教给了我很多
使我变得没以前那么“好”了
所以是我顺从了这个俗世
而我的弟弟始终完美
这让我有点沮丧
就好像我被自己给打败了
确切的说是另一个kevin打败了现在在写诗
的这个kevin
发觉了这个事实我开始变得自惭形秽
我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像甫志高
或者是汪精卫
而我的弟弟当然就是江姐和赵一曼
这很诡异不是吗
本是同根生的兄弟.
一个成了魔
另一个变成了神
这种感觉让我很难受
我不是应该深深爱着我弟弟的吗
而我的弟弟不是应该深深爱着我的吗
所以你们一定要说贾宝玉背叛了林黛玉
而林黛玉恨着贾宝玉
那么我真的无话可说
我是觉得也许我和我弟弟都没有错
这道深奥的题目是道多选题
选择我或选择他都是对的
甚至最好把我们俩都选上
这道题才算圆满
我不知道我弟弟是否认同我的想法
我确实不了解他
如果他过于执拗,过于坚持
甚至要拿着法器屠魔卫道
我又该怎么办呢
我可不想动刀动枪的和我弟弟武斗
所以如果我弟弟杀将过来
而附近又没有旁人施以援手
那么我只能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我想我弟弟还不至于对我穷追猛打
于是我变成一堆花瓣
让我弟弟把我放入水中
流去了天尽头
这个故事只能这么写
因为正义总要战胜邪恶
阴雨天后一定有一片蔚盛海岸
神明打败魔鬼
这人世才能重新金光灿灿
但我又有点忧郁
我害怕我弟弟被魔鬼捉弄
到头来他的正义变成邪恶
屠龙少年成了下一个恶龙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还不如我不被打倒
我支撑着我的弟弟
让他把他的正义挥洒到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
这样是不是更好一点
毕竟没有了魔鬼的话
这人世终会显得寥落
那么弟弟来吧!
配着你的紫金剑
披着你的金披风
我来会一会你
然后我们兄弟两个
握手言和
让我们家成为人人羡慕的美满的家
从此以后再不要说神魔
从此以后再不要说正邪
我们就这样相倚相伴,共赴山河
弟弟!
你觉得宝玉哥哥是不是还没有那么坏
那么,我等着你的回答
像等待着天使的恶魔
2024年5月3日
神佑青年
明天是五四青年节
这是一个朝气蓬勃的节日
在我的记忆中
最喜欢五四节的是大学生朋友们
因为这个节日本来就是他们创立的
100多年前的那场火烧赵家楼
震惊了全世界
中国没有生病
中国的年轻人没有生病
看见不公
他们怒吼
遇见不平
他们拨刀相助
《水浒传》的豪气没有远去
《西游记》的勇敢没有没灭
连外国人都对我们刮目相看
因为即便是外国也并非每个年轻人都这么正气凛然
据说中国的学生闹事是有传统的
古代的太学生上书,请愿,打贫官,告御状
在历史书上是有据可查的
所以不要说中国人羸弱
只要中国人开了眼界,明了事理
我们一样无所畏惧
真的值得恐惧的是
年轻人变得像老年人一样麻木
那就糟了
我从不敢抵毁老年人的智慧
但我还是觉得人在未老之前应该有点理想主义
哪怕这种理想主义气被认为是一种幼稚
但这种幼稚也足够可爱
而且不仅可爱
甚至是必须
就好像踢足球
没有热血少年的临门一脚
这球始终进不了门
你能责怪少年太意气用事吗
我想我们还没有那么保守
相反我们赞赏这种激昂
就好像我们对自己的青春岁月
总保有一份美好的回忆
但我还是有点伤感
我觉得中国已经进入了黑世
甚至全世界都难觅光明
在这种铁屋一般的憋闷和委曲中
我们的年轻人还在保持沉默
这让我开始怀疑京师大学堂还有没有点古代太学的豪气
要知道1000年前没人知道什么是民主自由
但太学生仍然敢为人先,振臂高呼
如今我们到了21世纪
怎么反而畏首畏尾,裹足不前
中国的年轻人是不是在40年的改开中
变得油滑而自私了
而这种油滑和目私是否可以算是一种聪明
甚至称之为智慧
季羡林老先生说大学生都成了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那么我猜想季老先生也一定对这种利己的“智慧”嗤之以鼻
或者说我们这个社会对一腔热血是有现实需求的
这并不耻羞,也无需讳言
我们希望年轻人朝气澎渤
我们希望他们疾恶如仇,伸张正义,一掐一个血印子
反之
如果他们都成了混吃等死的瘪三
或者得过且过的二流子
我们又怎么会不痛心疾首
中国这个古老的国度需要一点正气凛然,热血豪迈
不然我们就都老了
不仅老年人老了
连我们这个国家我们这个民族都老了
既然中国已经整体上步入了暮年
那么我们是不是离驾鹤西去也不远了呢
所以老年人怎么思考是老年人的事
年轻人就得有点年轻人的样子
如果人人都老气横秋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那么我们这个国家,我们这个民族就完蛋了
我想在这个黑世里面
我们的年轻人身负使命,责任重大
他们的使命和责任就是要把团团围绕着中国的那一层黑幕给整个揭下
只有这样中国才能浴火重生
只有这样中国才能凤凰涅槃
在当下这个历史大关头
我们的这种渴望和期盼是如此的强烈
因为中国没有光了
因为中国没有氧气了
因为中国没有生命力了
因为中国没有规矩方圆了
因为中国没有礼法道德心了
年轻人们!你们再不振臂一呼
黑暗大魔王就要把我们全部俘虏去做奴隶了!
我想只要还有一丁点廉耻心的人
都知道我没有撒谎
我只是说出了大家都不敢说的话
我看向那一双双年轻的眼睛
盼望着你们能听到我的心声
然后你们才知道
中国人并不是魔子魔孙
正义,光明,自由,博爱,平等是我们永远追求的目标
但你们还是在沉默
你们显然想得太多
犬儒式的教育方式把你们禁锢成了学术能手,思想矮子,现实盲人
但你们的本质是好的
你们向往神圣和光明的心与我们是一样的
所以我们寄希望于你们
并满含期待的和你们做一个约定
这个约定就是中国的未来会朝着你们向往的那个方向发展
这是我们的承诺
也是你们的成功
明天就是五四节了
美国,英国,澳洲的大学生都开始了抗争的行动
甚至连法国的工人都要举行大罢工
中国的年轻人能否跟随他们的脚步
实现一次自己的理想
我默默的看向你们
在我满含热泪的眼中映着两个字:
希望
对,我看到你们我就看到了希望
我不相信你们全部变成了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我认为你们足够优秀并且特别善良
那么我就可以放心的对你们说一句:
撸起袖子加油干!未来全在你们那一边!
青春万岁,神佑青年!
2024年5月4日
凯文日记
我的《凯文日记》上传网络已有数月
但至今网上没有任何反馈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了我的文字
我觉得有点困惑
如果你们都阅读了《凯文日记》
为什么在网络上找不到一丝痕迹
难道是你们被绑住了手脚
或者被蒙上了嘴巴
从而难以打一字,难以说一词
又或者根本没有人阅读到《凯文日记》
那这本书就像一艘沉没的船一样
静静的躺在了海洋深处
到什么时候才能打捞上来成为一个未知数
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
毕竟我掌控不了魔鬼的网络宣传部
所以我只能祈祷
祈祷你们都看见我的文字
只有你们看见了我的文学
它才能化作一道光
照亮这暗淡的长路
你们看到我的书了吗
给我一个答复
或者至少表示一下厌弃
那么我就知道我是不是应该继续写下去
就好像农民种的豌豆没人愿意吃的话
那下一季他可以改种胡豆
或者干脆转业去当建筑工人
免得废力而不讨好
但我还是觉得《凯文日记》是一本难得的书
在完成150万字的写作后
我仔细的通读了一遍稿子
我忽然觉得为什么在我年少的时候就没有这样一本书呢
如果我17,8岁的时候就看过《凯文日记》
我一定会少走好长的弯路
那些大人不会告诉我的事
《凯文日记》都告诉了我
那些大人支支唔唔的哲理
《凯文日记》都讲了个透
这样一本奇妙的书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现在我已经40多岁了
我才遇见这么一本讲真话的书
哪怕这本书就是我自己写的
我也会在阅读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阵惊叹
这种惊叹就在于
我竟然把这么多秘密都公诸于众了
这样好吗
这样合理合法吗
我是不是泄露了天机
而泄露天机的人是会被天遣的
想到这里我有点忧虑
但我又觉得我把自己知道的有意义的人生奥秘告诉给自己的下一辈
这绝没有错
就好像没有这种父子般的家学传承
我们的文化早就断了根脉
所以《凯文日记》没有那么坏
《凯文日记》是一本文明的传承之书
它把本来只在极小范围内传播的人类真相告诉给了普罗大众
我想神不会怪罪我
因为每一个人都是神的子女
神不会喜欢任何一个她的儿子女儿成为傻子
那么《凯文日记》就是一本教傻子变聪明的书
有了这本书的存在
很多冠冕堂皇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
所以我认为神是会赞赏《凯文日记》的
因为神不会放弃我们任何一个人
亲爱的《凯文日化》的读者
或者未来的《凯文日记》的读者
这本我花了近两年时间写成的书
送予您们惠阅
只要您们在阅读之后
说一句还好,过得去,有点意思
那么我就心满意足了
《凯文日记》已经奉献到您的电脑里面
您们会赏光一阅吗
我等着您们的意见
就像等着被老师批改作业的小学生
谢谢您们
《凯文日记》和您们始终心手相牵
2024年5月4日
土斑鸠
我感到一种恐惧
上个星期社区的网格员又来我们家
她们送给我一条毛巾
本来我们家和社区毫无瓜葛
但似乎被她们抓到了什么把柄似的
这两年就不断的来“拜访”我
先是打电话
我不知道社区哪里来的我的电话
在新冠肺炎流行季快结束的时候
我接到了社区一位女士的电话:
你是kevin吗
你打了第几针疫苗了
你要抓紧哟!别人都打第四针了!
你们家还有谁,都要行动起来哟!
挂断电话我一阵心惊胆颤
我没有注射疫苗这个秘密竟然被社区完美破译了
她们精准的对我发起单体攻击
并一枪命中
我是个懦弱的人
我害怕社区的领导再打电话过来
或者她们要是直接登门就更糟了:
kevin!别人都注射了新冠疲苗,为什么你不注射!
如果她们这么问我
我实在无话可回
于是在临近春节的时候
我不得不去一家妇幼保健中心注射了疫苗
在签自愿接种书的时候
我有一种签卖身契的感觉
我没有记错的话
似乎还按了手印
这就更吓到了我
新冠疫情结束后
我和社区的距离进一步拉近
有一天晚上我在我们小区的业主群发了这么一条信息:
我是大领导的儿子,快来救我!
几分钟后
社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是kevin吗!
你在网上说了什么!
你想做什么!
我觉得自己像个偷东西被当场捉住的贼:
对不起,我生病说胡话呢!
挂断电话
我疑惑起来:
社区是怎么把我从业主群里精准识别出来
进而立即“警告”我的呢
她们安了千里眼,顺风耳吗
或者说我在网上的一举一动已经全在她们的严密监视之下
我早就活成个透明人了!
可这样万能的社区是个什么部门呢
公安局,网监大队,国安部,保甲连坐机关还是纳粹的盖世太保
虽然这个时候我还没有现实接触过社区的领导
但我已经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走在路上的时候
我偶尔会遇到穿着社区马甲的网格员
她们志得意满,朝气澎勃
我马上跳到一边让出路来,大气不敢出一声
我觉得自己是一只小耗子
而网格员们是一只只大花猫
两个月前
社区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你是kevin吗
你在网上说了些什么!
请你尽快删掉!
在我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
警察已经上门
警察和社区的领导一起把我扭送进了精神病院
这些国家工作人员非常的敬业
一直到把我送进病房
他们没有喝一口水,吃一口饭
这种爱岗敬业的精神让我对我们国家的现实体制充满了崇敬
但当我睡在精神病院的铁制病床上的时候
我依稀怀疑他们这样做合理合法吗
没有人来解答我的疑问
我只是一只寒号鸟
住院期间
社区的工作人员每天都要到医院来“看望”我
她们似乎把我当成了一枚“定时炸弹”
而她们自己就是勇敢无惧的拆弹员
住院10天后
我光荣出院
出院的第二天
社区的网格员亲自到我们家来探视:
房间打扫得真干净啊!
不能在网上写这写那哦!
记得定期做体检!
我们每三个月就要打一次电话!
送走这些勤劳的社区网格员们
我才舒了一口气
我觉得和她们打交道很累
这种累不是肉体上的累,是心累
就好像自己凭空多了几个妈一样
我不想再见到她们
当然也不想接她们的电话
就在我快忘记她们的时候
我在我家单元门口看见了一张社区工作表
这张工作表详细列明了社区书记是谁,主任是谁
负责这个单元的网格员是谁
望着这张天网灰灰一般的社区工作表
我突然打了个寒颤
然后我向外张望
看见了一只被剪去翎羽的土斑鸠
2024年5月5日
海
那年我在北京的时候
玩过一次三人行
其实这么说有点勉强
因为这次三人行徒有其表,华而不实
有天晚上我在北同聊天室聊了一个网友
网友是北京广播学院的学生
我向天发誓我不是冲着他北广学生的名号和他聊天的
我真的是偶然遇见的他
网友约我去定福庄他住的地方
我坐上一辆出租车单刀赴会
到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北广学生租住在一套出租屋里
说实在的
北广学生长得有点丑
但考虑到他是北广编导系的
我立即就原谅了他
他把我压在他的小床上亲我
我呆呆望着他
等待他进一步的行动
然而他似乎没有再进一步的意图
他就只是这么看着我
一会儿亲亲,一会儿摸摸
我看到床头柜上放了一张明星照
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生
编导系学生得意的指着照片说:
帅吧!
正在这个时候
编导系学生的室友回来了
编导系学生把灯啪一下关上
他的室友——一个健壮的男生睡倒在我旁边
编导系学生说:
海,我就知道你是!
海没有说话
但他轻轻拉了拉我的手
于是我和海在黑暗的房间里亲吻起来
海的口腔很干净
有一般香口胶的甜味
编导系学生讪笑着说:
海,他喜欢你
我确实喜欢海
海不仅强壮而且身上有一股成熟男人的味道
海悄悄在我耳边说:
玩尽兴!
于是我再次和海湿吻起来
奇怪的是海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
而我也傻乎乎的不知所措
和海亲了半夜
我们三个开始聊天
我说我是川师的学生
编导系学生说:
我们学校也有川师过来的
嘿!你知道吗
我们学校不是谁想读就能读的,得有关系
他继续说:
我和海都有关系,所以才读的北广
我为了争回面子说:
我马上要去韩国留学了!
编导系学生说:
去韩国做什么,我们学校到处贴着韩国留学的广告,根本没人去
这个时候海说话了:
明天我要去一个剧组报道,休息吧!
编导系学生志得意满的说:
海是临时去当摄像
能挣不少钱呢!
我和编导系学生,海三个人并排躺在一张小床上,挤了一个通宵
到早上5点过的时候
门口闪过一个人影
我借微弱的晨光一看
正是床头柜上那个英俊的男生
只不过真人没有相片好看
英俊男生看我们仨睡在一起
诡秘的笑了一下
海起床和英俊男生走了
留下我和编导系学生继续在床上犯迷糊
到天大亮的时候
编导系学生起床吃早餐
他嚼着一片面包问我:
来一片?
我摇摇头
编导系学生不再看我,而是摆弄起一把餐刀
我看见明晃晃的刀刃
觉得有点危险
我说:
我有事,先回去了
编导系学生收起餐刀,
背上一个小书包送我去地铁站
送我上地铁后
编导系学生头也不回的朝北广校园走去
回家后我找编导系学生要了海的QQ
我觉得编导系学生不是我的菜
但海却很有魅力
于是我开始和海在网络上聊天
海说:
你来北京到处逛逛了吗?
我说:
没呢,我也不知道去哪
海说:
我带你去后海
我高兴起来:
好啊,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海说:
我没有弟弟,我想找个人来照顾
我听了感到害羞但又喜欢
正当我想和海有点什么的时候
我在北京的假期已经结束
我背上行囊踏上了韩国的土地
后来我也试图联系过海
但他和那个编导系学生都从我的QQ里面神秘的消失了
2024年5月5日
嘉好学校
1993年我转学去了一所私立学校
这所学校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嘉好
到底是嘉好呢,还是家好呢,或者是加好呢
我也有点犯迷糊
总之
嘉好学校是新中国第一代的私立校
所以连嘉好的校歌都是这么唱的:
你是百花园中一朵奇葩!
还真是奇葩
我记得当时要入读这所学校
失要一次性交纳3万元人民币的建校费
学费则另算
这对于上世纪90年代初期的家长来说
不可谓不奢侈
因此嘉好又得名:贵族学校
当然这是上个世纪末的社会情况
到现在私立校满地都是
收费一家比一家贵
和当年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我和另外200名同学成为了嘉好的第一批学生
由此开始了一段青涩的校园生活
我从小学六年级到高中毕业的这七年全部是在嘉好度过的
嘉好真的成了我的一个家
记得刚一开学
学校就用几辆大巴车浩浩荡荡的把我们新生拉去军训
说是军训
现实的原因却是学校还没有完全建好
所以入住还需要等待
这是我第一次走进军营
绿色军营的阳刚气质一下感染了我
让我从一个还沉浸在暑假中的小胖墩
变成了一个年轻战士
我现在还记得营房里那一股好闻的新棉被的味道
我在其他地方从没有闻见过这么好闻的气味
这为期10天的军训
成为我记忆中一段抹不去的金色时光
但好日子很快结束
我们开始返校上课
学校的工程还没有完全竣工
操场的跑道上还铺着炭花
所以是一条炭花路
我和10多名小学生住在一间教室改成的寝室里
床挨着床
等于是通铺
洗澡,洗脸,洗脚,上厕所都不方便
很多时候学生们就马马虎虎用毛巾揩一下脸,抹一下脚就算洗漱过了
贵族学校办出了贫困山区村小的感觉
好在嘉好的食堂不错
肉蛋奶应有尽有
算是终于体会到了点贵族学校的优越感
我们班有很多很好玩的同学
有一个贵同学长着一张娃娃脸
性格和模样都很可爱
我们俩在最室里相互给对方按摩
贵同学惊喜的喊叫道:
kevin好会按摩啊!
轮到贵同学给我按摩的时候
他就学着我的样子
仔仔细细从上到下的按揉我的背
那一刻贵同学异常的专注
好像在进行一次郑重的仪式
还有一个木同学
个子特别矮小
我们都叫他小不点
木同学睡觉喜欢把头蒙上睡
看着刺猬一样
我有一次从报上看到蒙头睡觉对身体不好
于是好心的提醒木同学
木同学哩哩一笑
睡觉的时候还是裹成了一团
另外有一个双同学
因为脸上长了很多麻子
于是被同学们叫做“麻焉儿”
有一次“麻焉儿”哭兮兮的走进教室
一问才知道
原来是我们班的刺头儿尉要用铅笔给 “麻焉儿”取麻子
“麻焉儿”痛哭流涕
唠唠叨叨说个不停
仿佛批斗地主时哭诉的农民
当然我们班是不缺少帅哥的
第一个帅哥就是牙同学
牙同学高高壮壮,温温柔柔,说话带笑.
暖如春风
那个时候我有个不好的习惯
我喜欢用手去摸同学的头发
当然只摸男同学
女同学的头发不会去摸
牙同学一点不介意我的“恶习”
他把洗得干干净净的一头漂亮中分头发俯在我的胸口:
摸啊,kevin你摸啊
我摸了摸牙同学的头发
很高兴
除了牙同学,还有一个茉同学
也长得很帅
茉同学身材修长,瘦瘦的精神极了
如果说牙同学是猛男派
茉同学就是日韩系了
茉同学的头发我也摸过
有一般好闻的飘柔洗发水的味道
这款老式飘柔洗发水现在找不到了
但它的香味是我对茉同学最美好的回忆
茉同学是个直肠子.
他和牙同学聊天
聊的都是什么呀!
茉同学说:
我觉得自己帅,但牙你也挺帅的
我是瘦帅,你是胖帅!
我在一旁听到差点绝倒
其实我们班还有一个帅哥齐
齐真的长得整整齐齐的
英俊小帅哥一个
但有一次我触怒了齐
一天晚饭的时候
我先去了食堂.
我看见有我最喜欢吃的凉拌鸡块
于是吃了不少
剩下的鸡块就不多了
齐和我一个餐桌吃饭
他来看见菜都快吃完了
气呼呼的一甩头走出了食堂
饭也没吃
我觉得有点对不住齐
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他是怎么抗过肚饿的
好在齐没有记我的错
过后和我还是有说有笑的
并没有生出嫌隙
高中的时候我旁边床睡的是男同学抿
抿瘦瘦的,很精干
我常常笑抿长得像猴子
抿也不生气
眼睛咕噜噜一转,翻过身又睡着了
我觉得抿和齐都有一种军人作风
务实,单纯,直来直去,没有么多心眼
抿结婚的时候我也去参加了他的婚礼
新娘是一个胖胖的女生,看起来和抿很配
抿悄悄对我说新娘的叔叔是他们的证婚人
叔叔是中科院的院士呢
我笑抿攀上了高枝
初中我们班的班长叫流星
对,你没听错
他真的就叫流星.
有一天早上起床的时候
流星把他的袜子一甩
正好甩到我脸上
那是一双干净的白棉袜
没有一点儿异味
流星慌慌张张的把他的袜子从我脸上拿开:
对不起啊,kevin,但不脏的,真的不脏
我愣在床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个时候我另一边床睡的是男同学明
明和我从小学开始同学一直到高中毕业
可算是莫逆之交
明有一个小收音机
晚上睡觉的时候
明拿一副耳机出来插在收音机上
耳机一边塞在我耳朵里
另一边塞在他耳朵里
我们就一起听广播
明喜欢听侦探类的广播剧
而我喜欢听深夜谈心节目《赵晖热线》
所以有时我就把一整副耳机都借过来
自己一个人听
明很大方
只要是我提了要求
没有他不答应的
我斜对面床上睡的是斑蝥
斑蝥是我们给锚同学取的外号
因为锚同学曾经在老师讲鲁讯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的时候当众打了个屁
所以得了这么个外号
锚同学和我开玩笑:
每天写这么多作业我要去见马克思了!
我义正辞严的纠正他:
不能开这种红色玩笑,你是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吗
锚同学无言以对.
其天他哪是什么革命家,他家里和红圈子可拉不上关系
当然我们班还有很多女同学
女同学也很有趣呢
比如女生中的大姐溜
溜身材高挑,长相出众.
一个大美女
我小学的时候和溜当过同桌
后来又一起上初中,高中
真是老同学无疑了
溜是个很风趣的女生
她会用一把很小很小的扇子扇风
我们笑她
溜说:
这是日本扇子,专门扇舌头用的
于我们笑倒在地
但溜也有过出师不利的时候
初中时溜主动找流星耍朋友
美女配帅哥嘛
没错!
哪知道几天后流星的妈妈来学校
郑重的和溜谈了一次话
溜满脸不爽的说:
他妈妈,哎呀!
一副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溜和流星短暂的“爱情”也就此中断
高中溜和另一个男生隆谈起了恋爱
两个人在教室里众目睽睽之下接吻
把全班同学的眼睛都看直了
这是后话
以前不可能知道的
除了溜
还有另一个和我同学了6年的女生叫支
支比溜稍圆润一点
看起来有点富贵相
支是个泼辣的女生
她长期“霸占”了我们班劳动委员的职务
指挥我们扫地,擦窗户,倒垃圾
支绝对是个公正的管理者
她的劳动安排都是经得起推敲的
不仅公正而且合理
没有她我们班这个“大观园”就要瘫痪了
高中的时候我和支当起了同桌
支会仔仔细细的帮我打领结
还会为我整理书桌
我觉得支很温柔
这打破了我以前关于支“泼辣”的印象
支成为了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高中快毕业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
支和溜的关系变得不太好
支最后离开我们班的时候很落寞
有一点凄凉的感觉
多年后我去参加支的婚礼
支笑着对我说:
当年离开嘉好后,kevin你是唯一一个给我写信的同学
我听了感到有一点不好意思
但我确实是对支很有好感
支坐在我座位的左边
而我的前排是一个戴眼镜的女生叫杏
杏是种大大咧咧的女生
和她开玩笑的话
她会做出一副惊愕的表情
其实并没有生气
我们上政治课的时候
政治老师老是盯着杏看
对其他同学则视而不见
杏受到老师如此隆重的礼遇
于是在老师的注视下频频点头
好像把老师说的每一个字都领悟透了似的
下课后,我开杏的玩笑:
你上课一直在点头
你真的把老师讲的都理解了吗
杏做了一个不懂别瞎说的厌弃表情
下次上政治课的时候
她继续在老师的“专宠”下
不断点头
我把这件事讲给支和明听
把他们俩都乐坏了
如果说杏非常逗乐的话
那另一位女生飒就完全是淑女风
飒长了一张狐狸脸
但行为举止却非常的典雅
不像狐狸
倒像是只白天鹅
有一天下午上课的时候
我和同学挥打闹起来
我生气的把一支笔甩到挥的脚下
这一个下意识的动作
被飒看见了
飒捂着嘴既惊讶又惊喜的咯咯咯笑起来
飒可能是没想到kevin这个老实疙瘩也会发脾气
所以才变得欢欣鼓舞
可我发脾气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想来飒也是一个有正义感的女生吧
上高中后我们班来了几个新同学
有一个广同学标准的身材五官端正
他最喜欢踢足球
有一次广硬拉着我去足球场上陪他踢球
这是我第一次踢足球
现在我还记得广兴高采烈的叫我给他传球时候的兴奋劲儿
除了广同学还有一个毅同学
毅同学是一个高高大大的猛男
有一次不知道怎么说起的
我对毅同学抱怨:
还没有看过生活片呢!
毅大惊,他说:
我下个星期给你带一张生活片来,保管你满意
于是我很期待
但下个星期毅同学并没有把生活片带来
这算是只有口惠没有实物
高三时溜和隆耍朋友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对情侣和毅同学发生了矛盾
溜对毅同学破口大骂:
今天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看见溜如此的泼辣
平时威猛刚强的毅同学也只有偃旗息鼓悄悄溜到了一边
高三时我们和成都的另一所私立学校太平洋学校合并
又转过来了好多新同学
有一个凯同学戴一副眼镜瘦瘦的很帅气
我不知道为什么被老师调去和凯同学住同一个寝室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寝室
晚上睡觉的时候别人都在抽烟
整个寝室烟薰火燎
而我不抽烟
孤孤单单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第二天凯同学去找了班主任
说kevin一个人住在这里看着好可怜
班主任大概也觉得我一个人住在这个陌生的寝室不太合适
于是又把我调回了原来的老寝室
这件事我很感谢凯同学
我觉得凯同学是一个非常有爱心非常愿意帮助人的同学
除了凯同学还有一个熊同学
熊同学非常的高大
有一次我看见熊同学的履历表赫然写着他的民族是蒙古族
我笑着对熊同学说原来你是蒙古族啊
熊同学笑笑不置可否
熊同学有一次蝎蝎蛰蛰的拿张报纸给我看
我以为是什么新奇的新闻
原来是一幅漫画:
一个老奶奶坐在竹椅上拿着一把蒲扇给自己的孙子扇扇子
很普通的一副漫画
熊同学却说:
我最喜欢这样的画了
夏夜,和风,蒲扇,凉茶, 竹椅,奶奶和孙儿
是不是很有感觉啊
我觉得熊同学是一个很有艺术气质的人
十年前我在sm广场楼上遇见熊同学
他已经当上了一家大咖啡厅的老板
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正颐指气使的指挥一个小工为客人上咖啡
熊同学的艺术气质终于得到了一种商业化的发挥
熊同学神秘兮兮的对我说:
kevin你还记得志同学吗
他现在在加拿大开飞机了
我说:
当飞行员吗
熊同学摇摇头:
当什么飞行员!人家是开飞机开着玩!
我想我们嘉好的公子哥还是很上点档次的
但令人忧郁的是和熊同学凯同学他们一起转校来的还有一帮希望生
这些希望生和富贵公子们相比就朴素多了
希望生里面有一个乔同学
很瘦很黑一看就是农家子弟
乔同学有一次对我说:
kevin你知道吗
我看见我们家乡那些村干部对我妈妈说话的那种蛮横态度,我心里很不好受
我觉得乔同学是一个很坦诚的人
他把他内心真实的感受讲给我听
读大学的时候乔同学有一次到我们家来住过一晚上
我和乔同学没有怎么聊天
他行色匆匆面有忧虑
但走的时候乔同学对我很感激的点了一下头
我觉得乔同学是一个情感朴素的好人
乔同学重点大学毕业后回乡当上了一名村官
不知道他对别的农民的妈妈态度会不会好一点呢
除了乔同学还有花和化这两名希望生
花和化的成绩都很好
花考上了北京大学
化考上了四川大学
他们都是我们嘉好出身的高材生
高中毕业后我和从北京返回四川的花一起看过一次电影
那一次花显得很紧张
他似乎已经对围绕在我身边的那一股恐怖力量有所感知
我想花一定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
不然他不会对我的出现感到那么的拘束和不自然
如果没有一点内心的波澜的话
他是不会那么郁郁寡欢的
每次一想起花
我就对北京大学有着一种深深的憧憬和敬意
化则比较有趣
大学快毕业的时候我给化发去一条短信:苟富贵勿相忘
化过了一会儿给我打来电话:怎么会忘记你呢kevin,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化现在已经在深圳安家买了房子
他现在应该算富贵了吧
就是不知道他是否还真的记得我
我印象深刻的还有一个叫琴的女生
琴是一个成绩非常好的同学
在嘉好女生班里面她是一枝独秀
没有其她女生成绩比她更好
琴高考发挥出色考上四川大学
成为了名牌大学大学生
高中的时候琴看过我的作文本
我不知道她看我的作文是什么感受
她每次遇见我的时候就抿着嘴笑
不知道是表示喜欢呢,还是不喜欢呢
后来我在四川大学还遇见过琴一次
琴看见我的时候又抿起嘴笑了起来
她到底是怎么认为我的呢
我写《凯文日记》的时候常常把琴当做我的假想读者
我会想象琴非常高兴的看我的《凯文日记》的样子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凯文日记》也是为琴写的一本书
化有一次对我说他给琴打电话的时候
琴把他的电话啪一声挂断了
化说这件事的时候很落寞
低着头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琴不仅成绩好而且温柔漂亮追她的人一定不少
而化又是不是对琴有某种好感呢
其实嘉好学校除了是一个学习的地方还是一个耍朋友的好地方
我们班还真有好几对“情侣”
比如溜和流星,杏和田,还有宁和缘
田是一个戴眼镜文质彬彬的男生
一身的书卷气.
关键他爸爸又在三联书店工作
那田肯定是个书生无疑了
杏不知道看上了田哪点
主动向田发起爱情攻势
圣诞节的时候杏送给田一条素色围巾
看过这条围巾的人都说
杏有品位
我猜不透田是怎么想的
但田大方的把围巾围在了自己脖子上
看着仿佛一位民国大先生一样
我也送给田一盒巧克力
田就一边戴着纯色围巾一边嚼巧克力
看样子享受极了.
明和田的关系也很好
有一天晚上他们俩钻到被窝里面闹了一夜
天知道在做什么.
后来听说田考上了上海大学
这是人家随口说的
真实性有待验证
另一对值得一提的“情侣”是精干强壮的宁和大美女缘
宁初中就在我们班
感觉是个比较低调的人
哪知道一上高中
宁风格陡变
不仅人长强壮了,性格也刚猛起来
高中时宁和我的同桌缘谈起了恋爱
这一对简直是郎才女貌般配极了
有一次缘和另一个班的女生发生了抓扯
看得出来缘很生气
但缘大度的说:
这个事我没告诉宁
我不想这么做
缘是个很温柔大气的女生
我上体育课的时候常常喜欢和缘打羽毛球
缘打羽毛球的姿势好看极了
仙女一样
当然还有另一对更不般配的搭子
我们班的才女泪看上了高高帅帅的挥
但这一对注定无疾而终
泪是单相思
挥表示自己对泪完全无感
神奇的是在泪追挥的时候
我们班的“军哥儿”冬也开始追起了泪
但泪对粗枝大叶的“军哥儿”冬根本不理睬
有一次冬气急败坏的对我说:
kevin,你不知道
上次几个同学一起出去玩
泪走在我前面头都没有回一下
我夹在几个都不理我的人中间
当了一回夹心饼干!
泪的作文写的很好很有才气
她大概是对冬那份骨子里的旷野气息感到陌生
所以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吧
说到才女
除了泪之外嘉好还有另一个才女叫做秋
秋是一个很秀气的女生作文也写得很好
有一次我听见秋和语文老师在讨论
怎么写作文才能写得像那些名家一样朴素淡雅
我听了直吐舌头
我写作文还在想怎么更丰满一点更漂亮一点
而别人已经在追求无为而治了!
后来我看见四川电视台有一个记者和秋长得很像
不知道秋现在是不是也成为一名名记了呢
嘉好的学生家里普遍条件都不错
比如泪的爸爸是做房地产生意的
冬爸爸是大校军官
但嘉好的学生并没有因为家里阔气而觉得自己高高在上
嘉好的学生还是单纯并且可爱的
我们初中班的班主任微就说过:
我以前那个学校
几个男生拿起斧头来追砍人
我才知道什么叫斧头帮
嘉好的学生啊
还是单纯好多!
说嘉好的学生单纯
还真是单纯
嘉好男生最常见的打扮就是:
留一个分头
穿一件印花毛衣
一条蓝色牛仔裤
牛仔裤的后兜上别一把小梳子
进出门厅的时候
照着仪容镜用小梳子梳刘海
所以嘉好的学生爱美
溜就对我说过
飒会把她穿过的每一双袜子都整整齐齐的叠好
看着好像新袜子一样
真是叹为观止
有一天我去教学楼的时候
走在我前面的是一个比我低一年级的男生
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好闻的茉莉花的香味
他是洒了香水吗
似乎又不像
可他怎么这么香,这么好闻
所以嘉好的学生
是不是有点纨绔子弟,脂粉世家的感觉
嘉好的老师则大多比较潇洒
由于私立校对成绩这一块没有公办校这么看重
所以嘉好的老师教学会相对轻松随意一些
我刚上初中的时候
教我们数学的是理工大学的一位数学教授
教授姓魏
我们叫他魏教授
魏教授屈尊来教初中数学
觉得过于简单
所以第一堂课就上了整整50页课本的内容
50页啊!
这足够普通老师教半学期了
可现实是嘉好的学生不是数学神童
魏教援口中不值一提的内容
我们跟本就没有掌握
一到考试
几乎全军覆没
我们物理老师陈老师的儿子蕊也在我们班读书
陈老师对魏教援的教学模式忍无可忍
直接去找了董事长
一年后魏教授终于掩旗息鼓回理工大学去了
后来我听别的老师议论说:
大学老师有大学老师的地盘
不该跑到中学来
本就不相适宜
我听到深以为然
魏教授还有一个儿子
这个儿子比我们小几岁
但成绩非常好算是天才儿童
在魏教授的精心培养下
魏公子考上北京的名牌大学成为了一名博士
有一次我在网上偶然看见一份着名青年学者的邮箱地址
赫然发现了魏公子的名字
于是我一时兴起给魏公子写了一封email
但他却一直没有回复我
当年我去理工大学找魏教授补课的时候
魏公子还给我带过路呢
有一次我对莫先生说起魏公子
莫先生点点头说这是妙玉小姐呢!
我上高中的时候有一个政治老师很有意思
他常常会给我们讲他在读大学的时候混社会的经历
有一次他说:
你们不听话吧
不听话我把你们的膀子卸了!
全班鸦雀无声
同学们全被政治老师吓唬住了
那个时候明在我们班当班长
有一次政治老师当着全班的面指名道姓的说明是封建旧官僚
我看见明的眼睛都睁大了,很受伤的样子
后来明对我说他这次深受打击
但政治老师对我却很好
常常表扬我知识丰富悟性很高
后来我听同学们谈论这位政治老师会不会是学生运动时候的积极分子啊
就好像后来的袁腾飞一样
看政治老师慷慨激昂的面相还真有点像
熊同学对我说政治老师就像一本书一样
怎么品都品不完
我觉得熊同学的评价很公道
除了教学老师
我们还有生活老师
专门管理学生的吃穿住用
嘉好是全封闭的住宿学校
所以生活老师也是和学生们住在一起的
我初中的生活老师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
一天中午午睡的时候
我躺在床上假寐
我看见生活老师悄悄走进我们寝室
她俯下身子仔细的闻了闻齐挂在床沿上的袜子
齐穿的是一双白色李宁运动袜
很干净
生活老师闻了一会儿
满意的转身走出寝室
而我已经惊讶得目瞪口呆
这件事我没有对人说过
算是一个生活小插曲吧
教我们生物课的老师姓吴
很时髦的一个年轻女老师
那时学生们在私底下传言
说看见吴老师深夜到一个帅哥男老师宿舍串门
这件事传得有鼻子有眼睛的.
倒是吴老师似乎不怎么以为然
有一次全校看电影
是一部外国电影
男主人公说:
你剥夺了我今晚的乐趣!
女主人公则潇洒的挥手告别
这段有明显性暗示的情节
学生们看了都很尴尬
但吴老师却乐不可支的哈哈大笑起来
黑暗的放映厅上空只有吴老师一个人开心的笑声盘旋
其他人都凝固成了木偶
后来我到植物园上班
还遇见过一次吴老师
她带着一帮学生来植物园教授植物知识
吴老师拿着一片树叶子对学生们兴高采烈的说着什么
学生们则露出一副倾慕的表情
现场融洽极了
吴老师是一个合格的生物老师
她有一种上世纪8090年代大学生特有的开明气息
嘉好的董事长是一位成都本地商人
据说有海外关系
算是有背景的人
董事长的儿子也在嘉好上学
很沉静的一个小男生
不太说话也不太理人
独来独往的.
但嘉好的生意没有想象中那红火
很快就出现了资金短缺
于是董事长亲自来向家长借钱
按现在的说法叫融资
但效果显然并不好
在我读高二的时候.
嘉好被整体卖给了一位台湾商人
我们叫这位台商凌董
凌董个子矮矮的,说话的中气却很足:
你们不要说你们家有钱啦!
我才是最有钱的!
凌董的气势把我们都压服住了
我们深信不疑凌董是个国际级的大富豪
到嘉好来是贵脚踏贱地
菱董给嘉好引入了导师制
据说台湾的中学都是实行的导师制
自从凌董接手学校后
嘉好就变得有点土不土,洋不洋
好像比以前更“奇葩”了.
我们班的班导师是一位年轻男老师
我们叫他仙导
仙导本来是教政治的
不知道什么原因
应聘到嘉好来做班导师
仙导很时尚:
中学生要有中学生的样子!
不要老气横秋的
于是仙导带我们全班去跳Disco
仙导显然是一位迪厅常客
他穿着一身运动装
在舞池中间大肆摇摆
我们呢
就坐在一旁看他一个人表演
我们班的同学广说:
仙导!好啦!您忙着,我们去喝酒了
仙导傻愣愣的看着我们
还一个劲儿的招手叫我们过去跳舞呢
仙导其实还是很看重学习的
有一次数学半期考试我考了满分
仙导兴冲冲的拿着我的数学试卷走上讲台:看,kevin考了满分!让我们向他学习!
我的脸都红了
仙导要竖我这个标兵呢!
但凌董似乎对大陆的教学体制并不感兴趣
他从不要求我们努力学习,考个好大学什么的
这不是凌董的教学目标
反倒凌董会要求我们:
每天做10个俯地挺身,对男生有好处!
打篮球不能不穿上衣,那不文明!
每周食堂吃一次西餐,和国际接轨!
早上不起床的,我亲自来催!
想出国留学的,我有门路,我是某美国大学的校董!
于是一帮有出国梦的学生纷纷聚集到凌董帐下等待着出国镀金
我们这些准备高考的学生反而成了异类和少数派
那一年高考
嘉好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
除了一帮免费读书的希望生考得不错
大部分的自费生都落榜了.
有的甚至根本就没有参加高考
这也实在怪不了凌董
嘉好本就不是一所以高考为最终导向的学校
后来听说凌董和家长起了经济纠纷
凌董脚底抹油潜回台湾
回台后凌董着书立说
直斥大陆的政治经济环境恶劣
据说凌董的书在台湾大卖很火了一把
凌董走后
嘉好再次转手
变成一所公办民助的学校
而这已经与我无关
在凌董大撤退以前
我已经离开了嘉好学校
我成了我们那一届少数几个考上大学的自费生
大学毕业那年
我以找工作为由回过一次嘉好学校
学校里面的建筑,操场大多未变
只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学校还是那个学校.
里面的人却已物是人非
我想嘉好是一个对我有重要意义的学校
我不仅在里面读书,生活
而且结交了许许多多的朋友和知己
我现在还记得那个圣诞节的晚上
外面北风呼啸,滴水成冰
我躺在牙同学温暖的怀抱里和他聊了一宿
后来牙同学和我读了同一所大学
而且他还当上了我们大学的学生会主席
从这里就可以知道嘉好的缘分是一直往前延伸的
而且延伸到了未来的远方
嘉好是我的国际空港
我在这里起飞
然后飞向大千世界
并且这趟旅途有很多的同伴和我同行
所以嘉好是起点
不是终点
我在嘉好长了一对翅膀
然后顺着风儿
飘流到天尽头
嘉好很好
她值得我一再的慢慢回味和细细思考
她是我生命当中绕不开的一段夙缘
我是嘉好人
你们也来做一盘嘉好客
我等着你们
后会有期
不见不散
2024年5月5日
中国龙
路过菜市门口的早餐店时
我和小婴儿打了个照面
他正拿着一只香菇东掰西掰
小婴儿家是开早餐店的
会做一种香菇肉包
所以每天都要买来很多香菇
我杵近小婴儿:
乖乖,在做什么呀
小婴儿呲牙裂嘴的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并且张大嘴巴睁大眼睛看着我
露出了两颗白白的门牙
小婴儿还不会说话
回答不了我的问题
所以只能做出一个可爱的表情
表示对我的回应
小婴儿一边摆弄着手上的香菇
一边流出了口水
乖乖,你是想吃香菇吗
可你们家是做香菇包子的
你还没有吃够啊
小婴儿好像看懂了我的心思
突然笑了起来
他一笑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暖和了
而我的心情也变得很好
难怪别人说当父母的就是在孩子的一哭一笑中慢慢品出了爱的味道
可我没有孩子.
我是个孤家寡人
如果小婴儿能做我的儿子该有多好
或者不用做亲儿子
当我的干儿子也好也快乐
这样小婴儿多了一个爸爸
而我则有了一个儿子
两全其美
人月圆满
有一天我看见小婴儿在吃一片饼干
于是我把我从盒马买的进口巧克力饼干塞给小婴儿的外公:
给孩子吃,他肯定喜欢
小婴儿的外公连连摆手:
他还不能吃这些甜食
这些甜食有添加剂的不是
我觉得外公说得有道理
于是只好把巧克力饼干放回我的菜兜
我对小婴儿摆摆手:
对不起啊,乖乖
你再长大一点才能吃这些甜东西
不过你放心
干爹有很多巧克力饼干
都给你留着
小婴儿好像听懂了我的话
手舞足蹈起来
不知道是为到嘴的饼干不见了而恼怒
还是为将来有好多好吃的零食而欢欣鼓舞
小婴儿1岁多了
他现在刚刚才开始学走路
所以走路还不利索
需要有一个大人扶着
他的脚还太软
没有足够的力气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看小婴儿扶着一把椅子学走路最有趣
他摸摸索索,东瞧西看的围着椅子转圈
我在后面叫他的名字:
宣宣,宣宣
他就百忙之中抽出空来
回转头看我一眼
然后继续绕着椅子
完成他的2万5000里长征
过年的时候
本来我想给宣宣压岁钱的
但觉得宣宣还太小
即便给了意义也不大
于是作罢
我想动不动给别人钱
哪怕是给小孩子钱
多少还是显得霸蛮
等宣宣再大一点
我可以给他买件玩具
或者是送他我答应了的巧克力饼干
这也算圆满了
宣宣并不总是孱弱的样子
他也有孔武的时候
有一天我扶着宣宣学走路
他竟然是在推着我走
好大的力气
我觉得宣宣有一种愚公移山的勇敢
而我就是横亘在他面前的王屋太行
宣宣一直用力推我
冷不丁一跤跌在地上
虽然并没有嗑到碰到什么
但他还是开始哇哇大哭
妈妈过来把他从地上抱起来
一抱起来他就停止了哭泣
摇着头左顾右盼
似乎在努力搞清楚状况
到底先前呲牙裂嘴,可可爱爱的宣宣是真宣宣呢
还是这个孔武有力,霸气凛然的宣宣是真宣宣呢
我也迷糊了
不管了
宣宣只有一个
怎么样的宣宣都是我的儿子
我想宣宣是幸福的
他不仅有爸爸妈妈,外公外婆
还有我这个爱他的干爹
那我想宣宣的未来一定是一片坦途
因为我们所有大人的爱会化作一道桥
这道桥把通往未来的路连接到了当下
宣宣可以扶着这道桥
一点一点的走向他的未来
他的未来是否会飞黄腾达,功成名就其实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能过上一种幸福的生活
这就足以令人欣慰了
我们不都是在追寻幸福吗
不然,我们还要什么呢
宣宣,希望你的未来一片光明
幸福的彼岸在向你招手.
干爹,不,是爸爸
会为你撑一把五彩的伞
送你去你的伊甸园
那里一定水草丰美
那里一定岁月静好
宣宣,加油哦
未来的你一定比爸爸更幸福
因为你已经是新一代的中国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