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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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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1月1日

创建时间:2023/11/1 12:40

标签:黄粱梦

从前有一个猎人,他翻山越岭的上山去打猎,但这一天一无所获。到傍晚该回家的时候,他才发现了一只獐子。猎人跟着獐子来到一处他从未来过的山洞里面,獐子一转眼不见了,只见山洞里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猎人作揖说到:“老丈,你是哪方人士,怎么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

白胡子老头笑而不语,半饷说道:“獐仙既引你到我洞府中来,自是你我有缘。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告诉我,我尽力而为也就是了。”猎人大惊,但见白胡子老头仙风道骨,知是高人。这猎人素来有些慧根,非莽夫俗子,于是又作个揖说:“仙长,我长年在此山中打猎,收获有限,要不你传我些生钱的法术可好?”

话还没说完,白胡子老头长袍一抖:“蠢材,我非什么仙长,我是长白山上一只老鹰。因为修炼千年,练得法术,算是个妖怪,和仙无缘。我也不懂什么生钱的法术,我只会害人的办法,你要不要学啊?”猎人听到,感到为难,他自小平常,一无成妖之心,二无害人之意,如何学这妖法?

猎人说:“法师,你我并无冤仇,你为什么要害我。我学了你的法术,岂不成了专门害人的恶徒了吗?算了,我还是回家去造饭吃吧。”白胡子老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似乎大为不满,但也不再说话。猎人退出山洞,就要回家,哪知道没走几步,天空变色,下起暴雨。这山中虽然气候变化极快,但突然起狂风,下倾盆雨,却也罕见。猎人无法,只得退回山洞。

白胡子老头微微一笑,说:“风姑娘,雨小哥,也来助我,很好很好。”猎人是有慧根的,听了这话,立即明白是白胡子老头施了法术。于是,猎人跪下磕头道:“法师法术高强,非我辈小民所能揣摩。请法师收我为徒,我愿意学您的通天秘术。”白胡子老头哈哈一笑:“可以。不过你要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猎人说:“不知法师要我做什么?”白胡子老头捋捋胡须说:“我要你不再打猎为生,去考取一个功名。”这猎人当真非一般人,竟然满口答应:“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我愿意弃武从文,去学八股之道。但我答应了法师,不知法师要传我些什么法术呢?”

白胡子老头说:“我本老鹰所化,法术虽高,却都凶险。第一法,我可以让人头疼欲裂;第二法,我可以让人牙齿咬舌;第三法,我可以夺人五感;第四法,我可以传声入密;第五法,我可以未卜先知;第六法,我可以千里姻缘一线牵。你愿意学哪法?”猎人听得心痒,便立即说:“我全都愿意学,学成之后孝敬法师,甘愿为子。”

哪知道白胡子老头并不愿意认这个儿子,冷笑一声道:“子孙之谈,暂不提及。我传你法术,看你将来如何,也是你的造化使然。只是万一你堕入魔道,为非作歹,可就难说啦。”猎人听见要传他法术,高兴起来,跪下来行了三叩九拜之礼。从此,猎人跟着老头学了三个月的法术,不曾下得山去。

三月期满,猎人学成而归,刚踏进自家大门,就听见有丝竹之声。猎人大咧咧的走到隔壁三姑家,问:“三姑,我娘子呢?”三姑看见猎人,吓就抬腿就要跑。猎人说:“你跑什么,我是卢五啊!”三姑说:“你没死?”“当然没死,我好好的在山中修道呢!”

三姑说:“了不得,你娘子娘家以为你死了,把你娘子许配给县城张员外当小老婆去啦。”卢五听得冒火,立即就要前去张员外家吵闹。三姑立即拉住卢五说:“你作死啊,张员外乃县城一霸,你如何斗得过他?还是忍耐些吧。”卢五冷笑一声:“若是以前,自然不敢怎么样。但现在嘛…”三姑问:“现在如何?”

卢五面露得意之色:“现在我要让他们知道点厉害。”三姑讪笑道:“卢五啊,你是没死,但你疯魔了。”卢五不做申辩,回到自家茅屋之中,盘腿一坐。就像看电影似的,看到了县城张家的新婚大院。只见卢五娘子戴着大红头盖,跨过一盆火盆,正要和张员外拜堂成亲。突然,张员外抱住头:“哎呀!疼死我了。”说完满地打滚。

张家上上下下慌作一团,卢五娘子也吓得哭了起来。突然,张员外的头又不疼了,站起来,好端端的。众人以为是张员外发了羊癫疯,都暗暗好笑。正要喝交杯酒的时候,张员外一张嘴,咔嚓一声,牙齿咬到舌头上,满嘴鲜血直流。众人说不得了啦,张员外肯定是中邪了!

张家亲戚中走出来一个懂行的人说:“必定是拜堂得罪了哪路鬼神,快快退亲,快快退亲。”众人觉得说的对,全都劝张员外快把新娘子赶回娘家。哪知道张员外色迷心窍,竟然不听:“我自十八岁考中秀才,只读圣贤书,从不信什么鬼神。你们快快闭嘴,再多言,我让县太爷把你们都抓去坐大牢。”

县太爷是谁?乃是张员外的表哥是也,所以张家才如此富贵。众人听说要抓去坐大牢,哪来还敢来劝,只得把张员外和新娘子送入洞房。刚进洞房,还没揭盖头,张员外大叫一声:“我看不见啦!”遂晕倒在地。张家亲戚赶来,把张员外抬上床,只见张员外眼不能视,耳不能听,鼻不能闻,食不知味,茫然无识。

众人吓得厉害,都说新娘子是白虎精变的,娶了要降灾。哪知道躺在床上的张员外突然大叫起来:“刚才神仙对我说话了,神仙说只要把新娘子原封不动的送会卢家,就可免我一死!”众人听是神仙发话,哪里敢怠慢,于是去雇了一顶小轿,把新娘子抬回卢家。

卢五坐在家中施法,看见白胡子老头的法术如此高明,喜得如获至宝。突然,卢五灵机一动,我娘子年老,既然我已如此通达,何不停妻再娶?于是,立即回到床头,再次施法。这一次,张家众人抬着卢五娘子走到一条河边的时候,河水突然暴涨,竟过不了河,只得停在路边。

河边走过来一个糟老头子,说:“涨水啦,你们抬的必定是不祥之物,不如舍与我。”众人听糟老头这样说,心里都颇以为然。众人一合计,就把卢五娘子送与了糟老头。糟老头说:“好好好,红盖头都还在,今晚就可洞房。”卢五娘子看糟老头既老又丑,心有不甘,但别无他法,只有哭哭啼啼的随他去了。

卢五坐在家中,心如明镜,看得分明。他哈哈大笑的想:我既已学得如此奥妙法术,天下美女全部归入我帐中,供我消遣,何惜一老妇?想得得意,竟亨起了小曲。当年恰逢大比之年,四乡举子都要进京赶考,连张员外都准备进京应试。正要启程的时候,只见卢五大摇大摆的来了。

张员外挺起腰杆说:“卢五,你来做什么?”卢五说:“我算定你考不中的,但我知道今年的题目,你要不要知道?”张员外一惊,心下已知道卢五有些古怪,于是说:“你要怎么才把题目告诉我呢?”卢五说:“简单,简单。你只要给我50两纹银就好了。”

张员外家资巨富,哪里在乎50两纹银。忙命小童去取了来,亲自交给卢五。卢五付在张员外耳边一阵耳语,如此这般。张员外面露惧色,脸如灰土。卢五则轻轻一笑,拂袖而去。

时光荏苒,一年春晓。报喜的差人来到张家:“快去请张大老爷出来,他老人家高中头名状元!”张家奴仆忙去里屋传报。过一盏茶的功夫,只见卢五大摇大摆的穿着一件员外服,从里屋走了出来。报喜的差人跪下说:“恭喜大老爷,请速速与我们一道进京,皇上亲自殿试。”卢五轻蔑一笑,说:“好,给赏钱!”报喜的差人得了“张大老爷”的赏钱,更高兴了,连连恭维。

卢五跟着差人上京殿试,先就住在了李丞相府。李丞相爱才,听说卢五的老婆已死,就要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卢五见李丞相之女面容娇美,况是丞相之女,满口答应。择期不如撞日,当夜,卢五就和丞相小姐绣阁幽会,春宵一刻,好不快活。丞相小姐靠在卢五肩头说:“我既已失身于状元爷,今生就指望爷了,万万不能辜负。”卢五大喜说:“知道,一切有我。”

到殿试之日,卢五飘飘然登上金殿,面见圣上。还没等圣上开口,卢五就说:“臣听闻今年京城大旱,但我算准1个时辰之内,必降大雨。”圣上和众卿看看天上,毒日大阳的,哪像会下雨,都不信。哪知道,还没说话呢,一阵狂风吹过来,把大殿里的紫晶灯吹得摇摇摆摆。接着天昏地暗,下了一场大暴雨。圣上知道遇见了高人,忙说:“新科状元郎非一般人也!”遂封卢五为户部尚书。

卢五上任户部,总感觉自己根基不牢。自己乡野出生,非京城世宦,多半会被京城的公卿小瞧。于是又心生一计,当夜卢五又盘腿打坐,施起法来。第二天上朝,只见圣上面容憔悴,似有忧心之事。卢五心底暗笑,不作一声。圣上开口说:“昨夜我做了个梦,梦里有个白胡子老头对我说,我如果不把公主嫁与状元郎,我朝必有灾殃。只是太后已经将公主许配给陈将军了,这可如何是好?”

卢五一声冷笑,还是不说话。走上来一个公卿说:“禀报皇上,陈将军得了痰迷心窍,已经无知无识多日了。”圣上大惊:“竟有如此事?”又上来一个公卿说:“既然神佛显灵,不如就把公主许配给状元郎,此乃天作之合。”圣上迟疑不决。忽然公主走上殿前说:“父皇,我昨夜也做了个梦,梦见我若不嫁状元郎,只能当尼姑去。”“啊!?”圣上狠狠心说到:“传我旨意,公主许配状元郎,吉日成亲!”

这个月的四号就是良辰吉日,公主穿上凤袍嫁与了卢五。卢五得意非凡,自己不仅是新科状元,还是当朝驸马,谁敢不敬?谁敢不重?大婚晚上,卢五和公主颠鸾倒凤,好不快活。这边厢红灯帐底卧鸳鸯,那边厢,丞相小姐已经一条白绫,魂归九重。由来新人好,谁知旧人哭。可怜金玉枝,落入污淖中。

这卢五一时之间好似飞鸟冲天,成了朝中一品大员,权倾天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民间传说,卢五的豹房中有美女三千,国库的金银都被他搬到自家院中,连圣上的衣食住行都得听卢五的安排。卢五唯我独尊,真可谓风头无两。奈何天有不测风云,再有通天的本领,也有想不到的倒霉。正在卢五得意的时候,北朝萧太后去世。坊间盛传,卢五有妖术,乃是千古一见的大妖人,萧太后就是被卢五施妖法害死的!

传说的人说得有形有状:“卢五拜了黑风山黑风老妖为父,学得邪术,害死萧太后,意欲挑起南北之战,趁机自立为王!”北朝听闻此言大怒,立即兴兵要来攻打。圣上本就对卢五心有疑惧,况大兵压境,恰好又有御史上本弹劾卢五,历数其十大罪状。

圣上遂下旨,凌迟处死卢五,党羽法办,家财充公。刑台之上,卢五哀哀欲绝,一世富贵,终成泡影。有一个好事者凑近卢五问:“状元郎,我辈都听说你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今日之事,你可曾卜到?”卢五点点头:“曾有卜到。”“为何不悬崖勒马,功成身退?”卢五哀叹:“身不由己也!”

就在刽子手拿着精钢刀一步一步走向卢五的时候,突然下起雨来。斗大的雨点打在卢五的脸上,一下把卢五惊醒了。四下一看,原来自己正坐在山洞门口打盹呢。再仔细一看,那只獐子还伸着头,躲在一边望着自己,似乎在说:你怎么睡了那么久?卢五站起身来,说:“原来是一场梦啊。”一动才发觉全身都淋湿了,冷嗖嗖的。

卢五趁着雨小,一路跑下山去,刚到半山腰,遇见一个打柴的白胡子樵夫。樵夫看见卢五,微微一笑:“世人都说神仙好,惟有金银忘不了;世人都说神仙妙,惟有娇妻忘不了。”卢五看樵夫一语点破天机,心下猛的一振。回过头对樵夫说:“你说得好,只是不知道怎么才能了呢?”

樵夫点点头:“既知道问’了‘字,显有仙缘。要不,我传你点仙法如何?”卢五破口大骂到:“滚一边去!我要回家吃我的黄粱米饭了!”樵夫哈哈大笑:“了了,了了。这还不是了,什么是了呢?”卢五不耐烦和樵夫打字谜,一转头,跑得没影没踪。

雨势渐渐小了,卢五家厨房黄粱米饭的香味飘得满庄子都闻得见,好一个丰收喜庆之年。

2023年11月1日(外一篇)

创建时间:2023/11/1 19:26

标签:共产主义猜想

下午路过河边的时候,看见了一家咖啡馆。这是一家酒店2楼的临街咖啡馆,大落地玻璃窗正好对着靠河的这一面。咖啡馆里人不多,三三两两个顾客正在吧台和吧员说着什么。今天的天气不算特别好,要是天气好的话,咖啡馆里应该会有很多人。大家吃过午饭,就会相约到咖啡馆里喝咖啡,聊天,看书,上网,或者是发呆。总之,都很好,都很舒适。

我觉得我们的生活就应该像这家咖啡馆一样,安然,平淡,休闲,舒服,放松。如果我们每一个人在下午的时候,都可以到这样的咖啡馆来小坐一会儿,那该是多么好,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可是当我走过咖啡馆的一刹那,一个外卖小哥,戴着一顶带角的‌‌‍‍‎黄‌‌‍‎色‌‍‎‎帽子,从我身旁飞速骑过。这是个为了生活奔波的勤劳的外卖小哥,很可能不是成都人,只是个外地来打工的打工仔。如果不辛勤工作的话,他可能连生活费都没有。

我看见过外卖小哥住的房子,他们是住的群租屋。什么是群租屋呢?就是一套100平米的房子,用层板隔成7,8个小隔间,一个外卖小哥就住一个小隔间,厕所是公用的。每个小隔间会有半扇窗户,因为是用层板隔的,所以每间小屋只能共享一扇窗户。住在这样一个鸽子笼里,似乎翻个身就会碰到墙,碰到房顶,真的憋屈。

那他们吃什么呢?虽然有公共的厨房,但似乎利用率并不高。其实,外卖小哥主要是吃盒饭,街边15块一盒的盒饭就是他们的午餐和晚餐。至于早上,可能一个包子就解决了,在外打工谁讲究得了那么多啊!可是,这样的生活有乐趣吗?或者就像我之前讲的,中午惬意的吃一餐西式牛扒,然后下午到河边的咖啡馆慢悠悠的喝咖啡,吃甜蛋糕,和朋友聊天才是好的生活,才是有乐趣的生活?

外卖小哥为了一日三餐而奔忙,他们没有钱,没有闲,也没有雅兴来咖啡馆消费。他们活着的意义似乎就是送外卖,赚点微薄的薪水。如果这样想的话,生活是不是对他们太残忍了点,他们怎么才能像城里的少爷小姐一样,悠闲的到咖啡馆小坐一会儿,喝一次下午茶呢?

马克思回答了这个问题,他说这一切的祸根就在于剥削。资本家拿走了剩余利润,劳动者成为被剥削的无产者。所以有资本的资本家会变得越来越富裕,而没有资本的穷人会一直贫穷。那么,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列宁给出了答案:革命!革资本家,地主老财,达官贵人的命。列宁说到做到,他把沙皇一家全部杀了。皇帝尚且如此,何况官吏,何况财主?于是苏联,这个平均分配财富的苏维埃国家诞生了。

可是问题很快来了,当一切财富都平均分配的时候,人们失去了劳动的动力和智慧。大家都变成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懒人。马克思说当共产主义到来的时候,劳动会成为人的一种内在需求,但前提是共产主义得真正实现。马克思设想的共产主义是社会生产力高度发达,物质财富高度丰富的一个理想国。在这个理想国里面,由于物质丰裕,所以人人按需分配,劳动不再是谋生的手段,而变成了人的一种欲望。

看到这里大家应该能挑出列宁的错误了,他曲解了马克思关于实现共产主义的方法和路径。马克思的共产主义是当生产力高度发达的时候,衍生出来的一种社会财富分配制度。换句话说,是一夜秋风起,寒气来袭,树叶自然掉落的一种社会自然现象。可列宁是怎么做的?当还是三伏天的时候,他就爬到树上把树叶摘了下来,然后狠狠扔到地上,俯视着地面上的人们:“我是英雄!”

马克思的共产主义理论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现在看来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们地球的生产力水平还远没有达到可以按需分配的程度,联合国统计地球上现在还有7.83亿人处于饥饿状态,他们得不到充足的食物和基本的卫生条件。这些饥饿者大多集中在非洲,拉丁美洲和亚洲。

既然列宁错了,那么怎么做才能帮到这7.83亿人,甚至还有更多的处于半饥饿状态的人?我想就两个字:发展。如果说马克思的共产主义理论是正确的,那么真的要帮助穷人,实现共产主义,关键就是要发展生产力,这是实现共产主义的总纲和前题。所以说马克思如果判断无误,我们要践行马克思主义,并不是需要革命,并不是要把富人,地主,官僚的钱抢过来分给穷人,而是要推动社会生产力的发展。

就好像挤牛奶,奶牛的‍‍‎‌乳‎‌‎‍‍房‎‍‌‌中没有奶了,你再怎么挤都是徒劳,说不定还是一种对奶牛的伤害。但是如果加强对奶牛的营养供给,并合理运动,也许奶牛的产奶量就会增加。你听说过,一天撸24小时奶牛的‍‍‎‌乳‎‌‎‍‍房‎‍‌‌的养牛人吗?还真有,在几十年前的苏联和中国,或者还包括柬埔寨,朝鲜,罗马尼亚。

以前的共产主义者的错误就在于,他们没有抓住实现共产主义的根本落脚点——推动生产力的发展。反而是执迷于从生产关系上来强行实现“共产主义”。可没有高度发达的生产力作为条件的“共产主义”其实就是24小时撸奶牛的‍‍‎‌乳‎‌‎‍‍房‎‍‌‌,最后挤出来的不是奶,是血。

马克思无论如何还是一个聪明的人,按照他的设想,共产主义最先应该是从西欧的那些发达国家实现。如果你告诉他,热衷于共产主义的是他根本看不上眼的贫穷中国,他可能会一脸大便干燥,并仔细回想,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错了。秋天还没有到来的时候,有一些穷国的猴子们纷纷爬树去摘树叶,因为把树叶摘了,树枝光秃秃,看起来就像冬天了。马克思看到这一幕,不知道该作何观想。

中国有一句俗话叫: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后来又有聪明人总结出一个理论,不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要做第二个吃螃蟹的人。归根到底一句话,不要过于超越时代,而是要跟随着时代。既然秋冬季还没有到来,那就让树叶子留在树上,说不定还能遮阴挡日,给树下纳凉的老婆婆带来福音。等秋冬季到了,树叶该落自然会落,不劳费心。天道循环,因果相伴,自有道理。

我大胆猜测一下,我觉得如果看见共产主义运动发展到今天这一步,马克思会哭。马克思会忧郁的摇摇头:“你们根本不懂我。”可是我们真的不懂吗?要是真的糊涂也就罢了,哪个国家没有糊涂人呢。可要是心存恶念,故意捣蛋,借机闹事,公报私仇,夹带私货,那就确实应该好好反思了。你真的是马克思主义者吗?或者你还不如那些说不信马克思的人,至少他们敢于说真话。

我不敢说马克思全对,但至少我觉得他没有全错。看看现在西欧的一些发达国家,还真有点共产主义的影子。挪威的监狱,犯人单独住一个套间,有单独的盥洗室和厕所,可以看书,可以上网,可以抽烟,可以点外卖,甚至还可以写作。这哪是坐牢,这是疗养好不好?换在我们中国如果是这样,可能真有人会故意去蹲监狱,因为生活条件太好,比家里还好。

再看看澳洲,政府的财政结余平均分给国民。每人一份,不多不少,这是不是共产主义?还有瑞士,他们计划给每个国民每月发2万元,这是无条件的,无论你是不是真的在工作。啧啧啧!马克思的共产主义简直就是实现了嘛。这是资本主义国家,回过头看看中国。外卖小哥住在半扇窗户的隔间里,吃着15块钱的盒饭,一看见河边的咖啡馆吓得转头就走——这不是他该来的地方。到底谁是资本主义国家,谁是共产主义国家?我也糊涂了。

可不可以这么总结一下,拒绝共产主义的国家正在无限靠近共产主义,而接受共产主义的国家,反而走了歧路。猜想一下,要是中国大陆当年也像台湾一样走资本主义道路,可能外卖小哥现在就住在一整扇窗户的房间里,吃30块钱的自助餐,下午偶尔也可以去咖啡馆点一杯卡布奇洛,并反复叮嘱吧员少放糖,因为害怕得糖尿病。

我想这并非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只要社会整体生产力发展了,大家的生活都好过。那么剥削怎么办?资本家拿走了大头利润怎么办?很简单:民主。如果我们觉得为富不仁,为官不义,为上不法,我们就合理合法的抗议,甚至组成反对党让他下台。正像我之前说的,只要社会言论自由,行动自由,结社和抗议自由,我们这个社会就会变得公平很多,合理很多,温馨很多。

不准人民说话,不准人民上街,不准人民组党和参选,然后告诉我们,我们走的是共产主义的康庄大道。我觉得马克思会从棺材里爬出来,然后愣一下又缩回去,因为他想说点什么,却又害怕被外卖小哥打。外卖小哥是想生活在挪威,澳洲,瑞士呢,还是中国呢?我想答案是不言自明的。真的有良心的话,就把我们中国变成下一个挪威,下一个澳洲,下一个瑞士。否则,你还是骗子,甚至是刽子手。

我急匆匆的从河边的咖啡馆走过,我并不打算去里面喝一次下午茶,我还要赶回家写作。但我想如果我的写作能够让外卖小哥在某一天下午真的走进咖啡馆去点一杯卡布奇洛或者拿铁的话,我会非常高兴。甚至于,我觉得马克思也会高兴,我想他至少还是同情劳动人民的。真的坏人,是那些打着马克思的旗号,贩卖专治的独裁者。马克思不会喜欢这些人,正像他没那么喜欢中国一样。

据说,马克思临终的时候留下遗言:“我不是个马克思主义者”这是不是真实发生的事,我已经无法考证。但至少,我觉得马克思并不是个坏人,否则他不会有这么强的自我反思。您说是不是呢?

2023年11月2日

创建时间:2023/11/2 12:41

标签:黑暗中的沉思

我家对面修电梯的队伍一走,我们小区变得安静极了。以前在我们小区,不管白天晚上,电视声音,唱卡拉OK的声音,茶楼里面打麻将的声音,汽车进进出出的声音,还有过往小区居民的声音,热闹得很,按现在的话讲叫:人间烟火气。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我们小区的这些人声,世声都没有了,变得死气沉沉,有一种诡异的宁静感。

其实不仅我们小区,整个这个国家都变得诡异起来。电视没人看了,网游没人玩了,网络论坛全部下架了,酒吧舞厅没人去了,餐馆生意一落千丈,连健身房都变得门可罗雀。我们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盛世,怎么仿佛一下子就进入了暮秋,变成了昏昏暗暗的向晚时分。我们的乐趣呢?我们的活力呢?我们的憧憬呢?我们的闲适呢?我们心心念念的幸福呢?都到哪里去了?难道一夜秋风起,吹落黄花无数,中国真的进入凛冬了吗?

事情大概还要从2012年说起,2012年是中国的一个转折之年。2012年之前,我们活得舒坦,活得快活,活得自由。但从2012年开始,渐渐的,我们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越来越觉得有问题。我记得2012年之前,旅游业大为红火。什么国内游,国外游,乡村游,自驾游,徒步游,好不热闹。连我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宅男都去参加过两次龙泉山徒步,深觉有趣。

那个时候,泰国成为成都人的后花园,好多的成都人都到泰国去度假。有一年春节,舅舅一家去泰国过大年三十,按他们的说法,中国人看腻了,看外国人去!连我那个退休多年的姑妈,都跟风去了趟泰国,回来说:“泰国好啊,又好玩又好吃。你们也一定得去一次。”

一到节假日,国内的旅游景点人满为患。据说有一年的国庆节,泰山人多得把山道都堵了,上面的人下不来,下面的人上不去,好不热闹。还有每到周末,成都的好吃嘴和自驾游一族就开始整装出发。有的开车到各个地方去吃美食,有的约上三五好友去塔公,去新都桥摄影看风景。

我还看见过一个背黑色旅行包,骑一辆自行车,单车独行去西藏的独行侠。旅游业旺盛的时候,骑车去西藏,甚至徒步去西藏,都是一种时尚。天涯论坛上曾经有人文字直播过他徒步去西藏的全过程,一个山东大汉,从成都出发,一路步行进藏。这一路上他并不孤单,有无数的天涯网友每天看他的文字,为他呐喊和加油。甚至还有人和他约好地点,去送物资的,可见那个时候的旅游业和网络生态都非常的活跃。

可是现在呢?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国外没人去了。泰国难觅中国游客,马尔代夫少见五星红旗,欧洲美国更是遥远的他乡,想都不要再想。国内游呢,也是一片惨淡,很多以前修的旅游设施全都成了摆设。徒步的也没有了,现在还有谁傻不兮兮的一到周末就往山林子里面钻啊?昨日黄花,已成过去时。

既然旅游业萧条了,那么是不是电视网娱会发达起来呢?毕竟大家不出门,在家也要休闲和娱乐啊。没有,完全没有。现在的电视根本没人看,地方台除了必须的地方新闻,几乎取消了一切娱乐节目。中央电视台也只有个3频道会播放一些老套的娱乐节目,但已经多年没有改版,毫无新意,观之欲睡。最近我发现,只有湖南卫视还顽强的保留了几个综艺节目,但似乎看的人并不多,有赔本赚吆喝的嫌疑。

网络呢?没有了,也没有了。‌‎‍‍‎综‍‌合‎‍论坛天涯社区没有了,右派大本营猫眼看人没有了,惹人发笑的乌有之乡没有了,各大‌‍军‍‍‌‎事‎‎‌‍‌论坛全部下架,连地方上办的地区论坛都名存实亡,上去一看,空空如也。这是怎么了?不让我们去旅游,连在家看看电视,上上网也不可以了吗?那下一步是不是要发明一种冷冻床,把我们一下班就冻在里面,呈假死状。然后上班时间一到,我们忽一下坐起来,机器人一般穿好工装去上班?这样,是不是更会让老爷们满意一点。

又不能去旅游,又没电视网络可看,那么是不是可以去酒吧舞厅玩玩?免了吧您,现在的酒吧舞厅一家比一家萧条。我记得2000年左右,成都的娱乐业非常的发达。省体育馆旁边的金碧煌辉舞厅,聚集了全成都的时尚‍‌‌‎‎男‌‌女‍‎‌‌。那个盛况,简直是‍‎美‎‌‎‌人‍‌‎如玉,公子多情,摩肩接踵,宝马香车。可是现在呢?一到晚上黑灯瞎火的,冷清得很。

有一天晚上我打九眼桥的酒吧一条街过,这里是成都最有名的娱乐街区。我本以为会见到很多型男美女,辣妹俊男,哪知道黑漆漆的悄无声息。我走过一家又一家酒吧和舞厅,只零星听到里面有一些声响,似乎是不愿沉默的羔羊,在做最后的嘶吼。其他的,我什么也没听到。没有灯红酒绿,没有欢歌笑语,没有宝马香车,没有‍‎美‎‌‎‌人‍‌‎如玉,甚至连路口的街灯都没有亮,好像陷入一种永恒的空寂。

我们怎么了?我们进入永夜了吗?我们滑入万丈深渊了吗?这个国家的阳光呢,这个人世的人情味呢,这个滚滚红尘的起起伏伏,点点滴滴呢?都到哪里去了?我们就只能龟缩在黑暗的一隅,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想,做一个木头孩子。当别人碰碰我们的胳膊,我们想说:“摸什么摸,还没死呢!”可转念一想,又什么都不愿说了。

我觉得我们和老爷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就好像两个相互没有交集的邻居,知道有你这么个人,但似乎怎么想都想不起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以前,成都人会开开玩笑,说李春城的儿做起大生意了啊,葛红林的老婆卖起了衣服啊,刘奇葆包了个矿山啊,彭清华一年出国十多次啊。说一说,大家莞尔一笑,也就罢了。

可是现在没有人说了,没有人讲了。体制内的老爷们似乎就像是外星人,和我们不在同一个地球。再说刻薄一点,就好像老爷们集体变成了蟑螂,变成了老鼠,本就不干净,老去讲他们什么呢?越讲越晦气,越讲越生气,干脆不说了,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哀莫大于心死,这其实是很可怕的。

我记得上小学的时候,同学们最害怕听的一句话,就是老师说:“今后我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一般听到这句话的小学生,都会吓得哭起来:老师不管我了,我成了“孤儿”了!可是现在的老爷们似乎并不喜欢哭,也不害怕,他们和普通老百姓隔着千重山,万道水,可他们自己感觉依然良好:社会主义的优越性体现出来啦!你们的优越性是体现出来了,我们却伤心的在没有路灯的街口呜咽呢。

你们怎么就这么害怕和老百姓打交道,你们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真的要搞成天威不可测,上意不可妄揣吗?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神秘,那么高不可攀,那么羞羞答答。你们出来脱稿演讲一次不可以吗?你们出来公开竞选一次不可以吗?你们出来唱支歌,读首诗不可以吗?既然你们都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怎么那么的见不得人,怎么那么的遮遮掩掩,你们的脸上有疤吗?

看看台湾的政治人物,天天露面,天天说话,大多都是脱稿侃侃而谈。他们怎么不害怕,他们怎么不害羞?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台湾的政治人物就是这么的坦白和直接,甚至于“总统候选人”可以去参加娱乐性的访谈节目,这在大陆是根本不可想象的。大陆要达到台湾的那种民主氛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只要愿意跟随,还是有希望赶上,甚至是超越,关键就看老爷们有没有这个魄力和胆量了。

去年,是非常灰暗的一年,可以说是2012年以来的一个黑暗‌‌高‎‌‍潮‌‎。我们每天做核酸检测,一到傍晚6点钟,街头就排起长队。据说有的小区还有通宵做核酸检测的,想想那些5,6岁的儿童,7,80岁的老人,他们怎么熬得过那漫漫冬夜。更令人疑惑的是新冠疫苗,打了一针打两针,打了两针打三针,似乎还有打第四针,第五针的。如果新冠疫苗仅仅是一种医学上的措施,本无可厚非,但我担忧的是它或许会有某种政治功能。

赵高指着一只鹿对秦二世说:“皇上,这是一只马!”秦二世说:“这明明是鹿啊!”众大臣纷纷附和:“是马,是马,确实是马。”只有几个正直的大臣没有说话。第二天,那几个没有说话的正直大臣就都不见了。我害怕的是新冠疫苗就是一只鹿,而不愿意接种的人就是即将消失不见的正直大臣。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简直邪恶得无以复加。

据说,现在全国还真有一小部分人一针新冠疫苗都没有接种。向这部分少数派致敬,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不管你们是怎么认为的,不管你们的动机是怎么样的,你们都是英雄,你们是没有向独裁霸权低头的强项令。本来,我也是你们中的一员。但就在新冠季快结束的时候,社区给我打来电话:“你怎么还没接种?别人都接种第三针,第四针了!”

我素来懦弱,不愿顶撞“上峰”。于是在一个冬日的下午姗姗来迟的去接种了疫苗。接种的时候,猛然发现,还要填一张《自愿接种书》,末尾需要工工整整的签上你的大名。我拿着这张《自愿接种书》,觉得我好像拿着一张选票,而这张选票将会投给魔鬼。

真的盛世,应该是温馨的,和谐的,充满爱和关怀的,而且也一定是自由的。就好像,我每天是上午去买菜,还是下午去买菜,或者是晚上去买菜,谁管的着呢?这是一个‍‌‍‎现‌‍‌‎代‌‌‎‍‍文明社会的基本标志。如果我们的头上按上监视器。我们的手机随时被“上峰”打通:“你在做什么?”我们的衣食住行,点点滴滴都被严密的设计和控制,这样的生活还有乐趣吗?这样的人生还有意义吗?我们难道变成了机器,我们难道变成了豢养的宠物?人之为人,就一定要有人的尊严和自由,如果连这一点都得不到保证,这不是一个文明国家,这是一个黑暗之国。

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生活在一个太阳岛呢?我们早上慵懒的起床,吃一根街头阿婆卖的油条,然后去公园悠闲的晨练。回家的时候,顺路去菜市场买点水果和蔬菜,中午一边看《新闻三十分》,一边吃自己煮的宽面条。吃完面条,美美的睡个午觉。起床的时候,泡杯咖啡,然后打开电脑,写一篇自己喜欢的日记。晚上再花遮柳隐的潜到玉林路小酒馆的门口,听流浪歌手唱歌。到天色渐晚,一边吃着一支蛋卷冰激凌,一边散散淡淡的慢慢踱回家。回家打开电脑,伴随着罗大佑沧桑而忧郁的歌喉,沉沉睡去。这一天很好,很快乐。

这样美好的生活,是不是我们所有人的一种向往?甚至于体制内的老爷们是不是也向往过这样的生活?老爷们也是国民,也是市民,他们也需要和谐的,安乐的,优美的生活环境和社会氛围。所以,老爷们并不天然的反对美好生活,他们也会成为美好生活的追随者和受益者。

甚至于新冠疫苗,也未必是老爷们的设计,他们也只不过是玩偶之家里面的傀儡。对于这个黑世,他们是不是也有苦楚,他们是不是也心有不甘,他们是不是也是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所以,我不赞成把所有的罪与罚都加之于老爷们头上,他们也有他们不容为外人道也的难处。真的有智慧的人,其实是和老爷们连心的人。他们知道老爷们的处境,并予以理解和关怀,甚至于帮助。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大国民,是真正有素质的文明人。

未来的中国应该走哪个方向?其实无论走哪个方向,关键是要找到一个放之四海皆准的普世价值观。就好像人类有一些共同认为美好和珍贵的东西,比如:爱情,亲情,友情;比如:正义,公平,人道;比如:艺术欣赏,娱乐休闲,自由思考和表达。

当我们找到了这种普世价值观,再把它写入我们的宪法和公约,并付之于实践,我想这就是一个美好中国的未来愿景。真的善良的人,其实是对所有人都善良的人,他们绝不会给人分门别类的划分阶级和成分,也不会嫌贫爱富,在他们眼中,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每个人都是神的儿女。就好像花园里的每一朵花都可爱,都美丽,它们共同装点着我们的幸福家园。

2012年过去很久了,我们进入一个混沌的时代。但前方隐约出现了一轮月光,月光下有一棵娑罗树,闪闪发光。我想我们总还有希望,因为我们有这么多善良的兄弟姊妹。把所有善良的心和温柔的手都汇集到一处,然后念诵咒语,大门打开,里面是绿水青山,里面是繁星点点。

加油,同胞们。为了我们共同的幸福生活,我们既当努力,更当正直,还当勇敢。

2023年11月4日

创建时间:2023/11/4 19:24

标签:怒潮

去年的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刷手机。忽然看到一则业主群里的消息:“他们过来啦,朝我们这边过来啦!”“他们”是谁?我一脸懵。又有业主问:“他们有多少人,保安挡不挡得住?”我更奇怪了,谁来了呀?再往上面翻留言,我才看到这么一则消息:“就在河边,闹起来啦,全是些小孩。”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一些年轻人聚集在河边集会,然后他们开始上街游行,朝我们小区这个方向过来了。当时,已经是晚上11点钟,我没有兴致跑到外面去观看他们“闹事”,但我还是饶有兴趣的看业主群里的文字直播。我们小区有一栋楼的窗户正好是朝向外面大街的,业主坐在家中就可以居高临下的观察这些游行的小孩。

有一个业主说:“好像不止成都,全国都闹起来了。”我一下子睡意全无,然后机灵的打开微博,我知道微博才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一刷新,就看见一条北大老师在课堂上即兴演讲的视频:“你们记得,你们是中国的骄傲,你们不能辜负了北大的名号!”这个老师很年轻,一看就是个愤青。我疑惑的是他的课堂演讲竟然被传到了网上,而且没有被封。

我觉得这个老师很有煽动性,他说的话句句都像待点的火柴,一划就是一个火星。网管睡着了吗?这样露骨的挑动学生,而且是挑动北大学生的刺激性言论竟然毫无遮掩的在网络上广泛传播。政府突然就不害怕了吗?政府突然就变得民主了吗?我更疑惑了,甚至有点胆怯。

为什么我会胆怯,因为我深知社会上很多的风吹草动,表面是政府制止的,骨子里却都是政府煽动起来的。至于政府为什么要煽动人民,原因有很多,很复杂,难以一言概之。总而言之一句话,我害怕这是个陷阱,我害怕网络上突然的舆论管制放松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闹剧,甚至是一个武打剧。而最终,无论是金庸打赢了古龙,还是古龙打赢了梁羽生,在幕后受益的都是白驼山的欧阳锋和他的儿子欧阳克。

所以不要盲目的相信政府,有的时候,政府会告诉你小心坏人挑唆啦,小心被坏人利用啦,其实在某种特殊的时候,正是政府在挑唆你,在利用你,而你还浑然不觉。真的聪明的人,是有辨别力的人,他们知道什么是正义,什么是公道,他们不会盲目的听信别人的引导。即便引导舆论的是政府,是公权力,他们也有自己心底的算盘,而且这个算盘一打起来,任你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无法左右他们,这是聪明人。

真的聪明人,辨别得了好坏。他们知道幸福的真相,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愉快。他们的心底有自己的一个桃花源,而他们正是走在通向这个桃花源的大路上。无论其他人怎么咆哮,怎么喊叫,他们都不会偏离自己的航道。而最终他们会走进他们的桃花源中,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所谓的聪明,正在于他们有自己的判断标准和价值体系。

我躺在床上,微微有点激动,毕竟“闹事”的人群离我近在咫尺。但看了一会儿,文字直播结束了,一个业主说:“他们走了,从我们门口走过去了。”于是,业主群重新恢复安静。第二天一早,我步行到河边,想打探一下消息(我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河边一片安静,除了路口停了一辆大警用巴士,什么人都没有。我感到失望,然后又一步一步的踱了回来。我想,所谓的小孩游行,其实规模并不大,影响也不广泛,更像是一次酒后的大PARTY。酒醒后,人就散了,好像一阵风吹过一样,什么都没有留下。

我之所以害怕小孩被政府利用,是有先例的。好几年前,国内有一次反对日本的风潮。不知道是由于什么事件,国内的反日思潮突然高涨。一个周末,年轻人走上街头开始反日游行。这是一次正式的游行,他们从市中心的春熙路一直走到了天府广场。但好笑的是,这次游行全程都有警察跟随和保护。与其说是游行,倒不如说更像是一次政府组织的化妆嘉年华。

参加反日游行的小孩,相互笑着相互逗乐着相互打趣着,仿佛是参加一次好玩的城市漫游。游行队伍的旁边,几个警察手拿对讲机指挥着游行队伍的前进方向和速度,就像是控制着活动进行的总策划师。我看了一会,素然无味。这哪是什么游行,说难听点,和演猴戏差不对。他们真的反日吗?怎么我觉得他们喊口号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好笑。有什么好笑的呢,是觉得反日好笑吗?还是觉得自己挺蠢的呢?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倒是那一次在成都春熙路的伊藤洋华堂门口的集会带点火药味,那一次也是反日,网上很早就传某月某日到春熙路伊藤门口集合,给日本人点厉害瞧瞧。于是,一大早,我就花遮柳隐的潜到伊藤门口。我不动声色的,找了个僻静但能看见伊藤全貌的角落,缩了起来。

聚集的人还没到,警察先来了。几个手拿对讲机的警察,正在路上布置卡哨。这里怎么进,那里怎么退,人群怎么控制,路线怎么引导,先就演练了一番。到上午10点钟,果然聚了很多小孩过来,全是些10多20岁的小年轻。他们在伊藤门口喊着口号,挥舞着国旗和横幅。

聚集人群的外围围了一整圈的警察,他们虎视眈眈的把小孩们盯着。突然,两个警察拧着一个20岁左右的小孩,把他带离了现场。这个小孩一脸桀骜,似乎很不情愿。我突然有一种后脊梁发凉的感觉,这个被带走的小孩一看就是个进城的农民,文化不高,懵懵懂懂,满腔热血,鲁莽冲动。我觉得他根本不用演,他往那里一站就是个天然的用U型锁“维护正义”的英雄。我很庆幸我离他隔着老远,不然我可能会被他的“英雄气”所折服。

喊了一会儿口号,伊藤里面出来三个穿着笔挺西装的中年男人,一个胖,两个瘦。人群一阵骚动:“日本人出来了!”于是,口号震天响。三个疑似日本人相互耳语了一阵,又退进了伊藤。而自那个U型锁“英雄”被带走后,人群保持了最大的克制和冷静,没有砸玻璃的,没有乱动乱窜的,全都规规矩矩的在伊藤门口老实站着,偶尔喊几嗓子。到中午的时候,大家伙耐不住肚子饿,就都散了。

我觉得我们中国人做什么事都马马虎虎,连游行示威抗议都是马马虎虎的。就好像我们中国人信仰宗教,到寺庙里面双手合十,到道观里面双手合十,到教堂里面双手合十,到清真寺里面,我们还是双手合十。似乎,在我们中国人心中,天底下的神都是一样的。我们无论到了哪个宗教场所,磕磕拜拜总不会错,这让宗教达人有啼笑皆非之感。

我们游行就不能正式一点吗?我们示威就不能严肃一点吗?我们抗议就不能威武一点吗?为什么做得如此粗劣,看着远不是那么回事。或者说我低估了中国人的智商,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政府布置下来的任务和戏码,所以他们才心情愉悦的来当一次群众演员。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就贻笑大方了。到最后我发现大家都不是傻子,我是傻子。

所以,我真正担忧和害怕的是和那个被带走的农村小孩一样的“英雄”。他们根本没有足够的智力和经验来应对政府的忽悠和挑唆,他们像一只只上发条的弹跳青蛙一样,只要被人扭上那么几转,就会拼命的跳,拼命的叫,这种人才是最值得担忧和恐惧的。而那些一边游行,一边开着玩笑的漂亮小姐和舞会先生,才是真正的聪明人呢!到最后,天知道是谁忽悠了谁,说不清楚的。

这个星期,因为李克强总理的逝世,气氛略微变得有些紧张。我晚上去河边散步的时候,看见桥头上停了好几辆警车,一路上还不断有三三两两的警察在巡逻。官方一方面在强力维稳,另一方面又在极力淡化克强总理的去世,他们似乎并不想过多的纠缠于这个事情。但是人民的反应是怎么样的呢?网上铺天盖地的出现了大量悼念克强总理的帖子和视频,这些帖子和视频就好像一夜之间就冒了出来,占据了新闻APP的头条。

看得出来,人民对克强总理是有感情的,就好像当年悼念周总理的十里长街送总理一样,大家也想恭恭敬敬的送克强总理一程。但当局的反应让人失望,不仅禁止聚集,而且连戴白花都不允许。他们害怕啊,他们害怕四人帮翻船的那一幕还会重现。克强总理的逝世就是一个引火索,当局则拿着一只粗皮鞭,狠狠的想把火苗抽熄。可是引火索的火苗可以被抽熄,人民心头的怒火会被抽熄吗?

我觉得中国已经进入一个十分敏感的时期,大家一定要擦亮双眼。就好像一夜之间,网上出现了大量悼念李克强的帖子和视频一样,我们要注意甄别。有的舆论风潮,说不定就是公权力中的有心人自己引发的。所以,该怎么做,该怎么悼念亡人,大家问问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的公德。

克强总理是北大人,北大人理应有所表示。毕竟北大人是中国的天之骄子,是中国的骄傲。我觉得北大人天生具有一种使命,这个使命就是引导中国的历史前进。如果在大是大非的大关节面前,连北大人都保持沉默,那么难道我们要去寄望于西华大学吗?

北大人连这点担当都没有愧对“北大”二字,愧对“京师大学堂”的百年风华。更何况,克强总理乃是你们的师兄也。对这样一个既事业成功,又走得可疑的师兄,北大的学弟学妹们是该站出来讨一个说法了。毕竟,你们站出来了,全中国的学子就都站出来了。你们不叫,冬夜还会漫漫;你们不动,长路依然迢迢。

小学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我们班的男生集体窜出寝室,他们到女生楼的外面和女生“约会”。那天晚上,天阴沉沉的,老师们从被窝里爬出来,一个一个的抓小鸡。而小男生和小女生们就在校园里面欢叫着,奔跑着,好像一个节日。那天还真是像个节日,因为已经临近圣诞节。

我觉得人在年轻的时候,没有在一天晚上挥洒一次青春,是不完整的。到老了的时候,你会缺失一次终生难忘的回忆。至少,我来过,我征服过,我这一辈子没有遗憾。否则,你怎么证明你曾经年轻过一次呢?

河边的小摊子都点上了霓虹灯,他们用灯光在炫耀他们卖的小商品:一只毛线小熊,一瓶香水,或者是一个大红色的包包。现在已经是深秋时节,到晚上6点过,天就黑了。但点上霓虹灯的河边,璀璨得好像是一条灯光的河流,他们讲述着一个关于光明,希望和爱的故事。

我走过一家音乐酒吧,听到里面传来一首忧郁的歌:“落日远去人祈望,留住青春的一刹。”我已老去,我已老成了一个懦夫,而你们呢?你们还足够勇敢和无畏吗?我看着你们,眼光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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