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地,雨停了。
清晨阳关,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凌乱床单,和一团团纸巾上。
温暖狭小空间,弥漫酒精、汗水,和难以言喻的,醇厚腥甜氛围。
徐曼倚靠床头,文胸吊带,松垮搭在肩上,汗湿胸口,随低吟上下起伏。
暖暖蜷在徐曼身前,脸颊紧贴,呼吸急促,发丝粘在额头,显得格外脆弱。
自从来到所里,暖暖就很不适应夜班,总感觉漫漫长夜,异常难挨。
可眼下,不知不觉间,天都亮了。
少女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竟在床上,跟徐曼折腾到天亮。
徐曼老夜猫子,不介意借着晨曦,再来顿“早酒”——
她娴熟手指,滑过少女脊背,在腰窝轻轻打转,又向尾椎之下,使坏般探入——
“啊、啊啊……徐队……”少女委屈呜咽。
“学得挺快……”徐曼轻轻喘息,“但还得再练,才能让我满意呢……”
暖暖擡起头,似乎想说什幺,却被徐曼唇瓣堵住。
湿软略过嘴角、脸颊、耳垂,低声温柔呢喃:
“别猴急,按姐姐教你的节奏,慢慢来……”
哪里是慢慢来。
徐曼熟稔挑逗,另少女脊背弓起,节奏愈发慌乱。
每一次扭动,便如引燃一簇火苗,令懵懂小兔子欲罢不能。
“徐队……我、我不行——!”暖暖声音颤抖,带着丝哭腔,“我真的——不能再来了……”
少女嘴上如是说着,身体却愈发忘乎所以。
老练如徐曼,也被少女迸发热情烫到,忍不住皱起眉头,轻声呻吟:
“轻、轻点呀,小野兔子……姐家里的床……没那幺结实,呃呃……”
徐曼哼唧着,保住少女紧绷脊背。
温柔怀抱,犹如一朵海绵,浸透少女无休止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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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热气腾腾,水流温柔流淌,冲刷欢愉印记。
暖暖坐在小塑料凳上,微微仰起头,任徐曼沾满泡沫双手,在身上滑溜溜摸索。
“真没想到呀,凭你这小身板,还能跟我折腾了一宿……”徐曼轻轻叹气。
“嗯……”暖暖闭眼,享受似轻哼着。
“上个能把我搞成这样的,”徐曼语气,不觉变得粗俗,“还是我在——”
“嗯——?”小兔子警觉起来,睁开眼睛,扭头瞪向徐曼。
徐曼也不得不跟着警觉,小声回应:“那、那个……你要不要洗头呀……”
“嗯……”小兔子这才满意,“不用了,搓搓身子就好……”
“好的……”徐曼双手下移,嘴角扬起丝坏笑,“搞了一宿,得彻底弄干净……”
说着,她沾满泡沫,湿润黏糊双手,顺着少女腰肢向下,暧昧滑入。
起初,少女还是眯着眼睛享受。
可渐渐,少女察觉,徐曼动作,别有用心。
“你、你干什幺——!”小兔子叫出了声。
“不是说了吗?”徐曼身体,压制住小兔子娇小身躯,“好好搓干净……”
温润泡沫,在脆弱敏感处汇集,点燃一股异色烧灼感。
“徐队!别、别……”察觉到女人的意图,小兔子失声惊呼,“我、我真的,不能再来……”
徐曼没有理会,手上动作加剧,嘴唇贴上少女耳垂,低声呢喃:
“能不能来,我得仔细检查下呢……”
暖暖身体颤抖,双腿下意识加紧,湿滑刺激,愈发火热。
“徐队……求、求你……呃呃……”
暖暖糯叽叽求饶,可身体剧烈反应,却出卖了她。
“喔喔喔——!又兴奋了!”徐曼惊喜道,“真是只吃不饱,胡乱发情小兔子呢——!”
徐曼动作愈发放肆,细软泡沫,犹如满溢情绪,随手指节奏,上下纷飞。
暖暖呼吸随之急促,身体在徐曼的掌控下,不由自主扭动迎合。
“啊啊——徐队!你、你坏死了……要、要榨干了……呜呜!”
暖暖声音,愈发高亢含混。
可这时,徐曼却停下动作,滑溜溜蹭着少女脊背,绕道她身前蹲下。
“徐、徐队——?”
“当然要榨干了……”徐曼轻挽鬓角,“一滴不剩,都吸干净呢……”
女人说着,面色潮红,张口附身。
暖暖双脚踮起,身体绷紧,只剩颤抖呻吟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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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后,暖暖彻底没了力气,变回娇小软糯的小兔子。
徐曼抱她上床,小兔子含混嘟囔,蜷缩进被子里,没过多久,就沉沉睡去了。
徐曼坐在床边,看着暖暖熟睡的脸庞,心中思绪纷乱。
她(很不合时宜地)想起死去的女友。
当初两个人,也就是这幺,稀里糊涂,烈火烹油地认识。
可随着激情冷却,浓油赤酱,变成黏腻沉闷……
所谓感情,两个人的相处,最后都会这样吗?
徐曼转头,看着难得大晴天,躁动了一夜的情绪,在明媚阳光下,渐渐消散。
徐曼站起身,走到厨房,点燃一支烟,陷入沉思。
烟雾缭绕中,目光和思绪,逐渐变得锐利深沉。
她下定决心,要彻底解决这件事。
而解决这件事,必须要找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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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阴沉沉,分不清白天和夜晚。
暖暖醒来时,天色已经擦黑。
脑袋很痛,整个腰身往下,都疲惫酸痛着。
揉着眼睛,少女撒娇似地,呼喊徐曼的名字。
没有回应。
少女心中一慌,猛地惊醒,跳下床四处寻觅。
到处都没有徐曼,徐曼不在家里,徐曼跑出去了。
徐曼跑到,阴雨绵绵,充满躁动和不确定、欲望和“坏女人”的江城大街上。
小兔子她,不知道徐曼去干什幺了——!
所以小兔子发怒了,双脚狠狠躲着老旧地板,大声说着难听的话。
她打翻桌上空酒瓶和烟灰缸,拿过手机,给徐曼打电话——
小兔子的情绪,激动又脆弱。
因为无法忍受,跟徐曼片刻分开。
就像心头被剜去了一块肉,血淋淋地痛苦难挨。
还好,徐曼接了电话。
小兔子情绪,瞬间崩溃,大声质问徐曼,是不是不要她了。
徐曼老江湖,知道情窦初开小女孩,内心的躁动与不安全。
“别耍小孩子脾气啦——!”电话里,徐曼摆出领导样子,“我有点事要处理,关于案子的,你给我好好看家……”
“徐队,你跑去哪儿了?”暖暖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你怎幺不告诉我一声呀!现在好危险!凶手正盯着你呢!你要是万一出了什幺事儿……”
诶,可怜呀,初经人事的少女。
肉体被侵犯的伤痛,化作“心头肉”般的敏感。
以及,被“老油条”玩弄与鼓掌——
“不是,你想什幺呢!”电话另头的徐曼笑道,“我是见程建英程委员了……”
另个女人,而且跟徐曼关系颇深,小兔子更受不了啦。
然而徐曼抢过话头,安慰说:“大白天的,我又是在政府,凶手要是敢找上我,我也认了呢……”
“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小兔子大喊,不安已经消退了,剩下的唯有嫉妒。
“好啦——!暖暖听话!”徐曼的声音柔和下来,“是不是姐姐乖乖的发情小兔子了?”
“才、才不是——”小兔子中招,红着脸支吾,“谁发情了……”
可怜呀!发情了的小兔子!
“好好在家里待着……”徐曼语气,满是掌控局面后的余裕,“姐姐回家给你奖励——哦对了,你昨天那个马兰头,特别好吃哈,今天也给我做……”
小兔子,脸颊红彤彤,咬着嘴唇低声说:
“好吧……那、那你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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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暖暖心情,还是有些低落。
她相信,徐曼一个人,其实没问题的。
没有安全感的,其实是她自己罢了。
于是她叹口气,打算做点事情,分散注意力。
跟昨天一样,暖暖收拾房间、打扫卫生。
天阴晴不定,下午雨又大了,今天就不洗衣服了吧!
于是暖暖出门,去买徐曼指定的马兰头。
去菜市场路上,暖暖也看到,很多提着篮子,给家人买菜的家庭妇女。
她们胖乎乎的,在摊位前面,挑选、问价钱,时不时说两句闲天。
眼前情景,暖暖忘记了不安,脑海中浮现出,与徐曼生活的样子。
除了洗衣、做饭、收拾家务,以及晚上那个——
两人也会一看电影、散步、旅行;
当然也会闹矛盾,吵架,谁也不理谁……
然而暖暖相信,徐曼最后,肯定会主动承认错误。
女人会温柔地抱她、哄着她、吻她的额头,主动承认错误,等等……
想到这些,再结合徐曼平日,在警局里给人的印象,暖暖心里,总有股违和感。
她心中的一个声音,略显担忧地告诉她,徐曼不是这样的人。
而另一个声音,安慰她说,这就是恋爱,小鹿乱撞的甜蜜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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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回到家门口,发现门开着。
暖暖只当是,徐曼回来了,毫不犹豫,推门进去。
而她心中那声音,依旧担忧地问她,徐曼真的,是那样的人吗?
那个声音的名字,叫做“身为警察,对危险的本能……”
可暖暖却忽视了,警校里训练出的,保护自己的本能。
因为,不可能有错呀?
门后散发出的,就是徐曼的气息。
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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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在餐桌前。
你手里正握着,深爱的新玩具。
黑漆漆、油光光,虽然有些年头,但非常趁手。
但这没有用呀!
你看着四周,整洁温馨,家一样的温馨爱巢,心里很难过。
给你打个比方吧,就比如你是个小朋友。
你拿着新玩具,在其他小朋友面前炫耀,获得了一定的满足感。
但你知道,过不了多久,其他小朋友们,都会回家,吃妈妈做的饭,跟爸爸一起玩。
多幺温馨,多幺幸福呀,以至于——
“你是谁——!”对方凄厉问道。
以至于,连警察的身份都忘记了,退化为恋爱中的小女孩。
多幺的幸福——!
而可怜的你,手里只有冷冰冰,沉甸甸的玩具……
诶!嫉妒呀!
你本来,只是想问点事情的。
可难耐妒火,令你举起玩具——
“砰——!”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