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蹲在尸体旁，死者咽喉处伤口，依旧干净、漂亮。

漂亮到，徐曼很想认识这个人，跟对方吃个饭，喝两杯。

小警察暖暖（爹妈怎幺取了这幺个名字！），依旧负责汇报死者情况：

“……死者42岁，曾为江城当地互联网公司技术总监，现在失业……之前有过几条，因为家暴，训诫和处罚的经历，还有……”

暖暖声音，太弱，太软了。

以至于，被隔壁房间，女人嘶吼轻易盖过——

“我没有让你杀了她！没有！没有……”

随之而来的，是老警们劝解，和脑袋撞墙的声音……

然而，作为领导的徐曼，却心不在焉地，沉浸于自己幻想里。

她在想，当遇见凶手时，拘捕她前，肯定请她吃顿饭。

徐曼决定，请凶手吃川菜，一个是辣子鸡，一个是爆炒腰花，然后一定要喝劣质白酒。

她要跟凶手较量一番，是谁在白酒和辣椒双冲蹂躏下，红着脸直嘬冷气……

“那个，徐队，我说……”

不知怎的，徐曼今天的幻想，栩栩如生地上头。

她没来由地感觉，这个凶手，聪明、讲道理、有想法，而且，怎幺说……

没来由地……很强壮，很……唔，能干……

能干到，徐曼想伸手，仔细摸摸她；

然后，借职务之便也好，出于本能冲动也罢，想办法……

徐曼如是思索，警服后背，晕开一片深色汗湿。

忽然，有一股气息，碰触到徐曼腰眼。

同样的温热、潮湿、躁动。

然而却混杂了，胭脂浓郁，和酒精粗粝——

徐曼猛然回头，随后才是，那人的脚步和说话声：

“嚯嚯嚯——！徐队——！我没来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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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预料到，可徐曼还是受到了，一点小小的刺激。

于诗涵（徐曼觉得她俩算是同龄人！）一身JK制服，面红耳赤，喘息着抢了进来。

也不知道，于诗涵来之前，干了什幺。

她衣衫不整，衣襟半开，制服领结，歪在赤裸锁骨处；

百褶裙短得，能看见大腿根的纹身——蜡笔小新脱了裤子，正撅着屁股。

徐曼盯着蜡笔小新，下意识开口：“撅着干什幺呢！”

“啊——？”

于诗涵没听清，一口湿热酒气，扑到徐曼脸上。

徐曼汗湿腰眼，轻轻抽搐了下，痛感从腰椎上爬。

然而此时，她不讨厌这种感觉，反而笑了，问于诗涵：

“你去卖了呀——穿成这样！”

“啧——！什幺乱七八糟的！”诗涵嘟嘴抱怨，“人家玩得正嗨呢！接到消息，就辛苦赶过来，事业心多重呀！”

于诗涵说着，朝胸口用力拍了拍，沉甸甸“事业线”，随之颤抖荡漾。

“一把年纪了！还打扮成高中生，老东西装什幺嫩呀！”

徐曼嘴上讥讽，眼神却盯着诗涵裙摆下缘。

诗涵正半挽着腰，拉扯白色过膝袜，勒入大腿根部的花边。

软腴肉体，被掐出的起伏曲线，徐曼看在眼里，反倒感觉有点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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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涵老媒体人了，讲道理不足，敏锐倒是有余。

她立马感觉道，徐曼目光，正在她腿根，上下摸索把玩。

诗涵赶紧侧过身，拉了拉裙摆，嘟起嘴巴，摆出含羞姿态，夹起嗓子说：

“干嘛呀——！这幅眼神，人家还是——高、中、生……”

“少扯淡——！”徐曼说着，转眼四下打量。

房间里只有三个人，她、于诗涵，以及，躺在地上的尸体。

尸体双眸圆睁，看就看吧，临死不做饿死鬼，玄武大帝定下的规矩。

于是，徐曼一步上前，把诗涵逼到桌角，说：

“真是高中生——？我来检查检查呗——？”

于诗涵望向徐曼，眼睛缓缓眯起，吐出温热酒气：

“我是来工作的……”

“哦……”徐曼点头，“我加完班了，现在是私人时间……”

“我，想好了标题……”于诗涵说着，伸出双手，环抱住徐曼的腰，“警官，我心理憋得厉害，请用警棍……嗯……”

“怎幺说——？”

于诗涵搭上徐曼腰带，指尖抠入，放肆摸索，回答说：

“嗯……用警棍，狠狠……疏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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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暖暖整理好女人的笔录，准备去找徐曼。

然后老警们就笑，说小警察你最好别去。

暖暖问为什幺，老警们不说，还是一个劲儿的笑。

说实话，暖暖很讨厌，老警们这种，不成文的暧昧共识。

于是她不管不顾，拿着笔录，去找徐曼了……

一进房间，暖暖便明白，老警们再笑什幺——

凶案现场，徐曼站在桌子前。

另一个，穿JK制服的女人，坐在桌子上。

女人双手，揽住徐曼脖子。

身下，穿着白色过膝袜的双腿，缠住徐曼腰肢。

然后，女人咬住徐曼耳垂，浪声问道：

“徐队……鉴定好了吗？我……是不是高中生呀？”

暖暖觉得，女人声音很腻，仿佛冷了的猪油渣面，表面白花花的凝结。

可徐曼却很没品味的，焦躁迎合：

“……里面，我还要……再仔细看看……”

说着，便是急促喘息，和解腰带的声音。

徐曼背对着暖暖。

而那穿JK制服的女人，也就是于诗涵，正对着暖暖。

暖暖满脸惊恐，看着于诗涵。

于诗涵爽朗笑着，对暖暖挤了挤眼睛。

起先，暖暖不太理解。

但很快，本能地，暖暖明白，那眼神的潜台词。

女人在挑衅。

暖暖生气了。

暖暖下意识，喊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