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好漂亮噢,在邻居花园里的秋千脑袋上。』
『你看,是小猫咪的形状噢,还有小狗狗。』
『嗯。明天带你逛商场。』
……
『我要奖励你一件事情。』
『嗯?』
『奖励两坨我的鼓鼓脸颊肉!』
『……我的意思是,要把肉转移到你的脸上,不是要你咬我T T』
……
『圣诞节了噢,想不想要圣诞兔子呢?』
『什么样的?』
『白白的,嫩嫩的,有一对毛绒绒的大耳朵,还有圆滚滚的小尾巴。』
『还有呢?』
『喜欢吃草莓,喜欢在冬天晒太阳,喜欢堆雪人,还喜欢圣诞糖果。』
『那兔子喜欢我吗?』
……
·
七零八落的薄纸片攒在书页之间的夹层里,容晓莫名心慌,脑中刚开始飞速思索起被大脑隐藏过的痕迹,却又立即疼痛起来。
这次,尖锐的疼痛来得很突兀,几乎是当他的脑回路绕到思索纸条主人这一缺口的瞬间,脑袋就跟警报被拉响似的嗡嗡直跳。
他最讨厌被操控,即便是自己的脑袋也不可以!
容晓眉毛紧拧,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不禁扯着嗓子大喊:“零零零,你有本事让我头疼,还没本事出来见我吗!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空气寂静无声。
容晓揉着太阳穴,憋闷地又砸了下脑袋:“你比顾琢还要无耻!你凭什么借自己那点偷鸡摸狗的小伎俩来胁迫我?”
兔子被逼急了都会咬人,容晓被这系统逗猫似的惹了太多次,自然不愿意轻易妥协。
但当他试图强硬地与疯狂在脑神经之间扎刺的某种潜意识做对抗时,才往后翻了几页,眼前的景象就开始散乱地飘白点。
他两眼发昏,脑袋也跟被漏电似的阵阵疼痛。
容晓根本没力气翻开下一页,只能抱着脑袋停下来,泄气般开口:“就看最后一张了!我等会去午睡还不行吗!”
对方像是听到了,等容晓把脑袋憋在沙发里、无奈至极地等待了好几秒后,脑中的疼痛竟然真的减缓了一点。
容晓强撑起精神,望向最后一张纸条。
·
『礼物,手链,漂亮,求求你T T』
『想要什么样的?』
『要那种,能拥有特异功能的。戴上的话,只要敲一下它,你就会立刻理我。想要你理我,每分每秒都呆在我身边。』
『嗯。你呢?要送我什么?』
『秘密噢。』
『等到那天,你就知道啦。』
·
容晓大力晃脑袋,试图将压在脑中的浓重黑雾驱赶出去。
晃脑袋的时候,紧贴在颊侧的手,就牵连着腕上的圆铃铛颤动起来。
小小一颗圆粒被封在镂空的银壳里,在狭小的空间中不断撞击银壳内壁,隐约从缝隙中露出一点淡淡的光。
容晓往无光的角落里挪了一点位置,将铃铛裹在手心里,再透过圈起的虎口往内瞧。
铃铛内部,往外散发着皎洁的白光,落在眼底,朦胧地聚成一层纱,同月光一样温和。
……好漂亮。
他心弦一颤,忽然鬼使神差地,将手腕夹在曲起的膝盖之间,再用食指往圆铃铛上敲。
指甲尖弹到圆铃铛上,将铃铛撞得叮铃作响。
铃铛的声音细碎而清脆,连成时断时续的一串响音,像用手指轻轻拨动一汪卧在山间凹石上的清泉。
但……
除此之外,周围仍是一片静谧。
容晓愣愣地盯着圆铃铛瞧,有点不开心。因为不开心,又激出一点不甘心。
他曲起食指,将指背贴在铃铛上。犹豫片刻后,再次蓄满力气,往铃铛上弹。
这次,他不敢再抱有希望。
可三秒后,搁在沙发边上的手机竟然响起一阵铃音。
他毫不犹豫地接通,等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后,心慌却更甚。
静了有好几秒,对方才轻笑一声,不紧不慢地叫他:
“老婆,怎么不说话?”
“你……”容晓疯狂眨眼,“顾琢,你为什么突然打电话给我?”
顾琢沉吟片刻,慢慢说:
“嗯……是因为,突然想老婆了。”
容晓小声呢喃:“怎么会这么巧呢?”
那边又静了好几秒,才开了口:“因为,每分每秒都想和你在一起。”
容晓愣怔。
那边却并没有将话题接续下去:“老婆,又在头疼吗?”
“嗯……”
“为什么?”
一丝困倦袭上心头,容晓嗓音黏黏的:“想事情,想得多了,就头疼……”
顾琢笃定地告诉他:“头疼的话,就不要再想了,先睡一觉。”
“好……”
眼皮重得翻都翻不起来了,容晓只好闭上眼睛。
几秒钟之后,手机砸到大腿上,意识跌进粘稠的水里。
容晓又昏睡过去。
·
梦里仍然一片漆黑。
但与先前那种黑到白茫茫的空虚并不相同。
这次,竟然还多出来一个人?
“你就知道整天窝在沙发上吃零食!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要完成的任务?”
用顾程挑剔且犀利的点评风格来说,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只浓妆艳抹的骚零。
容晓一向慢热,不喜欢主动搭讪陌生人,林隐也被白秋盯得紧,在酒吧的风格都偏含蓄。
但像顾程,以及其他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零,做派就奔放得多。虽然画风不同,但大家都同样友善,容晓并不会感到异样。
可是……
这个男生,不仅指甲是尖的,嗓音是尖的,就连眼睛也尖利得叫人难以忍受。
容晓感觉很不舒服。
他默不作声地往后缩了一点,怀疑道:“你是谁?”
“我是谁?!”男生急躁得直跳脚,叽里咕噜地嘟囔了好一会,才嚷,“我是你的系统,代号零零零,来催你抓紧时间赶进度的!好了,你现在知道怎么做了吧?”
原来是他……
容晓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告诫自己要做有礼貌的正常人。
他默了下,勉强平复下由私仇引起的想将这人撕碎的怒意,不确定地道:“任务……不是失败了吗?”
“怎么可以失败?!”
“你们系统没有提示吗?”容晓老实说,“我去偷U盘,被顾琢截胡了。现在顾琢缠着我搞强制爱,一听到林隐的名字就眼热得跟想把我肏爆似的,他俩怎么凑一对呀。”
零零零白眼都翻上天了,瞧起来濒临爆炸:“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主角攻怎么会喜欢你!”
又道:“肯定是你招惹主角攻了,才让主角攻受生了嫌隙……你干嘛天天缠着主角攻,求他给你吃大肉棒呀?你不会暗恋他吧?你这个骚东西!”
一向很有礼貌的容晓,被零零零颠倒黑白的话弄得迷惑不已:“那你想我怎么办?”
“那你降低一点要求不行呀!你这个蠢比!”
……?
容晓不舒服到了极点。
他攥紧拳,颅内指关节咔咔作响:“你凶我干嘛!你好没礼貌!”
零零零猝不及防:“——喂!”
“哪有总裁文里的系统跟你一样没礼貌的?你们穿书局上岗前不培训吗?你是不是被你亲戚塞钱走后门了?”
零零零语塞好几秒,憋出一句:“我又没说错……”
“我被你的话说得很不舒服。”容晓挑眉,认真道,“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见容晓真的不理自己了,零零零急得团团转,下意识想推他肩膀,手却在几厘米之外被弹开。
容晓眼珠滴溜溜转,见他吃了瘪,笑得眼睛都要冒出花来。
他早就观察出来,像零零零这种毫无边界感的蠢系统,要真能用精神体接近他,早就会冲上来扯他头发了。
零零零见强硬威胁行不通,只好略微收敛自己的脾气,利诱道:“你忘了吗?完成任务之后,你就能拥有梦想中的大别墅了。”
这话对容晓屡试不爽。
容晓心颤了颤,静静地盯了他两秒。
而后,他果然屈尊开口:“怎么降低要求?”
零零零无奈:“你只要成功让林隐和徐磊掰掉,再想办法让两个主角见上一面就行了!这还不简单吗!”
“可是,林隐和徐磊生活得很幸福……”容晓蹙眉,“我凭什么拆散他们?”
“这些都是剧情,是剧情!”小零急得像快被煎熟的蚂蚁,“他们只不过是角色!你别太真情实感了!”
容晓不置可否,但道:“他们是我的朋友。”
小零盯着他,眼睛冒火:“你能不能别幼稚了!”
“是谁幼稚?!”容晓抬高音量,俯视比他还要矮大半个头的小零,“既然我的任务只有这点东西,那我为什么连翻个纸条都会头疼?如果我只是微不足道的炮灰,那还有什么是见不得人的?”
·
再次醒来时,容晓的脑袋并不像前几次昏睡过后那样疼痛欲裂。
因为疼痛转移到了胳膊肘和膝盖上。
零零零果然又往他身上偷摸使坏了!
容晓嘶哑咧嘴地从床上坐起来,结果一挪手,手没拽动。
他扭头,自己的手腕正被顾琢握在手里,手背紧贴手心。
而他的手心里握着的,是顾琢硬得发烫的肉棒。
盘踞在粗大柱身上的青紫血管正凸凸跳动,硕大的龟头愈涨愈大,连虎口都不能将它完全圈住,柱身也迅速涨大起来,好像快要将容晓的手心撑爆。
容晓被这种蓄势待发的触感惹得耳根燥红,气息猝然混乱:“——变态!”
顾琢微笑着,牵过容晓另一只在发酸发软后更加柔软的手。
容晓这才发现,他另一只手的手心里,已经糊满了粘稠白浊的浓精。精液由他的手心往腕上延展,将那截纤细的腕也悄无声息地缠裹住。
他迟钝地反应过来,连忙垂下脑袋,随即更羞恼地大喊:“顾琢,你怎么总欺负我!”
顾琢将视线在他那张惹人心软的脸上停留片刻,眼神微滞。
刚刚睡醒的容晓,仍然睡意朦胧、迷迷糊糊,眼睛红通通,眼角噙着泪,眸中布满水雾,一副惹人蹂躏的清纯模样。
而当他开口说话的时候,两瓣唇就会分开一点,露出藏在唇里白得晃眼的牙齿,衬得唇色更艳。
嗓音也软软的,不像是控诉,更像是被起床气惹恼了,随随便便地撒一下娇。
可再往下看……
美人的身体,却俨然一副被肏到熟透爆汁的淫乱模样。
浑身上下的衣物早已尽数褪去,葱段似的胳膊与细腿也被掰开。
完完整整地显露在眼前的,先是胸前两颗小巧柔软的鼓涨奶包。
原本白嫩的奶团,被顾琢用唇齿啃得紫红密布,两粒嫩红色的肉豆子也被吸吮得充血硬挺,一并缀在单薄白皙的胸脯上,像两颗被采撷到熟透的绛红色浆果。
再往下瞧,是布满青紫掌印指痕的细腰,被精液与淫液混合起来的黏腥液体灌得凸出一大块的肚皮。
在被顶得像快破掉的肚皮上面,还淋着一大摊热烫精液。
由内到外都被精液浸润着的容晓,鼻尖、锁骨、乳肉、腰腹……已经全被顾琢用浓精玷污,雪白的肌肤被点点精斑挂满。
而最令人垂涎欲滴的……
顾琢稍微收回视线,安抚似的在容晓眼尾处落下一吻:“骚老婆,老公怎么会欺负你?老公是在肏你,而你会被老公伺候得很舒服。”
他将容晓另一只手的五根手指都捏紧,覆到自己往外渗着清液的马眼上。
已然射过好几轮的马眼口夸张地张合,顾琢将容晓食指指腹对准那道口,指尖上嫩乎乎的肉就立即被啄得发痒。
容晓羞耻到夹在牙槽上的唇肉都要咬出血印,偏偏他手脚酸软,动弹不得,比被下药还要手无搏鸡之力,只能眼眶湿润地任由顾琢玩弄。
整根鸡巴都烫得吓人,炙热的触感从指尖一路延展到腕部,好像真的硬到要爆炸了……
几乎是在睁眼见到这根粗大肉肠的第一瞬,容晓的穴里就开始本能叫嚣出一阵发骚求肏的渴望。
内里的嫩肉热情地颤着,堆在洞口的肉块一缩一缩地往外突,瘙痒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容晓不敢再瞧,暗叫一声变态,有点崩溃地闭紧眼睛。
为什么他会想要……
顾琢一边捉着他的手缓慢套动,一边再将视线下移,落到那两只早已被肏得艳红外翻的肿穴上。
早在容晓熟睡时,他就已经将勃起的鸡巴塞进那只绑回家后肏透过无数次的肉逼里,打桩似的将阴囊往穴口里撞,笃笃笃地猛肏,黏腻淫液被摩擦出绵密白沫,将容晓整只肥臀都涂抹得白花花。
逼里的鸡巴射了又勃起,直到射得容晓小腹跟被尿了一样涨满,整条阴道也灌满浓精,多到从穴口掉出来,他才遗憾地抽出阴茎,将剩余的精液射到后面这只肥嘟嘟肉嘴上。
而被容晓哭喊着明令禁止肏入的肿屁眼,最后也被眼热的顾琢指奸到肠肉外翻,淋满肠液,再被更多精液覆满。
艳丽骚浪的两只肉穴已经被自己完全侵犯,每一寸嫩肉上都布满属于自己的气息。
——容晓是他的所有物。
顾琢眸光一黯,胸腔第无数次被欲火点燃。
粗硬鸡巴在柔软的掌心里快速套弄,肏到容晓一双手快要磨破皮,指肚泛起深红后,顾琢将那双手握在掌心,十指相扣。
又操纵着鸡巴压到肉逼口,噗嗤一下捅入细窄肉缝,在那只与阴茎无比适配的销魂肉洞里疯狂抽插。
“呜嗯……别……别再操了……我没同意……”
“你同意过。”顾琢笃定。
穴里的肉浪一阵阵翻涌,容晓被带入欲望深渊中,被顾琢从沙发上肏弄到落地窗前。
身后是冰凉的玻璃,身前是将他肏到快钉到玻璃上的顾琢。
顾琢将清醒着的容晓再一次肏上高潮,容晓哆哆嗦嗦地泄了水,连一向垂在腹下的小阴茎都淅淅沥沥地淌出精液。
他将被肏到完全坏掉的容晓放在地板上,再握准阴茎,将最后一泡精液全射到容晓脸上。
精液淌到容晓额上,再缓慢地往下流,沾到容晓卷翘的长睫毛上。
睫毛扑簌簌地颤,汗滴与精液都被抖掉,砸到脸颊上,再落入锁骨。一道精液顺着容晓挺翘鼻梁往下流,聚在鼻尖,又正巧坠到从唇间探出的软舌上。
而容晓那双漂亮得像小鹿的眼睛,毫无防备地让那根将自己浑身上下弄得浑浊不堪的阴茎印到里面。
顾琢半蹲下来,扶稳容晓的脸蛋,掌心贴在颊侧,指尖插入发丝,再情难自抑地含吮上容晓的嘴巴。
在被亲得大脑缺氧时,模糊地,容晓听到他的呢喃:
“晓晓……”
“再忍耐一会,它很快就会消失了。”
“小猫和大别墅,还有……”
“就算是星星和月亮,只要你愿意,它们都会是你的。”
·
下午,顾琢带容晓到商场婚纱店里试婚服。
在导购员热情洋溢的介绍中,容晓终于不可置信地意识到:
他和顾琢,下个月……
好像真的要结婚。
可是……
万众瞩目的主角攻,怎么可以和一个微不足道的恶毒炮灰结婚?
如果被带到商场里的是前两天的容晓,那他一定会急躁地叫嚷,态度激烈地反抗顾琢关于结婚这一系列完全专制强硬变态得过分的安排。
但容晓脑中塞满了事,理都理不清,整颗心被无尽惶恐簇拥。
在与零零零争辩的过程中,他虽然摆明疑虑,但也无法直接全盘推翻零零零的话。
任务,剧本……
这些东西,令他烟雾,又似乎已成定局,无法逃离,只能遵从。
以至于,被顾琢带到商店里选衣服,再被推进试衣间的过程当中,容晓一直漫不经心,反应也淡淡的。
顾琢似乎察觉出他的情绪,却并没有戳破,而是继续微笑着摆弄他的胳膊。
终于,容晓将脑中盘亘许久的话挤到喉咙,再推出舌尖,犹豫道:
“你觉得……林隐怎么样?”
顾琢搂在他腰上的手臂骤然缩紧。
容晓有点慌张地握上他的小臂,心里一阵后悔,害怕顾琢毫无预警地发疯,将他摁在只用一层薄帘罩住的试衣间里爆肏一顿。
他小心翼翼地窥探顾琢的眼睛。
顾琢望向他,眸中却并没有燃起翻涌怒意,而是蕴满隐忍,惊涛骇浪被强硬按捺下来,坠到眸底,模糊不清。
容晓怔怔地眨了眨眼,忽然有些不敢直视。
可顾琢却紧追上他往旁挪动的视线,将他紧锁在眼睛里,语气淡薄地开了口:
“……你想让我怎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