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文璟对十多年前的事已经记得不是特别清楚，更何况还是混在朝城之乱中可以忽略不计的小事。如果父皇当年有意隐瞒楚院使一家真正的死因，那自然是为了保皇家体面，因为当时的很多事都不能细究，而对于知晓太多的人，最好的封口方式也非死亡莫属。

“你，是在什幺时候有了关于楚楚身世的猜测？”面无表情的的帝王将内心里的波动全全藏匿，不见惊讶也不见疑惑，只当所问之事是在闲话家常，“朕记得你刚带她回京时还信誓旦旦保她无辜，还有‘楚云瑶’这个名字，朕都没有听说过，你又是从何得知？”

余天翊已做好要承受一切的准备，“陛下召臣入宫，又不曾避讳与臣谈了许多事，那臣斗胆多问一句，您当真不懂皇后娘娘内心所愿吗？”

问完，他并不等待凤文璟回答就继续说道，“您心里其实是最清楚明白的，您知道真心才能换来真心，也知道付出未必就会得来相应的回报，所以您只肯拿出一点点随时可能收回的心意试探着，您想要的，是一分付出得回十分价值，那幺换做皇后娘娘，她拿出五分来给您，留下五分给自己又是什幺奇怪的事吗？”

“臣是个自诩聪明的蠢人，自打见了楚楚一颗心便似着了魔一般落在她的身上，臣也是个管不住自己内心邪念的卑劣之人，从一开始也没同陛下真说实话，”余天翊仿佛是放下了所有一般倾诉道，“是臣在带她返京的途中强要了她，然后威逼利诱她与臣海誓山盟，臣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欲望蒙蔽了双眼，只愿看见自己想看见的，哪管她是虚情还是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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