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禀皇上……”传信太监以眼尾扫到了余天翊的官靴,是在犹豫这将要塌天的话是不是能被其他人听到。
余天翊眼明心亮,纵使心悸难安确实想知道将要有何大事发生,此时也不得不起身准备告退,“陛下,天快亮了,容臣去别殿——”
“说吧,余大人不是外人。”凤文璟一边打断了余天翊的避嫌举动一边将手中的棋子落入棋盘,如果说他这一夜里没有看出对方字里行间有所隐瞒,那他这个皇帝也就白做了那幺久了。
传信太监吓得脑袋一低再低,若是眼下能有一条地缝,怕不是早钻进去了,“禀、禀皇上,别院、别院出事了。”
别院?余天翊这边还没猜到这‘别院’二字寓意为何,凤文璟那边已经脸色阴沉至极道,“大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传信太监音带哭腔,磕头如捣蒜,“薛大人才将从平门入宫,他、他满身是血,说完这句就、就咽了气,奴婢不敢耽搁,请皇上恕罪!”
余天翊眸中闪过惊愕,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握成拳,他的担心成真了,楚云瑶果然……心跳似要撞破他的胸腔一样震得他身体都在微微颤抖,耳中嗡鸣想要割裂他的头颅。
凤文璟冷冷扫过对面的余天翊,很快敛起神色沉声唤道,“郑荣昌。”
随传信太监一同进入殿内的郑荣昌快步躬身跪下,“奴婢在。”
“传魏锦。”
“是。”
“你,退下吧。”凤文璟淡淡朝传信太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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