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天冷了,易喜总是嗜睡,尤其又不用工作,她好像在把十年的劳累一次休憩够。早上睡到自然醒都快中午了,醒来弄个早午餐,肚子吃饱饱,又是一阵困意。下午睡了午觉,一觉醒来又晚上了。如果没有人休假,她晚上和恩熙一起吃个晚餐,等他们回来聊上两句,她又准备洗澡睡觉了。
这样的日子,她自己过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全身就是犯懒,一躺上床就想睡。
她都觉得自己睡胖了。
要说睡觉,易喜最喜欢睡罗仲锡的床,和他睡起来最像夫妻,不累得话会聊聊天。睡时习惯各自侧向一边。有时她睡不着,躺着追剧,就算放出声音,罗仲锡也能照睡无误。总之易喜觉得很自在。
相较起来,宋子祺就十分黏人,喜欢抱着。冬天还好,夏天真的觉得热,有时她觉得胸口被他的手臂压得闷,好不容易换个姿势,他侧个身又抱紧她的腰,他就算睡梦中也习惯缠上来。
金寅呢,非常像小狗,会把棉被卷走自己缩成一坨。后来易喜生气了,不跟他盖同一张被子。他还是会挤过来卷易喜的被子。金寅说那是无意识地行为,他就喜欢她的味道。
所以没事的时候,易喜就会睡罗仲锡房里。最近金寅要易喜别睡他那,想做不能做,太难受。然后昨晚她在宋子祺那,又被狠狠得折腾一顿。所以今日睡罗仲锡这也是理所当然。虽然没说破,怕是金寅也需要吃吃宋子祺。
罗仲锡有报备,今晚有朋友聚餐,所以会很晚回来。易喜吃饱了晚餐,躺在床上滑一下手机,眼皮一重,又睡着了,并没有特别等他。
她也不知睡了多久,她感觉到罗仲锡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可能深夜了,周遭很安静,他俯下身亲吻她,手钻到被里就不安分了起来,一身酒味和烟味,衣服上还Ktv 包厢的味道。
「你还没洗澡?」易喜嫌弃得推开。
「等一下再洗嘛!那我先把外面的衣服脱掉再上床。」罗仲锡的声音蛮醉的,他一手脱着自己的衣服,一手又轻捏她的乳尖,意思很明确。
「先洗澡!」易喜又说了一次。
「等一下啦,我好想要⋯⋯」 他有点撒娇,但也不容人拒绝,整个人就趴了上来。易喜狠狠得打了他一下,他却嘻嘻笑笑。罗仲锡也是蛮多直男缺点的,宋子祺就不会这样,至于金寅嘛⋯⋯和罗仲锡一样。
他一压上她身,就低头含住乳尖,用舌尖轻舔。易喜全身犯起鸡皮疙瘩,感觉好尖锐,今天好像特别敏感,刺刺得,有点舒服但又有点痛,她身体甚至轻轻得发抖。
「不要这样舔⋯⋯」她推开他。
「今天好像特别敏感。」罗仲锡没舔了,只是轻轻吸着。热热湿湿痒痒得感觉让她觉得很舒服。他又想吻她,但易喜撇过了头抱怨:「都是酒味。」
罗仲锡笑了笑,他也没强吻,就是用指尖轻探肉穴,抽送了几下,感觉到湿意,就打开床头柜拿保险套。他进入的时候,脸上很满足,虽然刚才蛮恼人的,但易喜看到他满足的样子,心情上也很释然。
其实他喝了酒就是这样,只要是那种半分微醺半分清醒的状态,他肯定要做。
夫妻久了,行为模式都会习惯,彼此包容就好。
「小喜⋯⋯好爽⋯⋯我喝了酒就是很想⋯⋯我等一下射了马上会去洗澡⋯⋯」罗仲锡喃喃说着,易喜莫名觉得有点可爱,摸了摸他的脸颊。
她也觉得舒服,全身很放松。因为很放松,快感很快就上来了,不是那种闪电般的快感,而是慢慢满上充满四肢的舒服。然后还有一种依赖感,虽然都是酒味很臭,但也有他的味道。还有他的那里,好烫,好硬,只要插进来,就是会很舒服。
易喜没多久就到了,是很满足很扎实的那种。罗仲锡一感觉到穴肉在收夹,就抵着深处轻撞,这样会很延长她的快感。
「小喜⋯⋯这个月都戴套,我不想戴⋯⋯」他低声在她耳边说。
「那就不要戴啊,子祺早就说了:看缘分⋯⋯」
或许是酒醉,意志特别薄弱。罗仲锡马上抽出,拔下套子,再次埋回她体内,连连吸气叹息。「小喜⋯⋯这样好想射⋯⋯怎么办⋯⋯」
易喜感觉到他突然绷紧的臀部,似乎是在忍耐。
「那就射啊!」她觉得有点好笑⋯⋯
「因为你只到了一次⋯⋯那不然我等等洗好澡,我们再来⋯⋯恩?」罗仲锡解释着,但有点醉言醉语的意味。嘴巴上讲着体谅的话,腰却快速抽送,好像想保持最后一分清醒,想在最后一刻抽出来,可是却毫无自制力,轻声碎念着:「不行不行⋯⋯」
「仲锡⋯⋯那里⋯⋯深一点⋯⋯」刚才高潮,但是易喜也很敏感,不能承受他这种快速抽送,总觉深处有一股痒意,很想再被碰到。她把腿张得更开,他进得很深。
深处就像满涨的含羞草,连撞了几下,易喜突然感觉到满胀的高潮。突然间阴道又收缩了起来,力道比刚才更稳更强。罗仲锡连忙要抽出,但来不及,他索性就插到最深处边射边享受完整的吸夹。嘴里一直叹着:「好爽⋯⋯」
易喜让他感受了一下余韵,总觉得他全身放松后,好像快要睡着。连连推他:「去洗澡!」
「好好好!」罗仲锡餍足得笑了笑,这才从她身上爬起来。
易喜虽然睡了一天,但她还是觉得好累,刚才做得很放松,身体也很舒服。她连清都懒得清,翻个身就睡着了。
罗仲锡趁放水的时候刷牙洗脸,浴缸里放了满水后,他躺了进去。水温舒服,身体舒服,他竟然也在浴缸里睡着了。就是睡到了半夜才把自己冷醒。
这时头脑也清醒了许多,躺到床上时,看着熟睡的易喜,心里想着刚才的事⋯⋯竟然还是射进去了。有点危险,可是竟然又有点期待,是不是真的交给上天。他心中有点懊悔却又有点侥幸。
罗仲锡一直知道自己在骗自己,也在骗人。他和宋子祺一样想要一个孩子,但是他知道生养是很辛苦的事。若是他开口,易喜的个性就是一定要达到。易喜三十五岁了,就算接着生好了,最快也是三十七八岁才能完成他俩的愿望。他舍不得。
一个就好了,让易喜做一次母亲,人生也不遗憾。只要易喜好,其他他无所谓。他摸了摸她的脸颊,人生平安喜乐最难得,其他不强求。这是他的体悟。
日子又过了两三个星期,易喜有量体温,但是总是有一顿没一顿,她常常忘记。心里想着:等月经来的时候再重新计算。
这天和金寅在看电视,金寅亲了她一下,然后把她搂进怀里。过不久,金寅突然说:「喜羊羊,我觉得你身上有种怪怪的味道。」他像小狗一样在她发际和耳边大力得吸了几口。
「臭味吗?」易喜吓了一跳,连忙拉起自己的衣服闻。
「不是⋯⋯你有去找谁吗?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我觉得很陌生。」
「你可别乱说啊,我天天都在家,安分得很。」易喜说。
那味道极淡,一下子又闻不到了,金寅心想着自己闻错了。但他的各种能力一直在下降,愈来愈像普通人了。关于这点他有点焦虑,但也试着习惯平凡的自己。他已经好一阵子感应不到也预视不到许多事。大概只剩下一些观测地震或着天气的能力。
晚上,大家一起吃饭,宋子祺说要烧一个下饭的菜,才在热油,易喜就觉得油腻感很不舒服。肉才放下去,香味冲上来,她马上觉得恶心,只是她忍着。
上桌以后,她一口也吃不下,罗仲锡要帮她舀碗汤。汤锅一开,她竟然吐了,说都是鸡被闷住的味道,气味恐怖。接着说要去躺躺,躺着躺着又睡着了。
罗仲锡毕竟是有经验的人,他觉得怪怪的:「小喜你要不要验一下,是不是怀孕了?」
「不可能那么顺吧,我们年纪也都大了,应该只是肠胃炎。反正这几天也要回诊了。」易喜说。
「那你上一次月经什么时候来的?」罗仲锡又问。易喜想一想,好像真的有点久。
她隔天就去医院报到,验孕棒一验,是很明显的两条线。医生用超音波照了一下,看得到胚胎,可能是受孕六周左右。
这下可难倒易喜了,这受孕时间是在他们刚开始备孕之前,也就是上一次咨询之前才刚受孕不久,因为拿掉避孕器就着床了。那么谁的孩子都有可能。
他们决定晚上一起讨论一下,罗仲锡和宋子祺都难掩兴奋,就是金寅觉得非常纳闷。
「到底⋯⋯怎么可能呢?那时我还想说要好久不能吃喜羊羊,那之后我还有几次大要特要。」金寅想不透。他有拿走能量,绝对有,只是比以前少一点。不过他很快就想:「本来就有缘分,自然是挡不了的事,一定会发生,早晚而已。」
而罗仲锡却私下要宋子祺答应一件事:「孩子生出来,可以从母姓,也可以直接姓宋,但是不希望做鉴定。说好共同抚养,就不要去探究是谁的。如果明显不是他的,除非小喜愿意,不然绝对不要再提起再要一个孩子的事。」这次罗仲锡的态度就很坚决了,一方面是因为宋子祺说过交给上天决定,另一方面,他也和宋子祺陈述高龄产妇的辛苦。宋子祺没有异议,他虽然个性比较优柔寡断,但说好的事情,总是会钻牛角尖得信守承诺。
易喜一开始还有点担心他们怎么想,后来完全没力气担心了。她很容易放空,常常觉得恶心疲倦,一直吐得不成人形。但有一天突然觉得生鱼片好吃,就一直吃生鱼片。宋子祺很担心:「医生说孕妇不适合吃生鱼片⋯⋯你少吃一点,解解馋就好。」虽说如此,他还是带她去昂贵的日料店吃。
结果昂贵的日料店有生牛肉,易喜不吃生鱼片,却又吃起了生牛肉。而且是那种不让她吃就大闹脾气的那种。她好像突然间不喜欢熟食了,生鸡蛋也喜欢,一天要吃好几颗生鸡蛋拌饭。如果一定要吃熟食,她只喜欢吃鸡。以前她很喜欢吃青菜,但现在也不吃了,几乎偏执得就是吃肉。
金寅有一天说:「喜羊羊,我之前觉得你有味道,原来就是宝宝的味道。现在味道愈来愈明显了。」金寅靠在她身上闻闻嗅嗅。
「那宝宝是什么味道?」易喜好奇得问。
「我觉得有点像⋯⋯狗味,金小狗的味道。」金寅搔了搔头。易喜狠狠打了他一下,说:「那是因为金小狗刚才躺在我身上,你的鼻子愈来愈烂。」金寅看了一眼金小狗,金小狗用无辜得眼神看着他,发出了拗呜的声音,好像想说些什么。
宝宝长得很好,过了呕吐期以后,易喜的肚子很显怀,又圆又大,而且能吃能睡。人家说孕妇因为贺尔蒙的原因性欲会很强,易喜没怀孕时本来就很热衷了,现在更是贪吃…..罗仲锡一直是对自己的性能力自信满满,结果易喜一直要,甚至有每天都要好几次的时候,虽然有宋子祺。但有时候她就是很任性,就是要罗仲锡。这大概是第一次他觉得辛苦,第一次需要喝蚬精,还去药房里拿药。宋子祺和金寅一开始还笑罗仲锡。「吃什么药呢?」金寅故意问。
「昨晚小喜要了几次之后,嫌我不够硬。」罗仲锡老实交代。他俩还笑着,罗仲锡突然脑羞:「我就不信你们还可以这么多次。」他俩笑得更大声。但过了两星期,易喜突然又比较喜欢宋子祺了。
她完全不顾虑他在厨房累不累,就是要做好几次。每次都要做到他射不出什么,她才会放过。宋子祺的黑眼圈也日益变重,连腰都有很酸的感觉。
这两个男人过度操劳就是饿到金寅,有时宋子祺还会想起,直接跟金寅说:「你操我吧!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大概易喜快九个月的时候,有天白子来家里找金寅。金寅一开门就说:「干什么,我可没有能量给你喔!我现在自己也很不够。」
白子还是一样不讲道理,一把揪住金寅的领子,金寅一直说着:「不要不要…..」白子还是把嘴靠了上去。正当金寅觉得这次逃不过了,一股丰沛的能量暖暖而来,充满了他的身体。
金寅很错愕,白子怎么可能给他能量。「为什么?」
「你的能力已经烂到感觉不到了吗?」白子说。
金寅摇摇头,他不是很明白白子说什么。
白子浅浅一笑,只说:「这次不是我大方,给你能量是我这次的任务。」他没有要多留的意思,转身就走。
「任务?」金寅还是没想懂意思。这天罗仲锡和宋子祺都要上班,他做了简单的午餐叫易喜出来吃。易喜撒娇得抱一抱他,他低头亲亲她,一瞬间丰沛的能量从他口中涌出,就像是白子每次强取他能量一样。金寅吓得瞪大了眼,而那一瞬间,他似乎从易喜的瞳孔中看见了蓝色的光芒。
还没来得及反应,易喜推开了他,扶着肚子拉开椅子坐下。「宝宝踢得好用力,好痛。」她说。薄薄的孕妇装底下,明显得看出肚皮上的胎动,胎动剧烈,就像是宝宝在子宫里翻身一样。她边扶着肚子,边问金寅中午吃什么,好像不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事。
「子祺哥做了鸡汤,我热了鸡肉饭,还烫了一些菜。」金寅尽量装得镇定,帮她舀了一碗汤。
「你怎么不一起吃?我不要吃青菜。」易喜大吃了一口肉后,嫌恶得把青菜推到他眼前。
「我等等再吃,你先吃。」金寅需要时间冷静冷静。味道!易喜身上的味道早就告诉他一切了,只是他误以为是金小狗的味道。怎么可能,到底怎么可能!他非常慌张,心不在焉得陪易喜吃完饭后,连忙打电话给白子。白子却不想接电话。
晚上他们下班之后,宋子祺买了有名的热炒店的菜,叫大家一起吃个宵夜。随口聊着未来的愿景,「我很相信天份耶,我想很多事是有天份的,以后小朋友不管怎么样,应该对于经营餐厅很有天份。」宋子祺说。
「你这种不管如何都要传子的想法很容易倒,小孩压力也大。」罗仲锡说:「小朋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只要平安快乐就好。说不定是金寅的孩子,若有讲天份,大该就是把妹最有天份。」他随口开了玩笑,而这玩笑却让金寅冷汗直流。
「要真的是我的,怎么办?」金寅试探得问。
「我才要问你怎么办?他能不能像平常小孩一样吃东西喝奶就会长大。」罗仲锡边说边笑:「他要吃别的,我可没办法。」
大概是心虚,金寅吃了点东西以后,找到借口先休息。他躺在床上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却稀里糊涂得睡着了。梦里他回到了幻境之中,他的那个世界,他知道这是梦,也知道若是清醒的状况,自己也来不了。
他边怕自己醒来,边走进自己熟悉的丛林,一路奔跑着,直至山顶云台的茶屋,老者就坐在那个石几上,当年他变的桃树仍是开得妖艳。
「为什么!」他看到老者开口就问。
老者递了一杯茶给他,示意他坐下。「当狐妖不好吗?白子倒是当的很快乐。人类所想要的欲望,对于狐妖来说都是信手捻来。」
「当狐妖会被限制,当人也会被限制。没有好与不好,只有想与不想。我遇上了舍不得放下的缘分,而这缘份超越了所有欲望。」金寅说。
老者笑了笑:「悟得很透。你不觉得很有意思,也很不公平,大彻大悟却落得最没有能力,不能随心所欲。」
「我已随心所欲,只是不明白孩子的事,这一定是你允的。」金寅说。
「世界要有沟通者,我选中了他。」老者说。这和金寅想的一样,他突然觉得心疼,泪就流了下来,他知道这是一个很沈重的责任,沟通者注定辛苦。「不辛苦的,而且有福报。」老者说:「辛苦只来自于周遭的人不理解,就是因为交给你养,你能理解,所以他不辛苦。」
老者擡头看看桃树,竟然树上生出了蟠桃。「不管当人当狐,你都够慈悲,慈悲的人不该受逞罚。」他折了一只桃,问了金寅:「你想当人?还是想当回有法力的狐?」
「人!」金寅毫不犹豫。
老者微微一笑,要他吃下蟠桃,桃树竟然消失了。「回去吧,你不再是妖,你有凡人血肉。桃树就是你的愿,我让他修成正果。」
金寅还想说些什么,山顶云台突然消失,他一直往下跌落,失速得下坠感让他突然吓醒。他还在自己床上,只是已经天亮。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饿很饿,是饥肠辘辘的那种饿。他拿起餐桌上的吐司,乱塞一通以后,再喝杯水,突然觉得自己很撑,是肠胃吃饱的那种撑。这是他不曾感觉过的。
摸摸耳朵,却发现自己再也变不出耳朵和尾巴。正在惊讶之中,他突然觉得房子好安静,冲去看易喜罗仲锡时,发现他们不在,也不在宋子祺那。
「你们去哪了?」他打电话给罗仲锡。
罗仲锡一下就接了:「干,你也睡太熟了,我昨晚都叫不醒你。小喜昨天肚子很痛,一到医院不久就生了,都说第一胎很少这么快的。非常顺利。但是⋯⋯」
「怎么了?」金寅一阵紧张。
「靠北,一头胎毛都是金色的,你给我解释解释怎么回事!」罗仲锡说。
金寅看到照片的第一时间,既兴奋又腿软。小朋友在襁褓中睡觉,皮肤白白的,但金金的头发很多,眉毛和眼型跟他一模一样,眼睛长长的,但确实是一双狐狸杏眼。
他赶到医院,看到小小的婴儿,有一种生命不可思议的感动。虽然肉眼可见不是宋子祺的,宋子祺却以沈浸在父亲的喜悦当中,忙东忙西的。看到小婴儿开口吸奶,喝完以后饱足得睡着,罗仲锡就放下一颗心:「好险他是喝奶的。」
易喜生完以后觉得很累,但看到小宝宝的第一瞬间又惊又喜,和金寅的牵连可以很深很深了。这是她不敢想的愿望。
解释?看来和谁都解释不清了。
到是宋子祺马上想出了一套解释,说什么做了生殖医学,两人的基因不合适。因为很想要孩子,觉得金寅的样子好头脑好,借了他的精子。胡说一通,但是他父母看他喜为人父的样子,好像也被说服了。
金寅的金本来就不是一个有意义的姓氏,他们讨论好后,就让宝宝姓宋。金寅说宝宝是那颗桃树变的,名字取自诗经「桃夭」,就叫宋其华。
宋其华享尽众人的爱,易喜的父母虽然也不明白为何金寅的孩子要姓宋,但怎么看怎么喜爱。恩熙也很高兴,觉得自己得了一个妹妹。虽然大人一直解释不是妹妹,但好像也不知怎么定义真正的称呼。
宋其华不是很好养,经常睡不好,只要附近有婚丧喜庆,或着去了奇怪的地方,都会连夜大哭,或着发烧。但只要金寅抱在怀里睡,她就会安安稳稳。金寅说因为孩子有神识,妖物或着脏东西会靠过来。但是金寅只要在周边,即使他已经是肉体凡胎,五百年的修为还是让妖物惧怕。金寅说的那个梦,宋子祺和罗仲锡自然半信半疑,但时间久了好像也慢慢信了。
金寅饭量大增,特别爱吃鸡肉和生鱼片,而且也没再要求那两个男人做什么了,反而是宋子祺说:「不管如何,拜托还是照顾一下我的需要吧!」
生完宋其华后,易喜觉得自己老了好几岁,真的迈入中年。生养实在太累人,她也不打算再生了。后来他们买下当年那个和罗仲锡一起去吃居酒屋的原址,宋子祺正式离开十色,全部人一起开了一家类似居酒屋的小馆。每天只接待十组客人,做自己想做的事,做自己想做的菜,招待自己想招待的人,没有营业额压力。小馆就叫「桃桃」,金寅在周边种满了桃树。
到底家庭是什么样貌?其实很难定义,但有爱的地方就是家。 什么是好餐厅也很难说,但有灵魂的餐厅就是好餐馆。
料理人节目曾经问过:真正的好菜是什么?是用生命历程在创作。桃桃或许就是这样的餐厅,更胜十色。
后记:
易喜坐在柜台结帐。许予惜和陈建群来捧场时,许予惜问:「你怎么没在厨房?」
「懒得在厨房了,突然间觉得算钱摸钱很快乐⋯⋯」她说。
「你怎么说出这样没理想的话!」许予惜说。
「等你有孩子就知道⋯⋯理想都好累⋯⋯」她说。「我的理想就是想要好好睡觉⋯」
陈建群捧场之余,还是觉得有点尴尬的。
他嘻嘻哈哈但似乎不想久留,就说自己先去开车。陈建群一走,许予惜就问易喜:「那么现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
「是⋯⋯我觉得很幸福,没有后悔过。」易喜说。
十年前,许予惜一定看不上易喜的想法,但是现在却觉得有点想思考也不太敢思考,不敢面对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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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能量这个借口。
宋子祺有一天找金寅喝个小酒,先是顾左右而言他,之后支支吾吾:「金寅我⋯⋯」
「谁先?」金寅直接问。
宋子祺如释重负。金寅说:「你明知道这种舒服戒不掉⋯⋯」
「我觉得很不好意思。」
「那天罗哥说:喜羊羊陪孩子很早睡,他忍了半个月,很难受又不敢表现出来,怕喜羊羊多心,毕竟孩子是我的。然后就用一种驾轻就熟理所当然的态度压着我直接做了一次。」金寅干笑两声。
后来罗仲锡说:「反正生活就是习惯堆积而成的,只要都能接受,我们不必一直想要去解释。一定要有借口吗?借口就是重生之后,我不能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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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拉来了宋其华的满月礼,看了宋其华好久。最后说了一句:「明明就是金寅的⋯⋯。」
宋子祺微微笑着,只说:「是我的。」语态很坚定。
莱拉淡淡得笑一下:「你早就知道,我跟你说的我哥的故事是假的吧!你早就知道我讲话真真假假吧!只是你都选择包容不戳破。就跟这孩子明明就是金寅的一样。」
宋子棋没有接话,讨论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但最后还是说了:「你只是需要人关心。错的是我,始终没做好这个角色。」他知道莱拉真的需要别人接话。
莱拉摸了摸宋其华的脸:「你很幸运,小朋友。」她放了一个红包在她的小包巾上:「阿姨讲话真真假假,但是这笔祝福的钱是真的。」她大笑几声,潇洒得转身。
但潇洒是她终身要学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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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写了三年终于完结,说好不坑的。
很痛快得说了一个故事,圆了自己长篇写作的梦想。
但我终究要好好回去经营我的店。
短期内不会再写作小说了
只会说一些食记。
要重看得快看,整理好后,会把部分章节开收费
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