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喜预约了生殖医学的门诊,但却不想要任何人陪伴。
「为什么不想要我陪呢?」宋子祺不解得问。
「我觉得那种充满希望,迎向未来,一定要赢的那种感觉好恐怖。一个人比较没有压力。」易喜说。她这句话让宋子祺很纳闷。
「是不是你不想?」
「也不是⋯⋯哎呦,不要问我,反正我一个人去比较自在。」易喜害怕聊这个话题。她一直知道宋子祺想要一个孩子,现在征求到所有人的谅解,好像一切往好的进行,但她心中却没有期待的感觉,甚至她对自己「没有期待的感觉」这件事情很焦虑。好像她天生缺乏母爱一样。
宋子祺是一个很敏感的人,她的每个表情都收进他眼底。「如果你有一些想法,很希望你能跟我讨论。」他说。
「没事啊!我本来就是很独立的人,而且只是一个门诊,先把避孕器拿掉,了解治疗的流程而已。」易喜说得很轻松,但是眼神很飘忽,似乎不敢直视他。
「小喜⋯⋯」宋子祺正想说些什么,她却抢了话:「我没什么事,这是很大的决定,有点焦虑是正常的。」
易喜其实很明白一件事,无关乎合不合适,她也已经三十五岁了,身体没办法让她想太久,至少这个时刻大家看似都理解。那就能定义成最好的状态。
罗仲锡,金寅与宋子祺自己有个群组。罗仲锡弄了一个记事本,提醒着大家每一次门诊的时间与内容,还有易喜什么时候拿掉避孕器,也提到了自己会使用保险套,也标注了金寅从什么时间开始不要再和易喜做。宋子祺看了几次,突然觉得五味杂陈,他以为很简单的事,似乎牵动了很多人。
十色强屋和许屋陆续开张,易喜也决定回家备孕以后,她正式得向人资部门递交离职书,她真的离开了工作十年的餐厅。
莱拉看到易喜的离职签呈特别有感触,这个看似小小的员工其实贡献蛮大的,虽然两人的交谈极少,但经过这些年她也觉得易喜才是最适合宋子祺的伴侣。刚好宋子祺也在办公室里,她拿起签程,半开玩笑得说:「是你叫她离职的吧!」
宋子祺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早就知道莱拉肯定要酸个几句,酸他或是酸易喜都有可能。只是现在的他都能轻松得面对她说话的方式,不会走心,偶尔还会回嘴。而莱拉的状态也调整得很好,宋子祺有时回嘴也不饶人,她现在都能当玩笑看待。
他正想莱拉要说什么尖酸的话,而莱拉却叹了一口气:「大家都觉得你爱她爱到委曲求全,可是这些年看下来,她爱你比较多。」
宋子祺有点讶异得看着莱拉,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莱拉有点感慨:「我记得你跟我说:她来面试的时候一副很有决心的样子。你要挫挫她的锐气,试试她的决心。前面很辛苦她都忍下来了,跟着罗仲锡和金寅好像有点荒谬,但也一直在进步。我一直以为她会和罗仲锡一起出去开店,应该也很不错。但是你出现以后,那个她消失了,充满干劲和抱负的她消失了,成为一个只要你们好就好的普通女人。刚好跟许予惜成了一个对比。」
莱拉虽然平时小情绪很多,但观察人却是观察入微。宋子祺说不出话,虽然金寅曾经提到过,但他都是听听就算,然而这些话从莱拉的口中讲出来,他感受到的震撼是不一样的。他当然记得当时充满梦想的易喜,不知天高地厚,却又毫无畏惧。
「阿强说:易喜去备孕生孩子。你叫她生的?女人就是这样,好像总是走上这条路。」莱拉喃喃得说。她在签呈上签了名,除了笔尖摩擦纸的声音以外,还有发自内心的惋惜。人生都是选择,但易喜的选择让她觉得有种宿命的意味。
空间又安静了好一会儿,宋子祺就是个闷葫芦,闷了半晌,终于问出心底的话:「当年的你,为什么说了要生孩子,后来又不生了?」很多年过去了,他们不曾讨论过这题。当年他觉得她是遇到了真正爱的那个人,可是时间放长一看,那个人是不是莱拉要的那个人,莱拉自己也说不上了。
这个问题很尖锐,堵得莱拉说不出话。宋子祺看气氛有点不对,便是自己打着圆场:「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都安排好了,小喜自己之前也讲得很乐意的样子,可是现在又有种说不上的氛围,说抗拒也不是,就是难以言喻得消极感⋯⋯我只是觉得她的焦灼和当年的你有点像⋯⋯」
「当时你怒吼我:『那是一条生命。』而我告诉你:『我的生命也是一条生命。』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孩子对女人而言,赌得是后半生⋯⋯或许她会怕吧,当下的我确实是怕了。」莱拉说。宋子祺的表情变得很温和,很多年过去了,他也更懂莱拉了。现在看待这件事情也已经不是在事情本身上面纠结,因为莱拉是一个心理很多伤口的人,她比宋子祺更纤细更难相处,也许当年她的决定其实是一个好的决定。连莱拉自己都知道自己不可能是一个好的母亲。
莱拉还想说些什么,但她就把话题收在这里。这些年过去大家更成熟了,她也知道宋子祺的付出,其实宋子祺的收尾已经无愧于她了。
原来是怕了。宋子祺很懊恼自己太兴奋,都忘了顾及易喜的情绪。但是不敢再和莱拉继续探讨这个问题下去。
晚上金寅约了吃宵夜,这晚刚好罗仲锡带易喜和恩熙莫莫一起去露营。十色附近开了一间新的火锅店,开很晚,而且有简单的隔间包厢,一开幕就生意很好,还不容易订位。
「怎么想吃火锅?」包厢是简易的竹帘隔开,有一点隐私,但又不会很封闭,都还是听得到隔壁包厢热闹的氛围。宋子祺掀开竹帘,看到金寅已经点了一桌菜,拿着筷子在等火锅沸腾。
「比较想做爱,但你说你要禁欲,提高精子的浓度。」金寅说,有点委屈又有点开玩笑的意味。大概也是在包厢里,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得讲这些话。「没有啦,大家都说好吃,我也想尝尝。刚好喜羊羊他们不在,所以找你一起吃。」
「怎么不一起去?」
「要上班啊,问什么废话。」金寅说,确实大家要一起排休不是那么容易。
这火锅汤头的确不错,宋子祺正想着下次可以约厨房聚餐时,隔壁包厢来了一群吵吵闹闹的女孩子,七嘴八舌得点菜。大概是觉得是包厢,聊天的音量特别大,仔细一听:赫然发现是许予惜,佩娟,阿咪还有一些他不是很熟的,内外场的女孩子。
「怎么这么巧!」金寅说。「要不要一起吃?」金寅往隔壁望了一眼,竹帘看不透,不太能确认席间还有谁。
「当然不要,吵死了。我只想和你安安静静得吃饭。」宋子祺喜欢安静,下班后也很安静。他和金寅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吃点简单的东西,喝点小酒,不需要多的交谈,也很自在舒服。
隔壁聊着聊着,热络起来,话题就放到佩娟的新男友身上,她新男友是外国人。
阿咪嘻嘻哈哈得开着佩娟低级玩笑:「终于交男朋友了,吃过洋肠应该回不来了。」
佩娟火锅还没吃热,就已经喝了几杯酒,大约又是在包厢的环境,特别敢讲:「总算找到差不多舒服的了。诶,说真的,罗仲锡虽然真的很渣,但是下面真的让人很难忘⋯⋯」大家哄堂大笑。
「怎样难忘?」不知道哪个女生还在接这个话题。
「又长又硬⋯⋯」
「我上次约会的对象,有点年纪了,其实心里觉得喜欢可靠。但是那方面完全不行,忍了几个月,真的觉得没办法这样过一辈子。」佩娟又说。
金寅憋着笑,竟量不笑出声来。宋子祺只是无奈得扶额,真想不到女孩子喝了酒,讲出来的话也不亚于男生打嘴炮。
「是多长?」阿咪又问。
「这么长⋯⋯」
「屁勒,我不信,怎么可能,那是顶到肺喔!」这是许予惜的声音。听到许予惜的声音,宋子祺心里一紧,果然阿咪就接着问:「那宋子祺怎么样?他看起来那么白净,应该普普通通。」
他心里想:许予惜应该不会跟别人讨论那些有的没的。但他失望了⋯⋯许予惜大剌剌得说:「我本来也这么以为,但师傅很粗耶,这么粗!」
「屁勒!怎么可能。」
「真的啦,跟A片上的黑人差不多。我第一次给他,只记得很痛然后留了一堆血⋯⋯交往真的要试车,性器真的有合不合这件事。其实没有很爽,很多时候很痛,还要应付。可能莱拉也受不了吧!」许予惜不但讲了还讲得巨细靡遗。隔壁哄堂大笑,金寅忍不住笑出声,但被宋子祺踩了一下脚。
「该不会这样才分手的吧!这种尺寸,我很想见见耶!」不知道谁问的。
「装久了,会累的好吗!」她嬉笑着。
许予惜说没很爽,让宋子祺心里就不太开心。真的都是应付吗?莱拉讲倒是不奇怪,但许予惜就让他很难接受。
「干,易喜真的很厉害,真的。都吃得下耶!」不知道是谁说的,大家又是一阵大笑,难免有好几句揶揄,像是口味重之类的。后来话题就飘走了,虽然也都是一些没营养的事,像是哪个明星的胸肌很大。
宋子祺本来觉得很糗,在他没听到的地方,还不知会被讲成什么样。可是突然之间他又觉得心里闷闷的,是不是大家都私下这样议论着小喜。内外场的女孩子这么熟,连阿咪都说了些和陈佐川交往的心里话,这样女孩子的聚会连约都没约易喜。真的就像金寅说的:易喜除了他们三个,其实没有朋友。
吃饱喝足后,两人趁隔壁包厢谈得火热,悄悄离开,深怕被发现他俩就坐在隔壁。
宋子祺叫金寅来睡他房间。
「如果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含。」他跟金寅说,金寅冲了澡,正吹着头发。
「那你不会想吗?」金寅问。
「会啊!」当然会,光用讲的,宋子祺都可以感受到自己心浮气躁的感觉。
「那就先不用⋯⋯不然你也很辛苦。我们就睡觉就好,你还是留给喜羊羊好了。」金寅躺到床上。宋子祺觉得有点愧疚,在金寅身边躺下:「我今天才意识到大家都在成全我⋯⋯连你也是⋯⋯」
「对我而言,不能说是成全。子祺哥,其实你给了我很大的安全感。我们之间也不只是性欲的关系!我很愿意为你牺牲一点,因为你心里有我。而我也很愿意为喜羊羊牺牲一点,因为我很爱她。你明白吗?我想喜羊羊也是这样想的。」金寅说。
「我最近感觉小喜很焦虑。我也不确定她是否真的愿意了?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执念太深。但是让我们之间任何人心里有负担,也不是我的本意。」
「子祺哥忘了喜羊羊很怕没把事情做好,而这件事情偏偏不是努力就能照自己想的发展⋯⋯」金寅说:「小喜怕的事情很简单,第一达不到要求,然后不管罗哥如何赞成他都会挂心,再来就是对于疗程害怕。怕痛,怕一直打针,怕没完没了。」
宋子祺陷入了沈思。其实这阵子他一直处于心情很好的状态下,为什么心情会好,就是因为大家都一心一意得帮他圆梦。他翻来覆去得想着当年莱拉的事,难过的是失去一个孩子吗?似乎不是,而是无尽的忽略,这件事情发生,只是证明了自己被忽略到底。可是现在不一样,即使没有小孩,好像也很完整,每个人都在乎他。
「金寅,你睡了吗?」宋子祺突然想通了一些事。
「嗯?」金寅快睡着了,又打起精神听。
「我想来想去,想要孩子好像只是执念,我只是想要很完整的爱。其实现在已经很好了,再多是不是我强求?」
「嗯,喜羊羊有那个缘分。」金寅含含糊糊得说,眼皮快盖下来了。
「你每次都这样说,你确定吗?」
「不确定,我以前看得到,现在看不到,只是隐隐感觉到……」
「可是小喜已经取下避孕器了⋯⋯现在说不要,她一定想很多…..」
「嗯……」
「金寅你在听吗?」
「在……」
「不然….顺其自然三个月,没有就算了,我也舍不得你。她生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是你的也好,是罗仲锡的也好,我都会视如己出。」宋子祺说。
「好啦,都可以,不可能是我的啦!」金寅拉起被子,翻了身遮住耳朵。
「金寅?」
「都要四点…..」
「我知道,我明天不用上班。」
「可我要上班啊⋯⋯睡觉啦!」金寅很快就睡着了。
有的时候人只是一瞬转念,一转念就是海阔天空,宋子祺觉得心情突然轻松了,觉也不睡了,急着打一堆字给易喜。
半夜,没有人再回复他甚么。但是隔天易喜回来却整个人显得很轻松。轻松的氛围就像无忧无虑的小夫妻,一同躺在沙发看电视。宋子祺想做,却在想怎么样开始易喜会没有压力,还在构思适当的时机,易喜就主动攀坐到他腿上,低头吻了他。
「你没有想吗?」她问。他不会真的以为她想看电视吧!无聊的节目都播了两节,他还一本正经。她只好直接破题。
「很想啊……」他急急得把手伸进她衣服内,握住易喜胸前的娇乳,揉捏的力道稍为有点大,就像压抑了许久。易喜笑了,宋子祺就是这样,有的时候很别扭。
她边吻他,手边钻到松紧裤头内轻轻套弄。他不只一下就硬了,顶端还一直分泌出前列腺液,弄得她手都湿的。「你也很湿耶…..」易喜笑着,但宋子祺只专注得把她脱光,在一手把自己的裤头拉下来。两人的性器靠在一起,他却没有直接进去。他就着湿意,顶开阴唇,捧着她的臀,在肉缝里滑动。
龟头沾了湿意,由下往上推开一点阴蒂的皮,再往上蹭过去,如同电一般的快感让易喜哼了一声。龟头再回到阴唇时,她以为他要进去,他却滑开再往上蹭,惹得她一阵轻颤。
反复几次,龟头轻压阴道口,水就流出来了。易喜又以为他要进去了,他又就着水又往上蹭。她的阴蒂小小的,有点可爱,很敏感,一碰就全身颤栗。
他专注得看着她的阴部,其实以前不曾比较过,但既然许予惜大喇喇得和别人讲他的下面,这回他就不客气得自己在心里比较看看。
那时她年轻吧,自然是比较少女感。但易喜这处又饱满又湿,涂满欲水,又亮又红,很肉欲……是一种难以取代的成熟美感。
「干嘛一直看。」易喜略带害羞得埋怨。
「想看插进去的感觉⋯⋯」宋子祺扶着她的臀部一寸一寸往里面挤。湿润的穴肉包复上来,把他缠得好紧。易喜刚已经被撩得一阵空虚,现在塞满,惹得她阵阵呻吟。一塞满就觉得快高潮了,他却不全部进去,让她深处痒意更胜。她也渴望得看着交合处,而肉棒上的青筋,刮进刮出,让阴道不只被塞满的感觉,层层快意显著得堆栈。
她心急得扭腰,但宋子祺扶着她的臀部让她只在这个深度。「子祺…..深一点…..」她带着哭腔说。宋子祺仍保持者自己的节奏,青筋刮出很多透明的淫水,他还在回忆以前:纵使许予惜和他在一起时很年轻,但易喜的里面很有弹性,很多皱折,因为使用比较频繁,她平常还会使用阴道锻炼球。又容易高潮,一但绞起来的力度根本让他难以言喻。
「老公……」易喜不知道宋子祺在想什么,看得很出神,却又慢慢的,弄得她好心急:「师傅…..」
她这样叫,他就忍不住了,用力得全部塞进去。边抽送边问:「和我做到底会不会痛?」
易喜只是瞇着眼睛呻吟,脸好满足的样子,他仔细一想:她们脸上何曾有过这表情。捧着她的臀,狠插不到二十下,易喜就全身发抖,喃喃说着:「到了……好涨……好涨……」
「高潮都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怎么假装。」她委屈得说。
穴肉一如往常,绞得宋子祺一直舒爽得倒吸气。对啊,这种力度怎么假装。易喜高潮以后才能好好说话:「只会觉得很撑。有时会痛痛爽爽的,但是痛爽交杂的时候,其实超级爽,都会潮吹。」还想说些什么,但她腿酸,骑不了了,靠在他身上,让他抵在在深处慢慢磨。「而且你龟头好大又好硬,这样磨的时候,酸到快要尿出来……可是几天你没有进来,我又觉得好难受。」
「怎么难受?」
「想被你插……」她轻声说。
宋子祺笑了,把她抱进单人的沙发座,让她两只腿挂在沙发的扶手上,臀下又垫了几个抱枕。这样插入很深。
「我也好想插妳。」他深入了几下。
「这姿势太敏感了……」酸痒的快感几乎深入后腰,易喜想把双腿夹起来,却又被他打开。
「子祺…..」
「今天不会很久,别怕。」他说。
易喜当然知道他每次都骗人,可也不委屈,肉棒撑开每一根神经,她舒服得脚趾都卷起来。他的尺寸让她很容易高潮,而且每一次高潮都很扎实。她呻吟到后来都快要哭出来了。撑满是一种快感,他动起来的时候电流从前端很稳健得扩展到四肢百骸,前面撑不到三十下她就会高潮,总是要高潮两次以后才能撑比较久。「子祺…..」她抱着他深吻:「我很爱你很爱你。」易喜觉得他今天又不知道在纠结什么,但反正不是之前生孩子的事。反正宋子祺的感知就是很纤细,有时候就会突然在乎一些事,但他自己想开以后,又会特别有同理心。这时候只要好好得抱着他亲亲他。越到后来,宋子祺也深深觉得,只有易喜能灵敏得感受到他没安全感的这一块,然后马上安慰。
她好好得说爱他以后,宋子祺像打桩一样,力道大到,快把她塞进沙发里了。但他这次并没有拖很久,毕竟忍了两星期。最后她又高潮时,明显得感到腹部一阵暖烫。他舒爽得瞇起眼,意犹未竟得放慢速度,低头深深吻她。
他一离开她身体,易喜就觉得有东西要流出来了,在沙发上她不敢坐起来,连忙要宋子祺拿纸巾,把自己转了一个方向,双腿并拢翘高靠在椅背上。像是要更方便受孕的姿势。
「你射好多⋯⋯」易喜小小得埋怨,但语中又有满足和甜甜的意味。
「不用把脚翘成这样,我不是传消息给你了吗!不用有压力,我们就照之前那样生活就好,罗仲锡也不用特别避孕,交给命运就好了。」宋子祺摸了摸她的头发。
「仲锡有自己的想法吧!但你这样讲,我真的心里轻松很多。」
「那你把脚放下来。」
「我怕流出来弄脏沙发。」
「弄脏就再买。」宋子祺把她抱到腿上,抽了一些纸,仔细得帮她擦拭。「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忍太久了吧!这次连打手枪都没有。」他说得自己也有点尴尬,说完自己也笑了。
「你今天为什么又问奇怪的问题?」易喜问。宋子祺就把那天和金寅听到的那些话跟易喜说,易喜笑到不行:「你为什么要认真?」
「我就气啊,有这么差吗!」宋子祺说。
易喜摸着他的脸:「那是他们承受不起你的好,也还好他们承受不起,我才有一点机会。」她的话让宋子祺心中暖暖的。她离开他的厨房以后,有些感觉也变了,他们说话愈来愈家常,愈来愈像他的小妻子。宋子祺不得不承认,确实那个充满志气的易喜已经消失了。
「我好感恩你一直在成全我很多事。」宋子祺说。
「也不是梦想被消磨了,而是梦想升华了。我想要一个有你们的家庭。不能说哪个目标比较好,反正现在的我就想要这样。」易喜说。
有件事易喜没说,去办公室拿东西时,遇到了莱拉。莱拉随口聊了两句,易喜也只是虚应故事,毕竟很不熟。但莱拉却说了句:「其实后来我很后悔,小孩的事也后悔,各种后悔。但我真的不能再伤害他。好好对他,我其实放手得很不甘愿!」莱拉也没给她多问的机会,转身就走了。
她说的话让易喜很感慨,但也让易喜害怕了。就像是一个埋了伏笔的第二女主。要说成全,其实莱拉也成全了,只是易喜不想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