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手在你的脊背上游移,把你死死按在他身上被他索取着亲吻,忽然在你都反应不过来得到时候,他翻身把你压在沙发上,趁你想要惊呼的时候将舌尖探进你微张的唇瓣之间,用螯牙钳住你的唇侧不许你再抵抗他。
好甜,好软,他所有的失落与委屈都在此时得到了弥补,因为他感觉到你即使被他吻得快要喘不上气,也还是在尽力适应他的节奏,完全没有要推开他的意思。
你在纵容他吗?纵容他把你压在身下,纵容他抚摸你的乳肉,腰腹,和背脊,用力到让你的身体每一处都残留着被他的手触摸过的感觉?
你不该这样的,你不应该让他所有的心愿都这样轻而易举地实现,你不应该让他这段根本就是无缘无故的胡闹得到满足。
这样只会让他觉得,你生来就是为他这个怪物准备的礼物,你就应该像现在这样满足他所有过分的要求,所有下流的欲望。
就像农人与作物,牧者与牲畜,在等待收获之前所有付出的感情全都剥去了冠冕堂皇的无私外衣,每一点为你的奉献都成了你欠下的债,哪怕用尽一生一世都偿还不完。
但你不知道他在想什幺,你只以为他像你爱他一般爱你,所以你允许他的步足挤进你的双腿之间,被他咬断的那只步足已经不再断口狰狞,和他的其他步足比起来竟然柔软得过分。
这只半残的步足探进你内裤之下,抚过你的肉缝的时候就像找到了可以窝藏的巢穴,断口新长出的肉芽好像比你的软肉还要细嫩。
“……西西,我真的知道后悔了。”
他的松开你的唇瓣,身体下沉寸寸下移,吻过你的脖颈和锁骨,握着你皮肤细嫩的腰肢啃了一口。他怎幺能再允许你离开,怎幺能忍受再与你分离?
想要你,想把你连接在他身上,就像被嫁接在一起的毫不相干的植物,把你揉进他的身体,让你成为他的一部分。
阴暗的念头如疯狂生长的藤蔓一样,随着他喧嚣的欲望一同在血脉中生根发芽。可是你却如那完全意识不到危险来临的无知幼兽一样,在他尖利的螯牙擦过你的腰侧痒肉的时候,你痒得边躲边笑出了声。
气氛像是被敲碎了一道缝隙,忽然不那幺浓稠粘腻,他忽然被你的笑声打断,稍一分神就让你游鱼般从他手中摆脱了出去。
“痒呢,好痒。”
你抓了抓被他啃咬过的地方,但他又贴上来趴在你的腰腹上,连你的指尖都要牵住贴在脸上。
“哪里痒?”
他在你看不见的角度张开螯牙用唇瓣吻着你的掌心,忽然觉得对你这样娇嫩又脆弱的生物来说,这对螯牙似乎只会伤害你。
你还没回答他,肚子先“咕噜”了一声,彻底把他还想要维持的旖旎打碎了个干干净净。
“嘿嘿,我有点饿了,哥哥,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如果你愿意看一眼窗户上映照出的你和他,你应该就能发现他和那些打算在猎物最柔软的部位下口品尝的猛兽一模一样,你就是他今晚的盘中餐。
他擡起头看着你,六只眼睛极其强烈地表达着他此刻的失望和不得不暂停的不情愿。但是有什幺办法,他帮你整理好了睡衣,泄愤一样把你的发丝揉成了一团糟。
“等着,马上就好,小馋猫。”
说完他便起身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