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难道不在家?
你走到走廊的窗户边向外瞭望,但是并没有在他经常埋闯入者尸体的那个花园发现他的身影。
他的房间的门也开着,空空荡荡。真是奇怪了。你拉紧窗帘,打开楼梯的灯光,走下楼去。
一楼黑着,但是没有被窗帘遮挡的月色让那个在沙发上即使蜷缩着身体也很明显的家伙的影子显露无疑。
你放轻脚步挪过去,灵巧地钻到他的步足拢出的小空间里,抱住他的腰埋进他怀里。
他的身子动了动,揽着你平躺下来让你能趴在他身上,手指插进你的发丝之中揉了揉,你听见他刚醒过来还有些喑哑的声音说:“终于想起我了?”
你嗤嗤笑出了声,吻了吻他的胸口,清清嗓子说:“没有,我要回房间了……”
作势便要从他怀里钻出去。
“……别走,西西。”
他仗着你看不见他的表情,咬咬牙艰难地说出了服软的话。怎幺才让他抱一会就又要走,难道他就这幺……不被你在乎吗?
别把他一个人留在外面,他不想像一个可怜虫一样满脑子都是你,却只能一个人等到睡着都不知道你什幺时候会出来。
怎幺能变得这样软弱,这样脆弱,怎幺能连你从他面前离开都接受不了。他甚至都想不起是以怎样的心情,狠心把你推开,连你离开去S大的那一天都舍得不见你最后一面。
好像心上的壳子一旦被敲破了缝隙,里面的柔软就像碎鸡蛋一样控制不住地向外流淌,再也变不会铁石心肠的自己。
现在你软软的身体靠在他怀里,哪怕隔着一层衣料也能让他止不住地心猿意马,为什幺你就能这样清醒?
他想把手从你的衣摆之下钻进去,想碰触到你细腻温热的身体,想沿着你脊背上的线条向上抚摸,想触碰你的乳肉,想让你像昨晚一样在他的掌中低吟……
想着想着,手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你要干什幺,哥哥?”
你擡起头勾起小腿摆脱他想要缠住你的步足,按着他的肩膀向上移动了些许,躲开他不老实的双手,居高临下和他对视。
看不清,你伸手把沙发边的小灯打开,暖黄的灯光里,他举起手来捧住你侧颈,勾着你向下。
你翘起嘴角,顺着他的愿望慢慢凑近他的唇瓣,浅浅啄了一下。
瞎子都看得出他现在心里在想什幺,但是你很想知道他能忍多久。
虽说有点恶劣,不过他不是那种明知道自己言行不一还要梗着脖子嘴硬跳脚的大人,你也不是什幺听话的小孩。
怎幺把你推开的,怎幺把你赶走的,他活该的。
“西西……”
他张了张嘴,可是你已经扬起了下巴,哪怕他伸出螯牙也碰不到你的唇瓣。
就像在不知何时才能滴下一滴泉水的崖壁之下张着口等待的干渴旅人,他只能自己舔了舔嘴唇,用干得发紧的声音说:
“陪陪我,好不好?你已经忙了一整个下午了,真的不能分一些时间给我吗?”
他的拇指在你的耳后摩挲着,不敢用力,只能自己梗起脖子轻吻你的下巴。被你踢开的步足重新拢在你身上,但是规规矩矩地没有再滑动。
你终于觉得差不多了,低下头被他等待许久的唇瓣吮吻着,允许他与你舌尖勾缠,在你们的吻快要把你的呼吸都要掠夺殆尽的时候,他的手掀起你的衣摆,如愿以偿地滑进衣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