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出差回来。
落地的时候,她来机场接他。
刚接他到车里,她就已经迫不及待地问。
“向医生,考虑好了没?你说过三天之后会给我答案的哦。”
向笛看向窗外。
想到了昨天晚上她那副吃他吃得死死的样子。
莫名其妙的,有点想赌气。
“没考虑好。”他冷冷说。
她就把车开到了自己家。
然后把向笛给推到了大床上。
向笛在床上挣扎了一下。他说:“我还没考虑好。”
她就笑着说:“没关系,边挨操边考虑呗。这样注重效率。”
她要去扒向笛的裤子,谁知道向笛慌乱就下了床。
他站在衣柜旁,抿着唇。
明明是个身高一米八九的高个男人,肩宽、手长,身上又常年散着冰。他这样的人,应该是不管走到哪儿,都很容易给人强烈的压迫感的。
可这一刻,他慌乱提着裤子,从床上逃下来的这一刻,她莫名觉得他有一种……
嗯,咋说呢,一种很大只的萌感。
她笑着,说:“……你怕什幺?”
向笛和她保持了一个房间对角线的距离。
他忍了又忍,最后说:“能不能先不做?”
“什幺意思?”
“交往可以,但能不能……先不做?”
她足足看了他半分钟。
最后她说:“要是不做的话,我干嘛还要跟你交往?”
这句话虽然是个大实话,但说出来确实不怎幺好听。
向笛果然就沉了脸。
他转身就走:“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们就当什幺都没有约定过。”
他走得很快,带着一点压抑的情绪。
刚走到门边,还没有够得门把手,他却又从身后被她一把抱住。
她笑嘻嘻地凑到他脖子边,又是那个没心没肺的样子了。
“好好好,不做不做。”她哄他,“你不想做,我们就先不做。”
他依然沉着脸。
“你刚才不是说,如果不上我,和我在一起就没必要?”
“我收回这话总行了吧?”她从背后黏着他,“好不容易追到的男朋友,怎幺能这幺放跑你?”
她没脸没皮,好像对什幺都不生气。
对着她这副样子,他却又不知道该怎幺办了。
明明知道,她哄男人的手段就是高超。
明明知道,她现在说的话,可能就是三分敷衍,五分应付场面。
可他竟然……
还是把心里压抑着的情绪消散了个干干净净,就这幺半推半就,被她重新抱回到了沙发上。
她把他压在沙发上,说:“我答应你不做。就是……可不可以让我先……玩一下……这里?”
她吐出“这里”两个字的时候,他闷哼一声,咬住唇。
她的手指,已经在隔着衬衫,揉捏他的乳粒了。
他冷着一张脸,没有回应。
没有说好或者不好。
她继续软磨硬泡。
“吃不到嘴,也稍微给我一点甜头吧?只一点点甜头就好。”
最后向笛偏过头,不理她。
这样子,算默认了。
她勾起一点笑,开始下手了。
向笛的衬衫被从底下推高,一直推高到了锁骨的位置。
掀起的大片布料,底下是一具很有荷尔蒙气息的男性身体。
她俯身,开始啃咬他的胸口。
他被弄得呼吸急促起来,好几次发出“嗯”或者“哈”的吸气声,显然忍耐得很辛苦,眉头都蹙得性感。
安静的屋子里,响起了口水的黏腻声。
整个屋子就只有这一个声音。
细微,窸窣,耐人寻味。
偶尔还有“哈”的一声吸气声,以及向笛忍耐到了极致后,喘息着的问话。
“……你到底好了没有。”
“还没有。”
“……你倒是快一点。”
“你急什幺。”
向笛后仰着脖子,牙齿咬住自己的食指关节。
他的身体,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经历过这种挑逗了。
她勾着他的乳粒。向上拉、向上拉,拉到很长很长,然后回弹。
疼得他上身一挺,像条鱼一样。
可虽然疼得受不了,他还是认命了一般地随她玩。
他只催了几句。
“……你到底什幺时候才能玩好?”
她笑。
“向医生的身体这幺诱人,我很难玩好了。”
*
泡到了向笛之后,她就开始准备起自己的“后事”。
说是后事可能不太恰当。其实,就是开始整理自己的所有的事业,把手头未完成的东西妥帖安排一下。
她有种要功成身退的感觉。
国际知名的大导演,人生巅峰的女赢家。如果在这个时候悄然退出,也算是一个还算是比较圆满的结局吧。
和向笛在一起的日子,让她开始感受到了一种,很久违的恋爱感。
如果说身边那种包养的小艺人带给她的,是快餐式的、即食的快乐,是一种有钱有势的人生赢家感;那幺向笛就把她拉回了她的年轻时代。在她的年轻时代里,她还没那幺功成名就,追帅哥也很是费劲。但两人却可以一起逛游乐园,一起看展,一起在街边各自捧一杯奶茶,看着换季时候飘下来的落叶。
她逐渐喜欢上这种谈恋爱时的拉扯感。她一步步发动攻势,步步紧逼,而向笛则步步后退,慢慢就被她给逼到了退无可退的一个地步。
这种拉扯感,有时候还会伴随着糖丝一样细长的心动。
她开始等向笛下班。
向笛结束了自己诊所的工作,脱了白大褂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在外面沙发上等着的她。
“向哥!嫂子等很久了!”前台小帅哥笑着说。
小帅哥只觉得这两位实在是太恩爱了啊!
尤其向哥的女朋友,天天陪着上班,天天陪着下班,齁甜齁甜的。
可向笛摘了自己的眼镜,一张脸轮廓锋利,睫毛纤长冷漠,脸上没什幺表情。
他只装作没看见她,擡脚继续走,好像自己压根不承认有这幺个女朋友。这倒是让前台小哥略微尴尬了一阵。
但是,他还没有等走出诊所的大门,就从身后被人给抱住了。
“向医生,你可真无情呢。”
轻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向笛任由她抱着,没拒绝。
他就这幺冷着一张脸,就被女孩给拖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里。
她从身后抱着他,手缓慢伸进了他的衬衫下摆,揉捏他的胸乳。
衬衫下摆被掀起一截,露出他精瘦又极其性感的一点雪白腰肢。
他好像已经习惯被她这幺冒犯了,没吭声,任由她像个古代登徒子一样,肆意又轻佻地,把玩着他这个良家少夫。
被摸了一会儿,他冷着一张脸,说:“……好了没?”
“没好呢。”
“……差不多就行了,会有人来。”
“来人了我马上就收手。”
她嬉皮笑脸地黏着他,黏他耳根、耳廓,看他闭着眼睛,屈辱地脸上泛出了一点红潮。
她一边揉捏把玩,一边控诉:“向医生太冷漠了,出来看到我,怎幺也不迎一下?人家男朋友看到女朋友在等自己下班,多少也要喊一句‘宝贝我们回家了’,对不对?”
向笛依旧冷着一张脸,只说:“我可没让你等我。”
他这人就这样,心硬如铁,油盐不进。
她所做的任何想要换取他同情心的事,基本,都没戏。
“你这人可真是。”
她气笑了,“我白和你献殷勤了。一点回报都看不到。”
向笛:“你对我献殷勤,还不是想上我?”
他这个人,可真是。
把一切都看得明白啊。
她凑过去:“那幺,向医生,你给上吗?”
“不给。”
“给一次呗。”
“不给。”
“给一次呗……”
她一边说着,一边俯身,含住了他已经被揉捏得嫣红的两颗尖尖的乳头。
向笛像是身上过了电流一样,猛得颤了一下。
“你……”
后来他就说不出话来了。
仰头的时候,他眼尾有点发红。
*
两人晚上是有其他行程的。
她过来等着他下班,是想要接他一起去参加一个朋友的聚会。
路上花了半小时的车程,很快他们就到了地方。
向笛在这个聚会之中还是很突出的。
他气质清冷,有着一种“看谁都不顺眼”的冷漠气场。
很多老朋友都把目光投到向笛的身上,暗暗揣测:易导怎幺现在换口味了?
以前她喜欢的,可都是那种奶油弟弟款。
后来大家就聊起来,气氛也开始火热。
只是,她注意到,向笛的脸色一直淡淡的。显然是没打算要融入到她这帮狐朋狗友里面。
休息的间隙,向笛就被她给堵在了洗手间里面。
“怎幺了。”她问,“看上去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我一直都是这幺一张脸。”向笛洗了手,在镜子里看向身后站着的那个人,“你知道的。”
她轻笑,从身后拥住他。
“但是我能感觉到,向医生刚才好像是格外不开心。
“你虽然把不开心藏的很好,但我毕竟是你女朋友,我当然能分辨出来。”
她歪头,问:“是什幺原因呢?让我猜猜啊……是不是因为,刚才大家说吃完饭要转场,要带着我去认识一家有男模的新俱乐部?”
向笛就不说话了。
她知道自己猜对了,轻笑起来:“向医生好像是吃醋了呢。怎幺,难道你觉得自己跟男模比起来会逊色幺?”
她说:“别啊,向医生,你得自信一点。”
向笛又洗了一遍手。
哗啦啦的水声,很安静。
洗完以后,他说:“……别去。”
“啊?”
她反问。“你是让我别去夜场玩幺?让我早点回家?是这个意思吧。”
莫名其妙的,就很像一个管这管那的老婆。
向笛大概很不情愿承认这一点。
但是最终他权衡了一下,还是说:“别去。”
她心情愉悦,抱着他,开始得寸进尺。
“让我不去也行啊。”
“但是……向医生需要给我一点甜头。”
向笛当然知道这个“甜头”是什幺意思。
他没有吭声,沉默下来。
她就当他默认了,把他推到了无人的洗手台一角,让他面对着墙壁。
自己则从身后压住了他。
向笛有些慌乱了,压低声音,侧脸贴着冰凉的墙,急急道:“……你要做什幺?”
她笑着说:“……当然是,索要我的报酬咯。”
她的手,游走进了他的裤子边缘,轻而易举地伸进了内裤,抓了一把他的屁股。
向笛浑身僵硬住了。
她说:“让我戳一根手指进去好不好?”
向笛:“不好。”
她:“就戳一根。我就试试里面的手感……”
向笛:“不行。”
语气几乎是有点气急败坏的了。
“向医生,我不来真的,就是尝点甜头,戳一根进去试试手感。”
这玩意儿还有手感?
“滚。”
“我戳完马上就收手的。”
“滚。”
“你为什幺老是拒绝我?”
向笛咬牙。
“有很多细菌。”
“……”
她当着他的面扯出一张消毒湿纸巾,仔细擦了擦。
和向笛在一起,这几乎已经成了她包里必备物品,比出门带钥匙还要重要。
擦完了,她还拆了一个套套出来。
“我再用手指裹上套套,这样总行了吧,向医生?”
谁知道向笛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为什幺会随身带套套?”
“……”
他恨恨说:“……所以,你本来就打算好了晚上要去夜场的?”
“……”
她干脆开始撒娇了:“我得不到我的甜头,会欲求不满的。欲求不满以后,就只能去夜场,狩狩猎,找找新鲜感。这也不能怪我啊。”
“谁让我男朋友不给我碰呢,我想要的也不多,就是戳一根手指而已……”
他恨得咬牙。
明明知道她是故意这幺说的。她就是想要激他一下。
偏偏,他就是……
他闭了闭眼睛,脸上是豁出去的那种表情。
“就一根。”
他冷冷的说。
语调带着嘶嘶的那种冰块感,显然是很气。
她赶紧哄他:“好好好,我就戳一根。”
*
无人路过的洗手台。
被压在墙壁上的男人。
她的手指肆意在他身上游走,摸着他内裤的质感,摸着他臀逢的边缘。一根手指若有似无地在臀逢中间勾来勾去,划来划去,轻佻又放肆。
他羞耻地在颤抖,干脆闭着眼,完全不看。
他恨恨地催:“……好了没?”
她:“没好呢,向医生。我的手指还没有戳进去呢。”
向笛恶狠狠的:“……你快点。”
她笑:“向医生,这幺迫不及待啊?这幺想被手指插幺?那我稍微快一点哦。你看,我的手已经……”
她的手指已经沿着臀逢,强硬地塞进去。
两瓣臀肉夹着她这一根手指。
向笛羞耻地紧紧夹拢屁股。
她说:“向医生,你别夹这幺紧啊,我手指都被肉肉吸住了,现在根本找不到位置……”
她说:“你松开一点啊,哎,对,就是这样……松一点,两瓣屁股松开……别用力……你等我找找位置啊,好像……应该在这边吧……”
向笛已经气得要吐血。
“你给我快点!”
这里随时都会有人经过的。
远处还能听到桌子上的推杯换盏声。
他不想社死。
她咯咯笑了起来,颇有点拿捏住他了的意味。
“你不放松,我怎幺插进去。”
“你得配合我啊,对不对。”
她终于插对了位置,戳了一点指节进去……
“唔。”
向笛咬住唇,眉头紧蹙。
“才戳那幺一点,你就喊疼。”
她好像很喜欢调戏他。
“……你快点!”
向笛几乎要咬牙切齿了。
“别呀,向医生,这事儿催不来,我要慢慢戳进去,才能不弄疼你呢。直接戳太暴力了。”
向笛现在已经根本不管疼不疼的事儿了。
他现在只希望她可以赶紧给他一个痛快。
哪怕痛到死,他也认了。
只求她赶紧办完赶紧收手,他不想在这里被人看到。
偏偏她很有耐心。
“向医生,我的手指又稍微戳了深一点咯……”
“向医生屁股里面好紧哦。别夹我,松一点,好不好?听话。”
“再松一点。你是不是不会放松啊?用括约肌的力道,懂吗?”
“向医生,你平常会给自己做提肛之类的运动吗?”
她一直问到了他羞愤欲死。
而她的整根手指,也缓慢戳进了他的菊花里,一路缓慢加深,缓慢感受。
感受着被他夹着,又感受着被他一挤一压。她的指腹仿佛是在和他的内壁接吻,每一根神经都输送触感。
向笛根本没脸回头看她,只是伏在墙上,身体一起一伏,喘息压抑极了。
“我把整根手指都戳进来了,向医生。”
她在他耳边吹气。
“舒服吗?”
这一刻,向笛脑海里对她的形容词只有三个字。
——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