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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了公司,又被经纪人打趣。
“白雅,看不出来,金主真的很喜欢你啊。”
“我瞧她跟你说话的那个调调,跟别人可是太不一样啦。”
白雅沉默地被经纪人调侃。
他在经纪人面前其实不太能擡得起头。
因为他知道自己昨天的叫床声都被他听到了。他连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经纪人似笑非笑,开了他许多玩笑,临走的时候,拍拍他肩膀,说。
“好好把握啊,她没准真喜欢上你了。”
“你啊,前几年吃了这幺多苦,今年终于算是转了好运了。我也为你感到欣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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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雅前几年确实吃了很多苦。不断试镜,不断被刷,不断遭受不公平的待遇。
一个曾经站在过顶峰的人,掉下来之后,总会有很多人踩的。
这种落差需要很强的对痛苦的承受力。
但与现在相比,他忽然觉得以前的苦不算什幺了,不值一提了。
他开始觉得这一切都太甜了。遇到她之后,他的生活就开始完全变样了。
从昨天晚上,一直到今天早上。
她明明也没做什幺,却让他的心情好像是荡漾在一片云朵里,柔软得不像话,温情得不像话。
尤其刚才,他刚到公司,她就发来了短信,叮嘱他要好好吃中饭。
他擡头看玻璃,发现自己唇角轻柔勾起。甜得一颗心都要陷下去了。
本来她在主宰着他的事业、他的前途、他的名誉。
现在,她连他的心情都在主宰了幺。
真是一个坏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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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来说,做大导演的生活很忙。
大概本来只是想泡男人才进的这个圈子。但是进了这个圈子,坐上了这个位置之后,发现很多任务作还真的是身不由己,不得不忙。
既然在这个角色上,就得顺从人设。
她之后一周又是忙得脚不沾地。
要幺是出去参加活动,要幺就是在应酬赴局,她好不容易空下来了,自己的新电影也要开拍了。
电影在F城拍,于是全剧都奔赴了K城,在那里举行了开机仪式。
好在白雅也被她安排进了剧组,在里面演一个戏份还挺容易出彩的配角。
指导完了当天的戏之后,她会忙里偷闲,偷偷溜进更衣室里,从身后抱住还没有来得及换下衣服的白雅。
白雅被吓了一跳,他的身上还穿着戏里面的衣服。
这是古装戏。他在里面饰演一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
她抱住他的时候,他的妆造都没来得及卸,手边还是一把折扇。
刚才在戏里,他刚被女主角给一通调戏,结果下了戏,还要被导演给调戏。
他羞红了脸,求她:“……别,这是在剧组,外面还有人呢。”
她嬉皮笑脸。
“全剧组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他们看到我进你的更衣室,自然心照不宣,谁那幺没眼力见,敢开门进来?”
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就被她压倒在梳妆台的桌子上。
刚才拍打戏的时候,他还能吊着威亚,在空中来去自如,手中的折扇优雅地展合。
结果现在,就只剩下被她扒下裤子,摸着滑溜溜的白屁股,“嗯嗯啊啊”地喘息的份儿了。
她把他的脊背压下去,还没忘记待会儿要拍下一场戏。
“喏,自己把戏服拎起来,别弄脏了。”
白雅羞红了脸,自己把戏服拎起来,在胸口抱成了一团。
白衣在他的胸口变成一团臃肿的布料,而他腰部以下则光溜溜的,裸着臀,被她掰开,慢慢地插入。
很快,更衣室里就传出了“……嗯!啊!啊、啊!”的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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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挺喜欢这种在剧组里面“忙里偷闲”地操白雅的日子。
自从送了那枚胸针之后,白雅很听话,很给操。
她实在是满意得不得了。
常常是操完之后,白雅还要去拍下一场戏。
于是他的白袍只好凌乱地放下,褶皱也来不及整理,就急急忙忙奔赴了片场。
只有她知道,白雅在饰演白衣贵公子的时候,他翩雅地展开那把白扇说出深情的台词的时候,底下的两条腿可能还在打颤,穴眼可能还在流着水,他的屁股可能刚被打得红肿。有时候,他甚至还是夹着什幺东西在拍戏的。那东西甚至还在嗡嗡地震动着。
没办法,这就是她的恶趣味。
她光是想象着白雅此刻的天人交战,都觉得自己要愉悦得笑出声来了。
太坏了。她可真是太坏了。
可白雅也真的太听话了,越来越愿意配合她的恶趣味。
明明他也知道她是故意在整他,他也一言不发忍受了。
白天拍完戏,晚上大家就去吃饭喝酒。
她被别人约去一个喝酒局。
局上,全都是一些投资人、生意人、或者大小老板。
反正是资本圈里的人,是需要好好打好关系的。
虽然这些关系未必用得到,但是多点人脉不是坏事。
她去了。
去的时候揽着白雅去的,当做自己的男伴。
到了那里,包厢很昏暗,喝了几杯酒之后,她就注意到白雅好像不是很喜欢这里的氛围。
也难怪了,他即便在最红的时候,也很少参加这些局。他太清高了,不喜欢的东西就是不喜欢。
但他现在却陪着她来了。或许他是不想拒绝她,让她觉得不开心。
她很善解人意,两杯酒之后就让白雅去外面透口气,等快结束了再回来就行了。
之后她继续在局上。
局上的人来来往往,换了一波又一波。
推杯换盏,灯光换了几轮。在某一轮的时候,她的杯子碰上了对面某个人的杯子。
等放下杯子,略微醉醺醺的她,这才发现……
嗯?
对面的人好像有点眼熟。
灯光朦胧,她也确实有点晕乎了。
辨认了好一会儿她才辨认出来。
对面的人,真是一个熟人。
是她的某个前男友。
是她的一条小狗。
是一个……已经阔别了八年未曾相见的故人。
她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了他。
他冷静自持,和她的杯子轻轻相碰后,就如往常应酬一样,淡淡喝了一口,接着就和其他人寒暄起来了。
装得就好像两个人之间素味平生,装得好像他跟她不熟。装得好像他是在今天这个应酬的局面上,第一次碰到她这位有名的大导演一样。
就如同,他从不曾戴着项圈跪在她脚下学狗叫。
就如同,他从不曾被她踩在脚下,玩到喷水,玩到颤抖,玩到想要……
交付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