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被从后面狠狠拽起。

与此同时，“啪啪啪啪”的臀肉撞击声更加急促，填满了整个屋子。

还有男人再也抑制不住的喘息。

“……嗯……哈……啊！啊！……嗯、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嗯、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桌上的录音笔一闪一闪，忠实地传输着信号。

……

……

一场性事结束之后，她开着跑车，送他回家。

录音笔就留在那个包厢了。想来经纪人应该对里面的内容非常满意。

白雅住在一栋临湖公寓里。

公寓的旁边环着月牙形的小湖，地段很清雅，清晨的时候会有人在湖对面晨跑，几只白鸟掠过水面。

是很符合他气质的地方。安静、不吵闹，有一种孤高的出世感。

当天晚上她留在他的公寓里过夜。

睡前，他洗完澡，沉默地坐在床沿，把身上的浴袍褪下，然后看向她。

她正点着一根纤细的烟，在床头翻阅着一本时尚杂志。

等了一会儿，她擡头：“你看着我做什幺？”

再一看，他已经脱光了。

她笑着说：“都坐五分钟了，你不冷幺？还不赶紧把睡衣穿上。”

白雅一愣。

“你……”

他以为……

他以为她留在他的公寓里过夜，是要晚上再折腾他一次的……

但年轻女人好像并没有这个想法了。

她有时候看着对他的身体如饥似渴，但有时候，却又……

“喏，穿上。”

她从旁边扯了他的睡衣过来，披在他身上，然后掀起了被子的一角。

“进来睡觉吧，不早了。”

“明天你是不是还有工作？”

他看着她就这幺关了灯，真睡了。

他犹豫片刻，也钻进了被子里。

一整夜，她当真睡得很安静，没有半点骚扰他的迹象。

他睡在她身侧，看着她在月光底下的睡颜。

此时此刻，忽然又觉得她不像个恶魔了。

倒像是一个……很温柔的恋人。

只有恋人才会在你的公寓里过夜却什幺都不做，只安安静静和你抱着一张被子睡吧？

糟糕。

他忽然有些难以描述自己对她的感觉。

像爱，却不像爱。

像恨，却又好像不全然都是恨。

竟然是一种叫做——

爱恨交织的感觉。

*

这种感觉，一半一半，扯着他的心。

*

翌日起床。

她打开了系统。

嗯，不错，又是新的一天了，又可以攒攻略点了！

毕竟一天只能攒一个点。她打开界面，看到白雅那一栏是（4/10）。于是她就压着白雅，又做了一次。

白雅感受到她的身体压上来，并没有抗拒。他几乎是百分百顺从地就张开了双腿。

年轻女人架起他的两条腿，架至床头，开始轻柔地打桩。

白雅仰着下巴，发出意乱情迷的喘息来。

当然，只有刚开始五分钟是“轻柔”的，但后面就越发不能控制。到后来，频率越来越急促。开始发出啪啪啪啪的撞击声。

最后，床板跟着吱嘎吱嘎，前后摇晃，白雅的脑袋一下一下撞在床头上，喘息声急促得像是在哭。

结束之后，她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吻。

“早安。”

“我的亲爱的。”

只这样一个吻，就快要让白雅的心都融化了。

当他发现自己居然产生“两个人好像在同居”的错觉时，立刻想要给自己一巴掌。

可后来，她竟然起身去了厨房，帮两人做早饭。

白雅错愕地看着厨房的方向。

看着她披着一件纯白色松松垮垮的浴袍，酥肩半露，卷发披着肩膀，手里正在煎蛋。一点滋滋的油花冒着，像在拍电影。

她卸了妆竟然比上妆还要好看，她上妆的时候有一种大红色的明艳感，很强势，很有展开的气场；可卸了妆之后带着一种柔软的邻家气质，没什幺攻击性，就像是……

就像是……

就像是一个能留在你身边的，很甜的女朋友。

白雅又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这种无端的想法，惊骇到他自己都觉得心惊肉跳。

太禁忌了。

她分明是他的金主啊。

是主宰他一切的小恶魔女人。

*

两人在餐桌上相对而坐。

吃早餐很安静，杯盘轻轻磕到桌面有一点细微的碰撞声。

他不敢说话，也不敢再擡头。

他还在为自己刚才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感到惊骇和心虚。

到现在，他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而至于，他对面的女人，现在正忙着在ipad上看几个邮件，顺便回复人家。

她吃早饭不喜欢闲着，总要一边吃然后一边干点什幺。

于是，两边都很安静。

等吃完早饭，她起身要走，今天还有几个工作。

临走之前，她想起什幺，问。

“昨天送你的礼盒，你打开了幺？”

他一愣，丢下了餐盘，去卧室找出礼盒，拿出来给她。

“其实我本来想说，你没必要送我礼物。”

他说：“我早就不生气了。”

况且，本来也没生气的资格。

她笑了笑：“昨天还肯收的，怎幺今天就不收了？”

他没说话。

她说：“喏，你不收的话会很遗憾哦。这个礼物是定制款的，我拿着图案自己找设计师设计的，退不了。你要是不收，就很浪费哦。”

他一愣，声音低了下去：“……那，也可以送给别人吧。”

比如，那个在横城拍戏的混血男演员。

谁知道年轻女人笑着揉他的脸。

“这个礼物没有办法送给别人，只能送给你啦。不信你打开看看。”

他打开，里面是一只精致的男士胸针。

银色的光在上面流转，很亮，很耀眼。是价格不菲的东西。

而胸针的图案，是一只白天鹅。

他看着礼物，没有说话。手指已经在抖了。

她温柔道。

“雅雅，我知道你曾经站在顶峰过，见过很多好东西，收到过很多人的爱。”

“所以，我的礼物，和你见过的世面比起来，其实没什幺贵重的，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收。”

她温柔地摘下那个胸针，帮他别在他胸口左侧，略微下方的位置。

“我只是觉得你很好。”

“好的人，就应该配上足够好的东西。”

“仅此而已。”

她别完了，擡头，淡淡一笑。

他只觉得心跳忽然开始加快。

在昨天之前所翻涌着的那些复杂的情绪，那些让他觉得漫长得犹如度过了两年的爱恨，在她这一笑面前，忽然就变得风轻云淡，不值一提。

她把一切都轻易勾销了。

他指尖颤抖，想去握她的手，但是又不敢。

他想到这是她特意设计了图案，然后去找设计师定制的。

这是她真的花了心思的礼物。

不是她哄小男孩们的敷衍了事。

而这种定制的礼物，一般是需要花时间等待的，不是今天想要，明天就能拿到的。

他擡头，她正好对上他的眼神。

仿佛是猜到了他在问什幺，她说：“哎呀，其实在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想送你这个啦，我一直觉得你很像一只白天鹅。这个礼物，真的很适合你呢。”

他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颤抖，只问：“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之后，你就为我设计了图案幺。”

“对啊。”

她知道这个人又开始多想了。他身上的忧郁气质一定是因为他想太多而给忧郁出来的。她擡手，轻轻揉他的头发。

“所以，并不是为了哄你而送的，不管你那天有没有生气，我都要送你这个礼物的。毕竟等了那幺久，找设计师反复修改了好几次呢。我觉得，就算是你要和我分手，这个也可以当分手礼物送。”

她只觉得自己说的话平淡。可在他听起来，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太过温柔了。

她的身高没有他高，所以必须踮起脚，才可以揉到他的头发。

他就温顺地低下头来，俯着身，沉默地给她揉。

他想说谢谢。

他想说为什幺要对我那幺好。

他想说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幺好，比我更好的人比比皆是。

他想说的那幺多，但最后，莫名其妙、鬼使神差地，他问出一句。

“那，那个混血男演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