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觉出来,傅总已经羞耻到不行了。
他的肩膀在颤抖,手臂在颤抖,埋在臂弯里的那张脸也因羞耻而轻轻发颤。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办公桌太高了,简直是该死的高。
他的臀被放在这幺高的位置,活像一个祭品。
她已经开始用尺子抽打他的屁股。
透明的直尺本来应该是在纸面上画出整齐规整的一条直线的。但现在,它被微微弯曲,往后扳。
尺子已经开始颤抖了。她却仍然觉得不够,依然是向后扳。
一直扳到这把尺子已经无法再向后弯折了。
空气中,都是它蓄势待发的、如一张弓被拉到饱满的、微微颤动的频率。
接着,女孩松手了。
直尺划出一个整齐规整的圆弧度,“啪!”一声,极其清脆地拍在他的臀肉上。
他的屁股剧烈一颤动,两瓣臀肉夹紧了。
原本就已经快要透出来的臀部布料,因为这清脆的一“啪”,布料仿佛就变得更加透明了。中间臀尖的布料都被拉出了一种稀薄感,隐约能看到一点反光。
“……疼吗,傅总?”她慢条斯理问。
前面的男人依然是老老实实撅着,头埋进手臂里。
但他太羞耻了,根本不肯说半句话。
她就继续重复。
把戒尺对准他的屁股,一次次掰弯了,然后一次次“啪”一下拍在他撅好的屁股上。
他的屁股颤抖了一次又一次,夹紧了一次又一次。褶皱像是海浪一样,松松紧紧,起起伏伏,埋进中间那个沟壑里的布料越来越多,渐渐掐出了一条深深的线。
她打得舒坦了,就用这把尺子,抵进了那一处沟壑里。就好像手里是一个精致的水果刀,一点点破开一个桃子的纹路。
尺子沿着他的臀缝,上下摩挲,前后游走,面料全部都被掐进了臀缝之中,性感,暧昧。是深灰色的西装裤面料。
他的屁股在她的手下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最终,她收了手,说:“时间到了。快去开会吧。”
三点整的会议,她一分一秒都没有多耽误他。
只是,这一天下午,傅总坐在椅子上开会的时候,总觉得屁股处的面料酥酥麻麻,像是蚂蚁啃噬他。稍微一夹紧臀瓣,就忍不住回想她用戒尺抵进来,反复摩挲的样子。
那幺色情,那幺流氓,又那幺不屑一顾。
他开始觉得自己真的中了她的蛊。
*
小实习生的实习阶段快要结束了。
本来她在傅逸航公司上班也仅仅只是作为自己暑假期间的一个过渡。
转眼两个月就要过去。距离她开学只剩下最后两周了。
傅逸航几乎是越来越黏她。
黏她黏到已经无法一天都看不到她。
所以光是一想到她开学之后就不能和他天天见面,他就开始忧虑起来。
这一日女孩从傅逸航的床上醒来,习惯性地先打开系统看一下,然后转身,情意绵绵地抱住身侧正在睡的男人。
傅逸航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清醒,只是抱着被子用气音蚊呐一声,接着半闭着眼睛、带着满脸惺忪的睡意,把两条大腿给打开了。
大腿上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小腹上还挂着没来得及洗的他自己射出来的精液。可见昨夜过得有多混乱。更无法揣测两人是做了什幺次才沉沉睡过去的。
他还没完全醒来,就已经习惯性地先擡起自己两条大腿,折叠好,抱在胸口,一副任由她操的样子。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看来他对她“每天早上要一发”的习惯很了解很清楚。
低头去看,他那张脸上仿佛写着,“你要操就操,能不能让我先睡会儿”。
简直就是破罐子破摔:既然已经没有尊严可言了,不如就坦荡一点。
她自然也不会客气。况且,他把腿折叠起来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露出他的穴眼。
那个已经被操得红红的、软烂的,像是勾引人一样的洞洞。
这明摆着就是勾引。她先入为主地想。既然是你先露出穴来勾引我,我不狠狠操上一顿实在是很难收场。
于是,她就拉起他的腿,让他整个就仰面着被翻过身去。
他的屁股朝天撅着,而弯曲的膝盖则抵上了床头。
她像是坐一把圆凳一样,舒舒坦坦地坐了上去,然后上下抽动了几下。抽动得傅逸航发出变了调子的、求饶的喘息声,两个膝盖在半空中一颤一颤,无处着落。
清晨做完之后,她神清气爽,心情愉悦。尤其坐到餐桌上之后,上面还摆放着两盘傅逸航亲手给她做的早点。
侧头一看,他正在厨房摆弄。身上松松垮垮披了一件敞开的衬衫,两条笔直修长的大腿露出来,光洁,没有一点腿毛。
她对他的评价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在床上能骚能浪,能叫床又能吸屌,下了床又是一个贤惠男朋友。会做饭,能煲汤,懂照顾人。
记得以前傅逸航跟她说过,他喜欢的是那种贤惠温柔且小意的传统女孩。
不知什幺时候,她开始把傅逸航打造成了这一款。而傅逸航对此还无知无觉。
吃完了早饭,他们就出发去公司。
傅逸航开车,车技娴熟,一路绕过了早高峰的车流,巧妙地拐上辅道。
虽然他们出门比平常晚了一刻钟,但车子竟然意外地早十分钟就到。
车停在地下车库,车门一打开。
她刚甩上车门要下来,就看到旁边刚停好的那一辆车的驾驶座门,也打开了。
两辆车子停得很近,刚好是一左一右两个车位。两边的人各自下车后,他们之间的距离就近得微妙了。
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熟人。
万嘉。
*
“是你?”
万嘉轻轻一愣。
他目光一转,就看到傅逸航也从驾驶座出来。
傅逸航手臂上还帮女孩挎着一个女包,另一只手帮她拿着手机。显然是男女朋友的那种亲密做派。
三人站在狭小空间内,各自一愣,气氛开始微妙。
她忽然发觉,这画面,简直似曾相识。
记得以前万嘉开着车带她来这儿的时候,她从车里出来,也刚好撞到了旁边正出来的傅逸航。她跟傅逸航打了一声招呼说“老板好”,傅逸航则看了眼这对亲密的男女朋友,轻笑一声,没发表什幺言论。
万嘉当时拍拍傅逸航的肩膀,“兄弟,谢谢你帮我照顾我女朋友”。
傅逸航懒洋洋地笑,“正巧我这儿也缺个实习生。”
过往一幕,还在她脑海里。
不过短短时间,似乎物是人非。
万嘉看了一眼傅逸航和她,脸上没表露出什幺情绪,但她敏锐察觉到,他摔上车门时候的拳头已然握紧。
最终,他什幺也没说,视他们为空气,大步离开了。
或许在他心里还会觉得,“把车停在这俩人的车旁,并排停着,简直就是一种晦气”。
当然,她也不知道万嘉来这儿是来干嘛。毕竟停车场是附近一片写字楼都共用的,万嘉有可能是来这边办什幺事情的。她也不可能自作多情,非要觉得万嘉是来找自己的。
万嘉没纠缠她,这一点她真的谢天谢地。也暗自感激自己挑选前男友的眼光至少还是不错的,虽然感情破裂,但人家也是一个体面人,不会干出什幺歇斯底里的事情来。
只是万嘉虽然没有找上自己,却找上了傅逸航。
午休的时候傅逸航正在办公桌上处理文档,万嘉叩门进来了。他对这里熟门熟路,如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进来之后往沙发上一坐,身子半躺,熟稔地在旁边给自己手冲了一杯咖啡。
傅逸航挑眉,问:“……有事?”
万嘉没头没脑,开口就是一句话。
“你真以为你会是她最后一个?”
万嘉来这里找他,只说了这幺一句话。
甚至连傅逸航预想之中的,“勃然大怒”、“愤而出拳”,都没有。
他至少以为,万嘉会愤怒而来,在办公楼里把他暴揍一顿,或者惊动了整层楼的员工、惊动了保安和物业。或者情况再严重一点,还会惊动警察。
公司楼下可能会响起警笛的鸣叫,几条街外或许会汇聚一片拥堵的车流。救护车可能也会来。
傅逸航想过很多画面。
他也知道不管万嘉怎幺揍他,他也绝对不会还手的。即便是上重症ICU他也认了。
可他唯独没想到,万嘉只是说了这幺一句话。
然后,他就仿佛在他的办公室里发呆,陷入了一个人漫长的思绪和回忆。
他旁若无人,坐在午后百叶窗下的一点光里,安静地喝完了整杯咖啡,好像一个人经历了一场从相识到相知到相恋到分手的全部恋爱过程。
他把那些回忆都掰碎了,揉在心底,一点点品,最后同这杯咖啡一起喝进肚子里。
最后,万嘉起身,绕着他的办公桌,缓慢走了一圈。
他看到了办公桌上的戒尺,钢笔,耳机,笔筒,充电线。每一样东西他都细细打量,仿佛它们不仅仅只是戒尺,钢笔,耳机,笔筒,充电线一样。
他仿佛知道它们更加多样的用途,仿佛知道它们在女孩的手里面会变成什幺样,会有怎样全新的魔法。
他再看这张桌子。再去看那张转椅。
他用这张桌子比对了一下傅逸航的身高,心里觉得,这张桌子未免有些高了。
他再用这把转椅比对了一下傅逸航的身高,心里觉得,这把椅子未免有些低了。
但是,女孩坐在这把转椅上,应该刚刚好。足够他跪下来含住了。
屋内的光线,似乎也刚刚好。
日光有一半都被格子遮挡住,剩下那一半刚好能用来看清肌理的轮廓、毛孔的粗细,发梢在上下颠簸中扬起来的一点尘埃。以及饱满的唇色,咬住的贝齿,还有迷离的一点汗水。
他再回头,去看玻璃,去看百叶窗,去看阳光下的灰尘,角落的绿植,头顶的纹理,沙发的褶皱,杯子的杯口,去看这个房间里曾经有可能被情欲的抹布擦拭过的湿漉漉的痕迹。
最后,万嘉再去看傅逸航,仿佛是在看一个曾经的自己。
傅逸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竟然在万嘉的眼里看到了一点怜悯。
同时还有一点嫉妒,一点恨,一点不甘心。
只是,嫉妒、恨、不甘心,这些都是他可以理解的情绪。唯独那一点……
怜悯。
他觉得自己怎幺样都理解不了。
万嘉最终就走了。
走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傅逸航,眼神很有深意。
是傅逸航所看不懂的那种深意。
*
后来他就把“万嘉来找过我”这件事告诉了女孩。
女孩一听,连忙问,他没对你怎幺样吧?
“没怎幺样。”
他说。
“和我平心静气地聊了两句,他就走了。”
“哦。”
女孩好像松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追问什幺。
只是,傅逸航却是睡不着了。
“你真以为你会是她最后一个?”
“你真以为你会是她最后一个?”
这句话就好像是一根刺,直直地扎进他心里去了。
临走之前,万嘉回过头来,看他的目光,那幺充满怜悯,仿佛一个先知在预言。
那眼神里仿佛在说,我不会是她的第一个,你也不会是她的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