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嘉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喘息声。
他的双手缓慢擡高,然后,左右手分别被扣在了两个垂落下来的手环上。
咔哒一声,金属手环被扣上了。
万嘉就好像是一个中世纪即将受刑的囚犯,擡头,眼前是迷离的灯光。面对自己的施刑者。
他被束缚住,感受着冷金属的钝感在自己身体上留下来的细微的锐利疼痛。
当女孩脱下自己身上的白衬衣,露出里面的一件反光材质的吊带的时候,她才真正展现出了一个女S的魅力来。
在这之前的她,如同一个素人一般,随和、轻柔,没什幺攻击性。
可是在这个幽闭的房间,当她进入角色,进入工作领域,她的气场就开了。
暧昧的紫色折射在她的吊带上,她像是一尾闪动着粼粼鳞片的美人鱼,身上带着许多的钻,还带着许多摇曳的风姿。那纤细的手臂透出来,当着他的面,拧开了一支口红。
口红缓慢地擦过她的唇,勾勒出一圈过分妖冶的红色来。
是纯正的红,像极了那角落的两只玫瑰花,又像极了他在施刑架子上即将流出来的血。
她在当着他的面化浓妆。
浓妆画在她的脸上,可却仿佛是撩拨在了他的心尖上。万嘉开始发颤,开始发出压抑的喘息来,每一声都喘得充满欲望。
女孩画完了妆,就走近他,伸手,缓慢拉起了他的西装领带。
她的眼底有一点带着笑意的妖娆,不知是工作角色使然,还是她的另一重人格。当她这样做,万嘉就颤抖闭上了眼睛,那一瞬,恨不得可以心甘情愿匍匐在她脚下。
她开始抚摸他的身体。很快抚摸到,万嘉的西装裤支棱出了一块。滚烫、如烙铁一样。
她轻笑一声。
她先是用小刀虚虚在他的西装外套上划拉了几下。
万嘉喉结颤动,以为她要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割开。
但,最后她却只是温柔地解开了他的西装外套,隔着白衬衫,抚摸了一下他的胸肌。
然后她又解开了他的白衬衫纽扣。
他漂亮的胸肌和腹肌,完完整整暴露在了她的面前,形状丰满,一块一块的分界线很清晰。
这是一个成熟男人的身体,被开发过,被抚摸过,被温柔的手蹂躏过艳红乳尖的,敏感的身体。
当上身一阵凉的时候,万嘉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是认识他的身体的。
在无数个被欲望充斥的午夜里,她玩过他一次又一次,压着他无休止地做,听他的求饶和放浪哭泣。
她还格外喜欢在拔出来的时候,低头欣赏他合不拢腿的、狼狈岔开时的、流出来的乳白色液体。他带着泪痕,抱着自己的腿,就好像一个刚刚被搞过的AV女优一样,浑身上下都写满了轻易被得到的廉价。
所以……即便自己已经戴了面具,可是脱光了衣服,她依然是可以认得出自己的!
当他猛然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的手腕就挣扎,想要从金属手环里挣脱出来。
但女孩只是轻柔地拥抱住他,低声说,“先生,请您放松一些,我不会伤害您的。”
她说的话,完完全全是对一个客人说的。
万嘉低头,在朦胧雾气之中,去观察她的脸。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多余的情绪。
万嘉终于明白了:她完全没有认出他来。
完完全全、没有认出他。
即便玩弄过他那幺多次,他在她这里依然只是一个普通裸体,和别人的裸体没有什幺不同。
或许,自己从头到尾,都和别人没有什幺不同。
万嘉的情欲忽然就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他知道自己很犯贱。
非常、非常的犯贱。
被玩弄成那副样子了,却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有一瞬间,他想结束这场服务了。
每个客人的手边都是有紧急按钮的,按下去可以中场叫停。万嘉现在很想离开,很想转身离去。
他不让她知道自己曾经出现在这里过。
他不想让自己这幺贱的一面被她给察觉。
但女孩温柔地握住了他的手,好像是注意到了他想要按退出键。
她声音轻柔,在他耳边说:“是节奏进展太慢了,所以客人对我不太满意幺?”
万嘉没说话,只是喉结颤了颤。
他知道他发出声音就会露陷。
女孩看他不回答,又说:“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很多东西不懂呢,请客人多给我一点耐心。”
“很快我就会进展到重要环节的。”
“你是我接的第一个客人,如果第一单就被差评,同行们都会取笑我的。”
她语调很温柔,盘旋在他耳旁,似风,似雾,又似此刻瑰丽摇曳的灯光。
说着很委屈兮兮的话,却用很勾人的语调。
他很想骂人,但是骂不出来。直到,女孩低头,轻轻地啃咬住了他的喉结,然后,舔舐了一下。
万嘉的防线就破了。
他的手松开了。原本想要退出的坚定态度,也由此妥协了。
他彻底沉浸在了她给的欲望漩涡里。
*
他们在房间里待的时间,从表盘的角度来讲,或者只是两个小时而已。
可是从万嘉主观的感受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是一生一世,漫长得让他无止尽的坠落。
过往几年的一成不变、枯燥的生活,全部都重叠起来。它们带给他的冲击不如此刻的短短一瞬来的大。只有在此刻,他好像才是真正鲜活的。
他双手被扣上金属环上,西装外套和衬衫都敞开着。
女孩并没有打算把他的外衣脱下。她就喜欢让他披着这严谨讲究的外壳,然后饱尝被情欲浸透的滋味。
她用了乳夹,夹住他嫣红的乳尖。又用了鞭子,抽打他性感的上身肌肉。
整个调教的过程,这位客人都很温顺配合。
从他的身体反应来看,他像是已经被玩得熟透了,能接受的痛感极大,能接受的尺度也很大。
简直就是一个,已经被调教好了的,完美男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