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真的,极限了,我后面有个大考试,要准备一下,这周末随缘更新,后面就照常了,大家稍微等等,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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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涵张了张口,貌似要说些什么,奈何想不起来。
本尊?本尊不就是柳涵吗?上界仙尊,没什么不对的。
他继续发着刚才没发完的脾气,“夏承安,本少主是冰灵根,怕什么寒凉,依本少主看你是想独吞这些吃食。”
这“莫须有”的罪名吓得夏承安当即表忠心,“我哪儿敢啊,哈哈哈,你多吃点儿,我现在就给你剥,你想吃多少吃多少,不够我去抓!”
「苍天啊,来个人救救我吧!我好心好意给这大小姐剥螃蟹,到头来赔了夫人又折兵,呜呜呜,命好苦...」
“你最好没有,”柳涵斜着眼,侧身坐回位置上。
夏承安讪笑着,“没有没有,我说得句句属实。”
鬼话说了一半,背道而驰的肺腑就传进了柳涵耳朵里。
「真想把柳涵的脑子剖开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构造,说好话哄他开心吧,他老人家不满意,说几句大实话呢,他就更生气了,到底要我怎样啊!」
柳涵屁股底下的凳子还没有捂热,蹭地就站了起来。
行行行,这日子不要过了!
上界想在本尊身边伺候的人前仆后继,他何时稀罕过?夏承安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都不会,就会气他。
他把桌子拍得啪啪响,“夏承安!你别以为本少主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句句属实?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十句里有七句不是瞎话都算你良心发现!本少主不吃了,你什么时候真心实意地认识到错处,再来同本少主说话。”
夏承安面无表情地听他发完疯,等他消失在视野中,长舒了口怨气。
「不吃是吧,不吃也好,我自己吃。」
「大小姐的心思真猜不透啊,我做错什么了,无非是没生成他肚子里的蛔虫罢了。呵呵,男人,尤其是漂亮的男人,惯不得,现在好了,恃宠而骄,吃我的,住我的,睡我的,一分钱不掏就算了,成天跟我发脾气。」
他边把螃蟹腿往嘴里喂,边回忆着和柳涵相处的细节。不可避免的,柳涵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在他脑袋里蹦达来蹦达去。
成天被柳涵骂,他心中是不痛快,奈何一想起这张脸,嘴角就压不住了,心口酥酥麻麻的,不由自主的升起怀春之情。
「哎呀,烦死了,他干嘛长这么好看,害得我骂不出口了……呜呜呜,想贴贴,为啥看的着吃不着啊…」
柳涵看似夺门而出,实则躲在院子里的角落,丁点都没听漏,夏承安想了多少无关紧要的废话,他就事无巨细的听了多少进去。
愤怒渐渐被层层叠加的羞涩掩盖,他就知道夏承安对他怀有某些不可告人的心思,在他目的达成之前,他不会轻易惹自己不高兴的。
虽然在吃食这方面,夏承安是自私了点儿,但看在他认真悔过的份儿上,还是原谅他吧,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夏承安垮着张脸,自己看到也影响心情,不如趁着事情刚发生不久,说两句好话,把这篇翻过去…
他扶着墙往房门边上挪,嗯…是不是太快了,前脚发完脾气,后脚就上赶着求和。毕竟自己是受万人敬仰的尊者,不可做出此等掉价的行经,要不还是再等等吧…
他到幻境以后,在夏承安面前的言行举止,很大程度上是习惯性作出的反应,不用过多的思考与斟酌,想说什么便直说了,有时做出的事甚至带着几丝孩子气。
对夏承安的熟悉感也与日俱增,总觉得他们之间有着异常紧密的联系。虽说这具身体的柳涵就是百年前的他,可夏承安就像是横空出世一般,突然闯进了他心里。
他漫无目的的在小街市上逛了几个时辰,拧巴地进了屋,夏承安正在给他整理被子,看到他的那一刻眸中是欣喜,“柳少主你回来了?”
“嗯。”柳涵平静的掠过他,坐到床边,掌心摩挲着什么物件,“你做什么?”
蜡烛的红光照得柳涵的面容明艳动人,夏承安舍不得破坏这来之不易的美景,小声道:“给你多加了床被褥,垫着软和些。”
「我的小钱钱啊,好伤心啊,全花在你这败家大小姐身上了!」
柳涵不自在地扣扣手指,心道:算了,败家就败家吧,好歹这人还愿意在本尊身上花点钱。
“哦,不用太软。”
“啊…”夏承安被整得不上不下的,所以他倒地要不要继续铺床呢?
柳涵松开的掌心骤然多出来个储物袋,不待细细感受对方身上的温度,两只手一触即离,“给你。”
“这是?”
“你自己看,别什么都问。”柳涵羞赧,怕他当着自己的面打开储物袋看到里头的东西,于是三下五除二地给自己铺好床,一溜烟地躺了上去,翻身背对着夏承安。
夏承安意外于他的主动,「既是柳涵给的,这储物袋必大有干坤,我得偷偷看,且不能太隐蔽了,得恰好让他察觉到,这样不显刻意。」
他转身就用神识探入了储物袋,成堆的灵石看得他欣喜若狂。
「老天爷啊,柳涵良心发现了吗,他终于忍受不了清贫的苦日子,决定带着他一起奔小康了吗?」
背对着他的柳涵眉头紧皱,这夏承安当真是心思深沉,这么点小事都算计的滴水不漏,要感谢他就光明正大的当面感谢,干嘛跟做贼似的?
“你…”
谁知夏承安掐着嗓子抢先道:“谢谢柳少主~”
柳涵被这声喊得恶寒,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含糊道:“嗯嗯嗯,睡你的觉…”
「前几日是我话说重了,我以后跟柳涵说话都得仰视」夏承安捂着嘴,热泪盈眶,「呜呜呜呜,我太感动了,真想抱着这财神爷亲一口。」
亲一口?
柳涵忙不迭地一头蒙在被子里,极寒之地时被夏承安强吻的画面历历在目,被子里热乎乎的,他抚上唇,仿佛仍能感受到柔软的触感。
他的动作与嫌弃无异,夏承安无地自容,觉得自己演技需得精进,便跑去熄了蜡烛,躺到床榻边的地铺上,自虐地将方才发生的事刨开分析。
「柳涵躲什么,我道谢而已,完了,演得不好,是不是太做作了?是太做作了吧,最后语调太上扬了点……啊啊啊!为啥啊,我是不是疯了,不能好好说话吗,干嘛夹着嗓子,啊啊啊——好烦好烦,柳涵能不能说人话,给个灵石扭扭捏捏的,害的我也变得不对劲了,说话就好好说话,怎么弄得气氛奇奇怪怪的...」
屋内鸦雀无声,数倍放大了夏承安心中所想,柳涵这几日听习惯了,即使会对他口腹蜜剑的行径生闷气,但说到底夏承安从未说过他什么坏话,顶多抱怨他两句大小姐脾气,其余的时候多半是由着自己胡闹,叫他往东他绝不往西。
他在等夏承安彻底对他放下戒心,用言语引导他,带他脱离幻境,短短这么几天自然是不够的,可问题是拉长战线会削弱夏承安的神志,等他彻底沉浸在幻境中就来不及了。
他咬咬牙,决定给夏承安来一剂猛药。
他不是喜欢自己这张脸吗,那就利用这个引诱他。
两人一夜无言,夏承安不去细想还好,结果越想越尴尬,不知即将“大祸临头”,柳涵在他一连串的尖叫声中悄然入睡,他可不会委屈自己在幻境中勤奋修炼。
清晨,夏承安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柳涵那张足以让人喷鼻血的脸,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面颊上能感觉到他清浅的呼吸,肤如凝脂,白皙无瑕,纤长的睫毛翘起,能看到合上的眼帘。
「离这么近?不对,他为啥在我被子里啊!」
想着不能亵渎美人,他反手给自己来了个净身咒,把自己清理干净然后战战兢兢地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柳涵睡着了真是不安分,能从床上滚下来也是厉害的,哦,我也挺厉害的,那么大个人砸下来我愣是一点反应没有。」
他拿着衣服去了外室,「嘿嘿,我真聪明,趁着他没醒快点跑,否则被他发现和我同床共枕了一夜肯定又得发脾气。」
柳涵耳朵动了动,听着悉悉索索的声音渐原,慢慢睁开了眼,这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按理说夏承安垂涎他美色已久,不该借此机会干点什么吗,怎得看都不看直接跑了?更意外的是他心中所想格外正直,这不对啊!
他的耐心在夏承安离开一刻钟后就耗尽了,寻着香气找到了在厨房忙活的身形。
哼,本尊就知道这人不会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要,大清早起来做饭,没安好心,平时怎么没见他这么积极,哪天不是睡到日上三竿。
待他走到门前,一束目光瞥见了他,又急忙挪开了,欲盖弥彰地动动锅铲,「救命,柳涵怎么来了,他在看我?他看我干嘛?」
“你在干嘛?”
“啊?”
「他是不是刚睡醒,脑子缓不过来,桌上这么多菜呢,他问我干嘛?」
为了用美色诱惑他,柳涵忍了,拿出了十成是的耐心,“我问你在干嘛?”
夏承安挠挠脸,“额…做饭?”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柳涵憋不住了,“我们都辟谷了,你早起做饭?”
“哦——你说这个啊,”夏承安把锅里的粥盛出来,“我醒的早没事干,做做饭打发时间,柳少主赏脸吃一口?”
「之前不吃是因为没钱,现在有钱了谁吃辟谷丹啊。」
柳涵自动将他的话和心声联系在了一起,整合出了另一段令自己满意的话:因为柳少主是个大好人,给了我好多灵石,我是个大馋鬼,所以就用这些灵石买了很多吃食,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是想展现一下厨艺来取悦柳少主。
他屈尊端过碗,“哦,给我吧。”
夏承安小小的震惊了一下就把碗递了过去,这时说谢谢就不太自然,他便道:“那你小心烫。”
「饱受溺爱的熊孩子突然开始帮忙做家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废话,本少主是冰灵根。”柳涵装不下去了,他好心帮忙被说成非奸即盗,“行了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弄完了就过来。”
夏承安以为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心惊胆战地在饭桌上大快朵颐,肚子是饱的,心是虚的。
「柳涵到底要说啥事,能不能给个痛快,快说啊,我都心事重重地干了两大碗了,他再不说我要撑死了。」
柳涵让自己尽量放平心态,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吃。”
夏承安大惊失色,「他真的想撑死我!」
“不想吃就算了。”他忍辱负重,严格执行自己的色诱计划,两人本就是相邻坐着的,他又往夏承安那边靠了点,整理好混乱的话语,艰难地称赞:“你...咳咳,这个菜挺好吃的。”
“吧嗒”筷子掉在地上的声音,夏承安捂住嘴,眼神四处乱瞟,不知作何回答。
「这...这...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
以正面的形式说出相当直接的话让他略显难堪,但看夏承安的反应,他就不觉得为难了,撑着下巴反问,“挺好吃的,怎么了?你自己做的自己不喜欢?”
“还行?”
“只是还行?”
“不行吗?”
“我怎么知道行不行。”
「不是,我们在说什么、什么废话,什么行不行的,不就一顿早餐吗?」
柳涵差点被他带跑偏,啧了声,放下筷子,用同样的语序回应:“本少主说你做饭好吃,你不应该直接道谢吗?”
夏承安不想正面回应,这个话题的确很奇怪,干嘛没事儿夸他一句。
柳涵:“嗯?”
他扬起笑脸:“谢谢柳少主,那我收盘子去了。”他说完就端着桌上的碗碟溜之大吉。
很奇怪?
柳涵这次目的没能达成,反省了下自身的不足,打算再接再厉。
夏承安在院子里浇水,他就站在树荫下干看着,起到一个花瓶的作用,有时候无聊了喊两句:“夏承安,你这里没浇到水!”
“夏承安,你差点踩到叶子了!”
“没事儿,我不会绊倒的。”夏承安一笑露出几颗牙齿,在太阳下闪闪发光,天知道他笑得有多牵强,「不对劲,柳涵太不对劲了,往常这个时候他都躲在屋子里看书,怎的有闲情逸致陪我在这儿干活。」
柳涵给出的答复几乎对上了他疑问,“本少主是怕你把这些苗子踩坏了,闲的没事干就出来看看你在做什么,你怎么那么多话。”
「不会吧,我不会想说什么全写在脸上了吧,否则柳涵怎么一猜一个准儿?」
他倒是说不出哪里不对,缩了缩脑袋继续干活,这种类似的事发生了不止一次,每每是他刚有什么想法就被柳涵扼杀在了摇篮里。
“给我。”眨眼的功夫,柳涵就跟瞬移似的到了他身边,手掌先是包裹住了他的手,再从他那儿拿走了水瓢,突如其来的接触令他全身的感官都敏锐了起来。
「他这是......」
“有那么难吗,让本少主亲自试试。”他故作抱怨的给自己找个借口,找机会和夏承安亲近。这几日他苦读各式各样的话本,从中学到了不少有用的方法,例如要增加两人之间的肢体接触;说话要轻言细语,让对方觉得如沐春风;其次就是要若即若离,既要做出一些容易让对方误会的行为,又不能表露在明面上。
他觉得自己前面两点都做的挺好的,除了最后一点,暂时没有进行过尝试,他现在就试试这招好不好用,反正误会的是夏承安,他柳涵堂堂一介正人君子,做什么都是合乎情理的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夏承安估计会在他自己身上寻错处。
“哦、哦,给你...”夏承安急忙松开,柳涵立在他身后,两人身体贴得很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总觉得他曾经在哪里闻过相同的味道,按理说这种味道不常见,奈何柳涵在他身边时他就觉得异常安心。
柳涵听不懂夏承安在心里说些什么,胡言乱语的,他一心要勾搭到他,随即握住夏承安的手腕,用带着命令的口吻道:“你教我。”
夏承安没出息地答应了,心脏剧烈跳动着,甚至无法抗拒他的任何要求,柳涵从后面搂着他的腰,两手同时拿着一个水瓢,自己别扭到不行,起码没有一个正常浇水的人会用这种姿势。
「柳涵...手凉凉的,嗯......为什么会凉呢,大热天的...哦,冰灵根...」他漫无边际地发散着自己的思维,手软软地被柳涵摆弄着。
“是这样吗?”柳涵嗓音哑哑的,两人一弯腰,他低头就能瞧见夏承安宽大的领口中白皙的胸膛,胸前鼓出来一块,弄的他心猿意马,无端燥热难安。
两人各怀心思地干完了活,各自找了个地方“凉快凉快”,尤其是柳涵,自己做出来事自己不肯认,非要说服自己他们仅是单纯地在浇水,骗别人不行,骗自己很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