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致觉得自己做的可能是过了点，林观庭后面哭得嗓子都哑了，像只刚从水里捞起来的小猫，趴在床上，被顶得不住往前爬。

他越跑陆致就越往前顶，‌‎肉‍‌‍‎‌棒‌‎‍‎‍捅出来咕咕的水声。

结束之后两个穴里都是‍‎‌‌精‌‌‍液‌‎‎，流得腿根一片斑驳。

林观庭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深刻意识到自己和陆致体力与年龄上的差距。

空调一直都没开，两个人做得汗津津的，赤裸着交叠在一块喘粗气，肌肤相贴都是滑腻灼热的感觉。

整个屋子都是一股浓厚的荷尔蒙味道。

林观庭看着陆致眼神都是瑟缩的，欲言又止好几次，眼睛还有点儿肿。

“热死了，去开空调。”陆致大爷一样命令道。

“哦……”林观庭慢吞吞从陆致身体底下爬出来，给陆致开空调。

站起来的时候他腿都是抖的，大腿根部被拍得一片红肿，还有不少干涸的精斑。

陆致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航空箱里微弱地传来两声猫叫，林观庭这才想起来，还有两只猫看了他俩全程，赶紧把两只猫放了出来，然后又去加猫砂，放猫粮和水。

本来就狭窄的房间一下子放猫砂盆和食盆就更窄了。

那两只猫一下子窜到床底下不肯出来，林观庭趴在地上哄了半天都没哄出来。

“你吓到它们了。”林观庭叹了口气，对陆致说。

“为什么不是你吓到它们了？”陆致仰靠在床头，“你叫得那么大声。”

“……还不是因为你。”

陆致装没听见。

歇了会林观庭准备去洗澡，陆致厚着脸皮想跟进去，林观庭抵着门不让他进，满脸警惕。

陆致:“射不动了，真的，全交代给你了，你放我进去一块儿洗呗，还给你省点儿水。”

林观庭半信半疑看他。

两个穴里现在都还有很重的异物感，陆致射得很深，林观庭站一会儿就感觉又有液体淌下来了。

“真的。”陆致难得满脸真诚，“都被你榨干了。”

“……”

林观庭大概就是那种，被坏人骗一百次还是会心软开门的老好人了。

否则也不至于被陆致再次摁在玻璃门上操。

这次倒是温柔多了，陆致慢慢顶着他，时不时吻吻他的下巴脖颈，做得很是温柔。

林观庭揽着他的脖子，被抬起来一条腿，整个人背上靠着门，随着陆致的动作一耸一耸，他话都没了力气，“我腰疼，浑身都疼……真的……”

“一会儿就不疼了。”陆致喘着粗气吻他，动作慢慢粗暴起来。

林观庭没办法抗拒这种亲昵的动作，像个快要渴死却遇见大海的人，他委委屈屈，“你不是说射不出来了……”

“是啊。”陆致挺坦然，他故意道:“射不出来还有尿，我尿你里面。”

跟动物似的。

“……”林观庭更委屈了，他都不揽着陆致脖子了，改成推他，“不要。”

这是他头一次这么坚定，虽然推不开陆致，甚至被他顶得站不稳，“不要尿在里面……”

还真信了。

没点生理常识吗？

勃起的时候哪儿尿的出来？他没晨勃过？

于是陆致卖力耕耘起来，厚颜无耻道:“那你求我，你说老公‌‍‎射‎‎‌‌‍精‌‌‎‍‍液给我。”

“不要……”

陆致故意堵在里面，硕大的性器在甬道里一跳一跳的，“我尿了啊。”

“你这个人……”林观庭简直有点想哭。

“快点儿，真尿了。”陆致故意抽出来半截儿。

“老公……”林观庭低声道:“射……‌‍‎射‎‎‌‌‍精‌‌‎‍‍液给我……”

然后他就觉得陆致就跟吃了药似的兴奋起来，像是往沸水里投下去一颗炸弹，两人激烈的动作撞得浴室门叮铃咣当乱响。

林观庭没什么力气抱着他，一边想着浴室门是不是要被撞坏了？如果倒下来两个人怎么跑？要赔房东太太多少钱？

一边又觉得自己应该会比浴室门先坏掉。

然后又觉得算了随便了反正他都要‌‎‍‍‎被‍‎‌‌‎操‌‌‎‎死了。

希望死相不会太难看，希望陆致能帮他把衣服穿起来……

……

最后水是没省下来一点。

不过好歹是洗干净了出了浴室。

空调很足，身上干净清爽，冷气吹得他很舒服，林观庭盖着毯子，又困又累。

但他又在努力不想睡过去，冰箱里的菜还没有做，他怕不知道什么时候陆致走了。

陆致好像还挺精神，有空去逗猫。

可惜两只猫只在床底下缩着，压根儿不敢出来。

半梦半醒间他听见有人敲门。

好像是隔壁邻居。

陆致套了条裤子去开的门。

“你是谁？”本来气势汹汹的邻居看见人高马大的陆致一下子就泄了气。

“有什么事？”陆致问他。

那人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他道:“你们小声一点啊，在搞什么东西又哭又笑的，这么吵……”

“哦。”陆致面不改色:“猫发情了，正在管教。”

床底下一只已经绝育的猫和一只还没成年的猫:喵？

邻居没敢多说什么，嘟嘟囔囔走了。

林观庭太困了，又在竭力保持清醒，他的思绪又乱又散。

邻居大爷是个很不好惹的人，经常半夜唱歌，但是自己安静的时候不允许别人发出一点声响。

楼上楼下吵了好几次。

如果不是陆致的话，自己去开门大概要被骂死吧……

不过这么吵……别人会不会都知道了。

林观庭又在想，知道就知道吧。

唔……陆致那么优秀，能认识这样的人他觉得很骄傲……

不能睡过去……

还要给陆致……

可他还是睡过去了。

＊＊＊

醒来的时候整个房间都暗下来了，没开灯，黑暗中只看得见空调机子的温度显示，林观庭楞楞看着那个发光的数字，猛地坐起来。

陆致……

陆致走了吗？！

林观庭的心情一下子失落起来。

耳边传来陆致懒洋洋的声音:“你一惊一乍做什么？醒了？”

陆致没走，还睡在旁边，似乎也是刚醒。

林观庭一瞬间的心情很复杂，很难解释是什么感觉。

他心底是不想让陆致离开的，但是其实事实上陆致离开才是正常的。

就像是一个经常买彩票的人，不中是常态，可心里总是抱着一点点微茫的期待。

刮开了，预料之中，没中。

陆致就像是他预料之外的彩票。

林观庭楞楞地:“你没走啊……”

一醒来就赶人？有这样的？

陆致不爽起来，“你赶我？”

“不是……没有……”林观庭连忙道，可说太多又怕暴露自己的心思，他生硬地转着话题:“几点了？”

“十二点了……”陆致烦烦躁躁，心里非常不爽，刚想揪着林观庭问他到底几个意思？黑暗中一声嘹亮的“咕噜”打断了陆致接下来的话，林观庭下意识捂住肚子。

陆致刚想笑他，紧接着又是一声咕噜。

这次是从他肚子里传出来的。

此刻两个一晚上没吃饭还剧烈运动过的人面面相觑，都只看得见对方一双很亮的眼睛。

林观庭试探性问:“你饿了吗？”

陆致:“废话！也不看看最累的是谁！”

“……”

陆致:“你醒了吧？走，出去吃饭。”

“不用。”林观庭忽然雀跃起来，“我准备了！”

“啊？”陆致有点儿懵，他问：“你大半夜做饭不怕把人都吵起来啊？”

“是……是哦……”这边隔音不好，抽油烟机又是很老式的那种排风扇，开起来突突的跟拖拉机似的，这个点开火肯定要被投诉了。

林观庭又沮丧起来。

陆致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他猛地坐起来盯着林观庭:“你准备了菜？！你为什么准备？！”

不会是……

在等他吧？

想到这里，陆致的心跳也有点儿快。

可能是饿的。

饿太久了，确实会心跳加速。陆致想。

“我备好了菜，想着一起吃晚饭……”林观庭声音小小的，他有些惋惜:“放到明天可能就不新鲜了，唉。”

陆致:“……”

罪魁祸首理直气壮:“你不早说！”

“你……”林观庭压根没说话的余地，陆致一上来就跟猛虎扑食似的，哪里有他说话的余地？

见林观庭一副有点无奈的样子，陆致道:“那你去我家做吧。”

林观庭有点欣喜:“可以吗。”

“你有力气的话。”

“有啊！”

于是陆致看着他献宝似的从冰箱扒拉出择好的菜、刮好的鱼、处理好的虾和排骨，打包装起来。

颇有种回去过年的错觉。

陆致:“这么多吃的完吗？”

林观庭本来是打算做一顿，剩菜自己吃几天的，想了想，他又从柜子里拿出保温饭盒，兴冲冲道:“吃不完我再带回去吃。”

“……随你便。”

临走前还检查了一下，发现猫砂和食盆都有动过的痕迹，林观庭松了一口气。

虽然小猫还是不敢出来。

明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怕太热了，林观庭开了窗又锁好纱窗，想了想，又留了风扇开着。

陆致抱着手臂:“你真当祖宗伺候呢？”

林观庭笑笑:“它们病才好嘛。”

陆致阴阳怪气:“难道不是因为这个猫是你和你前男友爱的回忆？”

“不是啊。”林观庭老实巴交:“猫是我买的，以前一直也是我在养，他一声不吭带走了我才觉得很烦恼呢。”

当时林观庭一直找程歌的主要原因就是想把猫要回来，结果程歌一句:你自己都养不起。

把他堵了回去。

后来是确定了程歌确实找了个有钱男人之后，林观庭才没有再找过他要猫。

当时也过得确实拮据，没办法照顾猫，甚至自己的温饱都很艰难。

“哼，你最好是。”陆致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