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观庭特地起了个大早,去菜市场买新鲜的菜。
在经济还没那么窘迫,没和程歌分手之前,他都是包揽一切家务的,林观庭熟知各个菜场的开门时间和晚间打折时间,所以能准确的买到最便宜的菜或是最新鲜的菜。
这大概是他这三十年来最值得夸耀的事了。
虽然这样的事在男性群体里面甚至会被耻笑,但林观庭仍然耐心挑选着最新鲜的鱼和海鲜,想给陆致做一顿饭表达感谢。
想到这里,林观庭择菜的手突然顿了顿。
如果陆致愿意在他这个出租屋里吃饭的话……
即便冒着会被拒绝的风险,林观庭还是备菜忙碌到了下午,将鱼耐心地刮鳞杀好,连虾也把虾线挑得干干净净,放在那个小冰箱里塞得满满当当。
自己做总比外面要更便宜,也更干净一些。
临近约定时间,林观庭特地去洗了个澡,生怕陆致闻见自己身上的鱼腥味。
这种好像在约会的感觉让他忍不住雀跃起来,又忍不住觉得自己是个卑劣的人。
林观庭狠狠冲了一把自己的脸,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少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妄想。
穿着最普通的T恤短裤,甚至胸前的图案都洗得发白,和在楼下等他的人对比起来简直穷酸的格格不入。
林观庭小心翼翼上车,和陆致道了一声谢:“谢谢你送我去接猫,陆总。”
陆致瞥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林观庭洗过澡刚吹过头,发丝柔软蓬松,身上飘着一股最普通不过的香皂味道。
还算重视,他满意地哼了一声:“你都被开除了还叫我陆总?这么想回去?”
“啊……不是……”明明是调侃,但林观庭好像被戳中心事一样羞愧得无地自容,“没有,我没有这个想法。”
“有又不是不行,你还没找到工作吧?”
“是……是啊……”听见陆致直白的询问,林观庭缩了缩身体,把刚刚在家里积攒的那点勇气和雀跃都消耗光了。
他有些无地自容。
明明是个失败得一塌糊涂的中年男人,怎么总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你叫我名字就可以了。”陆致说:“你总陆总陆总的叫,好像我比你大一样。”
“是啊。”林观庭迟钝地意识到陆致刚刚那些话都是在和他开玩笑,没有鄙视他的意思,放松了似的笑笑,道:“怎么会?你看起来很年轻的。”
“看起来?”
“呃,你本来也很年轻。”木讷老实的中年男人不会开玩笑,只能诚实地说着废话。
陆致开着车,随口道:“你要是想夸人的话应该说我体力很强。”
“什么?”林观庭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在床上啊。”陆致的表情轻松的就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明明说着很下流的话,那张矜贵的脸上没有一点猥琐感觉,他冷静地看着林观庭:“你都射了那么多回。”
“……”这个人是怎么坦然说出这种话的?
林观庭根本不敢和陆致对视,他羞窘到苍白的皮肤火速漫上一层血色,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话来,等过了几个红绿灯,才小小声道:“也没有吧……”
“也不知道是谁前两天哭着说自己被玩坏了。”陆致斜他一眼。
“……”
好在很快开到了宠物医院门口,车刚停好林观庭就和逃似的下了车。
乐乐精神好了不少,这回看见林观庭会上来蹭他的手了,让林观庭高兴得不行。先前救助的小猫的眼睛也没像之前那样糊得吓人,比之前干净了不少。
林观庭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提了两个航空箱,上车的时候又道起谢来:“谢谢你,陆总。”
林观庭后知后觉,他这样带着两个箱子真的很难回去,打车大概率也会被拒绝,如果不是陆致恐怕他现在还要在路口焦头烂额想着怎么回家,陆致在一些地方确实比他细心。
“不是说了别叫我陆总吗?”陆致拧起眉。
陆致好看得是有些攻击性的,尤其是皱起眉的时候,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冰冷感觉。
林观庭以为他真的生气了,讷讷道:“对不起……”
“我不是也说了叫你别张口闭口就道歉吗?”陆致听完他的道歉,眉头皱得更紧,看起来压迫感十足。
林观庭更茫然了。
道歉是他人生中说过最多的话。
因为他总觉得这样的话别人也许可以对他友善一点。
可工作了这么久他也意识到,这个想法是错的。
可是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你根本没有仔细听我说话吧?”陆致说。
“不是的……”他记得陆致的话。
“如果道歉能解决问题的话世界上还会有那么多事情吗?”
“……”林观庭手足无措,陆致给人的压迫感太强了。
像林观庭这样的人简直太好拿捏了。
陆致竭力忍住才压下嘴角,他故作冷漠道:“我要补偿。”
看,图穷匕见了。
“……补偿?”林观庭显然被绕进去了,他满脸紧张,以为陆致口中的补偿和钱相关,“我……那个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我又不缺钱。”陆致慢慢靠近他,“肉偿?懂不懂?”
……
林观庭只来得及鼓起勇气说一句:“去我家吧?”
他想说他准备了晚饭,虽然不是什么很昂贵的食物……
可是陆致似乎完全曲解了他的意思,在林观庭说出这句话之后,整个人就被陆致罩住了,车没启动,陆致俯过身去用力吻住了他。
林观庭整个人都呆滞住了,他下意识挣扎起来,害怕被车窗外面的人看见。
“有人……”
这个吻又重又深,完全把他的话吞入腹中,只能零星听见一点微弱的抗议。
幸好并不久,连陆致身上那股浅淡的香气都没来得及侵染全身,便已经结束了。
但足够让林观庭大脑发热到回家。
陆致心情在林观庭主动说要去他家的时候简直飞扬到了顶点。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兴奋个什么劲儿。
居然自己主动要求去家里?
这无异于上赶着求操。
陆致向来不喜欢太主动的,但是林观庭主动起来他却异常的兴奋。
总而言之,事情朝着林观庭的想法进行着,陆致确实去了林观庭那间老破小的出租屋。
只是过于仓促了。
而且……也脱离了自己预设的轨道。
冰箱里冰着保鲜的备菜没有来得及拿出来做成林观庭的拿手好菜,两只小猫关在航空箱里不明所以地叫了几声,林观庭根本没有余地把它们放出来。
他被陆致压在床上,裤子很快被剥脱下来,丢在一边。
陆致急吼吼地撑着膝弯分开他的腿,炙热硕大的东西顶开紧闭的肉缝,蹭着那颗充血胀立的小核顶了进去。
“啊……”林观庭不由得惊叫出声。
太快了。
并不痛,因为他也已经湿透了。
透明的淫液顺着肉缝一股股淌下来,把龟头涂得湿淋淋的,顶进去的时候有种奇妙的滑腻感觉。
陆致把他的腿折过去,完全露出那个不同的深粉穴口,鸡巴一下一下凿进去,拍得他整个臀部都红肿起来。
房间里水声淫靡,混着肉体相撞的声音。
林观庭怕被邻居听见,咬着唇,喉咙里抑制不住地发出气声,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的小猫崽一样。
床架受不住陆致这样大力的冲撞,吱呀吱呀响起来。
林观庭这才红着脸开口:“轻……轻一点……”
陆致揉着他充血的臀瓣,哑着嗓子问他:“怎么?你忍不住了?”
“不是……”林观庭低声道:“隔音不好,我怕被听见。”
陆致:“……”
知道隔音不好还非要来你家?!
去陆致那个家,他能把林观庭从一楼干到二楼。
随便叫!
这事儿在床上听见对陆致来说本该很扫兴的。
可陆致看着他飘红的眼角,薄薄的嘴唇被自己咬得有些发肿,就硬得更厉害,忍不住顶他。
前天晚上直播不叫得更大声吗?怎么这会儿怕被发现了?
区别对待!
就是区别对待!
陆致一下子就起了逆反心理,他把林观庭整个人都压过去,快折成两半了似的一个劲对着那个肉洞猛干,直到林观庭发出哀哀的求饶声。
“唔……太重了……嗯……不要……”
陆致一直都记着前天的仇,觉得林观庭现在叫得没有前天晚上直播舒服,粗声粗气道:“大点声!”
“……”林观庭听了这话就更不叫唤了,一双眼睛委委屈屈地看着他,像是受了什么欺负似的。
陆致此刻爹味附体,每次几乎都是一整根抽出去,再顶进去的时候力道重得恨不得把卵蛋都塞进去,还不忘问他:“叫啊!不是说要补偿我吗!大点声!叫老公!”
林观庭哀哀地哼唧着,感觉像是要被干哭了,才哆哆嗦嗦冒出两个字:“老……老公……”
陆致听见这两个字就更禽兽了。
他只觉得脑子里头像有把火燎过去,他今天就要把他干死在床上。
陆致抽出鸡巴,在林观庭的腿根处蹭了几下,越过身去拉开他那个纸箱做的床头柜。
林观庭缩着腿,才有点回过神来,躺在床上大喘气,不知道陆致想做什么。
他感觉骨头缝都要被撑开了,即便现在把腿并着,两腿之间的穴口依然像破了个洞似的空空荡荡。
陆致顶得太深了,好像内脏都要被他捣碎了。
等陆致手上拿了个东西过来,他才惊觉要做什么,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你怕什么?”把林观庭的腿拉过来,手里的假鸡巴抵到那个湿漉漉还闭不上口的肉缝里,“我又不会玩坏你。”
“不……”微弱的抵抗很快就被再度填满而压下去,冰凉的假阳具不如陆致的大,抵进去的时候有点微妙的舒缓感觉,林观庭稍稍松了口气,可接下来陆致的动作很快又让他紧张起来。
陆致把他腿抬了起来,露出了另一个穴口。
陆致撕开润滑,挤在那个干涩的穴口上,又把剩下的润滑涂在自己勃发的鸡巴上。
林观庭紧张地盯着他。
陆致:“你看我干什么?把腰抬起来。”
虽然知道陆致想做什么,但林观庭想到要补偿陆致,还是乖乖照做了。
前面的肉穴还被阳具占满,后面从未被进入过的穴口被送进去一根指节,强烈的异物感让他有些不适,皱着眉结结巴巴道:“不……不要了吧,就用前面不行吗?”
“不行!”陆致恶狠狠道:“我今天要干死你!”
“……”林观庭颇惊恐地看他。
指节被送进去后转了一圈,似乎按压到了什么地方,林观庭颤了一下腰,刺激得前面的肉棒都开始流出液体,本来夹紧了假阳具的肉穴一下子绞紧了又放松,掉了出来,滚在床上。
林观庭听见陆致说了一句:“真够浅的。”
下一秒就被一个粗粝的硬物顶了进去。
这一下好像两个人第一次做爱,又或许更痛一些,撕裂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叫出声:“啊……”
刚叫出声,就被陆致狠狠抽了一下屁股,“放松!”
陆致差点名声不保。
本来中途撤出去润滑也算延长点时间,结果一下子顶进去干涩的菊穴,差点把他夹射了。
林观庭呜呜咽咽:“好痛,不要了,你拔出去……”
“一会儿就不痛了。”陆致安抚似的俯下去,把他的上衣撩起来,叼着林观庭比一般男性更软的乳头舔吮起来。
嘴上动作很温柔,底下倒是一点也不留情地整根捅了进去。
林观庭痛到失声,忍不住把腿并起来,又被陆致强硬分开。
陆致吐出被舔得发硬的乳头,起身从床上捡起来罗马大帝,抵着那个因为疼痛不断收缩的肉缝,重新插了进去,顶到了底,肉穴外面只剩下一个底座。
两边的穴口都被撑得满满胀胀,陆致更是有意在进入的一瞬间用龟头碾着他的前列腺,最后林观庭几乎是哭叫着射了出来。
“你看,很舒服吧。”陆致安抚似的揉了一把那个肉棒,撑着林观庭的腿开始打桩。
几乎是一点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林观庭忍不住想要踢蹬结束这场性爱,可却被陆致强硬地按着不让动,他流出泪来:“不……不舒服……真的……”
射过之后很快又因为刺激半硬起来,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想要射还是想要尿了。
再度濒临失禁的感觉还是让他很不安。
也顾不上被邻居听见了,他自暴自弃似的边哭边喘,要求道:“呜呜……我想……我想亲你……”
都这个时候了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好啊。”笑起来,低头看着那个哭得十分狼狈的老实人,心里莫名其妙有点软,难得温柔地吻住了他。
林观庭这才像是被抚慰到了一样渐渐平静了下来,勉强能适应这猛烈又陌生的快感一波波涌来,他的腰抬得很高,两条腿缠住陆致,像是在风浪之中抱紧了一根救命浮木。
如果……
如果那根浮木不会一直在耳边问他:“爽不爽?比上次更强吧?骚货,水都流出来了……”
就好了。
他也不知道那根浮木因为前天呻吟太大声,于是一直在吃某根假鸡巴的醋,发誓要夺回自己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