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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闯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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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哇萨西虽然娘了点,但打起架来还是雷厉风行的,也是个讲义气的骚零

-----正文-----

“我……我不知道。”他登时就蔫儿了。

范思哲真是输给他了,拍着吧台问:“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祁老师没有把我爱你挂在嘴边,那……你们做爱的时候你没有感觉吗?他的激情,他的沉溺,他的情不自禁,他看你的眼神,这些是装不出来的。”

翁小筠只知道自己被祁阔操的特爽,每次都有种‌‍‎被‌‌‎‍‎干‎‍‎成碎片的错觉,至于眼神……

“可是做爱时不都是那副样子么,你见过有谁在床上还高风亮节的,那不有病。”

范思哲发现了,今天他就是油盐不进,怎么聊都能把自己绕进死胡同,一句话,今天适宜喝酒,不适聊天,索性来个简单粗暴的,举起小哥哥给他调的第二杯威士忌,“咣啷”跟翁小筠的酒杯对撞,抑扬顿挫道:“算了,老娘今天舍命陪精子,家里的男人让他自生自灭,我陪你喝到屎!”

几轮推杯换盏下来,两个小子说话内容从一开始的条理尚存到囫囵吞枣,也就半小时时间,手边喝空的威士忌一字排开,嗓门拉到最大,连酒吧里的环绕音乐也盖不住他们的大嗓门,被周围的酒客投以嫌弃的目光。

“我为什么会胡搅蛮缠,还不是因为我爱他,谁说年纪小就不能领会爱情的深刻,我……我只能这么刻了!”翁小筠两眼昏花,一片混沌:“我还不到二十六岁啊,我这么年轻,我稀罕他一个老头子,我亏不亏啊?”

“亏不亏啊!”范思哲也跟倒挂金钩似的一脑袋晕乎,跟着前仰后合的吐槽。

“我贱不贱啊?”

“贱不贱啊!”

翁小筠用力比出一个指头,翻着白眼:“哇萨西,你别以为我就非祁阔不可,就他那样的……追我两公里路,我回头看他一眼都算我‎‌‍‌‍强‌‎奸‎‌‌‍‍他!”

范思哲重重的点头:“对,你‎‌‍‌‍强‌‎奸‎‌‌‍‍他!”

吧台后的调酒师抱手旁观这俩小男人,虽不知他们口中吐槽的人是谁,但这对话太有意思了,一个捧哏一个逗哏,一唱一和比听相声还招笑。

翁小筠吐槽的正在兴头上,倏地瞥见他们身后一桌喝酒的人里,有一个男人特眼熟。那男人身穿休闲西装,戴副金属细框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身边挨着个年纪小的女生,像是玩游戏输了被惩罚,正双手捂着脸靠在他身上害羞的耍赖呢。

而那个男人则一手捋着女生的长发,一手抬起酒杯,把罚酒全部一饮而尽,然后满是宠爱的在女生头顶吻了吻,一派大男人豁达的姿态。

这个男人是戴乐,何娉的未婚夫,翁小筠很确定。

“诶?那个男人不就是……娉姐的未婚夫吗?”范思哲也认出来了,他惊奇道:“嗳妈,看来他们俩真的有问题。”

翁小筠凑到范思哲面前,喷着酒气问:“你也知道娉姐被……被家暴的事了?”

“当然知道,今早开完庭祁老师还叮嘱我多注意娉姐的情绪,有什么反常随时告诉他。”

两个人的视线再次不约而同转向那桌人……

戴乐用手指挑挑女生的下巴,嘴角勾了勾:“我替你喝了五杯酒,我好不好?”

女生下垂着长长的睫毛,被戴乐挑逗的脸都红了,这种大气阳刚的男人真的跟大学里稚气的男生没有可比性,成熟男人太有魅力了!女生还只是个大学在校生,被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性使点花招稍一逗弄,全身就只剩心花怒放了。

“好……”

戴乐眯起眼睛佯装醉意:“既然好……总得有点奖励吧,我喝的头都晕了。”

一桌子人马上起哄,一个个摇旗呐喊,嚷嚷着叫女生“啵儿”一个。女生想来也是初涉社会,脸皮薄,内心对戴乐这种光鲜亮丽的男人也隐隐有着某种期待,终归还是架不住旁人的拱火,一点一点朝戴乐靠近。

须臾间,不知从哪里伸出一只手,横在他俩之间。

正要闭眼享受奖励的戴乐一怔,继而抬头看向斜上方——是两个年纪比他略小的男人,正一脸苦大仇深的瞪着他。

他脑子一转,然后就笑了。怪不得他看着眼熟呢,这不是自己订婚宴那天来的那俩小法助么,何娉的同事。

认出人,戴乐也没觉得难堪,更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只是垂眸瞧了瞧横在自己面前那只手,问了一句:“原来是小娉的同事,要不要拼个桌?”

若不是早上才亲眼目睹受害的何娉有多伤心欲绝,翁小筠真要被他的游刃有余给混淆了。

“戴乐,你打了娉姐,还借口说什么投资方毁约撤资,公司现在置身水火……”翁小筠指着满桌子的酒瓶和那个女生:“你公司就是这么置身水火的?你对不对得起我娉姐?”

戴乐说:“这是我跟何娉之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跟她之间的私事我管不着,但你家暴娉姐这就是违法的,作为法制工作者,老子就是有权管你!”或许是酒精的催化,翁小筠顿时放大了自身职业的神圣感,只觉圣光普照周身。

戴乐不太高兴了,搂着女生肩膀的手收回来,嗤声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家暴何娉?她说了你们就相信?你们法院不取证不调查,凭空就给我安上个家暴的罪名,我是不是该起诉你们诬陷?”

范思哲也无法冷静了,一步上前道:“戴乐,大男人敢做敢当,打媳妇儿是孬种才会干的事,告诉你,我们已经在收集证据,你就等着收法院传票吧!”

戴乐就不把他们俩当回事,讪笑着说:“你俩小娘炮儿有那时间跟我口角,还不如直接找个可以消耗你们剩余体力的男人,满满当当打几炮,也就没有那精力来管别家闲事了,对不对?”

“嘿你个王八蛋,你居然敢骂我?”虽然范思哲承认自己就是个娘炮儿,但这个神圣的形容词别人嘴里说出来是赞美,从戴乐嘴里说出来就是侮辱,他不接受。

戴乐笑说:“嗐,我哪是骂你,我是骂你们俩。”

!!!

下一秒,戴乐就被揪着衣领从沙发上提起来,推搡间,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随着一声高亢的“老子削死你”,几个就人稀里糊涂的扭打在一起了。

酒劲儿正夯,对疼痛也没那么敏感,翁小筠瞄准戴乐这人面兽心的家暴男,一拳一拳照着脸上揍;而范思哲,正挡在第一线,全力以赴帮他开脱几个凑过来企图帮忙的同伙,见一个他踹一个,前所未有的勇猛。

酒吧里顿时鸡飞狗跳,只听见女生的尖叫,桌子椅子的倒地声,凌乱的脚步声,酒瓶子碎一地的玻璃声……

翁小筠越打越亢奋,一种帮何娉清除鼠患的成就感让他大快人心。这种感觉一直延续到门外隐约响起警车鸣笛声并且逐渐清晰时,他才脑门心一凉,双腿失力坐在地上,就像被雷劈醒了一般,脑子里来来去去只剩几个字:完了,芭比Q了。

大半夜的,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嗡在派出所办案大厅,虽然明显有两伙人是对立的,但在此时也自觉收敛了锋芒,只敢暗处较劲,不敢明着挑衅了。

做完笔录的翁小筠和范思哲坐在紧挨着接警处的长凳上,两个人就像犯错的孩儿,双手搁置在腿上,低垂着脑袋连抬头的脸都没了。

还张口闭口把法制人挂嘴上,说得再好听,到这一刻都成了莫大的讽刺。

“我还指望着明年能顺利入额呢,看这情形没戏了。”范思哲哀怨道。

翁小筠此时想到的却是,他极有可能因为这次斗殴事件直接被打回高院,毕竟他还在实习期,没有被正式录用。

“哇萨西,对不起,我拖累你了。”

范思哲噌的抬起头来,非常不高兴:“说什么呢翁小筠,咱俩什么关系,手拉手上刀山肩并肩下火海,我要是犹豫一下我都不是你的好gay蜜!”

翁小筠也转眼看着他,没说话,嘴边呲出个傻愣傻愣的笑——他就知道自己没看错人!

一阵寒风席卷而来,一双长腿迈着大步踏进办案大厅,翁小筠都不用抬头,一看那脚就知道哪个魔鬼来了。

祁阔疾步走到距离他俩不到五米处,隔空点指着犯错的某人:“你的账,稍后再算。”

几乎同时进来的,是个手臂打着石膏同样高壮的男人,这回轮到范思哲浑身一怵了,他挺直身板怯怯的看着袁懿,袁懿瞟了他俩一眼,跟祁阔一起径直往里面去了。

翁小筠斜睨着范思哲:“怎么你‘家属’报的也是袁懿?”

“道理上来说……还是说得通的嘛。”

“喂,我俩会不会被处分?这可是斗殴啊。”这是翁小筠最害怕面对的事。

范思哲说:“什么斗殴,我们是正当防卫,是戴乐先出手打人的好不好?”

翁小筠一愣,在酒吧时他完全醉了,他记得自己走过去阻拦戴乐调侃那个女生,也记得自己抓起戴乐的衣领,至于是谁先动的手,他真没印象了,那几分钟里他周围乱成一团糟,浑浑噩噩就打的一片尘土飞扬。

“你确定是他先出手?”

“有监控啊,民警一看就知道了。”

如果真是戴乐先出的手,翁小筠还有一线希望留在中院,但是……他怏怏的朝祁阔进去的方向看了看,他又闯祸了,怎么除了给祁阔惹麻烦,他什么都不会?就他这种浮躁又沉不住气的闯祸精,谁喜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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