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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草起来才有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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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元门里面，很狭窄，门后，一团阴影。
菅知节没发觉，他抽了抽鼻子，全是烟草的气息。
咳嗽一声，和阴影擦肩而过，上楼。
菅知节的心，不再发闷，但凉透了。
不能死，那就喝酒吧。
空空荡荡的家里，一瓶酒，一口气，老男人喝得烂醉。
烂醉，却清醒得很。脚步踉跄，没影响到视力和嗅觉。
被窝里，儿子的气味。还有，抬眼去看，抽屉，留了一条缝。
特意留的？匆忙没关好？
摔倒几次，奔到窗口，没人。
打电话，依旧黑名单吧？发信息，不回。
抽屉里乱七八糟，夹在旧书里的老照片，更是凌乱。
大多是儿子的照片，只有一张是自己的。
妻子死后，照片烧得差不多了，只有这一张了。
看着自己的照片，摇头笑。
这一张照片，和儿子最像。
这些照片，已经很久没翻过了。儿子一直在身边，妻子却不在了，没有去翻的心思。
去儿子的房间，断线的耳机还在地上，踩得更瘪了。
被窝，还像昨天一样。
呵，这家伙，昨晚爸爸去找他，他却偷偷回来，在爸爸被窝里睡了一宿。
必定是这样的。
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呼吸灯闪烁。
居然，没来得及关啊。手机的数据线，还在电脑上插着呢。
走得匆忙吧？
臭小子。跟爸爸玩捉迷藏。
你翻我抽屉，我翻你电脑，很公平哦。
还有密码？真狡猾呀。
他“男友”呢？别的男孩子的照片，电脑里没有一张。
菅知节，一个做电脑工程师的，密码锁都能解开，就甭提什么加密文件夹了。
深深拧着的眉头，松懈了。
照片提出来，设成桌面壁纸。然后，出门，假装离开。
心不闷了，还很得意。
不去上班，却装作去上班，腋下夹着包，急匆匆的。
藏在楼角，看见一个人，气急败坏地进了楼。这人，还特么气得小脸更苍白了呢。
掏出口袋里的烟。自己不抽烟的啊，扔掉。
再过五分钟吧。给他一点时间，让他酝酿慌乱。
这样，肏起来才有味儿。
“像吧？”菅知节追问。
“起开。不然我抽你。”做儿子的，竟然这样跟亲爸爸说话。
菅知节丝毫不生气。
他都能肏亲儿子的屄了。父子间，还有比这，更失礼的事么？
“你！滚开！”菅玄烨被菅知节捉住了双肩，好痛。
菅知节的力气这么大吗？知道他是男人，却是第一次感受到，他作为男人的力量。
这么苍白，这么瘦，却能捏碎人家。
“滚开，你好脏！”菅玄烨哭了，他想起了什么。
菅知节也不认为，是他自己弄痛了儿子。且还有让他痛的呢。
“你男朋友呐？”菅知节，可恶的笑了。
虽然是在身后，看不见他嚣张的脸。
“你女朋友呐？”菅玄烨反击，一边痛哭着，耻辱着，生着气，恶心着。
菅玄烨恨自己，玩不过菅知节。
玩不过菅知节，是因为自己没他那么脏！
肩膀被捉着，动不了，更站不起来。
身子一缩，倒是挣脱了，却摔躺在地上。
太可恶了，这么肮脏的男人，还来欺负他。
他还在笑！在笑自己的狼狈。
声音清脆，啪啪作响。
哭叫着爬起来，掴他的脸。
菅知节毫不躲闪。他知道自己有错？
“是你，先逼我的！”脆响中，菅知节说。
“混蛋。我没有！呜呜呜”菅玄烨委屈，手上却没了力气，耷下来，又迅速抓起自己手机。
“哼。你没有？手机拿过来给我！”可恶肮脏的男人，居然也能理直气壮。
给他就给他，自己又没做亏心事。
一脸狰狞，却慢慢嚣张不起来了。菅知节滑着儿子的手机，嘲弄收起来，神情慢慢凝固。
手机里，全是菅知节的照片，哪有什么“男朋友”啊？
相册里还真够丰富的，洗脸刷牙的，睡觉的。
尿尿的！肏！还有菅知节洗澡的视频。
还有一个奇怪的APP，老公养成？
声音比较熟，简直就是恨之入骨的声音，可不就是“男朋友”的声音嘛？
形象就，很熟悉了，正是他菅知节。
“你在玩这个啊？这个，”菅知节心虚了，步步后退。
长了可恶变态的黑痣的嘴巴却仍在强辩:“你要了那么多钱，说跟你男朋友租房同居的！”
“他，就是我手机里的男朋友。我跟他同居，你有什么问题吗？”菅玄烨收掌为拳，他准备狠狠地干一把了。
“那，”菅知节并没有完全气馁，死不要脸的他，看来还不打算认错:“那你也不该，偷录我洗澡的视频啊！……”
死不要脸，儿子多羞啊！又羞又恨，菅玄烨再也无法忍耐，脸红着，发怒着，耻辱着，扑到了菅知节的身上。
拳头乱捶，使劲儿揍他。
一想到，他竟然带女人回家肏屄！还故意开着门，肏得那么大声！！
就恨得要命，气得要命，他真脏得要命！
可是，怎么揍，他好像也不痛啊！虽然都很苍白清瘦，但他，可比他强壮多了。
拳头捶上去，都被肌肉弹开了。揍不疼他，自己的拳头倒是很疼。
“虽然，我没做错什么。但你，不解恨吧？”菅知节果然，依旧不要脸。
但不要脸的男人，却提出了一个可行的方案，“不如，你抽我屁股？”
什么啊！好不要脸，好变态！可是，这个方案，还真就挺可行的，不愧是工程师啊。
“脸红什么？爸爸的光屁股，你都偷拍过了不是么？”菅知节下流的说着，不仅脱下了裤子，还把腰带递到儿子手上。
真抽他？有些心疼呢……
菅知节，已经趴到床上去了，屁股撅着。这个变态，还拉着儿子的手，摸他光光的屁股！
爸爸果然和自己不一样。他的屁股一点也不好看，白倒是白，但一点都不嫩，还有些红润。
因为要挨抽了紧张嘛？屁股上竟然全是横凸的臀肌，硬硬弹弹的。
翘是一样翘，但，不像自己的屁股那么圆，那么软……
菅玄烨脸红着，流着泪，犹豫着。
“我女朋友，她的屄好嫩呀……”真是下流可恶！菅知节成功地让他的儿子，不再善良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几十下。
屁股都被抽肿了，菅知节一声不吭。他半生都没示弱过。认错？想得美，不要脸倒是在行。
但，不要脸归不要脸，菅知节还是心疼儿子的，不能累着儿子呀。
“好啦。爸爸错了。”心疼儿子的方式是，流泪，并且认错。
但肿得老高的屁股，可一点都不退缩哦，轻微的哆嗦都不会。
这点小痛。
菅玄烨的心，本来就软。之前在爸爸的怀里，会软成水。
但爸爸只是让他躺在怀里，都不碰他。
无数次表白，都表白成娇滴滴的大男孩子了，还是不碰他。
无耻，浪费。
被他搂着，屄里好痒。
赌气自己去睡。他竟然，丝毫不阻拦！
还带女人来家里肏屄。
菅玄烨恨极了菅知节。只好“离家出走”，躲在了楼对面的树丛里。
爸爸，不爱他了么？发个信息试一下吧，嗯，还爱。
开车出去，注重仪表的他，脸都没洗，比自己的头发还凌乱。
去找自己了吧？让他找去吧，找一夜才好。
不找一夜，就是不爱他，哼。
心里舒服了些，昨晚好生气，一宿没睡。
困了。回家里睡觉。
本来是父子俩的房间，却带个陌生女人回来。
好脏！咬牙切齿了一会。
宣示主权似的，还是钻进了被窝里。
那个女人的味道很淡，爸爸的味道还是浓重。
昨晚，爸爸一定换过被褥了。
还算知趣，这可恶的下流男人。
睡得好香。一觉到中午。
爸爸还没回来？
有些担心，有些得意。
突然想起，爸爸说过，他有“记录日子”的习惯。
不就是写日记嘛。还记录日子，真够闷骚的。
爸爸的日记里，一定有儿子。
一直抗拒儿子，他怎么想的？
卧室里有一张陈旧的桌子，爸爸说，那是妈妈的嫁妆之一。
之前，菅玄烨从来不去靠近那张桌子。
印象里，没有妈妈。妈妈遥远而又神秘，菅玄烨不敢去碰触。
或者，是抗拒吧。菅玄烨认为，他才是爸爸的伴侣。
打开抽屉，没有爸爸的日记。只有妈妈的旧物。还有一本旧书:《苔丝》。
书中，发现了照片。
拿走照片？会被爸爸发现的，现在还不想和他和解。
拍下来吧。
靠窗的书桌。刚把照片，藏进笔记本电脑里，窗外，爸爸的车子，就到了。
慌乱收拾，下到楼底，看到爸爸远远过来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