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我,射到我的身体最深处。
让我拥有你。
最新研发的情趣用品不仅可以模拟声音,还可以自己输入编写。蒋易就是听着这句话到达的高潮。前段时间用玩具意淫着和宋元做爱一朝变成现实,他的激动的甚至有些无从下嘴——是先接吻,还是先咬脖子。纠结的时间只有一秒,却在脑海中无限拉长,随后他吻上了宋元的唇,感受到身下人的紧绷。这种紧绷倒不是抗拒,而是紧张。宋元的指尖像蚂蚁,像是想抓紧他的衣服,又像是想轻轻脱掉。蒋易拥抱他,在这一刻他和他心贴心,两个人达到共振。
那就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是一个拥抱,也感到满足。
他们太爱了,又或者说他们太愚蠢了,他们的执着与固执弃伦理世俗不顾,甘愿沦为笑柄,甚至成为被亲人厌弃的白眼狼。
“其实我根本不在乎你是谁。”蒋易觉得这一切美好的像一场梦,“宋元?小福?我都不在乎,我只知道你是你。”
他看到了被蒋琛扔下时那些洋洋洒洒的白纸黑字上的控诉,更名改姓、隐瞒身份,他都看到了。看到后私下也去查了。但是又有什么关系,这些都阻挡不了宋元吸引他的魅力。真刨根问底的深究下去,他到底爱宋元什么?说实话他也说不上来。他只知道自己想和他在一起。
本质上,柳岸曾和他说:“互补的人在一起是下下策,相同的人在一起才是上上策。”
本质上,他们是一类人。
像几年前在那座桥上,他叛逆而孤独地站在桥上唱歌,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嘲笑他、看笑话、好奇他,没有一个停下来听他唱,他们只能看到行为,并不能看到行为背后的含义,也不愿和懒得去在某晚月光下的某一刻陪一个陌生人,给他鼓励。
人们很多时间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又怎么会擅长听取别人的心声?
但宋元出现了。
他安静地站在他身后,没有声张,没有吸引他的注意,也没有在他的脚边扔钱,只是站着,听他唱歌,在他转过身后,鼓了鼓掌。
蒋易在那一刻感受到尊重,感受到重视,或者平等。
他们唯一的区别是,蒋易通过唱歌表达他的不开心,但蒋易听不到他唱歌。
但是他只看他,就知道他不开心。
他没有从宋元眼里看到求救,是他想伸手。
他们拥抱很长时间,这个拥抱横跨了太长时间,像把时光定格在这一刻,来填满那些错过的时光。
“寇野为什么找你?”
蒋易下意识撩衣服的手一顿。他有些呆滞地啊了一声,上扬的语气,声音都哑着,完全没反应过来。他胯下鼓囊囊的东西顶的宋元脸红心跳,但他还是搂着蒋易的脖子问,强撑的强硬语气:“他找你麻烦了吗?”
蒋易努努嘴:“……”
他觉得这个时候聊这些属实有些煞风景,但他看到宋元眼里的坚定。
“他……”他转念一想,怎么,要我在床上说他对我有意思?
这不太好吧?
他哽咽了一下,脱口而出的话瞬间憋回胸腔:“他就问问工作室合作的事。”
宋元不信。他推了推蒋易的肩膀,蒋易退回去乖乖地坐在床上,宋元整了整被压垮的衣服,下意识挡了下自己的裆部,“他是不是找你麻烦了?”
“你把我留下来是聊这个吗?”蒋易直勾勾地盯着他:“这什么时候都能聊吧?”
“本该是在饭桌上聊的,但是我知道你不会说实话。”宋元略微避开他的眼神,太炙热了,烧的人火旺旺的,“没想到在床上也不说实话。”
“这个床?”蒋易忍不住吐槽,“我还没上呢。”
“上了才不说实话。”宋元知道他现在尊重自己,有些试探的意思,也不乏被爱的恃宠而骄,“说实话再上。”
“他妈的。”蒋易抓抓头发,十分不想到嘴的鸭子跑了,“他不知道抽什么风,想跟我勾搭,我拒绝了。”
“他?”宋元的眼微微瞪大,“他不知道你是你哥的弟弟?”
说完他自己都气笑了,他肯定知道啊。
把注意打小易身上,宋元一瞬间心情复杂,这个复杂让他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小易魅力真大,谁都喜欢。”
蒋易:“……”
这要放以前,没脑子的蒋易会得瑟的承认:“是啊,我就是魅力大,现在才知道我魅力大,晚了吧。”
但现在他成熟了,圆滑了,会判断了,他敏锐地察觉到,甚至用脚趾头都能分辨出,这句话他可能有一万种意思,但铁定不是表面上那样夸赞的意思。他稍一思索,说:“他的喜欢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有喜欢的人,且只喜欢他一个。”
宋元轻轻哼了一声。
蒋易趁机拉拉他的手:“我们继续吗?”
宋元看着他没说话。
蒋易拉着手在手背上亲了一口,“继续吧,好元元。”
他这猴儿急的好色样就像狗的涎水都要从嘴角拉到地上了。
宋元被他逗笑,下一秒就被坏狗扑到床上撕衣服。
“慢点儿。”他忍不住劝,“明天还得穿呢。”
蒋易急道:“再不做鸡都打鸣了,老子的鸡儿还没亮呢。”
宋元捂住他的嘴,他偏要握住他的手腕,连指尖都没放过地亲。
“别留太深的印子。”宋元被他缠的欲火焚身,粗重地喘息着,还得秉持着一丝不被烧断的理智说注意事项。
“知道了姐。”蒋易现在满脑子毛片,什么都顾不上,嘴里胡乱地答应。
“喊什么呢,我男的。”
“你不小福吗。”
“我。”宋元溜圆的眼瞪着他,无语凝噎。
第二天,蒋易从床上爬起来摁了闹钟又跌回去,宋元安安静静。
两个人昨晚都累的筋疲力尽,准确地说是累到今天早上,一个跟扛一二百斤水泥上下十楼似的,全身的力气全当成子弹射出去了,直到囊袋射空,一发子弹都没有,弹尽粮绝,才后知后觉地腰酸背痛,沉沉睡去,另一个只能维持微弱呼吸,确保自己还活着。
“下次,不许,这样了。”宋元声音嘶哑,“我老了,没精力折腾了。”
“瞎说。”蒋易把他搂在怀里,“年轻着呢,好看着呢。”
宋元的眼跟粘着了似的,干涸的眼泪糊成一团,黏着他的眼睛,让他微微挣动就感到眼睫毛拉扯的疼,“睁不开眼。”
“睁不开就不睁了,再睡会儿。”
“……”宋元沉默片刻,说:“你就不能堵住吗,流的难受。”
湿湿的,黏黏的。
昨晚俩人没戴套,蒋易跟疯了似的,也不怕自己的鸡儿秃噜皮了,活塞运动地让他擦出火。宋元作为承受方也没好到哪儿,以前只感觉屁股被捅开了,现在感觉人都被自下而上的大吊操成两半了。
“不干净。”蒋易爬起来,给他盖好了,去卫生间拿毛巾弄的温热了过来给人擦,也有些惊讶,射的太深了,流的太慢了。
他一遍遍地擦宋元通红的腿根和软嫩的屁股,惹得宋元臊的很:他上半身盖着被子,下半身也盖着被子,只有光秃秃的屁股被单拎出去特殊照顾,对方一会儿揉,一会儿捏的揩油,给他搞的前头淅淅沥沥射出几滴算不上精液的精液。
昨天不止蒋易空了,他也空了。
他抬起沉重地胳膊扒拉着被子盖住自己的屁股,让正在擦精液的蒋易一顿。
“还没擦完。”
“就这样吧。”
蒋易思索了会儿,掀开被子钻进去,直接钻到宋元两腿中间,宋元吓一跳,忍不住掀被子骂他:“干什么?”
这个姿势跟蒋易是他生出来的一样。
“给你擦干净。”蒋易拉下被子,像是进入的到自己的温暖小屋,秘密地带,“你睡吧。”
他的声音透过被子传来,闷闷的,下一秒,宋元就仰面抓紧了被子。
他的睫毛在抖,双腿翘高,那只不知疲倦的黑狗把他下头舔个湿透。
舌头钻进温暖的甬道,昨晚过度摩擦的红肿肠肉异常排斥外物,却被柔软的躯体长驱而入,湿热的软肉填满每个缝隙角落,让宋元疼的、痒的,又爽的并紧脚趾,大脑一片柔软的恍惚,仿佛神经都有些失调,他的双眼空洞而失神,“蒋易……”
昨晚从小易到蒋易,元元到小福,能听的不能听的都喊了个遍,做到兴头上,也不知道是谁传染了谁,谁感染了谁,两个人的汗水混在一起,赤裸地拥抱,仿佛一棵生长在一起的树。
窗外阳光明媚,艳阳高照,是一个好到不能再好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