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卉虽然说是要回家,但其实并没有家可回。他在学校住宿,这虽然是一所重高,住宿条件却差的出奇,不过胜在价格便宜。
迟卉推开吱呀作响的宿舍门,在桌子上放下书包。这是整层的最后一间宿舍,光线很差,也比别的要小些,好在他正好是落单的一个,不用同别人挤在一起。
裘且洵跟在他身后,这人太高,挤进来显得这地方更加逼仄。
“你说,你是我儿子?”迟卉坐在床上,抬起头看他。
开了灯光线依然昏暗,裘且洵站在他面前,明明是居高临下,却显得比迟卉局促。
对面的人面无表情,他忍不住弯腰要去亲他的脸,“是的,妈妈。”
迟卉没躲,结结实实地被他亲在了脸颊上。宿舍是上下床,他往里退,裘且洵就弯着腰,在这狭小的地方欺身而上。
空气很粘稠,裘且洵的眼里都是迷恋,这显而易见。
就在他握住那薄而韧的细腰时,情势陡然逆转。
“别动,”迟卉骑在他腰上,细长的手半收紧,握住他的脖子,“我问,你答。”
裘且洵有点惊讶,他确实没对迟卉设防,但是迟卉刚刚的反制相当漂亮利索。
他的美好像没有死角,这样仰视起来也是。
“今年是哪一年?”
裘且洵眼里只有那开合的唇,他老实说了。
迟卉蹩眉。
“我哪里生得出你这么大的儿子。”就算他真的能生孩子,这时间线也对不上。如果裘且洵没说谎,“你是我收养的?”
但是他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可能会收养一个这么大的孩子。
“不是收养的,”裘且洵委委屈屈地说,“是有法律承认的家庭关系的。”
继母子怎么不算家庭关系呢。
见迟卉眼里的怀疑越来越大,他只好不甘心地从实道来:“你是我的小妈。”
小妈?
“你的意思是,我嫁给了你父亲?”
“嗯。”裘濡闷闷不乐地回答,眉眼都耷拉上了。
“你既然说是我继子,”他一针见血地说:“你亲我是什么意思,还对我...做那种事。"
“因为我爱你,妈妈。”裘且洵说,“你也爱我的,你说过的。”
乍然得知这种劲爆的身份,他也有一瞬间怔愣,但是很快又调整好了表情。
“你说你爱我?”
迟卉松开禁锢着他脖子的手,往后坐了一点,果不其然摸到了他腿间突起的一块。
“妈妈,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保证。”裘且洵看着他的眼睛,“你摸摸它就知道了。”
最后半句当然是扯淡,但是没想到迟卉真的伸手隔着裤子握住那个东西,甚至随手蹂躏了两下。
他的表情是裘且洵熟悉的游刃有余,让裘且洵一瞬间以为是有记忆的妈妈。但吱呀作响的床板和他身上的蓝白校服,又分明昭示着这是他没有参与过的,迟卉的少年时代。
“最后一个问题,”裘且洵差点以为他要帮自己打出来,但迟卉的手紧紧的收住了,握着他的命根子,分明是一个依然警惕的姿势,裘且洵听见他说:
“你父亲是谁?”
这就点着了裘且洵,一想到这样的妈妈被裘濡骗走了,他就很嫉妒。裘且洵相信迟卉不舍得伤害自己,找准时机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不重要,”裘且洵捏住他的下颚,迫使他露出柔软的口腔,“反正妈妈的肚子里只怀过我的孩子。”
他深深地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