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是个漂亮的很客观的女孩,身材高挑,留着一头黑色的长发,女孩出门游玩化了一点淡妆,跳出校园规定的朴素穿着,更为出彩靓丽了。
江知故和时珩是一起转的头,看清人后脑袋宕机,呆了很久都没反应,脸上可疑地红了一小块。
在其他人看来完全一副遇见心上人傻不拉几,惊慌失措的模样。
只有江知故自己知道,除了遇见林梦的原因,他还想到了穿在身上刻意遗忘和忽略的贴身衣物,在认识的人面前仿佛随时可能被看穿,被当成有着爱穿女士内裤癖好的下三滥,一瞬间羞耻感爆棚。早上他还想着蒙混过关,时珩非要亲眼看着他穿上才肯放过他。
时珩把目光转向身旁的人,和料想中的相差无几的反应,他暗骂江知故是个见色忘友的,不想多看人一眼。
时珩不是很擅长和女生打交道,轻轻“嗯”了一声就有些词穷。
氛围一时有点半熟不熟的人久未相见的尴尬,尤其三人的关系还比较混乱复杂。
林梦不怯场,当初大胆追人时也了解到一点时珩的性格,她掠起一缕头发挂向耳后,轻轻微笑说道:“看侧脸有点像,没想到真的是你,幸好没认错。”
这是句柔和氛围的客套话,看背影还有可能认错,侧脸就不太可能了,迟疑是偶遇的惊喜,而不是怕认错人的犹豫。
时珩礼貌性勾起唇角,“好巧,你和朋友也出来玩吗?”
“假期出来放松放松,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你们刚来吗,订了同一个民宿,好巧哦。”
“是啊,好巧。”
“你打耳洞了?很好看。”
“谢谢。”
“我们准备去吃饭了。”简单聊过几句,林梦挥手道别,“有机会再聊。”
等人走后,江知故才张嘴说话,“我们也走吧。”
时珩现在也不乐意听人讲话了,闷闷不乐的,因为被他的女神冷落了?
不过刚刚林梦竟然没有和江知故打招呼,排除掉不熟的人之间没必要打招呼这个前提,应该是江知故追人的期间闹得不愉快了导致他被林梦单方面拉黑了。
第二点时珩更不理解,江知故不是这样的人。
篮球队里不乏几个男生时不时聚在一起讨论学校里哪几个女生长得好看,某些言语带着恶意的意淫倾向,江知故路过听到时都会翻一个白眼,对着他们比中指。
如果喜欢也具有侵扰性,那在时珩的印象中,江知故在他面前谈起女生时说过的最具侵扰性的词就是告白的喜欢。
“时珩,我好像有一点喜欢她。”
就连表达方式也略显纯情,妥妥坠入爱河的小男生。
时珩还在猜想两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江知故忽然又冒出了一句话,“她手上戴着你送给她的手链。”
林梦撩头发的时候手链顺着手腕滑落,江知故看得一清二楚。
旅行时偶遇,一个带了她送过的糖,一个戴了他送的手链,放在谁眼里都得说两人有缘分,江知故偏偏就是那个不这么想的人——他已经把糖给扔了。
时珩愣神片刻,手链的款式他自己都模糊了,江知故比他还要熟悉,可能有关林梦的事他都记得很清楚,糖是,手链也是。
“只是偶然。”
“你真的不喜欢她?”
“我要是喜欢就不会让你追她。”
“那你为什么送她手链?还对她笑。”
又因为林梦吃醋了。
“……”时珩耐心告罄,不想重新回到在车上的话题,他将脑内缠绕的思绪甩开,“送了我也不能再收回来了。走快点,饿了。”
午后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两人吃完午饭就暂时回去休息,晚上温度降下来后去附近的打卡点逛了一圈。
第一天的行程较为简单,为明天去爬山的准备留有余力。
回答不上来理由在江知故眼里就等同于喜欢,时珩的答非所问让他剩下的半天时间里都有点心神不定。
这种状态持续到了晚上回到住处,时珩总觉得江知故有意无意地看他,盯着他去洗澡,又盯着他出来,像在审视一个监禁的犯人。
如果没有发生中午的事,他会以为这是江知故对于恶意视奸他裸体的一场报复。
时珩光着上半身,不怕看,擦着头发逐步走近,把毛巾甩到人头上。江知故比他先一步洗完,坐在床边,头发还是湿的。
“擦完后吹干。”
男生的头发在夏天很容易风干,居家的时候不吹也没事,染了不一样,怕红色的水沾得到处都是。
“你帮我吹。”
时珩“不要”两个字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吹头发也就三五分钟的事,总比江知故缠着他要好。
呼呼的热风吹在耳畔,稍显冰凉的指尖穿梭在发根,头部在时珩手下变成敏感部位,被一寸寸开发,不间断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头皮往下,流淌全身。
有点太舒服了,江知故刚享受得眯起眼就发觉了不太对劲,鸡巴怎么好像快要硬了…
他急忙喊停,“不、不吹了…”
时珩轻啧了一声,他知道了,江知故就是刻意给他找事干,说停就停,哪有这么称他心意的事。
“坐好,必须吹干。”
“太热了,我不想吹了。”
时珩换了一档凉风,继续扒拉起江知故的头发,柔软蓬松,手感还挺好。
江知故找不到其他借口,只能把衣服拉长盖住已经微挺的性器,不能撸,撸了小逼也会有反应。
江知故努力做到眼观鼻鼻观心,可面前就是时珩明显的腹肌纹路,视线不自主下移到腿间,他闭起眼,无端想到那句“要是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不相信你两眼空空”的台词。
可他不是唐僧,至少唐僧能坐怀不乱。真操蛋,他大概是第一个吹头发也能硬的人了。
才过去一分钟,江知故就受不住了,歪了歪脑袋从时珩手里脱离,“已经干了。”
“还没有。”
无奈之下,他选择一本正经地说实话,“我硬了,现在要去自慰。”
“?”
时珩怔住,关了电吹风,看到江知故睡裤支起的一个小帐篷,质疑道:“你在想什么?”
或许说成想谁更为恰当一点。江知故从遇见林梦后就开始不对劲,想的人是谁都用不着猜。
“什么也没想。”
“没想你硬什么硬。”
江知故肯定不会说只是单纯摸头发就给摸硬了,嘴和底下的鸡巴一样硬,“你管我,我想硬就硬。”
说完,他扯着衣服下摆就要去浴室,时珩拉住他的衣领口,“不准。”
显而易见,江知故要想着谁打飞机。
眼前的人不听,挣脱开钳制,直接把衣服脱下来了个金蝉脱壳,这次时珩捏住他的后颈将人一把拉了回来。
江知故用力掰着他的手,“你干什么,快放我走!”
鸡儿梆硬,难受死了。
不知道时珩是不是又想整人,江知故干脆坐回去,拉下裤子想当着人的面开撸,却遭到时珩的再次制止。
“我说不准。”
江知故置若罔闻,时珩好像不太喜欢他自己玩,但现在他哪管得了那么多,他很急。
“江知故。”
听到警告声,他伸出的手停滞在半空中,不太敢继续。
“那你来操我。”
时珩冷淡回答,“不想。”
地点不对,还有他介意的人,这个节骨眼上不适合再和江知故上床,他操着人,谁知道他脑子里想着谁呢。
“为什么不想?”让他几乎一天没个好心情,还这不准那不想的。
“你不是说遇到喜欢的人就结束这种关系吗?”
所以是遇到喜欢的人才不想的,时珩果然喜欢林梦。
当一个人认定一件事后,就会想方设法去证实它,形成一个合理的逻辑闭环。
所以江知故为此前他不断询问时珩,而对方从未承认过喜欢也找好了理由——时珩是一个口是心非的死闷骚。
空气突然沉寂,江知故脑内无比清醒,有种果然如此的落空感,清醒里面掺杂着一点彷徨的混乱,时珩要和别人甜甜蜜蜜,花好月圆了,他的病还没好,他以后要怎么办。
惹人难受的情绪很快找到突破口,江知故定定看着时珩,说得颇有些没心没肺,“再做最后一次,以后就不用你帮我治病了。”
又不是要分手了打分手炮,他何必在这兀自伤神,说好了两个人下床后还是好兄弟的。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还想有最后一次。
时珩冷笑了一声,“最后一次?”就要去找心上人了还想着和他上床爽一次。
不知为何,江知故不敢看时珩的眼睛了,笃定和迟疑,迟疑更占上风。
“对…”
时珩好几秒都没说话,再次开口后不善的语气变得和江知故一样无所谓,“行,最后一次,我和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