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珩是在江知故走后不久转醒的,宿醉让他的头有些痛,环顾四周的环境,辨认出他身处酒店。
空调开了一夜,身上凉嗖嗖的,赤条条地露着鸟,上面好像还沾着点不明液体。
?
他为什么是裸着的,江知故去哪了。
时珩努力回想昨晚的细节,可惜大脑一片空白,和往常一样断片了,别说细节,就连他是怎么到这的都不记得了。
身侧没有衣服也找不到手机,去浴室转了一遭才找到它们,衣服摸起来潮潮的,八九不离十是从湿透的状态风干了。
头痛,手机没电关机,衣服还是湿的,很烦。
时珩趁给手机充电的空隙洗了个澡,发现自己左侧手臂上有两个牙印,咬得还挺深,腰侧和胸膛也七七八八落着看起来像是指甲的刮痕。
谁咬了他?
昨晚发生了什么,喝醉酒和别人起争执了?
时珩带着一堆疑问洗完了澡,出来后给手机开了机,锁屏上的时间显示快中午12点了,拨打江知故的电话,无人接听。
心情不爽到了极点。
很好,江知故就这样把他一个人扔在这了。
时珩只好让酒店前台送了套干净的衣服,又订了个餐,简单填饱肚子后,回自己家换了套衣服,马上从7栋拐来了5栋。
兴师问罪来了。
小逼像个敏感的声控雷达,又缩了一下,江知故只好退让了一步,“那你帮我塞条内裤和裤子进来。”
“你真的麻烦死了。”
成天像孔雀开屏一样秀秀秀,这会变得这么矫情。
时珩不耐烦怼了一句,但还是下床帮人拿衣物去了。
江知故瘪了瘪嘴,他麻烦是因为谁,凶什么凶啊,还有他现在为什么要这么怕这孙子。
趁此间隙他又重新给小花上了一遍药,不要再害怕了,再让他操你他就是我爹。
时珩随便拎了一条内裤和一条裤子回来,从缝隙里塞进去,“快点别墨迹,有事要问你。”
江知故利索地穿上被塞进来的内裤,裤子还没来得及动,被子就被掀开了,他迅速把药膏往枕头底下藏好,做贼心虚把时珩扑倒在床上。
就知道这狗贼要偷袭,幸好他快了一步。
时珩背脊倏地在床上撞了一下,神色不悦,“被狗咬了狂犬病发作啊?”
江知故垮着张脸回答:“是啊,被狗咬了。”
可不是被狗咬了,疼了一早上呢。
时珩被这回答卡了一下,想到了什么,把短袖袖口掀到臂膀,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和那两个鲜明牙印,“昨晚我是不是也被狗咬了两口。”
此狗非彼狗,时珩在拐弯抹角地骂人。
这下轮到江知故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我不知道…”
“不知道?”时珩有点不信,“不是你送我去酒店的?”
“是…”
“我喝醉和别人起争执了?”
“……”争执倒没有,你只是把别人操了一顿,所以才被咬了。
但是他能说吗?
不能。
要是时珩再把他操一顿怎么办,虽然清醒的时珩可能对他的小逼没有兴趣,可谁说得准呢,之前他也不知道原来时珩那么会说骚话。
”是不是你咬的?”
“不是…”
江知故是坚决不会承认的,他要是承认了,那他就也是狗了,这狗让时珩一个人当就够了。
看江知故眼神闪躲,吞吞吐吐的死样,时珩就猜到他身上的杰作出自谁之手了,趁他喝醉报复他是吧,无缘无故的咬他干什么。
算了,不和这爱咬人的傻狗计较。
时珩伸手在江知故腰间捏了一把,“遮遮掩掩的,有什么我不能看的?”
腰还是酸的,按在上面的手仿佛有魔力一般,流连之地升起一片酥酥麻麻的感觉,像羽毛轻轻扫过,挠得人痒痒的。
腰间发软,江知故呼吸急促了几分,两手撑在床上才免于倒在时珩身上,否则时珩又要笑话他弱不禁风了。
“哼…本少爷这么金贵的身子可是留给小姐姐看的。”说完一句疑似掩饰的话语,他也不甘示弱地把手伸进时珩衣服下摆,在腰部摩挲了两下。
腰很薄,肌肤紧致,摸上去有一点弹性,刚中带柔,顺着窄腰往上摸到胸肌,不大,薄薄一层,但软软的手感很好。
光揉还不够,江知故整个头都钻进了衣服里,闻到一股好闻的橙香。
时珩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寓意平安的翡翠佛像,家里人送给他的,平常出去玩的时候怕丢,所以只有私底下戴戴,塞在衣领里。吊坠被黑色绳子挂着安静垂在锁骨下方,冰莹透亮的质地衬得皮肤都有点粉。
明明戴的是佛,怎么这么色啊,乳头还是浅粉色的,咬手臂太便宜时珩了,就应该在这留一个印子,再骗他说是老鼠啃的,让他知道社会的险恶。
“揉哪呢,没有你喜欢的大奶。”
时珩帮江知故牵线搭桥那么多次,对他的喜好再清楚不过,审美历来是身材火辣,腿长胸大,长相惊艳的御姐。
但江知故又纯洁的很,嘴上说着喜欢,女生的小手都没拉过,和时珩一样连片子都没看过。不同的一点是,时珩是单纯的不感兴趣,看那些东西于他而言纯粹是浪费时间。他们对于性器官的认知都是从书本上学来的,所以江知故对于真实女穴的模样没有什么概念。
时珩曲起膝盖顶了顶身上人的腿缝,“你还摸上瘾了,赶紧起来。”给他在这找代餐呢,衣领都要被扯松了,像给人喂奶似的。
刚上完药还没清凉一小会的小逼马上又受到一记重创,江知故牙关没咬紧,很自然的从嘴里飘出一道惊喘,“嘶啊—”
只是听着让人觉得不太自然。
声音一出,两人皆是一怔。
江知故马上把头探出来,胆战心惊地看着时珩,时珩要是就此想起来就完蛋了。
他有这个担心绝不是多余的,失忆的人看到熟悉的人和熟悉的事还能瞬间恢复呢,时珩仅仅只是断片的威力算得了什么。
他的小逼遇上时珩真是命运多舛,短短两天内就遭受了快十八年没受过的苦,听过人克人的,没听过人克逼的。
时珩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狐疑地目光来回扫视江知故。
他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刚刚那声喘叫合适。
呻吟?甜腻?夹子?
江知故能发出这种声音?
空气安静的熟悉又诡异,两人视线交织,时间好像与秘密被发现时相重合,心脏扑通扑通跳到了嗓子眼,下一刻又沉到底,大起大落。
时珩语出惊人,“你叽叽被狗咬了?”
没穿内裤就不让他看,猝不及防被顶到伤口叫了一声,被别人咬后气不过又咬他一口。
这样一想,时珩觉得这个解释是最合理的,只是咬的地方……
属实是太难以想象了。
得变态到什么程度才会咬别人的弟弟。
“滚犊子。”江知故从时珩身上下来,心情五味杂陈,叽叽被咬,这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时珩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昨晚真没发生什么?”
“你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真的。”
江知故放了一百个心,借机占时珩的便宜,“没什么,就是遇到了一个超级无敌大傻逼。”
“哦,既然没事那我就走了。”
每次醉酒记忆都会随着代谢一起排除,时珩目前实在想不起来才来问江知故的,他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就好。
说目前的缘故是有过前车之鉴。
前年暑假江知故生日他喝醉酒的第二天,发现微信余额里少了好几千块钱,他懒得追究,没放在心上,后来发现是江知故当晚哄着他支付了一双球鞋。
江知故穿着那双鞋在他面前晃了那么几次,他有点熟悉,就给想起来了。不过他没和江知故挑明,不然这傻逼肯定又要啰里啰嗦和他扯一堆,就当多送一个礼物了。
说不定这段记忆也会在某一天突然冒进脑子里。
“去哪?”
“头疼,回家睡觉,你不是也要睡觉。”
“你可以在这睡啊,晚上留下来吃饭。”
时珩打了个哈欠往门外走,“你的狗窝睡不安生。”
江知故扔了个枕头过去,“滚蛋。”
时珩走后,江知故又把枕头捡回来,把头埋进里面,重重松了一口气,“大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