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先是将他脱得精光、翻面压在床上,膝盖一左一右夹住他腰,才腾出手用蛮力解开自己腰带。那昂扬的阴茎抵着兔儿爷屁股,身经多战的男妓于触感中已料想到主人内心之急迫,而年少的主人屏息凝神,一股脑儿把能记住的骚话套用在他身上,字字说得脏乱不堪却不淫荡,仿佛引以为傲的《性爱经》全是从话本子中抄袭得来。兔子想笑,而勉强忍住了,半是不好意思拂了少爷面子,半是已经无法松懈——少爷折腾人还是蛮有一套,把他宛如怀胎的肚子整个儿抵着床板压平,逼他将满腹尿液锁死其中。只为做到这一句话,他已经忍到五脏六腑隐隐作痛的地步。
少爷一指伸进他屁股,撑开他本是布满褶皱的肠壁,那姿态仿佛屠夫清理案板上的死鱼,要将鱼的内脏挖出丢弃。他低抽着冷气扭腰,妄图多给尿液留出平息的空间,但手指的插弄令体内脆弱得不堪一击。少爷饱满的下体楔进他的两股之间,淫液在欲火的抽打下潺潺流出,少爷深深一顶,滚烫的囊袋托着他的深处胀开。
他屁股疼,尿泡也抽着疼,为抵御这样的疼,黏黏糊糊低声求着少爷的抚摸。于是立即多出手指握在他的下体,少爷笑了,是声音仿佛流着汗水那种笑,即使掺着欲望的沙哑依然精神朗然:“好烫。”少爷笑着说他好烫,那些下三滥的脏话于兔儿爷而言不会产生任何羞窘,而这样淡淡的一声笑,竟令他眼里一下涩住似的。他的脸庞是压进被褥中的,混沌地支吾一声,忽然想起什么,又说:不能射……那只指尖儿刮着泉眼,少爷反问他不想射么?他想射,也想尿得要疯了,但什么话也讲不出,满脑子全是少爷伸进穴中的那根肉茎,倘若自己整个肚子是撑满的,适应了那种撑胀,恐怕再也不会有想尿的欲望是不是?他不止地说太深了,说好胀好满,于是激得少爷愈加无法罢休,把他袒露着空虚与渴望的小穴照顾得妥帖得当,穴口的一点肉由于重复摩擦泛起充血的红。
光溜溜的阴茎抵着床褥,粗布包裹住他红肿的下体与憋胀至极的肚腹,难受得要了人命。即使出于勃起失掉失禁的能力,但多次拼命回憋后的余韵令他疼得只恨无法死在床上。少爷一把将他捞起,山包似的腹部令他腰身僵硬,体位变换之间,阴茎愈加勃发抽打着内壁。兔子穴口痉挛般溢出白沫儿,又富有扩展潜力地将肉茎往深处亲吮。下体相依相合,难舍难分,爽得少爷通体上下所有的欲望全平平整整地舒展开了。
宝贝儿,那我能不能射?再不能射定会憋死在你里面了。他说,兔子仿佛听到了,撅着两瓣屁股摇晃。积攒多时的白浊充满那口小穴,许是太多了些,浓稠并且有体温那么滚烫。兔子一下子叫得厉害,比着心跳节拍似的用力呻吟,少爷见他手指、脚趾全蜷缩起来,慌得抽出已恢复不少的性器,抓着下巴逼他扭过脸来。
兔儿爷侧着倒在床上。他眼下漾着点儿红,像是真变了任人蹂躏的白兔子。但那小东西有什么好。少爷曾见过府中丫头们抱回兔子偷养,小兔子雪白雪白的,珍珠似的两只眼红得像是哭伤。小兔胆子忒小,根本不亲少爷的手,反而咬伤了少爷一根宝贵的手指;然而令人厌恶地能吃又能排泄,满地腥臊之气终于令少爷无法忍耐,逼得小丫头抽抽噎噎,捧着小兔子把它请出府邸。但是念及往事,少爷忽然感到心软与些许的惭愧。兔儿爷的鼻尖儿也是通红通红,少爷稍微揉一揉,竟然把他鼻腔揉得咕哝一声,滚下了一个比清水浓不了多少的鼻涕泡儿。他细细地抽着鼻翼往回吸,鼻子愈来愈涩,又止不住地淌下一股。少爷大笑——终于轮到他笑话装模作样的男人:得了,得了,你拿着袖子擤也没事儿。兔子赤身,他递上自己的手臂,笑道今天衣裳全是你的了,要不要把我蹭得一身鼻涕、回不去家也看你的心情。
他将脸庞掩进少爷的云袖。良久,没有任何声音,但少爷感到水渍宛如天边云团,在距离手腕儿那么近的地方浓密地洇开了。少爷问他哭什么呢,实则心中深感喜悦:万一是自己将人干出了眼泪,岂不是床笫上一件美事?——那样还有机会向他的同伴说:他也在你身下流过眼泪么?
兔子用坠胀不已的腹部挨他手心:爷要把我干死了,也要憋死了……少爷感到口腔由于性爱而变得干燥,于是俯腰,以仿佛饥渴之人迎接泉水的姿态,专注地吮上他山包之上的高耸,正是尿液肆虐的所在。
少爷会对于年长的男人产生兴趣,根源正是那满腹充盈的腥臊。他感受到尿液隔着肚皮迎接他的吸吮,但又疑心腹中揣的是否是个活物,否则怎会如此饱满有力,如此热情不休。尿液将玉石似的脐眼完全撑开,宛如一只空洞洞的人眼,少爷把涎液淅淅沥沥舔进那只眼中,舌尖宛如游龙,在他光滑而近乎惨白的肚皮上畅行。兔子两手掩面,也许装哭,也许当真哭了很多眼泪,但总之一丁点儿声也叫不出了,只能虚弱地倒在那儿任由少爷欺辱。终了,少爷仍然充满留恋地抚一抚他烧得滚烫的尿泡:
“不必忍了,在这儿尿出来给我看好不好?”
他的阴茎打上自个儿腹底,依然充血地昂扬着。少爷只当他沉浸于忍耐中,但终于觉得有异,扒开他手,见两朵染上桃花色的眼皮儿牢牢阖着,满脸皆是委婉曲折的泪痕。他低哼一声,想撑着手臂坐起,但无奈下腹太胀,挪动一下也见腹腔有逐渐膨胀的趋势。少爷压住他手,心中忽然空落落的,令人颤抖的愤怒中掺杂着懵懂不解的惊慌。他说我说过了,不必再忍,想要看你……下面流水儿的样子。顺我的意、从了我吧,好不好?
兔子抿出令人见之犹怜的笑。
少爷才意识到他脸庞生得端庄,目中含情,说得上美色超越魅色;若不是住在窑子里,应当也是受人爱惜的谦谦君子。他强撑着坐住,但已经无法坐直,随手罩上外衣遮住那羞人之处,才笑着回他:爷今儿才来,不了解我也是有规矩的。爷命令我憋死也会照办,只有一样,我绝不会在您眼前漏出哪怕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