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要直接尿在我的身体里吗?”
奥利弗的问句结束之后,氛围格外安静。
简玬的手落在奥利弗的金发上,双眼放空——他在发呆。
嗯,是的,在一个如此复杂刺激的情况下,他在跪下的雌虫面前发呆。
没有任何雌虫能出声催促简玬,时间就这么安静地分秒流逝,直到简玬回魂了似地缓慢地转了转眼球,再看向跪在他身前的奥利弗。
奥利弗虽然脱了上衣,但并没有脱下领带,深红色的领带垂落在他饱满的胸肌前。
简玬伸出手,攥住奥利弗的领带,将他拉近自己,再按住对方的头,扯住奥利弗金色的头发,逼迫他抬头。他扯向奥利弗头发的手分外用力,用力到甚至有点让习惯了强度的雌虫吃痛。
他静静地用那双眼睛盯着奥利弗,没有说一个字。奥利弗的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一下,视线稍微向下垂,而不再与简玬直视。
夜晚很安静。
在看着奥利弗的时候,简玬转动了一下手腕,再扯着雌虫头发的手往下按,轻易地把一个雌虫的头一点点压在地上。简玬的脊椎极为柔软,随着他的动作逐渐弯折,压着奥利弗的手臂却逐渐伸直。他的动作也没有丝毫停顿。奥利弗的头一点点落到地上,直到咔一声,他的额头完全贴着地板。
简玬没有收力。
一个穿着学生装的漂亮少年,就这么手臂伸直,把一个打着领带穿着西装裤的成年雌虫完完全全按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如同刚刚沉默的注视。此刻发生的一切仍然沉默,没有谁试图打破这个沉默而怪异的平衡,似乎这一切本来应该如此,或他们理应顺从简玬的意愿。这样的顺从丝毫没有平等可言。
对于一个老成持重的成年雌虫来说,简玬这种存在无疑是致命的:他极其漂亮,有最精致年轻的皮囊,但这样的皮囊只能吸引人的第一眼、第二眼,在这张漂亮面具之后,深黑色的灵魂和过往却像一片暗流汹涌的汪洋,深不见底。
简玬的身份让身居上位的雌虫们能立刻清晰地意识到,就算没有这副皮囊,就算他不是个雄虫,他也能立刻在其他方面制服他们,而他们没有能力预料到他准备做什么,也制止不了。
他的皮囊可以说毫无作用。
可他偏偏拥有这样的皮囊。
简玬笑了一声,松开手,坐直身体。
奥利弗依旧将额头贴着冰冷的地板,一动不动。没有简玬的指令,他无法改换姿态。雄虫信息素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极淡,虽然只需要一点就足以使雌虫发狂,但此刻让奥利弗保持这个姿势的,并不是雄虫的信息素。
“跪起来。”
简玬再次开口。奥利弗迅速地跪直,他的肌肉舒展时的状态也颇为惊人,整体比简玬的体型大上几圈,犹如一头半匍匐的巨兽,他笔直地开腿跪在简玬身前,视线依旧停留在简玬的视线下方,沉敛而驯服。
简玬拉下自己的腰带,把自己的性器抵在了奥利弗唇前。奥利弗立刻会意地张开双唇,让那根巨物撑进自己的口腔。
雄虫的性器和雌虫不同,也并没有明显的阴囊,那根巨物没有变硬,也并不柔软,足以将雌虫的整个口腔塞满,并让后者感到窒息。奥利弗的厚唇被完全撑开,被迫开口含住那根往自己喉咙里探的性器。
即使奥利弗不会与他四目相对,简玬也不会选择饱含深情地去看对方的眼睛。他的态度甚至称得上散漫,只是按着奥利弗的头发把自己的性器一点点塞进奥利弗的喉咙里,脊背恢复原样,习惯性地挺直。
那根性器太长了,长到仅仅是口腔根本不可能含到底部,半软的倒刺破开口腔、碾开喉咙,将本不应该容纳如此巨物的肉道撑开,再被肉道裹紧。
雄虫的性器在疲软的时候硬起的程度和雌虫并不一样:它会更硬一些,足以直接将它顶进紧窄的肉体,无论是食道还是肉穴,或者被挖出眼球的眼眶。所以严格来说,每次做爱的时候,雌虫其实都没有能力分辨简玬是不是真的已经真的硬了。还是它其实是软着的,只是能把他们操到喘不过气而已。
“咕……”
直到奥利弗的喉咙被撑爆,满脸通红的时候,他们也依旧维持着这个相对的姿势。他的喉结滚动,蠕动着将冲撞入食道的液体容纳进身体,直至将尿液完全吞咽干净。简玬的性器直接捅进了他的食道,所以尿液就算呛入气管都不可能溢出一点。
简玬盯着奥利弗,雌虫的脸到脖子那片因为缺氧而涨红。但是他并没有动,而是等待着奥利弗自己恢复过来,再紧紧含住他的性器把剩下的尿液吞咽干净。
他能感觉到雌虫喉咙蠕动的触感,很紧,他的性器太粗了,但感到疼痛的并不是他。直到他确定奥利弗已经在身体内部处理好一切,他才按着奥利弗的头缓慢地将性器拔出。
在他的性器一点点抽出奥利弗的口腔的时候,奥利弗发出了似是痛苦似是愉悦的闷哼声,但显然前者的占比更大。
老男人的浓眉舒展,似笑非笑地抬眸盯着小雄虫的下颌线。
他始终没有注视简玬,就像狼群不会用视线挑衅头狼。
在那根性器即将垂落的时候,奥利弗伸手抬起了那根还显得有些湿漉漉的性器,用另一只手捻起自己系在胸前的纯色领带,慢条斯理地将手中软垂的性器擦拭干净。
即使他的呼吸仍然有些不稳,这也并不影响他在合适的时候做最要紧的事情。
领带的质感柔软和细腻,稍稍有些冰凉。谁也说不上这条领带价值多少,在此时此刻,它没有任何意义,除了用以侍奉下跪的雌虫面前的雄虫之外,它也没有任何用处。
擦拭干净之后,奥利弗捏着领带干净的那处,把它丢到了被一次性垃圾袋裹着的垃圾桶里。
简玬开口:“再系一条新的。”
他没有解释为什么,一如既往。
奥利弗微笑着点点头,稍微挪动了一下膝盖,才站起身,走到一直阴沉地喝果汁的帕卡德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再向着帕卡德做了一个伸手的动作。
帕卡德翻了一个白眼:“我的卧室床头柜倒数第二个格子,自己去。”
两个身材极好又赤裸上身的雌虫处在这样的环境里,场面本应该像时尚杂志上的硬照那样十分和谐和美好,此刻却带了点难以言喻的火药味。即使在简玬面前,他们也并没有避讳这样的针锋相对。
奥利弗笑了笑,去洗漱室清洁了自己,再径直向帕卡德卧室的衣柜那里走去,看都没有看帕卡德所说的床头柜一眼。
然后他弯腰拿出一盒全新的领带,拆封给自己系好。
巨大的机械可怜巴巴地坐在一旁,显得极其局促不安。
在这个成年人的聚会里,他像个误入的大学生。
“想什么呢?”
“?!”
一声甜美的问句在耳后炸开,机械猛然转头,简玬的手臂搭在他的身上,笑吟吟地看着他。
他雪色的睫毛就在奥利弗眼部结构镶嵌的镜头前,精度无限放大,很长,调皮地翘着。但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到机械身后的,连雷达和声波探测都完全失效,给不出准确答案。机械看着简玬近距离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一时间失了神。
简玬的手指像托举着面团一样非常自然地托着机械的胸肌下沿,微微摩挲,机械的肌肉状态非常仿真,而且能够自体发热,和真实的雌虫肌肉只有细微手感差异,但仔细摸还是能摸出来这并不是真正的肌肤。他抚摸着机械,就像在抚摸着一件自己制作出的完美的作品。
机械是石油大亨在幽灵区和一夜情雌虫唯一的私生子,幸运地保存了绝大部分上等虫族被基因改造好的优秀基因。
简玬发现他的时候,燃烧着熊熊大火的孤儿院就在他们身后响起不断的爆炸声。
被救出的孩子们幸存了下来,而因为一次次冲进孤儿院,手脚全被灼烧到碳化、已经失去视力和听觉的机械——当时他还不叫机械,奄奄一息,剥皮的人彘一样躺在地上,躺在简玬的面前。
上等虫族的身体还是太过强悍,这样了都没死透。
简玬不管旁边孩子的哭喊和捶打,一言不发地把那坨碳一样的玩意拖走了,从此他的团队里多了一个机械。
“好温暖啊。人造的皮肤也能模拟出和虫族原本一样的触感。”
简玬的手指在机械的胸肌上又搓了搓,感叹道。又问:“你不习惯和他们一起玩吗?”
机械愣了一会儿,伸出手,伸向简玬按在他胸肌上的手。
简玬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就在他觉得机械会去把他的手挪开的时候,机械反而用自己的手罩住了他伸出来的手,贴着自己的胸肌牢牢按着。
机械小声说:“你的手很冷。”
源源不断的热度开始通过被捂住的地方传递,人造的肌肤有最恒久的温度。简玬眨了眨眼,也不动了,就这么弯腰贴着机械,再看向缓缓走来的奥利弗。
机械抬头,向着奥利弗开口:“接下来的游戏,我和你们一起。”
奥利弗笑着回答:“当然。”
随即,他转头看向一边的帕卡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酒除了在酒柜放着,应该还有一套没开封吧?”
他说的是那套上百万的五支珍藏精酿。
事业有成的雌虫们当然都有些自己的小爱好。
“……”
帕卡德的额头跳了跳,开始思考十秒钟内悄无声息把奥利弗放倒的概率大概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