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府,晚上七点。
高老四吃完晚饭,在外面溜达,在他三哥院前碰到了五妹,高五妹蹲在那儿神神秘秘的,一脸的不怀好意。
他走过去轻轻踢了他妹一脚,一脸的麻木,“干嘛呢?”
高五妹吓得心几乎从嗓子里跳出来,她连忙站起来,把自己哥拉过来,小声道:“你知道三哥带女人回家了吗?”
高老四戴着副金丝眼镜,整体气质是收着的,和攻击外露的高瑾贞不同,他更像是憋着坏水的衣冠禽兽。
“带女人怎么了?”高老四双手插兜,“他要是缺女人,才稀奇呢。”
“不是。带女人过夜,在他房间里。”高五妹毕竟还没出阁,只能强调到这里,然后用手指比划那个动作,然后脸一红,“我听到了……”
高老四这才看了她一眼,“哦?怪不得你听墙角,他不是挑女人跟挑星星似的吗。”
“所以啊,我怀疑是嫂子。”高五妹声音更小了,但表情好激动。
高老四推了下眼镜,终于来了点兴趣,“真的?”
“不过人是不是轻浮了点,这就给三哥了?”高老四又补了一句。
高五妹眉毛一拧,不爱听,“你这什么意思,有本事三哥别要啊,不给缠着要,给了就轻浮。”
高老四看着自己妹妹的表情,缓缓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错了。不过你说的有道理,三哥一定不是能等到洞房的人。”
“我也觉得。”高五妹表情严肃的又朝院子里看了一眼。
高老四拉住她的后领,把她拽走。
高五妹欸了两声,“你干什么?!”
“应该是你干什么,要看嫂子也是明天看,你偷看算怎么回事,而且还看不着。”高老四拽着她,边走边说:“有本事你就是敲门,打断三哥办事,偷看那么一眼?”
高五妹想了想,顿时一个激灵,挽着他赶忙走了,“你说的有道理!”
高老四很了解他哥哥,高瑾贞真的在屋里办事。
如果高五妹真去敲门了,明天该看的就是她的尸首了。
高瑾贞是个雄性激素特别强的男人,对伴侣和资源的占有欲要强于一切,很多时候,家人都要往后排排。
闯进他正在交配的地盘,约等于找死。
晚上七点,天色已经暗了。
房间里更是不见光,毕竟也到了该睡觉的时间,宋濮兰和高瑾贞都没要求开灯。
床上的被子高高隆起,甚至还在一耸一耸的,里面隐约能泄出一点啪啪的撞肉声。
宋濮兰躺在下面,用人类最普通的姿势和高瑾贞面对面,张开腿,腿间圈着正埋头欺负他的男人,手臂勾着男人的背,叫得像在哭。
“好疼……高瑾贞……”
宋濮兰受不了的咬他肩膀,身体毫无力气,他不懂高瑾贞的精力怎么这么旺盛,他被要了好久,在高家这一天,他除了吃饭洗澡就是挨操了。
其实高瑾贞也没有那么疯狂,他就是一碰到宋濮兰就有反应,一有反应就停不下来,想一直做,把怀里的人做晕,做哭,最大程度沾染上他的气味。
“嗯……”高瑾贞含糊应了一声,抱着怀里人的后脑,轻轻地哄他,“快好了。”
“我要上厕所……”宋濮兰咬着唇,哭喘着。
高瑾贞动作一顿,装作不经意地压住宋濮兰的双臂,把他又偷偷绑住了,与此同时动作加快了些,“嗯。”
宋濮兰痛得踹他,委屈道:“你不要嗯,我真的……”
“那尿吧。”高瑾贞道。
说完还贴心地拉开了他的双腿。
“…………”
宋濮兰不可置信地看着高瑾贞,他以为对方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我是说,上厕所。”
“嗯,能尿出来吗?”高瑾贞一脸正经,实则心里坏透了,他就是想干尿宋濮兰,把对方插失禁,在他身下狼狈地,羞耻地尿尿。
宋濮兰眼睛睁得很大,像失聪了一样。
“我再用力一点?”高瑾贞压根不是问句,他直接快速动了起来。
“啊…嗯……嗯……”
宋濮兰挣扎着推他,哭着偏开头,一直在说:“不要……我不要……”
高瑾贞帮忙撸动着小濮兰,然后用力往里面插,撞顶,直到宋濮兰终于控制不住喷出了第一股水液。
之后就水到渠成,高瑾贞边操边让宋濮兰尿出来,宋濮兰惊慌地发现,自己压根控制不住液体的流出,真的失禁了。
宋濮兰哭得很厉害,冷淡的脸红扑扑的,他被高瑾贞擦干净抱到了外面榻上,裹着一张大毯子,呆呆看着高瑾贞收拾床铺。
“乖。”高瑾贞收拾完折返,蹲在宋濮兰面前,近乎讨好地蹭他的脸颊。
宋濮兰躲开了,不仅躲开,他垂下眼皮,抬手快速地打了高瑾贞一巴掌,“我要走。”
“不让。”高瑾贞发现自己压根没料想中的生气,他又凑过去亲宋濮兰。
“你……”宋濮兰面无表情,但心里已经要气死了。
高瑾贞对他挥了挥支票,像是在举一面投降的白旗。
宋濮兰收了支票,又被高瑾贞抱回了床上。
“你知道解居安吗?”宋濮兰突然想起来。
高瑾贞喝水的动作一顿,“知道啊,他不是你老板吗,解氏的独生子,一个混不吝。”
“不是这个。”宋濮兰裹着被子爬到床边,“是以前。以前你们认识吗?或者我们和他以前认识吗?”
“嗯?为什么问这个?”高瑾贞坐到床边,低头亲了宋濮兰的嘴。
“真的认识?”宋濮兰歪头看着他,“怪不得他第一次见我就说‘好久不见’。”
“嗤,自作多情罢了。”高瑾贞冷哼了一声:“严格来说,我们和他确实没什么交集,你不记得他也正常,他小时候家里关系不好,只是个阴郁的,没朋友的小孩。”
“他好像暗恋你,经常跟在你屁股后面转,但不知道为什么跟上来又不理你,所以你或者和我,都不爱跟他玩。”
宋濮兰发现自己真的没一点印象,他看了高瑾贞一眼。
高瑾贞叹了口气,“真的,我没必要骗你。”
“你们之间的纠葛就这么点,”高瑾贞用手指比了条缝,“所以我才说他是自作多情,你们压根没说过话,我之所以他暗恋你,是因为他在你出国留学后,也跟着去英国留学了。”
宋濮兰“啊”了一声,突然恍然大悟。
怪不得有次他谈起自己在英国的同学,解居安会很生气。
宋濮兰叹了口气,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只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承下了一个人一段时间的慰藉而已。
果然问高瑾贞真的有用,他在问解居安时,那人怎么都不肯说,仿佛说出来就成了全世界最丢人的人。
宋濮兰好奇心解除,终于肯睡觉了。
.
宋濮兰在金玉会所又待了半个多月,时不时赚点熟人钱和小活。这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算账,越算嘴角的弧度越大。
很快了,他很快就能自由了。
解居安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宋濮兰在对着桌子笑,他走过去,大衣扬起一阵微风,他用手指托了下宋濮兰的下巴,“干什么呢?”
宋濮兰仰头看他,把账本合上,简单道:“算账。”
“算清楚了吗?”解居安捞了把椅子,坐到他旁边。
宋濮兰点点头,看着解居安说:“老板,我要走了。”
解居安表情一顿,问他:“什么意思?”
“就字面意思,我不当鸭了。”宋濮兰说的很坦然,表情也肉眼可见的开心。
“你这就还完了?”解居安咳了一声,胸口突然有点不舒服,他脑子里的想法很复杂,他当然不想让宋濮兰烂在这里,随便和人上床,但他却也不想让宋濮兰离开。
宋濮兰咬了下唇,“其实还没有,差一些,不过那些钱我以后可以认真工作还上了,就不赚这种钱了。”
虽然他当妓女是有点一本万利的意思,但他并不想干这个,赚着这种钱总让他觉得很压抑。
“那点我替你补上吧。”解居安低头拿支票本。
“不用了,谢谢你。”宋濮兰如今很柔和,像是真的长大了,他笑着看解居安,“你是个好人,很好的人。”
解居安很久才抬起头,勉强笑了笑,“这是要给我发好人卡了?”
“不是,我就是想这么说。”宋濮兰收起账本,刚站起来,腰突然被人搂住了。
解居安把脸埋在他肚子上,然后把他拉到腿上,嘴刚张开就被解居安给堵住了。
宋濮兰和他认真亲了一会儿,其实他觉得自己不该再和解居安拉深感情了,这种短暂的亲密对一方有爱的人来说只是饮鸩止渴,现实情况是记忆越深越会走不出来。
他不希望解居安会这样,因此他甚至希望解居安可以不爱自己,就像他的那些客人一样,来来走走,哪怕在外开他的黄色玩笑也好。
两人抱着滚到了床上,宋濮兰的眼神变得柔软,含情,像在可怜某种遍体鳞伤的小动物。
解居安边解自己的衣服,边俯身说:“你知道我这辈子最不需要的是什么吗?”
“我知道。”宋濮兰被吻到了脖子,他仰起头,“是别人自作多情的可怜……”
解居安吻他的动作一滞,突然发狠地咬了他一口。
“我只是没忍住,你当我圣母就好。”宋濮兰推他的下巴,然后把人拉起来,礼尚往来地咬了他下巴一口。
解居安很浅的笑了一下,又低头去撕扯他,“就是这样,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更不需要你的同情,因为我压根就不痛苦。”
宋濮兰在被进入时,轻轻哼了一声,用身体柔软地包裹住他。
“我很有钱,还是独生子,我家大业大,连学历相貌都是一等一的,所以我不痛苦。”解居安把脸埋在他颈窝里说:“爱而不得也不过是得不到,但我还有时间,你不结婚我就等你,你结婚了我就等你老公死,或者我突然就不爱你了,我真的不痛苦……”
“……”
宋濮兰摸着他的头发,认真道:“要是我真有老公,那还是不想守寡的。”
“如今世道乱,天灾人祸的,都说不定的。”解居安说的话难得有点傻。
宋濮兰仰头亲了他一下,“谢谢你的喜欢,我很荣幸。”
“那不如用你的身体告诉我。”解居安眸色暗了暗,从床边暗格里缓缓拿出了工具。
宋濮兰配合了他,转身趴过去,黑色皮带紧紧勒住了他的嘴,解居安的手指按压在了他的菊穴上。
宋濮兰呜咽着,身体还因为被插干而不由自主的晃,解居安修长的手指已经插进了他的菊穴搅弄、扩张。
滚烫的阴茎像刀刃一样从阴道里抽出去,然后缓缓插进了他从未被开拓过的地带。
菊穴里又涩又紧,解居安被夹得发疼,倒入了很多润滑液体,才终于能在这里面抽动驰骋。
宋濮兰额头渗了汗,手指泛白地攥着床单,后腰和胯像被电打了一样,又麻又疼,浑身都止不住的发抖。
解居安动得越来越快,嘴里不断发出低沉的喘息,层层叠叠的壁肉被肉刃不断冲开再合拢,里面韧而软,带出了丝丝缕缕的肠液。
“真棒……”解居安情不自禁夸了一句,原来男人的屁股操起来这么爽,他似乎有些理解那些只搞男人的断袖了。
解居安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纯粹的断袖,他只是正好喜欢上了宋濮兰,为了爱宋濮兰而爱了男人而已。
或许只有宋濮兰的屁股能让他这么爽,那么漂亮,那么挺翘,该紧致的部位紧致,该松软的时候松软。
是他见过最迷人的男人。
宋濮兰在起初的疼痛过后,从尾椎深处的地方缓缓升起了一道很酥麻的触感,很痒,和女穴被插的直白快感不同,后面的快感竟然是夹杂着痛感的。
或者说,那个地方竟然会有快感。
宋濮兰突然又变得生涩起来,很奇怪,从认识解居安后,他人生里每一次青涩慌乱的经历都由解居安承接,就像冥冥之中的因果,他承接了解居安青涩的朦胧爱慕,解居安也承接了他青涩的身体。
或许我和他也有点缘分。
宋濮兰这么想着,渐渐沉浸在了这种生涩的快感了,主动迎合着解居安,嘴里的皮带被津液打湿,但这种限制反而给了他在性上疯狂的理由。
宋濮兰的初次开苞很快乐,如果要说实话的话,他甚至想说棒极了,所以在第一次结束后,他扎扎实实地亲了解居安一口,以作回馈。
“你怎么这么棒……?”宋濮兰和解居安面对面耳鬓厮磨,气息湿热又暧昧,“我差点都要答应你了。”
“把差点去掉,不爱听。”解居安直说。
宋濮兰闷闷笑了几声,又抱住他,哄着他说:“再来一次。”
……
半月后,宋濮兰正式离开了金玉会所。
消息引起了很大轰动,但宋濮兰走的很低调,因为他是在走后,才让解居安对外放出消息的。
宋濮兰在市区外租了套房子,不算很偏,但也不算热闹,他把这套房子的地址只告诉了高瑾贞,陆玉危送他来的,自然而然就知道了,还有一位,是解居安。
软磨硬泡,硬是把地址从他手里骗走了。
让人非常讨厌。
紧接着,宋濮兰又干了一件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
他竟然盘了个店铺,开了一间花店。
把在会所赚的所有钱还出去之后,债目上还剩不到两千万的空缺,这些空缺足够他做做生意还上了,再加上他之前努力还钱,他如今在望城的信誉还是挺漂亮的。
于是他打算从一个小花店开始,学习做生意,再一步步把店开大,最好能开个花卉公司什么的。
而宋濮兰就是这间花店最好的营销,人花相映红,人比花更娇,光是路过都有好心情,心情一好,买支花更是相得益彰。
所以宋濮兰的生意一开始还不错,虽然也有不少男人私下问他还接不接皮肉生意,但被赖在他店里的解居安狠狠踹了一脚后,这点声音也没了。
宋濮兰过上了前所未有的安稳生活,人都胖了点。
他从体重计下来,解居安替他看了一眼,“重了。”
“重了多少?”解居安挡住了他。
解居安沉默了一下,“六斤。”
宋濮兰愣了愣,蹲下去认真看了看,“真的。才几个月,我就胖了六斤?”
“不错啊。”解居安笑了笑,“有点肉更健康。”
笑完,解居安才对他说:“过几天,我家的酒店会举办一场相亲舞会。”
“嗯。”宋濮兰知道这件事,陆玉危也过来和他说了,“这件事很重要吗?怎么好像很多人提?”
“嗯……这是个一对一配对舞会,参加就是挑选伴侣的。”解居安摸了下鼻子。
宋濮兰顿了顿,突然沉默了下去,过了很久才说:“我想一想吧。”
陆玉危和解居安同时邀请了他,他自然不能再继续端水。
实际上,解居安追求他很久了,这个人就是这样,要做什么想做什么,都会主动出击,不过这是陆玉危第一次对他有明确追求方面的表露。
陆玉危总是有退一步的余地,对他经常挂在嘴边的就是一句,你如果需要就可以找我。
答应谁,需不需要答应是个问题。
他想谈恋爱吗?没有太想但也没有不想。
解居安和陆玉危值得他选择吗?当然很值得,两个人都是望城实打实的优秀青年,他也很了解。
宋濮兰最后发出了两封信,没说去不去,只是分别都写上了一样的话:给我准备一套礼服吧。
两套衣服宋濮兰都收到了,陆玉危给他准备的样式中规中矩,但面料做工一看就是高等货,是一套休闲款式的手工西装。
而解居安,给他准备了套女装。
宋濮兰大概能猜到解居安那恶劣的心思,解居安知道自己信上含糊不清的话一定因为什么有所纠结,所以他几乎等同于放飞自我了。
宋濮兰笑了笑,手指缓缓摸过那套女装,心想解居安真是一如既往的……他怕自己收到自己还是没办法选择,所以他干脆给了他一套女装,也给了他另一套路。
你可以因为不想穿女装而去选择另一个男人。
没关系。
宋濮兰叹了口气,还是抓起了那套男式西装。
舞会当天,宋濮兰穿好衣服,坐在店里等人来接他。
道路上人来人往,宋濮兰能看出其中也有要去参加舞会的名媛绅士们。
宋濮兰很浅地笑了一下,主要有点紧张,多少笑不出来。
他一直等着,像是山巅等日出的朝圣者。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后,陆玉危没有来,宋濮兰沉默了下去,又过了半个时辰,宋濮兰朝外面看了一眼,心里已经不等了,因为他知道陆玉危不会来了。
陆玉危对他有心结,对他的,对陆玉危自己的,还有对外界很多声音的。
他的年龄,他的年龄,他们之间的差龄,他的身份,他的身份,他们之间的辈分,或许还会有那么一点,他自身的残疾,和宋濮兰在会所坐过台的迟疑。
这并不是说陆玉危嫌弃自己,宋濮兰猜测,陆玉危很大概率是怕他以后给不了自己性福。
人在走向选择的前一秒,脑袋里一直逃避的问题都会缠绕在一起,最终才组成了一个人最终的选择。
所以他一直在等陆玉危跨过那些东西,认识到不管是年纪和能力,这些东西都是次要的,能坚信自己不管是什么样子,都有能力给爱人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而陆玉危最终的选择是自己不能。
而另一端,穿梭在舞厅里的解居安发现在舞会即将开始前,宋濮兰和他选择的人都没有来,渐渐从中意识到了什么。
他举着酒杯站在原地,下一秒突然把酒杯一扔,一路推开人群猛跑出了酒店。
“司机!开车!”
宋濮兰起身走到门口,想关店一天,在请假板上写上:老板花今日枯萎。
他想干就干,刚走到门边,突然和一个急冲冲的男人差点撞了个满怀。
宋濮兰以为是忘记给伴侣买花的绅士,下意识说:“您是个幸运的先生,您的爱人今天能得到最后一捧鲜花。”
解居安看见宋濮兰穿着他没见过的一套礼服,手缓缓攥了一下,又笑起来,“是的,我也这么认为。”
宋濮兰顿了顿转过身,问:“你怎么来了?”
“我想是因为我是个幸运的先生,还能给我的爱人买最后一束花。”解居安笑的越来越灿烂,好像在路上一直攥着他心脏的恐惧突然消失了,“请问我有幸能邀请您去参加舞会吗?”
“哪怕我是穿着我所选择的,其他男人的衣服?”宋濮兰问他。
解居安背在身后的手都有点抖了,他确定他是激动的,“可是他并没有来不是吗?”
宋濮兰沉默地看着他,看了很久很久,声音随着呼吸一起呼出来,“你说得对。”
解居安眼睛瞬间亮得不可思议。
“还是……请等我换一身衣服。”宋濮兰转身上了楼。
解居安站在芬芳的花店里,弯下腰,亲手给自己即将走下来的爱人挑选今日的最后一捧花朵。
宋濮兰下楼的时候多少有点不自然,这是他人生里第一次穿女装,哪怕这套女装已经非常保守和得体。
解居安捧着他选好的那束花——雪白的满天星配向日葵,呆呆看着从楼上缓步走下来的宋濮兰。
其实宋濮兰这件旗袍和他的礼服是一套的。
宋濮兰穿着有根的鞋,不太会走路,下楼梯时,他朝解居安伸出手,“扶我一下。”
解居安僵硬地伸出手,僵硬地迈了一步,再僵硬地把花递出去。
“谢谢。”宋濮兰收了这束满天星,“和这件黑色的旗袍很配。”
解居安僵硬地点点头。
扮成女孩子的宋濮兰无比漂亮,比解居安见过的所有女孩子都能让他心动。
“我可能需要遮一下脸。”
宋濮兰目光转了一圈,伸手拿起解居安用来搭配服装的装饰面具,把它轻轻扣在了自己脸上。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