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雁山回到房间,躺到床上,怎么也睡不踏实,一闭上眼睛,便梦见宋敬和丢下他逃走了,反复惊醒。
他来到宋敬和的屋子,打开门锁,进了屋关好门,然后不顾宋敬和的意愿,强行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将挣扎的宋敬和抱进怀里,不安的心才放松些许。
宋敬和看着雁山布满了红血丝的双眼,最终没有再反抗,不一会儿,雁山便睡着了。
宋敬和白天睡得多了,此时还没有睡意,他正想着该怎么说服雁山给他衣服穿,突然耳边传来雁山的声音。
“少爷,别走!少爷。。。”
宋敬和转头看了一眼,发现雁山并没有醒来,只是在说梦话,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转过头不再去看他。
一连半个月,宋敬和的病情反反复复,两人甚至新年夜都在这里过了,听着外面爆竹的声响,宋敬和光裸着身子躺在床上,忽的将被子扯了上来,蒙住脑袋。
这两日,宋敬和的病终于好了,雁山也准备再次启程。
这段日子,两人之间一直不冷不热的相处着,主要是宋敬和时常冷脸,给雁山脸色看,在将雁山惹急了的时候,难免直接被雁山压在床上,狠肏一顿,他光着身子,连脱衣裳都免了,宋敬和甚至产生了这么长时间他的后穴就没有完全闭合过的错觉。
雁山左三层右三层的将宋敬和穿戴好,才抱着人上了马。
半个月没穿过衣裳,此时被包裹的这般严实,宋敬和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
许是快接近扬州,雁山归心似箭,带着宋敬和赶路的速度也加快了,宋敬和整日在马上颠簸,整个人都快被颠散架了,到了晚间休息的时候,也很快便能睡着。
十多日后,雁山带着宋敬和来到了苍莽山脚下。
看着雁山熟悉的景色,他心情很好的对宋敬和说:“我们到了!”
宋敬和此时心情却复杂极了,雁山日日带他急匆匆的赶路,他再没找到机会逃跑,如今都到了雁山的地盘了,他还走的了吗。
雁山走小路带着宋敬和上了山,宋敬和发现这山里地形十分复杂。
半日后,来到一处小院门外,院门大开,院子里还有两间茅草屋,雁山心情极好的带着宋敬和进了小院,大声喊道:“师父,我回来了!”
很快门内跑出来一个白发老者,老者面相瞧着六十多岁的模样,身形健壮,举止洒脱,颇有些江湖侠客的风范。
“臭小子,你怎么回来啦,你爹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
“哎呦,这位是?”
“这是......”雁山突然发觉他还不知道自家少爷的名字,期待的看着宋敬和。
宋敬和突然有些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有些尴尬,也不理雁山,上前一步,“晚辈宋敬和,见过老伯。”
“真是个有礼貌的孩子。来,咱们进屋吧。”
老者笑着将两人引进了屋,几人闲谈了几句,主要是雁山和老者在说,宋敬和听着。
然后,雁山将宋敬和带去了自己的房间休息,他则出去做饭。
雁山去了厨房,看着厨房里食物不多,存着的酒却没了不少,叹了口气,他不在,师父又稀里糊涂的度日了。
老者也凑了过来,跟雁山打探着宋敬和,“方才,我瞧你对那小宋颇为亲近,你们是好朋友?”
“这孩子周身的气度,我瞧着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啊。”
雁山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少爷......哦,就是小宋,他是我在山下干活那家的主家少爷,我......我心悦于他,所以带他回来见见你和我爹。”
“这!!!......”老者差点惊掉了下巴,这小子,从前没听他说过喜欢男子啊!?
“你......你喜欢他,他可喜欢你啊?”他瞧着,小宋对他家傻徒弟像是有些爱搭不理的。
雁山一愣,转过头假装切菜,藏着眼里的落寞,“他......自然,也是喜欢我的。”
老者没有拆穿他,转而说到,“近来,前山那一片不太平,你此次回来,可有回家去看过。”
雁山一愣,“还没有。怎么回事啊?”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官府的人上山剿匪,动静挺大的,你要不要先回去看看,小宋就先在我这,你放心。”
苍莽山脉分为前山和后山,以最高的那座山岭为界,以西叫前山,以东叫后山,雁山的师父隐居后山,而他家的寨子在前山。
雁山听闻此事,心中有些着急,剿匪从前不是没有过,但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能被师父称作动静大,又要他回去看看,难不成是出事了?
“你去吧,小宋有我帮你照顾着。”
雁山脱掉围裙,道了声:“好,若他问起我,便说......算了,我很快回来。”转身向外走去。
宋敬和在屋子里坐着,翻看一本拳谱,雁山的屋子里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书架,墙上还挂了一把剑。
听到院子里的声响,宋敬和悄悄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向外张望着,却见雁山骑着马走了,宋敬和一愣,猜测着雁山的去向。
老者将雁山送出了门,转头望了一眼宋敬和这边的窗子,“雁山这小子出去办点事,很快便回。”
宋敬和冲着老者点了点头,将窗户关上。
吃饭的时候,宋敬和与老者相对而坐,老者热情的招呼他多吃点,宋敬和客气的道谢,他夹了些菜放进嘴里,嗯,有些咸了,又尝了下另一个菜,淡了,没什么味。
宋敬和没有表现出来,老者一直招呼着宋敬和让他多吃些,别客气,宋敬和也神情自然的点头夹菜,又问宋敬和是哪的人,宋敬和礼貌的答了。
老者暗暗点头,这孩子瞧着倒是不错,只是这出身,想必不一般,他家傻徒弟......能配得上吗?
雁山这一走,便是两日,其间,宋敬和提出过想要离开,老者只说等雁山回来,叫他送你。
宋敬和只能作罢。
第三日晚间,雁山回来了,先去了老者的屋子,老者一看自家徒弟回来了,却见雁山形容憔悴,失魂落魄,心里咯噔一下,忙上前问道:“出什么事了?”
雁山本就布满血丝的眼睛在见到老者那一刻便红了眼眶,听到老者问话,眼泪便流了出来,“我爹......我爹没了,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老者一听,心里也不是滋味,“怎么能怪你。”
“不,是我!少爷,其实是被我掳来的,官府的人打上来,就是为了逼我爹交人。”
雁山已经泪流满面,他抹了把泪,“现在,为保山寨兄弟们的性命,我得把他还回去了。”
看着徒弟眼中的痛苦和绝望,老者叹了口气,孽缘啊!
雁山转身来到宋敬和门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推门走了进去。
宋敬和也听到一点动静,知道雁山回来了,转头看向雁山,却是一愣,此时的雁山憔悴的不成样子,眼中满是痛苦和绝望之色,眼睛也是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雁山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走过去,将宋敬和紧紧搂抱进怀里,力道大的宋敬和都要喘不过气来。
“少爷,我想要你。”
宋敬和还没开口,便听雁山又说。
“别拒绝我。”感受到雁山此刻的脆弱,宋敬和没有开口拒绝。
说罢便吻向那柔软的唇,含吻着,用舌尖去舔抵宋敬和的唇瓣,他的唇舌在轻颤,宋敬和感受到了。
他不知道雁山发生了什么事,却能感觉到雁山吻中传递过来的情绪,只能回应他的吻以作安慰。
雁山鼻子一酸,红了眼眶,自少爷偷跑被他带回来后,便没再对他主动过了。
他吸了吸鼻子,加深了这个吻,今晚的宋敬和很配合,任由雁山脱掉了他的衣裳,将他压倒在床上。
雪白修长的身子暴露在雁山眼下,他痴迷的端详着这具美好的肉体,上下抚摸着,或许今晚过后,他便再也不属于他了,他终究没能抓住他。
他温柔又强势的分开宋敬和的双腿,望着那朵粉嫩的菊花,凑过去在上面落下了一吻,宋敬和身子一颤,穴口开合了两下。
雁山将手指探了进去,温柔又不容拒绝,待未宋敬和松好了穴,他扶着自己的肉棒顶了进去,缓慢的感受着穴内的温热和凸起的轮廓,直到见底,才停下动作。
大手摸着宋敬和胸前的红豆,和那一身细白的皮肉,眼睛一定不停地深深注视着宋敬和的脸,凝视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从痛苦到动情,每一个表情都那么动人,让他想印进心里。
宋敬和被雁山看的有些害羞,闭上了眼睛,身体的感受却越发敏感。
雁山的速度并不快,力道却很大,又深又重,像是要插进宋敬和的胃里,宋敬和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撞碎了。
他张着嘴喘息,不时地叫出声,双眼紧紧的闭着,脑海中描绘着那根青筋凸起的巨物的轮廓。
而这边,老者独自坐在屋内叹息,却不想,不一会儿,隔壁屋就传出了动静,老者心里一鲠,这臭小子,都什么时候了!
他起身出门,打算出去转转,等那臭小子办完事再回来。
雁山只做了一次,在快要泄出来的时候,他拔了出来,而后狠狠在宋敬和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留下了一个带血的牙印,牙印很深,怕是会留疤。
宋敬和痛的大叫了一声,随后雁山在他身上某处一点,他便人事不知了。
雁山为宋敬和的肩膀上了药,又给他穿好了衣服,在他眉心处落下一吻,久久,抱着人出了屋门。
行至院中,正巧遇到老者从院外回来。
“师父,我去了。”
老者见两人抱在一起,神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唉,好,好你去吧。”
雁山飞身上马,握住缰绳,双脚一夹,大喝了一声“驾”,两人一骑便飞奔了出去。
雁山从苍莽山后山下山,绕过了前山,一个时辰后,两人一骑抵达城中,此时天已经快要亮了。
雁山在离衙门一条街的地方停住,下了马,抱着宋敬和往衙门的方向走去。
短短一条街的距离,雁山却走了许久,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他可以抱着他一直走下去。
然终有一别,衙门口到了。
雁山将宋敬和放下,靠坐在门边的柱子上,又为他整理了一下衣摆,才走过去击鼓。
半晌,他听到里面有脚步声传来,忙放下鼓槌,深深地望了宋敬和一眼,才转身藏在暗处,偷偷观察门口的动静。
不一会儿,几个衙役出得门来,见门口有一人,纷纷围上去。
其中有一个衙役认出了宋敬和。
“这不是宋公子吗?快,快去禀报大人!”
几人将宋敬和抬了进去。
此时雁山已经泪流满面,衣襟湿了一片,他抬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他们两人,也许一开始便是个错误,如今,他亲手扶正了这段关系,却难受的心都要碎了。
许久后,门内再也没有一点声音传来,雁山抹了把脸,飞身离开。
还有许多事需要他去处理,他还不能倒下!
雁山骑马从后山小路回到山寨,将一系列事情吩咐下去,第二天上午,有人来报,山下官府的看守的人已经撤退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雁山操办了他爹的葬礼,之后山寨的事情便按下不提。
却说,宋敬和这边,他一醒来便看到了他爹的脸。
宋侍郎见二儿子醒了,喜极而泣,将宋敬和抱进了怀里。
后来,宋敬和从夏意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关于他爹如何寻他,如何确定是雁山将他掳走,如何查到雁山的身份,如何到扬州来,如何集齐人马攻打山寨,逼寨主交出他,一系列种种。
当他听说雁山的爹关云飞在此次攻打山寨的过程中中了一箭,已经身亡,心下五味杂陈,沉默良久。
宋侍郎将他带回了家,他将自己关进了房里半个月,谁都不见。
宋侍郎以为他受了惊吓,心疼儿子,也纵着他。
宋敬和的亲事黄了,他被掳走这段时间,订婚日期早过了期限,他爹本想旧事重提,被他以想先立业后成家为由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