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他展示舌面上的液体。他眼底的火焰像是要把我汹涌的欲潮烧干。】
赶在暴风雨降下之前,他们回到了沈家。车一停下,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大风呼呼地哀号。极目远眺,山林间黑黢黢的一片。滚滚雷声里,银色的闪电不时照亮天际,树被吹弯的影如鬼魅闪现。
宥白亦步亦趋地跟在宥青身后,跑上跑下。
“停电了。”试了几次,检查了各处,宥青做出宣告。
还好家里蜡烛不少。宥白用手机照明,翻出几盏分枝烛台,插上白色的蜡烛。有打火机吗?——哦对,爹地抽烟,他那儿肯定有!宥白跑上楼,带下来打火机,把蜡烛一根根点亮。跟着,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
“抽吗?”
米兜摇头:“我不会。”
“抽吗?”宥白转问宥青。
出乎米兜的意料,宥青从烟盒里抽出一根。
“介意吗?”宥青问他。
米兜轻轻摇头:“你随意。”
宥青垂下眼,两片淡粉色的薄唇浅抿细长的烟身。打火机翻开,修长的手指轻拢烟头。幽蓝色的火焰在他的掌心忽闪,雪白的烟头上迸出火星,照亮他清俊而冷淡的轮廓。烟的味道并不好闻,但朦胧白烟后,那双寂寥的绿眼睛让米兜移不开视线。我也要抽。宥白咬着一根烟,双手扒上宥青的左肩。宥青偏头,垂下眼,烟头的火星蔓延洁白的烟纸,点燃深褐色的烟丝。
宥白的手指夹着细长的烟身,单臂枕在脑后,双颊内陷,猛吸了一口,吐泡泡一样,仰头吐出一个接一个的白色烟圈。
“Out, out, brief candle!(熄灭了吧,熄灭了吧,短促的烛光!)”
忽然,他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一手夹烟,一手抓起一根燃到一半的白烛,跳上摆在中心的圆桌。
“Life,s but a walking shadow(人生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影子),”
高高举起的烛火照亮壁画上撒旦的眼。宥白的影子在墙上行走。
“A poor player that struts and frets his hour upon the stage and then is heard no more(一个在舞台上指手划脚的拙劣的伶人登场了片刻,就在无声无臭中悄然退下);”
宥白的肢体变得扭曲,烟雾向上,烛火向下,头颅怪异地低垂。
“It is a tale told by an idiot,full of sound and fury, signifying nothing(它是一个愚人所讲的故事,充满着喧哗和骚动,找不到一点意义)。”
“Out, out, brief candle!(熄灭了吧,熄灭了吧,短促的烛光!)”
啪嚓!窗外降下一道惊雷。闪电的光透过花窗,照亮宥白圆睁到像要脱眶的绿眼。三,二,……宥白吐出一口烟,可怖的神情转换成笑脸,开始倒数。
他们的游戏又不知不觉开始了。米兜很少读英文原着,一时根本想不起宥白的这段英文是出自哪里。
“Macbeth。”宥青答。
“Bingo!”宥白从桌上跳下,猩红的烟头指向米兜,像上帝降下审判,“兜兜要接受惩罚喽!”
米兜已经习惯了,坦然问道:“怎么罚?”
宥白跟宥青对视一眼,突然挥手令下:把裤子脱了!米兜抓着裤头连内裤一起扒下,扔在一边,看看宥白又看看宥青,然后?然后啊……宥白放下蜡烛,向米兜走近,低头在他的脸上喷出一口白烟。我们要用烟烧掉兜兜下面的毛哦。米兜捂着鼻咳嗽,终于感到了一点紧张,下意识想逃。
“制住他!”宥白向宥青下令。
米兜转瞬被锁在宥青的怀里。咔哒。你偷了别人的手铐?双手再次被拷,米兜不敢置信地看着宥白。玩完我会还回去的嘛。宥白撅起嘴巴,咬着烟在地上跪下。兜兜不要乱动哦,烧到肉就不好了。米兜紧张地咽下唾液,腿根已经感到了灼热。
“呀,”宥白取下烟,两指拨开他的耻毛,调笑,“兜兜下面已经湿了呢,亮晶晶的。”
头顶传来低低的一声闷笑。米兜羞耻地涨红了脸。好长的毛毛啊,我要烧喽。宥白边说边用手指摸遍米兜的女阴内外。冒着火星的烟头离他越来越近。米兜越是紧张,下体收缩得越快。哎呀呀,怎么越摸越湿?湿成这样烧不起来的。宥白坏笑着把手里摸出的湿黏液体晃到米兜面前展示,又悉数抹到他光洁的大腿上。
“爱烧不烧。”米兜红着脸偏过头。
“用刀片吧,”宥青突然道,“火不受控,太危险。”
米兜感激地看他一眼。
“就你会做好人啦。”宥白阴阳怪气了一句,又笑道,“好吧,那就用你的刮胡刀喽。”
宥青不知可否,道:“去浴室。”
枝形吊灯突然闪烁。电来了。宥白眯了眯眼又睁开,笑:“行啊。”
米兜受罚的地点于是转移到二楼。这是他第一次进宥青的房间。爬满绿植的壁纸,实木做的家具。挑高的天花板上是宗教主题的壁画。一张床摆在中央,床头堆着两个枕头。
兜兜,把腿张开哦。宥白在手心里打出丰沛的泡沫,笑脸盈盈。米兜坐在浴缸边上,倚着宥青,慢慢把毫无遮蔽的双腿打开。宥白捧着泡沫一点一点涂满他的下体。米兜的女阴上像堆起了洁白的冰霜。
嗡嗡嗡——宥青把自己的电动剃须刀打开,递给宥白。兜兜你不要抖啊。刮伤了就不好啦。宥白手里拿着那电器,凑近米兜的下体。米兜压下自己想把腿并拢的想法,舔舔唇,我没有抖。刀片离他越来越近。好,你没有抖。宥白的手先一步覆上他的外阴。带着热度的掌心暖烘烘地包着米兜长久暴露在空气里的肉唇和阴茎,揉了揉。米兜敏感的内壁一瞬间绞紧。兜兜又流水喽。宥白仰头,看着宥青,绿色的眼珠变得透明。你还不快点帮帮人家。
唔……米兜来不及开口,就被宥青掰起下巴,口腔里侵入一条舌头。与此同时,冰冷的刀片贴上他腿根的皮肤。痒,好痒……剃须刀的震动刺激了女阴深处的欲潮。米兜在火热的激情跟对刀片的畏惧之间煎熬。他搂下宥青的脖子,挺胸磨蹭自己胸前的凸起。
“刮好喽!”宥白拿花洒冲净米兜下体的毛发,“粉粉的,好可爱!”他略微起皮的嘴唇贴上来,胡乱亲吻米兜敏感光洁的阴户,又裹住他手指大小的勃起吮吸。
啊、啊……米兜攀着宥青宽厚的肩背,脚趾蜷缩。不够……还不够……他伸手抓住宥白蓬松的头发,往自己的阴阜上狠压——啊——他仰起头,张着嘴急喘,射了。兜兜,你射了我一嘴呢。宥白跪在地上,浑身早被花洒打湿,胸前透出水红色乳头的痕迹。他说完张开嘴,色情地向米兜展示自己舌面上的浊白液体。快吐了吧。米兜羞窘地别过脸,对上宥青墨绿色的眼珠。他勃起的阴茎灼热地抵着米兜的腰眼。
“啊……”
宥青把他抱上盥洗台,解开裤头,腰身一挺,那根炽热的硬物就猛地撞进来。啊——米兜后仰头,露出滚动的喉结,双腿紧紧盘住宥青瘦窄的腰,大半个屁股露出来。嗯、嗯……凶悍的连续撞击在浴室里发出回响,宥青饱胀的阴囊随着每一次冲撞狠狠拍打在他裸露的臀上。不行了、不行了……米兜手肘撑着冰冷的盥洗台,腿根沁出大量湿黏的热汗,悬在半空中的小腿无力地摇摆。你们这样抛下我,只顾自己开心,也太没良心了吧。宥白从身后抱住宥青,双臂在他紧绷的小腹上交叉,露出委屈的表情。他的性器贴着宥青的腿侧,青筋盘虬,龟头湿亮。宥青偏头,瞥他一眼。
“换个姿势。”宥青抱起米兜,让他翻了个身。
窗外的雨还在下。米兜趴在盥洗台上,高高撅起臀部,抬头就能看到自己春情涌动的脸。额发汗湿,双眼迷蒙,合不拢的唇里,吐出断断续续的喘。
“啊、啊……”
这次撞进来的是宥白。他的手指陷进米兜潮湿的臀肉里,仰头在他的女阴里顶撞,喘息一声高过一声。
宥青蹲到米兜的身下,微干的嘴唇抵住他泥泞的女阴。这是他第一次舔他畸形的下体。米兜不可自抑地兴奋了,顺着宥白冲撞的力度,把充血的阴蒂顶入他上唇的黏膜。嗯……舔我、舔我……宥青顺从地含住了他。他温柔地吸吮米兜的肉蒂,又轻轻用牙齿叼住磨咬,缓慢而细致地舔吻他湿潮的外阴。啊、啊……用力……再用力……米兜酸软的大腿几乎立不住,却渴望更猛烈的掠夺和顶撞。
兜兜好骚啊。宥白抓起他的头发,让他看清镜中自己骚情而汗湿的脸。我就是骚……米兜的双眼因为逼人的快感涌出泪花,半眯起眼急喘,舔我……干我……啊……宥青扒开他肿胖的阴户,粗糙的舌面由下往上舔过潮乎乎的肉缝,又由上往下吸吮米兜湿黏的嫩肉。他的双腿软而酸地战栗,骚水小股小股地涌出阴道。耻毛被浸得湿亮。
“嗯、嗯……”
宥白的阴茎越发粗胀,鼓鼓地塞满米兜的甬道,每一次抽插都会带出一截嫩红的屄肉。啊……他微张嘴,濒临高潮的脸映在镜中,更显朦胧易碎,就连眼下的青黑都转化成了一种古怪的美的妆饰。米兜被美和欲之神诱惑,侧转身,勾下宥白的脖子,亲吻他干涩的嘴唇。
唔……细密的湿吻爬上他的肩颈。宥青站起身,把还挂着湿液的阴茎塞进米兜虚握的掌心。两根骨感的手指探进他并拢的阴缝,高频次地来回摩擦。嗯……快感接二连三窜上脊梁。急拍的水声和淫靡的喘息在狭小的空间里回响。米兜的脚趾在地上蜷缩,又强撑着踮起脚尖,颤抖着收缩着迎合宥白的冲撞和宥青的指奸。脑袋昏沉沉地发涨。
“要射了、要射了……啊——”
高潮之后,依靠他们的支撑,米兜汗涔涔地夹在双生子的中间,唇舌辗转,交换津液。镜中看去,像三只天鹅交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