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途把书带到福利院给徐汇，小男孩抽出第一册，剩下八册很小心地放在他的小柜子里。

福利院每个小孩都有一个这样的柜子，用来放他们的个人物品，现在徐汇的柜子里只放着那八本书。

徐汇递过来一张纸，不得不说他在纸上写字要比地上写好认得多，尽管还是很丑，上面写着：“我会好好放，我看书很快，这个周末就可以还你。”

“没事，你慢慢看不用着急。”

周途觉得这小孩真的很懂事，而且他看得出来徐汇借书并不自在，只是又太想看，所以表现得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福利院门口很热闹，围着一群孩子，大的小的都有。

周途过去才发现是因为有小朋友被领养了，要接去新家，正在和朋友们告别。

被领养的小朋友是个女孩，叫楠楠，长得很清秀，一双眼睛炯神，眼瞳是很淡的茶褐色。

楠楠眼睛哭得红红的，手被几个小女孩拉住，还有几个年龄比较小的孩子也哭了，一时间只有抽泣声。

直到外面有点起风了，树叶刷刷刷地刮过地面，楠楠的领养父母才用外套裹着楠楠上车了。

那群孩子目送着车的离去，年龄小的孩子红着眼眶表达不舍，年龄大一点的则有点羡慕。

周途低头看徐汇，觉得小男孩好像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

周途实在想知道这个小脑瓜里的想法，于是问道： “你想被领养吗？”

徐汇摇摇头，拉着周途进屋子里坐下。

“为什么不想？舍不得这里的朋友？”

不应该啊，周途没见他跟谁很亲密，小小个子好像抱着书能过一辈子。

徐汇拿了便利纸和笔写下：“没有人会领养我，他们只选健康漂亮的小孩，楠楠很漂亮，才能被领养。”

小男孩的脸上没有任何不平或者愤恨委屈的痕迹，就像平日闲聊一样，那是一种对既定事实的陈述，很难相信会在一个小孩脸上看到这样的平静。

这种平静并不是发自内心自然而然的，而是消磨出来的。

周途能想象到，每一次挑选的眼光都不会落到徐汇身上，院长的推荐名单里也不会有他的名字，一切的一切从健康状况那一栏截止。

他甚至都不能成为选项。

“你想被领养吗？”周途问他。

徐汇犹豫了一下，手指抠抠便利纸，好像在思考什么重大事件，才慢慢开始写：“有点想吧。”

其中那个“想”字写得格外潦草，写得很快像怕人看清。

午后气温上升，福利院有点燥热，精力旺盛的孩子们在外面顶着太阳玩闹，一个个头发都被汗湿成一捋一捋。

又到了周途一天中最喜欢的环节，他领着孩子们到洗手池旁边，大孩子自己动手洗脸洗手，小孩子则排着队等他一个个用毛巾擦脸。

小朋友脸蛋玩得红扑扑的，眼睛也因为兴奋所以很明亮，周途挨个接过他们递过来的小毛巾给他们擦脸。

小朋友乖乖仰着脑袋，眉毛睫毛都被沾湿显得更浓黑，小脸蛋柔软细腻，眼睛紧紧闭着，虽然隔着毛巾，但是周途还是被萌到内心狂吠。

每当这个时候，他心里都会油然而生出一种全福利院的孩子都被他撸过的自豪感与满足感。

撸完他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坐在看书的徐汇旁边，拿出了他的日记本。

日记本有字典这么厚，封面是一群卡通兔，扉页上还未成笔锋的字迹很幼稚，是小时候的宋昭辗写的四个字“兔兔日记”。

日记本已经陪伴他很多年，有些地方粘上其他笔墨，整个本子透漏着陈旧的气息。

本子是宋昭辗送的，周途写日记的频率不是很高，所以这么些年一直用的这个，快用完了。

“啊，经过大量研究，地球失去人类幼崽的脸部皮肤组织将无法运转，当然了如果幼崽平时能够乖巧一点那么这种威力将达到宇宙级别…”

周途本意是想记录一下撸仔经历，不知不觉又歪到别的地方。

“他最近越来越凶了，难以置信他以前那么乖，比福利院的所有小孩都乖，我已经要忘了他小时候追着我要抱的样子了，只记得应该是像个小冬瓜？”

晚上周途到家的时候宋昭辗已经在家了，周途看着玄关的皮鞋惋惜今天应该不能和安叔一起边看电视边吃饭了，接着想到今天该安叔拿遥控，又幸灾乐祸一下。

走到厨房听见有动静，应该是安叔在做饭，周途刚想进去嘲笑一下，就看见安叔出来，用一种看可怜鬼的眼神看着他。

周途：？

记错日子了？没错啊，今天是安叔拿遥控没错。

“上去吧孩子，上去吧。”安叔用一种催命的语气对他说，周途忐忑地想不会是宋昭辗发脾气了吧？！

十有八九！宋昭辗现在简直就是行走的火药桶。

周途站在房间门口，翻来覆去回想了这几天的事情，自觉很安分守己，即使宋昭辗生气了应该也不是自己惹的，大着胆子推开房间门。

门刚开了个缝，还没等周途探头查看情况，就被从里面‎‍‌‍‎大‎‎‍力‎‌‌‎拉开，接着周途就被扯进去，门彻底被关上。

宋昭辗抵着周途，把人挤在墙上，躬身低头嗅着周途的颈窝，声音很愤怒地质问：“为什么这么晚？不是说了不准比我晚回来？”

周途觉得自己的脖颈要烫掉皮了，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推开宋昭辗，任何拒绝的动作和字眼都不行。

这是他血与泪的教训。

宋昭辗易感期来了，他的易感期一向没规律，以至于周途失策了，就这么羊入虎口送上来。

宋昭辗没听见他的回应，张口咬了一下他的肩颈。

周途能感觉到alpha的暴躁，易感期没有信息素的安抚让alpha更加容易失去控制，他赶紧回抱住了宋昭辗，双手上下抚着alpha的后背。

“好了，我回来了，对不起今天回来晚了，以后不会这么晚可以吗。”

alpha被哄慰后愈加地委屈，一个劲地拱着周途说要兔兔亲。

“好好好，亲你，你抬头我才能亲。”

周途的颈窝被宋昭辗的头发扎得发痒，但是他不能去推，只能是宋昭辗自己愿意起来。

宋昭辗抬起脑袋，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周途的嘴唇，就是不往前靠。

周途受不了他这么盯，觉得自己嘴皮子都要起火了，赶紧凑上去亲他。

嘴皮相碰后就不受控了，宋昭辗吸海螺似地咬着他的嘴咂吧，下身鼓起一大坨挤着他，周途也不敢动，颤颤巍巍搂着宋昭辗的脖子祈祷这次‌‍‌‎菊‌‎花‌‌‍别开得太灿烂。

“兔兔，不怕。”

宋昭辗一只手从周途T恤里伸进去拍他的后背，另一只手抓着周途裤子用力往下扯，周途觉得下身一凉，屁股蛋就露出来了。

…

这个混账太用力，‍‍‌内‍‎‌‍裤‎‍‍‌‎都被他一连扯下来。

混账还咬着他耳朵，喃喃道：“兔兔，难受，帮我摸一下，摸一下。”一边说一边用那一大坨顶他。

周途想去解宋昭辗的皮带，可这混账硬挤着他推不动，他摸不到皮带扣，只能去拉裤链，把那一大坨扯出来变成一大条。

宋昭辗那玩意像刑满释放的黑社会，出来就威风凛凛怒气冲冲杵着周途，周途越摸越心凉，粗得他‌‍‌‍屁‎‍‎‌‌眼‎‍‎疼。

那玩意还往上翘，周途问过一次，宋昭辗说这是专门用来钓兔子的钩，当时就被周途往钩上招呼了一巴掌。

宋昭辗在啃他的脸，含着他的脸颊肉猛嘬，手在背后捏面团似地捏他的屁股肉。

周途没管他，专心致志给他撸鸡，希望能弄射一次让手为屁股分担点。

宋昭辗明显没这么有耐心，手指不打招呼直接伸进周途股缝给他扩张。

周途挺着背浑身一绷，忍着身后的异样感加快手上的动作。

快点…出来啊…

鸡无动于衷，甚至弹了一下挑衅他。

眼看宋昭辗马上耐心告罄，周途甚至萌生出拧毛巾一样把‍‎‌精‎‎‍‌‍液‍‌‌拧出来的报复想法。

“诶…等一下…”宋昭辗掰着他的腰要把他转过去，周途握着鸡不肯放。

宋昭辗低头盯着周途，看他卖力到狰狞的架势，甚至弄疼自己，很委屈地开口：“你要把我的‌‍‎‍鸡‎‎巴‌‎‌‍拔掉吗？”

周途更委屈，小声道：“没有，为什么还不出来？”

宋昭辗只觉得自己要硬炸了，什么都顾不得掰着周途就往后转，嘴里哄着：“进去就出来了，兔兔乖，进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