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当然会找到的!
接下来最后一篇番外 沈蕴×原作师尊
顺带给主页接下来写的两篇求收藏 一篇是兄弟的《哥哥长得像白月光是什么体验》,一篇是《被迫绑定万人嫌》都是主攻1v1纯爱
-----正文-----
青衣折扇,风度翩翩,一双笑起来令人倍感亲切的狐狸眼,算计重重,心窍玲珑。这便是大多数人对周家长子,当今貔貅楼楼主,周棠的印象。
有人说他只认钱没有心,有人说他冷血无情是个天生的权谋种子。
周棠觉得他们说的都对,却也都不准确。
一个人若没有心,便不再有软肋。可他是有软肋的,只不过他将那软肋护的很好,天底下除了他,再无第二个人知道。
西山的貔貅楼刚开业不久,正是最忙的时候,楼中大小事务都需周棠亲自过目,一连数日都找不到歇息的时间,哪怕是钢铁做的人,都难免感到力不从心。
可商场上的应酬,无论如何都是免不去的。
宴席过后,宾客们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周棠终于有了短暂的休息的时间。
他靠在椅子上,闭着眼,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刚刚喝下去的酒在胃里翻腾着,想要吐,却吐不出来。浑身上下,哪哪儿都在发胀,难受的要命。
周母坐在旁边,却好像没有看到他脸上的疲惫,抱着那只叫小柚的雪白猫儿,戴满珠宝的手一下一下在柔顺的猫毛上轻抚着:“周楼主,虽说貔貅楼如今在西山落座,成了整个修界的独一份。但你切不可得意忘形,行事要更加周全,免得落人口舌。其他家那几十双眼睛可都看着咱们家呢。”
见周棠不回,眼睛一瞪,声调提高了八度:“听到了没?!”
“嗯。”周棠睁开眼,摘下左边的单片眼镜,擦了擦。他笑了下:“母亲放心,我都知道的。”
周母点了点头,摸着小柚,又想起了什么,皱眉道:“还有你那个弟弟,这些年在剑庐吃了不少苦,记得安抚一下,毕竟不是自家人,可别让他起了二心。”
听到“弟弟”二字,周棠的笑容浅了些。
“好。”他说。
回到貔貅楼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月亮昏昏的在路旁树木的枝头照着,远远有佛钟敲响的声音,还有不知谁家的狗在叫,回响在四周的小巷子里,来来回回,空空荡荡。
晚风拂面,四下安静,还算惬意。
周棠摇着扇子,步子迈得不急不缓。
他的心,他的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盘算着商场中的弯弯绕绕,复杂的人际关系在他的脑海里编织成了一张网。
他是网的操纵者,同时也与网上的那些人一样,被束缚着,无法脱身。
周棠自幼便显现出超群的经商天赋,在修炼上也远超同辈人。于是所有名门世家中常有的争权夺利,在周家的这一代,却早早的结束了。
周家家主早早发话,指名周棠为下一任继承人。
无数人眼红这样的好运气,却没有一个人明白,这背后究竟藏着多么巨大的压力,如同一座山,沉甸甸的压在周棠身上,令他无法呼吸。
可他到底是把这座山给扛起来了。
经商一道,不同于修炼。只要你愿意,是可以把修炼这条路走成独木桥的。但经商不同,无论你走在哪条路上,都不能免去要与其他人并肩同行。人情往来,勾心斗角,更是成为了一门必修的课程。
周棠有时真觉得累,累极了。
但更多时候,他都只是戴着眼镜,眯着狐狸眼,笑着摇手里那把折扇。
貔貅楼还亮着灯。
周棠抬头望着那灯光,顿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周昊已经从剑庐回来了。
他的弟弟。
想起方才周母提起周昊时,那略带嘲讽的口吻,周棠皱了下眉,却又没什么办法改变,也只能皱下眉,然后将这股不舒服的感觉压进心底,不再去管。
周昊并不是周家的亲生子,而是被捡回去的孤儿。他没有经商的天赋,修炼资质也平平无奇,平日里没什么心眼,无论是谁,都不把他当成威胁。
正因如此,包括周母,没有人明白周棠为什么和这种一无是处、只知吃喝玩乐的草包走的那么亲近。
甚至连周昊本人都不明白。
上了楼。
刚到八楼,还没开门,周棠便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嬉笑声,头疼更加剧烈。
他推门走进去,一言未发,那些围绕在周昊和麻将桌旁的女修就笑着四散而去了。
桌旁,披着外衣,发冠高束的俊美青年一手托腮,一手转着麻将牌,正看着周棠笑,眼睛弯弯的,与周棠笑起来那种亲切中带着算计的笑容不同,他的笑很坦然,也很无邪,给人一种真诚的感觉。
“哥哥。”周昊喊。
周棠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低低的“嗯”了一声,没有往前走,而是后退了一步。
后退一步,便从身旁深红色的雕花木门退了出去。
他累极了,无论和谁都不想再多说一句。明天难得没什么事情,他也终于能从连月的忙碌中暂时得到片刻的休息。
转过身,周棠正想要离开,却听见身后周昊又喊了他一声。
“哥哥。”
这一次,青年从麻将桌旁站了起来,快走几步,径直到了周棠的身边。
然后一张手臂,直接把周棠拥进了自己怀里。
明明与那些女修玩乐了许久,可周昊的身上却一点儿香脂味都没沾上,干干净净的,有一种他自己独有的气息。
那气息在周棠的鼻间环绕着,仿佛具有什么魔力,令他的心上涌现了一种他自己都难以理解的,与理智截然不同的感情。
“哥哥是不是在外面不开心了?”周昊虽是弟弟,个子却比周棠高,低头时,鼻子刚好蹭在周棠耳侧。“看起来好累的样子。”
周棠闭了下眼,他没有笑,也没力气再装出那副笑脸的模样了。想起方才席间其他家主话里话外带着的尖刺,又想起方才青年被一群女人围绕的场景,语气不由多了几分强硬:“不开心又如何,你能帮我解决不成?”
周昊被怼了一句,却轻轻的笑了。他搂紧周棠,声音忽然压得很低,撩在耳侧,平白惹人心痒:“当然,谁有我会讨哥哥欢心?”
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打在耳侧,令周棠面上罕有的显出些许窘迫。他胳膊向后,想要把身后的人顶开。可周昊却早有准备般,拉住他的胳膊,顺势让他转了个身。
于是周棠一下子落入了弟弟温暖的怀抱里。
周昊搂着怀里的青年,低头的瞬间,神情无比温柔:“今年冬天比以往都冷,前两日我在拍卖会上拍了一瓶琉璃丹,待会儿我送去给哥哥。”
周棠闭了闭眼,满腹的算计在此刻全都消散,他还是没能战胜心中的欲望,抬起手,回抱住了周昊。
但在青年吻下来以前,他偏过了头。
“我还没洗漱。”
周昊笑得更开心:“我又不嫌弃哥哥。”
周棠垂下眼,没再说话。周昊便吻上了他的唇,轻轻的,很温柔,一点一点的啄吻舔弄,直到两片唇瓣完全湿润,才将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
酒气缠绵在两人的唇舌之间,慢慢变得滚烫而潮湿。
“哥哥。”
周棠听见周昊的声音响在耳侧,在青年的手顺着他的衣襟摸进来以前,他阻止了对方的动作,抹去唇角的液体,哑声道:“回我房间。”
兄弟乱伦可不是什么小事,万一传出去,被攻讦到身败名裂也不是不可能。
周昊也清楚这一点,应了一声,总算是松开了手。
周棠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见周昊披着的外衣在往下滑,眉头拧了下:“今天按时吃饭了吗?让下面的人给你安排点滋补的东西。”
“哥哥总算知道心疼我了。”周昊将外衣穿好,故作可怜道:“我在剑庐里过得那么苦,哥哥都不曾来看过我,我还以为……”
“别胡说。”
在周昊说完以前,周棠便开口将他剩下的话堵了回去。
周棠不是个喜欢“赌”的人,他不信运气,不信命,不信任何概率性的东西。他只信自己,于是做任何事,便只能用计谋层层包裹,保证万无一失。
周昊是他唯一能信的人,也是唯一能用在这个局上的人。
周昊受苦,周棠比谁都要难受。可这句话说出去,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相信,周棠干脆也不说了。
反正他藏在心里的事,也不止这一件。
热气腾腾的浴池中,周棠脱去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单片眼镜被热气蒸得模糊,被身后的青年轻轻取下。
下一刻,他的后颈就被吻了。
周棠眯起眼,伸手推了下身后黏着的人:“……别……”
“就在这儿做。”两人行房事时,周昊总会褪去那副平日里花花公子不着调的样子,变得温柔又沉着,搂着周棠的腰,让两人的身体全都浸没入热水之中。“去别的地方,我怕哥哥冷。”
这话纯属胡言。
周棠天生体寒,貔貅阁内一入冬四处都会燃上火炉,走在其中,宛如置身暖春,阳气足些的人在这儿甚至会出汗,怎么可能会冷。
可是周昊的手在说话间,已经摸到了他的胯下。性器在热水中被握住,周棠深深的蹙眉,脸上眼角浮现红晕,再说不出拒绝的话。
周昊抚慰着哥哥的东西,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三两下脱去了自己的衣服,将勃起的肉棒插进了怀中人的两腿中间。
周棠睁开眼,侧头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轻喘着将腿间粗热坚硬的肉棒夹紧,很快,那根玩意儿便在热水的润滑下挺动进出起来,圆润的肉头每一下都会撞到他的囊袋,配合上前方的动作,本就喝了太多酒的周棠没坚持多久,就泄在了弟弟的手心里。
周昊感觉到他射了,却没停动作,手指力道适度的捋着他的茎身,帮他将里面剩余的精液全都挤了出来。
大约是这些年在剑庐练出来的,周二公子从前不沾阳春水的手如今竟也结了粗粝的茧,揉在敏感娇嫩的龟头上,刺痛酸麻。
那感觉一开始还是快感更多,后来就变得越来越痛,不过那种痛是不同于“痛苦”,而是一种发着酸的,胀胀的,充满情欲的痛。
周棠忍着忍着,实在忍不住,开口用沙哑的声音道:“……别摸了,赶紧进来吧。”
“哦。”周昊又刮了下他顶端的裂缝,这才松开手,身子后撤了些,掰开周棠的臀瓣,揉开肛口的褶皱,将手指送了进去。一边往里进,一边还问:“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哥哥可曾找过别人?”
周棠真想骂他,偏偏肠道里含着的那根手指不偏不倚的摁上了他穴里的敏感点,于是训斥的话一下就变成了绵软的呻吟。
“啊……没有……”被热气蒸着,他感觉自己的眼角都湿了,“没有别人,只有你……”
亲吻如同奖励般落在了他湿漉漉的后背上,穴里也多加了一根手指:“哥哥里面特别热,特别湿,不像是一直没人的样子。既然没有别人,哥哥是不是想着我,自己做过?”
两根手指插入肠穴,在里面弯曲按揉,又略微分开,让里面的肠肉提前习惯被撑开的感觉。周棠呻吟着,前面刚发泄过的肉棒不知何时又翘了起来:“没有……”
周昊舔了舔他的耳垂,语气里带着笑意:“说实话,不准撒谎。要乖才有奖励。”
奖励……
曾经无数个日夜尝过的蚀骨快感不经意爬上了身体,周棠只觉一股热流涌下去,鼠蹊发热,穴口也不自觉缩紧。
他闭上眼:“做过……”
周昊挑了下眉。他拔出手指,搓了下指腹,湿湿滑滑的,不止是热水,还有周棠身体里的分泌出的液体:“怎么做的?”
“用玉势……”亲口说出用后穴自渎的事情,饶是周棠在商场已练出一副厚脸皮,此时也还是忍不住有些羞耻。
“哥哥用玉势插的自己?”周昊扶住了周棠的腰,“那玉势大不大?插得哥哥舒服不舒服?哥哥射了没有?”
周昊的坏心眼儿都是藏在里面的,周棠知道自己如果不回答他,今晚都没完没了了,只能道:“大,很舒服,那玉势很滑,我一个没拿稳,直接进到了最里面,怎么都弄不出来,最后弄出来的时候就射了,射了很多……啊——”
在周棠说话的当口,周昊已经掰开他的臀,肉棒对准了臀缝中间已经动情的湿润穴眼,一个用力,便将自己完全送了进去。
有热水的作用,周昊进的并不费力,倒是周棠因这突如其来的进入而软了腰腿,差点栽倒在热水池里。
周昊将他捞起来,让他向后,完全的躺倒在自己的怀里,性器很快便在怀中人紧致的肠穴里进出起来,同时嘴上还不闲着,继续问:“哥哥被玉势肏射的时候,摸前面了没有?”
周棠全身被插入的快感席卷,想要蜷缩起来,环在腰间的手臂却极为强势,不让他离开身后火热的身躯哪怕一点。于是只能仰着脖子,承受身后肉棒的肏干:“摸了……嗯……好棒……再深一点……”
“那今天哥哥不准摸自己的肉棒,”周昊在周棠的肩上吮了一下,留下清晰的吻痕:“只能被我干射出来。”
被干射出来?
周昊做什么事都平平无奇,唯独房事上天赋异禀,不仅胯下的男物生得粗长,各种花样也学的极快。周棠和他混在一起后,没少尝过极乐的滋味。
听到周昊这么说,周棠感到自己的性器已经开始兴奋的跳动了,连带着后穴也缩起来。
周昊被夹得闷哼一声,笑着道:“看来哥哥很期待。”
周棠无法反驳,向后抓住弟弟的手臂,平日里满是精明算计的狐狸眼里,此时却满是媚意,唇被吻肿了,透出艳红的颜色。
“嗯……”他转过头,与周昊接吻:“用力点……把我干射……”
周昊笑着吻他的唇,腰胯更加用力,一连串哗啦啦的水声中夹杂着肉体拍打的声音,粗长坚硬的肉棒在柔嫩的肛穴里横冲直撞,似乎毫无章法,每一下却又都顶在周棠最受不了的位置上,很快便让他丢盔卸甲,眼泪顺着睫毛落下,滴入了水波不断的池水中。
被修界无数人敬畏的貔貅楼楼主,就这么靠在自己草包弟弟的怀里,被弟弟的肉棒给干的哭了出来。
最后周昊也果然履行了说过的话,一次都没碰周棠的前面,就把他干射了出来。
水池里做完了,两人回到卧室,一个没忍住,又滚在了一起。
周棠连着做了两次,便觉得有些硬不起来。周昊便靠下去,用嘴含住了他的肉棒,先服侍他硬起来,才把自己的肉棒送进他的肉穴里。
这一次做完,周棠真的是撑不住了,他昏昏沉沉的,许久不曾经历过激烈性事的后穴也有些发肿。他哑声求饶,可周昊不停,让他趴在床上,竟然又用舌头舔他的后穴。
湿润粗粝的舌头舔过红肿的穴肉,吐息也落在臀缝里,周棠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几乎要疯了,根本想象不出青年到底是从哪儿学来这些东西的。
敏感的嫩穴被舌头舔的又湿又软,连带着深处又开始不满足起来。
周棠感觉到周昊的肉棒又一次进入了自己的体内,腺点和深处被肉棒碾磨的快感让他再一次呻吟起来,他断断续续道:“这一次……做完……唔……真的不行了……”
周昊粗喘着覆上他的背,将肉棒深深的顶进他肠穴的最深处:“好。”
连日操劳,又一连做了三次爱,周棠刚被清理完身体,便靠在周昊的怀里昏昏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又变回了小时候的模样,那时他还没入剑宗,依旧在周家学习商道。
庭院里,他靠坐在树荫下,百无聊赖的翻看手中的书籍。
这处别院非常安静,是周父周母特地为他选的,就是为了能让他心无旁骛的学习,不受任何人打扰。
正想着读完书后,晚上和周父一同去别家参与宴席的事情,忽然门口一阵响动,一个小孩子跑了进来。
那小孩儿看起来也没小周棠多少,周棠十四,小孩十二三的样子,但比起周棠的少年早熟,小孩眉眼间依旧十分青涩,眼神也很懵懂,他手里拿着串糖葫芦,还没吃。
周棠愣住,小孩儿也愣了。
小孩问:“你是谁?”
周棠身为周家的下一任继承人,还是头一会在自己家里被问这个问题,没忍住笑了:“你又是谁?”
小孩道:“我叫周昊。”
周昊。
周棠立马便想起来,这是自家传闻中那个上不得台面的、被收养的孤儿。
没人知道周父周母究竟为何收养周昊,有人说是周父周母贪图周昊亲生父母的财产,也有人说周昊其实是周父的私生子。但真相到底如何,没有人知道。
在刻意的安排下,周棠从未见过这个孤儿,没想到如今机缘巧合,竟然遇见了。
周棠道:“我叫周棠。”
周昊“哦”了一声,好像并不知道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他走上前:“你多大了?”
周棠说:“十四。”
“我今年十三,昨天刚过的生日。”周昊掰着手指,算了下:“那你是我的哥哥咯?”
周棠被称做“哥哥”,心里古怪了一下,他习惯性的笑着,心里其实并没什么耐心,只想赶紧把这小孩打发走,不要他继续打扰自己学习:“差不多。”
“哥哥。”周昊缺心眼且自来熟,丝毫没看出周棠的不耐,凑上前:“你在看书吗?”
“……嗯。”
“无不无聊啊?”
“不无聊。”
“那你是不是天天都一个人在这里看书?我还能来找你吗?一个人多无聊,我来陪你玩呀。”
“……”
周棠毕竟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心性还没练到家,加之世家贵族内都是人精,他还是头一会遇见周昊这种不会看人眼色的奇葩,他有点笑不出来了,困惑的看着面前的人:“不用。”
“为什么不用啊,我想来找你。”周昊笑了笑,“哥哥,你长得特别好看,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
周棠拿着书的手收紧了。
周昊又将糖葫芦递给他:“你吃糖葫芦吗?”
周棠摇头:“我没吃过。”
周昊道:“那你吃一口,尝一尝,这家的糖葫芦特别好吃。”
周棠鬼迷心窍般,凑上去咬了一口。
真的好甜。
那股甜味,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都记得。
后来,周昊每一天都会来找他,风雨无阻。不过随着年岁长大,他也懂了自己在周家的处境,知道来找周棠这件事,需要避开其他人的耳目,于是便在周棠住的庭院里偷偷挖了个小门出来,用爬山虎遮住。两人每次见面,都像是密会。
再后来,周棠入了剑宗,成了长老,掌握了实权,成为了貔貅楼的楼主。再和周昊见面,便不需要遮遮掩掩的了。
他用天材地宝给周昊塑造了最好的灵根,让他和自己一同踏入了修途,只可惜青年实在不是这块料,怎么修炼,也只到了筑基后期。
筑基到金丹是一道坎,迈得过去的都是天赋异禀之人,迈不过去,就真的过不去了。
周棠每次想到这件事,都觉得烦心,想要强提周昊的修为,又怕引得青年心魔入体,只好从修界各处搜集消息,久而久之,竟成了貔貅楼的一项业务。
他们确定关系的那天晚上,周棠刚结束工作,周昊走进了他的房间。他习惯性的问青年修炼的进度,却被不声不语的抱住。
两人以兄弟关系相伴长大,可彼此都清楚,连接在他们之间的,不止是兄弟情谊。
周昊主动的吻住了周棠的唇,而周棠也没有拒绝。
枕边人是最不可信的,因此这些年来,周棠从未留任何一人在身边过夜。
破了例的,是周昊,想来也只能是周昊了。
青年将他搂在怀里,吻着他的唇,低声道:“哥哥,我好爱你。”
周棠想要回搂住他,一伸手,却摸了个空。
一下子惊醒过来。
好冷。
屋里没燃火炉,窗户也没关,四周环境冷的让周棠发抖。
他戴起放在床头的单片眼镜,旁边的药瓶不小心被他碰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却只发出了空响。
这瓶上品琉璃丹,他早就吃完了。
却在也不会有人给他买新的了。
——“我在天玑阁里找到了你弟弟的行踪,他会轮回转世,再次投胎。可到底是什么时候,又转世到哪里,就不知道了。”
沈蕴的话再度回响于耳边,周棠看向窗外,苦笑一声,捂住了脸。
这一次,轮到他找周昊了。
就像当年,周昊在院子里找到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