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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闻if线:如果林闻没有入营成为弥夏(be慎入 无肉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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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林闻没有弥夏这么别扭,因为他很清楚以自己的身份,有些东西就是得不到的。

这么看来我觉得成为弥夏已经是林闻的好结局了,他“得到”了迟玉,也如愿得到了迟玉的一部分喜欢。

-----正文-----

爱迟玉这件事,林闻会藏一辈子。

——1——

今天是迟玉二十岁生日宴,林闻找到他的时候他正依靠在天台栏杆处醒酒。在他身后候着的是他的私奴知春。

“玉‌‍‎美‎‍‌‌人‎‌‍~”林闻展示了在迟玉的好友遥声那学来的新称谓,“应酬完了?”

“……闻哥,别这么叫我。”迟玉稍稍回过头,恰好一整风拂过,把他的头发都吹到脑后,露出完整的一张脸,“我不喜欢。”

知春跪在地上,笑眯眯同他打招呼:“林先生好。”

“好吧。”林闻先对知春点头,走到迟玉身侧,扒在栏杆上,“阿玉,生日快乐。”

“我来晚了。你前几天提起的那个项目我帮你拿下了,当做给你的生日礼物呀。”

林闻西装革履,风尘仆仆的样子,一看就知道近几天没少为这件事费心。

“谢谢,辛苦了。”迟玉喝的稍微有些多了,此时没有太多的表情,“你吃饭了么?云星怎么没跟着伺候。”

云星是迟玉早两年送给他的家奴,说他堂堂林家掌权少爷,身边没个人伺候不像话。

人是直接送上门的,林闻根本拒绝不了。毕竟是迟家出来的家奴,怕林闻体验不好又不好意思说,迟玉还挺在意云星服务得怎样,时不时就要问一问,说要是这个不好,还要多送几个过来给他挑。

虽然林家也是有家奴制度的,但是林闻不喜欢。倒不是说见不惯家奴制度,而是习惯了亲力亲为。

当然林家也是个大家族,其中的尔虞我诈并不少,林闻对其他人多多少少是有些不信任。

就拿星云来说吧,说是派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是不是暗中注意他的动向也不好说。

不过林闻不在意这些。

“我刚从公司回来,他在家里候着呢。”林闻笑着说,“这不是赶着来给你过生日吗?”

“小春,去给闻哥准备些吃食。”夜风转急,迟玉吩咐了知春,招呼着林闻往屋里走,“风大,去里面坐会儿。”

林闻快他一步,从桌底下拿出个插好蜡烛的小蛋糕。

“多大年纪了还玩这一套。”迟玉嫌弃地低头看了一眼,“我不许愿的啊,你知道的。”

“不许愿。”林闻给他点上蜡烛,“有什么愿望直接跟我说。”

没唱生日歌,一支小小的蜡烛在两人之间默默燃烧。

迟玉摇头,说:“我没有什么愿望。”

是啊,他想要的自己都会拿到,林闻其实给不了他什么。

蜡烛燃尽,迟玉捧场地吃了两口,这时知春也端着晚饭来了。

他还带来一个消息,说:“主人,陈总在下面找您。”

“吃完饭早点回去休息。”迟玉擦了擦手指,起身,“放心,这上面没人来打扰你,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嗯,好。”林闻目送着他出去,“你也早些休息,阿玉。”

天台的玻璃门没关好,漏了一股凉风进来。抬头可以望到繁星满天,月亮躲在云层后面。

饭菜的份量刚刚好,林闻沉默着吃完,视线落到桌上没动过几口的小蛋糕上。

他新拿了一个勺子,舀了一口尝尝。

这是他亲手做的蛋糕。昨天学了一下午,倒是不难。

不过味道也好不到哪里去吧,毕竟迟玉手底下几个私奴厨艺烹饪都是过关的。按理说,实在是轮不到他来送这个蛋糕。

林闻沉默着,一勺又一勺,吃到恶心想吐了,还是把蛋糕硬塞下去。

这是他给迟玉的微薄心意,不可以被抛弃。

吃完了,他顺手收拾碗筷,被敲门声打断了思绪。

“林先生,主人让观夏过来候着送您回家。请问奴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迟玉的人,他自然不好为难。

进了屋看见桌上用过的餐盘,观夏柔声说:“您放着吧,观夏来收拾。”

阿玉的第二个私奴观夏,听说是当做管家培养的,林闻了解得也不是很多。

他还未撒手,观夏就过来接过了他手里的盘子。

“怎么好让先生动手呢。”

观夏动作利索,林闻低着头,可以看到他一头柔顺的长发。

这人柔中带刚,也不是什么善茬。

林闻感到疲惫,索性不管了。

从外面叫来个侍从把碗筷端下去,观夏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他在发呆,问了一嘴:“林先生还想坐会儿吗?您看上去很累。”

“不了。”林闻站起身。

下到二楼的时候看见迟玉坐在在人群中,不屑地眯着眼,听旁边人逼逼赖赖,宛如鹤立鸡群。

余光瞥见林闻,迟玉冲他微颔首。

从楼梯口到宴会厅的距离有那么远。林闻只是他的朋友,没有办法、更没有理由到他身边去。

林闻只这样浅看了一眼,连步子都没有停滞,继续往下走。

身后跟着人,他的隐晦心事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2——

“哥!你每天忙来忙去,顾着家里也就算了,怎么还上赶着给迟家做事呢?”林宛拿着财务报表冲他不满道,“你好像那个恋爱脑哦。”

林闻睨他一眼,笑中带着明晃晃的威胁,说:“你说什么?”

林宛识相给自己的嘴拉上拉链。

“林家跟迟家不是普通的合作欢喜,是我们依附迟家存在,你懂不懂?”林闻把他手里的纸拿过来,“没让你去给迟家当家奴都算好了。以后别说这种话。”

“哦。”林宛低头看手机,眼睛一亮,库库打字回消息。

林闻收拾好桌上的材料,看着他傻乐的样,没忍住问了一嘴:“听说你跟迟隐好上了?”

“嗯,怎么啦?”

迟隐是深闺小少爷,见过的世面恐怕还没有林家小少爷林宛多,倒是不用担心林宛被骗。多少是迟家少爷,真能搭上这条关系,林宛往后的路途也会平顺很多,索性随他去。

林闻轻轻敲了敲他的头:“好好上你的学。”

“你呢,哥,你都二十几了。”林宛回完消息,抬头贱兮兮地看着他,“爸让你联姻你也不愿意,在为谁守身呀?”

“我看你也没动过星云,难道你不是同性恋,喜欢哪家姑娘?”

“滚。”

“啧,我哥喜欢的人,肯定是世界上最好的。”林宛一边“滚”,嘴里还不忘念叨,“聪明、贤惠,温柔、体贴……”

“毕竟谁能进我哥的眼啊?”

走到门口了,他还要探出个头,扬声说:“等着喝你跟嫂子的喜酒哟~”

林闻的视线无意识地落在桌面上,看着整齐叠好的纸张,心却乱成一片。

说实话,林宛口中许多美好的词汇,迟玉只占了第一项,且占到了极致。后面的形容词就与他无关了。

他冷漠,利己,为达目的不惜一切手段。世间万事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任何东西在他眼里都能被抛弃。

是啊,掌权的家主就该如此杀伐果断。

林闻不太清楚迟玉经历了什么。只知道他在幼时便失去了母亲,那之后他们在训练营也不常会面了,每月匆匆见那么一面,只能看到他越窜越高的个头,和越来越没有表情的面容。

不知在哪个瞬间,那个意气风发、会因为气不过就抡拳头的小少年就长大了。他们再也没吵过架。

因为是偷摸着见面的,两人约的是迟家大院边角的荒僻处。在迟玉十四岁那年,有一次,就在那里被绑架了。

发现有人的一瞬间迟玉就让他走,林闻哪愿意啊?他也让迟玉快走。

“我失踪了,迟家会倾力找我。你失踪了,林家却不一定会。林闻,轻重你掂量清楚,趁他们还没发现我们有两个人,你快走。”

“你回去也不要报信,迟叙自己会来找我。”事态紧急,有很多话来不及说清楚,“你知道怎么做保住自己,也保住我们的秘密基地,闻哥。”

“不,不……我跟你一起……”

“别在这磨磨唧唧,你跟我一起被绑架,回去就会因为没有保护好我而被迟叙弄死。”迟玉头脑清晰,眼看着敌人越来越近,他一脚把林闻踹出去,“保护好你自己。”

林闻落到平地上,手肘处擦破了皮,他像察觉不到痛一般,爬起来就往回跑。

逃离了这片区域他才停下,掐着自己的胳膊迫使头脑冷静下来。

他太担心迟玉的安危了,下意识就想去找迟家主。

可是,迟玉说得对,那样的话,他——乃至整个林家,都会因为没有保护好少主而受到惩罚。

这个“秘密基地”也会被发现,他们好不容易攒来的会面也会被迫停止。

迟玉的生活太苦啊,他被迟家当做机器人一般支配着,内心一片荒芜,这里是唯一的一片绿洲。

他们晚上在这数星星,隐晦地诉说一些少年心事。

这是海上激浪里唯一的港湾,是无尽黑夜中一盏永恒的长明灯,是心安处,是栖息地。

不能失去这个地方。

林闻调整好心绪,若无其事地回到林家。

后来他知道迟家根本没有发动人力物力去找迟玉,迟叙认为迟玉在家里都能被绑架这件事太无用,不屑去挽救。

是迟玉孤身从被关着的小黑屋闯出来的,藏在靴子里、手腕处的刀被收走,无所谓,他可以用藏在牙齿里的刀片割破绳子,他可以赤手空拳地闯出去。

林闻无法想象那样一个小孩,是怎么从黑暗里、从血泊中闯出来的,他的身影该有多孤寂啊。

这还是从父亲那里听来的,迟玉从没有跟他提过这件事。

下一次会面时迟玉完好无暇地出现在他视野里,还拍了拍他的肩头,说:“我就知道你能保住的,干得不错。”

林闻愧疚之心达到了巅峰。

“阿玉……”

迟玉知道他想说什么,打断说:“今晚的星星真亮啊,上次数到哪了?”

“这个月我又去武营待了会,一如既往地累呢。”他坐在草地上,抬头看辽阔的夜空,“不过我遇见一个小孩,小小年纪还挺厉害。”

长大后的迟玉话不多,但今夜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无忧无虑的夜。

林闻在夜里下定决心,他要为这个人上刀山下火海,要把世间最美好的事物捧到他眼前。

——3——

“什么?阿玉失踪了?”接到迟家电话的时候林闻还在帝京忙公司的事情,“他的私奴都是怎么当的。”

得知迟玉要来F大上学后,林闻特地征求了迟玉的意见,也跟着过来发展迟家在京的业务。

“孟秋说家主前段时间去洛城发生了一些意外,这次失踪可能与洛城的家族有关……”电话那头的助手如此说。

“洛城……余家?前天阿玉去了叶家的晚会,我知道了。我在这边找。”

挂断电话,林闻脑子里已经有绑架者的人选了。他丢下公司堆积如山的工作,一边往外走一边打电话联系。

“喂?铮哥,你有没有在帝京?”少年时的记忆涌现,把林闻拉回那个绝望的黑夜,什么都做不了的恐惧像一条毒蛇,缠绕住他的心脏。他心急如焚,却强装镇定,温和有礼地发问,“岚妹是不是看上个新人?”

恰好他通过迟玉,跟帝京这边的名门望族也混熟了,恰好叶铮——能够治得了叶岚的唯一一个人——休假在帝京,也恰好叶铮听说叶家小姐的确是帮了个人回去。

所以他如愿在叶家找到了迟玉。

再三从头到尾确认迟玉完好无恙后林闻才松了口气。

“怎么这么紧张,闻哥。”

迟玉好像在几个私奴无微不至的滋养下开朗了一些,身上的黑暗意味没那么重了,这会儿还有心思跟他开玩笑。

“我很害怕。”

“没事的,”迟玉知道他在害怕什么,笑说,“往事随风啊闻哥,你不要总是沉湎于过去。”

“你要跟我一块回迟家吗?”

林闻不放心他,点头说:“好。”

回到迟家,林闻也算是亲眼见到了迟家家奴的惨状。怕他不习惯,迟玉还笑着让他先回去。

林闻执意跟着。

迟老爷不让迟玉在这陪着,教训两下就把他打发回楼。

迟玉懒得争辩,从牢房里出来,往明楼的方向走。

两边的路灯尽职尽责地亮着,地上倒映出两个人影。

由小,变大。

他们也算是青梅竹马,只不过十多年来发生了太多事情,早已不是儿时的心境了。

“闻哥,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问这句话的时候迟玉头都没抬,可以听出明显的揶揄意味。迟玉说话不带感情,如果能带上这明显的情绪色彩,那就说明他在掩盖什么。

林闻沉默地看着地上的影子。

迟玉自问自答,说:“我有什么可喜欢的?阴暗、自私,无情。”

“不要喜欢我。”

深夜寂静,草丛里隐隐传来虫鸣。林闻抬起头,可惜今夜月明星稀,也不似少年时在草丛见过的星空。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我知道,我不会的。”林闻放弃寻找那片天空,垂下眼才发现迟玉正看着他,目光如炬。他温柔回望,“我只是希望你平安,快乐。”

“我也是的。”走到岔路口,将要分别了,迟玉停下脚步,“别送了,闻哥。道不同,就此分别。”

“你呀,思虑太重。过去、现在,将来你都想着的话,那你拥有什么呢?”

迟玉往前走去,挥手同他告别,却是头也不回。

——4——

迟玉在朋友面前是不避讳私奴的。不过林闻不好这口,他平时会注意一些。

当在遥声、漓徊几个贵公子面前时会玩得很开。

林闻有幸在迟玉帝景住的房子里做客时见过一人领着一个私奴的“盛况”。

迟玉对不同的奴隶似乎有着不同的感情,据林闻的观察,他对此时在身边的这位——孟秋,好像比较喜欢。

是可以看出来的,浮于表面的喜欢。就像单纯地喜欢一个菜、一只小猫小狗。

私奴对迟玉来讲,可能就算个能听懂人话的小猫小狗吧。

“林先生要喝什么饮品?”孟秋捧着一盘子饮料,跪行至他身前。

“茶就好,谢谢。”

孟秋给他倒了茶,又给他奉上小甜点:“这是二哥做的甜点,先生尝尝。”

嗯,甜的。奶油的口感是绵密的,无可挑剔的一个作品。

回味时却泛起了酸苦——是暗恋的滋味。

林闻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氛围。他看迟玉把孟秋抱在怀里挑弄,心中涌起复杂的滋味,分辨不出是什么,让他喘不过气。

午饭后林闻去迟玉卧室同他告别。

他看见迟玉压在孟秋身上,还可以听见绵软的呻吟。

林闻第一次想逃。

再不走他可能会发疯。林闻维持表面的微笑,跟迟玉说:“我先走了哦,阿玉。”

他比任何人都想得到迟玉,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

他可以用阴谋诡计弄走他身边的人,可是什么知春、观夏、孟秋,赏冬,他弄走一个会有另一个人补上来。只要迟玉不愿意,他永远也得不到他想要的,反而会破裂现有的关系。

而迟玉,林闻知道,他作为迟家的少主,经历了多少背叛和放弃,人情这种东西是最容易破解又虚无缥缈的。迟玉不会相信这种东西。

他不会爱人,永远也学不会了。

爱而不得的滋味折磨着林闻。起初他会痛、会恨,会嫉妒得发疯,后来被无情的岁月磨平了棱角,只能睁着一双沉静的眼,平和地看着。

迟玉说不要喜欢他。

他答应了的。

可是喜欢这件事怎么可能抑制得住?

林闻会一直在他身侧,或者说是身后。会帮他承家业,除异己,会把他想要的都捧到他面前。

可能会看着他成婚、生子……

他永远触及不到迟玉的怀抱和身体,但是无所谓,他会怀着热烈的心,将酸涩都藏里面,追随迟玉的步伐。

迟玉不会回头。所以他也可以心安理得地走在他的身后。

把爱藏在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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