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最让人省心的小春登场啦
-----正文-----
孟秋正要为他说话,赏冬反应更快,他不卑不亢道:“贱奴不敢在后院动武,还请少爷赏罚。”
“两只狗打打闹闹而已,也叫动武?”迟佰扯起封岷脖子上的项圈,把人提溜起来。
能被少爷提溜起来,他是瘦成了什么样子。孟秋不忍再看。
“这可是你们亲爱的夏大人送我的玩意儿。”
“是,家规在上,私下斗殴是死罪,贱奴断不敢动手。”赏冬朝迟佰行了个大礼,“先撩者贱,是奴招惹了少爷家的家犬,少爷给训练营报个数,奴甘愿领罚。”
“家主的手下都是这么磨磨唧唧的么?”迟佰踢了踢封岷的背,“阿岷,上。”
封岷被训练成犬奴,听见这样的指令应该是会条件反射地扑上去。可是他硬生生忍住了。
十指要在地上抠出血,他低着头,不愿看赏冬的表情。
“啧。”他迟迟不动,迟佰失去了耐心。
项圈放电,腿环发热,在他身上烫出新的痕迹。
“汪……”
连痛苦的呜咽声都非人声。这是什么人间地狱。
孟秋真的很害怕赏冬会挥拳打上去,时刻盯着他的举动。
而赏冬比他还要冷静。
“少爷,岷哥很强的,只是太瘦了,您给他养好身子骨,不愁打不过别家的狗呀。”
“啪”。迟佰给了他一个耳光:“要你说?”
这个手终于还是动了,并且只能是主子动。
“小冬不懂事。”孟秋往外爬了一步,“冲撞了少爷,少爷恕罪。”
“贱奴们受命还要去十三少爷屋里,不敢耽误了。贱奴恳请少爷先让赏冬过去,贱奴留在这里给少爷赔罪。”
对于赏冬来说,眼前的岷哥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因为他而爆发。况且,众所周知,赏冬是迟玉的刀,没人敢动的。孟秋不一样,他是私奴,没有管家的身份,也不是迟玉的武器,颈项上还有罪奴的标志。
再说了,孟秋在这里待过,他清楚迟佰的脾气和手段。
这是最好的处理方法,无论对谁来说。
除了他自己。
“行啊,冬大人去吧。”迟佰的目标本来也就是孟秋,“让秋大人代你受罚。”
“三哥。”赏冬低声叫他,眼中有执拗。
“走。”孟秋推了他一把,“别误了主子的事。”
赏冬暗自捏紧了拳头,听话离开了。
按理来说,迟佰是动不了他们的。也不看看是谁家的狗?只是孟秋想着主人怕麻烦,不想惹麻烦,觉得能在这里私下处理完最好,哪怕受些皮肉之苦呢。
“我也不为难你。我本来在里头跟一堆小家伙玩,被你扫了兴致,秋大人进来坐坐?”
佰少爷出了名的玩得花,喜欢玩群p,让一堆奴隶在一起比赛啊、嗑性药,孟秋是断不敢进去跟他们沾染上关系的。
“抱歉,少爷。贱奴就不进去了,主人不喜欢贱奴与别的奴隶混在一起。少爷玩得开心。”孟秋只能硬着头皮拒绝。
屋里有人出来招呼迟佰进去,他扫视了一圈院内有限的材料,注意到锁着封岷项圈的厚重铁链。
他一脚踩下去。链条长度有限,封岷整个人倾倒下去,脸几乎是贴在地面上,还是有窒息感。
“那你帮我守一会看门狗吧,防止他再招惹什么大佛进来,嗯?”
再拒绝就是不识好歹了,孟秋应“是”,爬过去,跪到他足尖点到的铁链上。
“跪稳了哟,我家的狗可从不低着头看门。”
孟秋一跪上去就感觉到巨大的阻力。封岷在挣扎着抬起头,链条隐隐有向上掀起的势态。可是纤细的颈项要怎么支撑起他整个人的重量?他不可能抬起头来的。
迟佰关门进去了好一会儿,链条还是在挣动着。男人的喘息声也粗重起来。
“你别动了,脖子会断的!”
迟家大院众多家奴的惨状,他多多少少也见过一些。因而从不觉得自己所经历的有多么惨痛,始终觉得自己能够被迟玉选中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
秋天的夜里,在庭院中有点凉。孟秋下定决心般地咬咬牙,从锁链上退下去。
封岷得以起身,进而“汪汪”大叫。
宅子的大门又被打开了……
—
同一个夜晚。
知春一边穿着迟玉给他挑好的的西装,一边在思考晚上这场原本是迟玉日程上没有的晚宴。
能够让他穿正装的,应该是正经的商业晚会,知春猜测可能是有什么新的合作要谈。
他穿好衣服,站起来对着镜子整理衣摆,戴上了金丝眼镜。
确认无误后,知春去到迟玉的卧室,伺候他穿衣。
男人叩门后膝行而来,迟玉抬眼看他。
妥帖的深蓝色西装把他的身材很好地勾勒出来,连头发丝儿都打理得十分严整。那副半框金丝眼镜,给他硬朗的面容添了几分精明与狡诈,一整套看下来,是商业精英,也像斯文败类。
“好帅啊,周总。”
周意是他这几年替迟玉经营一家公司企业而取的对外的化名。
知春浅笑着为迟玉穿好衣服,说:“主人养得好。”
他这一笑破掉了面容上的深沉感,这才显得亲和起来。
迟玉穿的西装就偏休闲了,哪有需要他正儿八经地穿一身西装的场合呀。他本人对这次晚宴也不放在心上。
身距很近,迟玉随手一摸他的胸膛,果真摸到乳头边缘的凸起。
“戴的什么。”迟玉说着,直接解开他外套的扣子,又把他里面的衬衫掀起来。
严整的衣服一下就被拨乱,知春替迟玉打好领结,大大方方地挺起胸膛给他看。
迟玉没有别的吩咐的时候,他们身上都是默认带着训练营的基础套装的。
知春身材结实,胸肌摸起来舒服极了,迟玉很喜欢他这一点。他顺手摸了两下,又嫌弃地把朴素的基础款乳夹扯掉。
“不好看。”
知春眼睛都没眨一下,讨好道:“请主人给知春挑一个好吗?”
正有此意,迟玉挑挑拣拣,从抽屉里拎出一对粉色吸乳器,上面还带着羞耻的粉色爱心。
嗯,主人的审美很独特。知春没什么意见。
迟玉又扒了他的裤子。常年健身的男人屁股浑圆,腹部上也是结实的八块腹肌。
“这些年,经营公司,开心吗?”迟玉一边挑道具,一边随口问他。
后来在训练营长大的洛之意发现了自己的商业才能和兴趣。来迟玉身边后,求来了一个外放的机会。他做的很好,不仅不让迟玉操心,还给迟玉带来了巨大的利润。
“开心,谢谢主人给知春这个机会。”
迟玉又恶趣味地给他挑了个粉红色棒棒,让他换上,说,“今晚的酒会是洛家发起的,略过我,宴请隔壁市的王老板。”
知春顺从地戴上按摩棒,说:“洛家还是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
迟玉帮他整理被自己弄乱的衬衫和西装:“我不同意这桩买卖。”
“知春知道了。”知春任他随意拨弄了几下衣服,笑说,“奴自己来吧。”
迟玉撒开手,知春快速整理了着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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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玉不适合露面,他在二楼挑了一个极佳的观赏位置,可以看到舞台上的歌舞表演,底下觥筹交错的场景也一览无余。
知春的出现突兀又合理,他自然地同洛家公子闲聊几句,时而笑得虚情假意,时而冷着脸透出些睥睨天下的高傲。
他早就不是那个畏畏缩缩,遭受霸凌的小孩了。迟江带他出魔窟,迟玉却是给了他抬起头来做人的底气。
私生子如何,家奴又如何?主人说过,他不比任何人卑贱。
这种场合,知春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后面王总进来,知春举着酒同他攀谈,不殷勤奉承,也不过于清高,拿捏得恰到好处。
迟玉看了会儿热闹,觉得无趣,顺手点下摆在桌子上的小遥控器。
知春喝酒的动作有一瞬的停滞,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仰头喝下,找到迟玉所在的位置,醉眼朦胧地看了一眼。
眼中似有秋波。太柔和了,迟玉的心弦都被这一眼拨动。
当着洛家的面,周意把合作谈下来,花言巧语把王总迷得一愣一愣的。
“说得天花乱坠,还不是就一个卖屁股的?死白眼狼。”洛少爷阴阳怪气道,“这种人王总您也信?”
知春凉凉看了他一眼,笑意不减:“说得对,我只是个传话跑腿的,先跟王总合作试试,将来有更好的机会,当然要把王总引荐给周某背后的老板啊。”
王总被他灌得醉醺醺的,大手一挥,说:“好说,好说。”
“王总醉了,带他去房间休息吧。”知春引来服务生,将他送走。
“洛之意!”洛少爷咬牙切齿地盯着他,“你平日里明里暗里的针对洛家也就算了,居然骑到我头上来!你要不要脸,贱不贱啊?”
知春连假笑都懒得维持,冷眼看他,说:“洛少爷注意言辞。区区洛家,不足以周某针对。”
“好心提醒少爷一句,眼神不好认错人也就算了,千万不要口出狂言,毕竟祸从口出啊。”
“你谁啊?教训我,哪里来的山鸡也想跃上枝头变凤凰,不过是一条狗……”
洛少爷挥出去的拳头被知春轻易挡住。
不经意抬头间,看见二楼的迟玉在朝他勾手。知春笑了起来,松开手,头也不回地往二楼走。
洛少爷气得直跳脚,可是他也看见了二楼的迟玉,不敢再有什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