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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压迫(打脚心 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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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这几天感触挺多,想浅说一下我对小秋的理解。

(小秋只是在奔跑中偶然发现了一片充满荒芜的黑暗之地,小太阳停下来了,他想,这个地方怎么可以这么荒凉呢?他顺道把自己的阳光撒进去,黑暗却像填不满的黑洞。

不行。不把光亮带进去,我是不会走的。他想。

他是顺路遇见的,不是为迟玉而来的。即便他的主人不是迟玉,是别人,他也会焕发出自己的生机与活力。

毕竟小草就是春风吹又生。

别骂小秋圣母呜呜呜,从小的教育,或者说洗脑,多年的相处,他把迟玉塑造成心中的神明了。快乐的亭亭死在了出营的那一天,从此之后他就是软弱的孟秋。

你要问他为什么活着?他会疑惑地反问你,说为什么不活着?

很大程度上,迟玉是支撑他活着的。因为迟玉是他生活中地位最高的人,他好像拥有一切决定生死的权力。服从不是出于爱,而是出于根深蒂固的恐惧。他一开始就没有拥有过力量,一直是弱势的一方,迟玉给了他很多底气,让他只在有限的人面前呈现弱态。如果不是这样,出营的兰亭早就被看不惯他的人弄死了。

在这个世界亭亭是活不下去的,但是孟秋可以。而兰亭为了能够活下去,自愿转变成孟秋。从小秋回哥哥身边就可以看出来,他跟兰亭已经完全两模两样了。

迟玉对林闻有特殊感情,所以他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保留,可是兰亭没有那么幸运,他是倒霉小孩,迟玉对他没有任何情分,想要活着,都只能通过转变成孟秋这一方式。

即便如此,兰亭依旧会选择活着。

但我个人感觉,兰亭没有彻底死去。不论是兰亭还是孟秋,他的生命力就像野草,纤细却坚韧。有那么一丁点的生存空间,兰亭都会顽强地活过来。如果最后能够唤醒“体内”的兰亭,小秋应该也会快乐地生活下去。迟玉在发现这一点后,会帮助他找到“兰亭”。

一切还需要时间。

小秋的感性应该占有80%,因为一开始就一无所有,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用理智来经营,所以只能放弃理性思考,在情感上承受更多。你会觉得他呆呆木木,从来不懂得争取和反抗,但其实他没有任何资本。顺从是他唯一的生存之道。

他只是想活着而已。没有什么理由。兰亭和孟秋,都想活着。

-----正文-----

日子好像正常起来了。迟玉的处理方式很简单,那就是——不管他。

回到F大主人好像也很忙的样子,时常不见踪影,有时候都不回来。孟秋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总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迟玉给他买了学习用书,给他换了新手机和平板,小提琴和钢琴家里都有,他爱干啥干啥。

孟秋只碰了书。

日子一天天,重复、机械地过。

是个周末,孟秋一个人在家,在房间听到开门声,忙出来迎接。

开门进来的是遥声,后面跟着临儿,还有方落。

孟秋愣了一瞬,礼貌道:“遥声先生、落落先生好。主人不在家,需要奴告知主人吗?”

“咦,迟玉居然不在?没事,过来玩会儿,不用给他打电话。”遥声车轻路熟走到里边,坐在沙发上。

孟秋应了一声,还是给迟玉发了消息。

“去穿件衣服,迟玉不在,落落看你这样也挺不自在。”

“是。”

“来打游戏!把你手机也拿来。”

孟秋回房间套了件衣服,把手机拿出来交给遥声,又去厨房洗了些水果,拿了饮品和甜点出来。

遥声给他下完了游戏,把手机还给他:“怎么又是新号,之前的账号还有吗?”

“奴登陆试试。”

“坐下吧,赛季末了,我一个人带不动啊。”方落热情地招呼他,“带咱遥声少爷上分。”

孟秋谨慎地笑了笑,当然不敢到沙发上跟他们一起坐,只是跪坐在地,说:“奴尽力……”

“靠,是谁菜啊?那不是匹配的队友菜出天际吗,关我屁事?”

……

两位少爷游戏打得是嗨,孟秋注意着时间,看着快五点了,跪正说:“先生,奴先去做饭吧。”

“做什么饭,快升段了,点了外卖了,快下一把。”

“点外卖”这个词像是无形中给了孟秋一鞭子,他心中警铃大作,在家里让客人点外卖??这是什么道理……

“遥声先生!您想吃什么奴可以做的,外卖……”

“死了!”遥声打断他,“救命救命救命!要被打死了……”

“先生…落落先生,您们怎么可以吃外卖呢?奴……”

“偶尔吃一次没事啦,好久没吃炸鸡了,没事的。”

不该抱什么侥幸心理的。

打到饭点,外卖到了,两位少爷,和临儿吃得也是开心了,还问他要不要吃。孟秋摇摇头,奴隶是不能吃这种炸物的,干得,对‍‌‎‎后‎‌‌‎‍穴‌‎的湿度不好。

潦草解决了一餐,正在兴头上,遥声又拉着他打游戏。

门响了,都以为是迟玉回来了,遥声是头也不抬,随口说了一句:“你回来啦?吃饭没,炸鸡吃不吃?”

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孟秋回头看去。

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先进来,站在两侧,而后沈珩出现在门口。

这是什么网瘾少年的宅家现场?桌面上乱糟糟的,几个人横仰八叉的,沈珩开门就闻见了“炸鸡香”,他皱起眉头。

“吃的什么?”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遥声一下从躺着的姿势坐起来,看了一眼他,又没声好气道:“哥你怎么来了……”

旁边方落的反应跟他差不多,甚至更怂地叫了一句“珩哥”就低下了头。

“沈先生好。”

“回来上学这么几个礼拜了也没见你来找我,你不找我,我只好来看看你。”沈珩走进了,这下看清楚了桌上的状况,“外卖?”

“跟着你的奴隶都是干什么吃的?还能让你吃外卖?”

沈珩先是看的临儿,临儿吓得手机都掉下去。

“没用的东西就废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不卫生、又不健康,会做饭的人是死了吗?”

压迫感太强了,孟秋心脏狂跳,也想要发抖瑟缩起来,像缩在遥声怀里的临儿一样。

与此相反,他跪伏下去,说:“对不起,是奴的错。”

“哥!吃一顿而已——”

“一顿也不行。”沈珩挑干净沙发坐了,“找条鞭子,把他手废了。”

方落解释说:“珩哥,是我们说要点的,他,孟秋拦不住的。”

“奴才就是奴才,没伺候好就该死。”沈珩看着默默跪起来伸出手的孟秋,“挺大的面子,一个两个都给你求情呐。”

“怎么把两位少爷哄的心花怒放的,嗯?”

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孟秋只好道歉说:“对不起。”

“沈珩!你能不能别管我,打个游戏吃个外卖而已,我……”

沈珩也不恼,微笑看着他,说:“噢,打断你打游戏了是吧,手机都拿起来,继续打。”

“腾不出手,就换个地方打。”

……

孟秋满头冷汗,手机都抓不稳,操作更是变了形。但他一声不敢吭,跪得端端正正,他是双腿并在一起跪的,两个脚心也是并在一起的,现在已经面目全非,肿得拱起。

不见血,但是痛到了骨头里。

交连不断的声音,和把把输的战绩让遥声几次烦的想摔手机,沈珩就在那坐着耐心地等他。

“不打了。”

“好。吵,拉出去打,话不会说,自己出去掌嘴。”沈珩处置了孟秋,又看向临儿,“你比他好命……”

“有什么话你说行吗,我听你的。”遥声咬牙切齿地服软。

“你出去陪着罚站。”沈珩又打发了临儿。

“…我要不也去跪会儿?”方落说。

“你跪什么?身边也没个人跟着,你……”

迟玉回来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出“乱剧”,也不乱,以沈珩为中心,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只是孟秋跪在外面受罚而已。

“怎么个事?我半天不在家怎么闹成这样。嗨,珩哥。”

“阿玉回来了。”沈珩笑着向他点头,“小声跟落落在家里点了个外卖吃,我说他们几句。”

桌上外卖袋子都还在,迟玉明白了事情原委,说:“噢,手下奴隶不懂事,还劳烦珩哥帮我教训,事后我跟他算账,别生气哈。”

“想吃炸鸡,他会做的,点外卖也太不安全了,万一路上有人往里头加什么,可不好说啊。太不小心了,瞧把珩哥气的。”

“阿玉是明白人。”沈珩被他哄好了,语气也柔和下来,“我也不要你做什么,单纯来看看你。”

里面在说什么,孟秋听不见,足心还在被抽打,他也一下一下扇自己的耳光。

世界很嘈杂,鞭子落下来的声音,耳光的声音,好像还有耳鸣。

不知道过了多久,鞭子停了,孟秋还没反应过来,手被人抓住了。

“boss说让你停了,静会儿。”

手差点被掰折,孟秋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往前挪了几步,贴到墙壁上面壁思过。

太惨了,被如此粗暴地对待,他全程都没有喊一句、哭一下,临儿凑过去想陪陪他。

“先生,你最好是听话站着。”

临儿也不敢动了。这次是孟秋,下次,遥声身边的,不就是他了么?

他们这些人啊,就像玩物。

临儿不禁想,而他又在想些什么呢?

察觉到目光,孟秋抬头看了一眼临儿,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又很快低下头。

迟玉两头把人劝好了,这才把人招进来。

孟秋听到迟玉喊他,快速地爬进去。

不等孟秋说话,迟玉先吩咐说:“我还没有吃完饭,珩哥吃了没有?要不要留下来……”

“我不吃了,有晚宴,我先走了。”

送沈珩出去了,遥声把临儿喊进来,确认他没受什么伤害。

“什么游戏这么着迷?来,我跟你玩。”

孟秋领命去做饭,先爬到另一个方向快速把自己冲干净了,才爬到厨房。

他撑着桌子尝试站起来——做不到,太痛了,足底已然撑不住他全身的重量,每一个方位、每一处都是痛的。

他搬来椅子,跪在上边做饭。

做的是西餐,没花多少时间。他把晚饭端出去,看迟玉没有过来的意思,又端到客厅茶几上,顺手把桌上的垃圾收掉了。

“你好菜啊迟玉!又死了!家被人偷了…菜死了,别玩了!”

迟玉怒骂:“滚啊。”

孟秋安静跪在茶几边上,不打扰他们,直到迟玉抬起眼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他立刻跪倒。

“对不起。”他听见遥声说。

孟秋以为这话是对迟玉说的,安静了半晌,迟玉没有表态。

迟玉等了一会,忍不住从侧腰踹了孟秋一脚:“跟你说话呢,聋了?”

“什…什么?”孟秋吃痛,却没动,“对不起,贱奴没听见您的吩咐。”

傲娇如遥声,这三个字说了一遍是死也不会说第二遍的,方落知道他的德行,半开玩笑地说:“声声金口玉言,说他对不起你呢。这次确实是你没拦住。”

“?”孟秋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诚惶诚恐道,“对…奴说吗?奴……不是,没有……”

“奴…是奴的错,奴该受罚的,奴心服口服,与先生无关,奴做错了事、没做好,奴该罚。贱奴担不起,贱奴不配。”

“你也知道你该罚。”迟玉吃着,间隙冷漠地对他说。

孟秋垂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知道是保不住了,说:“贱奴去自罚吗?”

“别搞,我段位还没上去呢,这几天要他跟我打游戏。”遥声坐累了,躺沙发上。

迟玉不看他了,跟遥声和方落寒暄。

“落落,我派个人跟在你身边照顾。你们一个两个,怎么让人放心……”

方落摆手:“不用,不用了玉哥,我没那么金贵,我自己挺好的。”

“哈哈,别管了。”遥声皮笑肉不笑,“我哥——说一不二。明天做饭的人就要来了,你也别想跑,你的人也要来了。”

更显得孟秋没什么作用了。孟秋垂头不语。

迟玉心里憋着火,当着他俩也不好发作。

“今晚留在这睡觉吧。”

“好,”方落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快九点了,我洗完澡要跟老徐打视频了,886。”

“嘻嘻,那我也和我的宝贝回房间玩了。”

他们三个人一走,客厅空下来,气氛也凝重起来。

迟玉先动了,他站起来往卧室走,孟秋快速收拾了餐具,跟过去。

近来是冷落了他。迟玉一直在公司那边,不常回家,不来不知道,这才多久,家里的奴隶居然起了小心思?

这种“待客不周”的错也犯,是生怕他不从公司赶回来教训他。

没想到,看起来最安分的人,最受宠的人,反过来也敢要邀宠了呢。

孟秋倘若能想到迟玉的心理活动,他一定大呼“冤枉”。训练营的培养理念一直是“奉命行事”,主人的话就是不可违逆的、是正确,轮不到他们做奴隶的质疑。他不敢反驳上位者,倘若下午要点外卖的是迟玉,他也只会说那么几句。他能想到的主人一定能想到,轮得到他来拦?

再说“最受宠的人”,孟秋完全没有认为自己受宠,怎么能算得上宠爱呢?他就是个奴隶,还不太机灵,不被讨厌就好了,哪敢奢求什么宠爱。

可惜,可惜他不知道,也不敢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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